叶嘉几乎是半抱着她来到客厅,放她在沙发上。“不行,我走不动了。”她嚷嚷着,躺在松软的沙发上,像一只慵懒的猫,赖着再也不肯起来。叶嘉吻她的嘴唇,让她好一会儿呼
吸不过来,才放开,笑得暧昧极了:“今天你是我的女王,我服侍你。”
她红红脸,看叶嘉转身,将头埋在沙发上,偷笑得像一只刚吃了无数鲜美的小鱼的猫儿。
叶嘉去厨房,简单加工一下饭菜,两人一起吃昨晚做好放着的熟食。饥饿是最好的调味品,昨天觉得“一般一般全国第三”的菜肴,此刻,每一种都变得香喷喷的。
书房的灯十分明亮。叶嘉伏案工作,冯丰拖来一块白色的厚厚的长毛地毯铺在硬木的地板上,趴在上面看叶嘉的各种奖品。
书柜的一壁,放的全部是叶嘉从小到大得的各种奖状、奖章、奖品、奖杯……琳琅满目,仿佛一个奖品陈列展。
她一件一件的摆弄,嘴巴里还念念有词,“叶嘉,你可真厉害”、“叶嘉,你是不是人哪”、“叶嘉,你真是个妖怪……”
叶嘉原本埋头工作,可是,今天却总集中不起精神,心里老是想着别的,那些刚刚过去的疯狂和愉悦,陌生而享乐,竟比实验和工作有趣得多。
冯丰在念叨他的某一张博士照,照得好难看,他打断她的嘟囔声:“小丰,你以前学什么专业的?”
“高分子。”
女孩子学了这个根本不好找工作,最后,只得从事跟“高分子”丝毫不沾边的自由职业者工作,“毕业前,我本来想去考哲学或者历史研究生的,但是条件不允许。”
“小丰,你还想去念书?好主意。你若喜欢,就去吧。无论高分子还是哲学、历史,你想念啥就念啥……”
冯丰狡黠地笑:“我考你的研究生好不好?那样,你可以泄漏题目给我先知道,免得我辛苦背书……”
叶嘉一本正经地:“不好。我决不会泄漏一丁点儿题目给任何人。而且即便带研究生也不要你……”
“为什么啊?我很聪明的,真的……”
“因为我怕天天对着你都在想着OOXX的事情。”
女王和皇帝
“坏蛋。”冯丰白他一眼,见他的眼神,哇,又变成“色迷迷”的,吓得腿又开始酸疼。叶嘉起身,坐在地毯上,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声音怪怪的:“小丰……”
睡袍半裸,酥胸半露,只被一双大手上下抚弄,她“吃吃”地笑,他已经抬身从后面进入,精力旺盛得如一只猛虎……
她惨叫一声,又变成阵阵的呻吟,两个人完全倒在地毯上,进行“剧烈运动”,将窗外的春色都吓跑了……
夜已经深去。
叶嘉抱她上床,她“劳累”一天,早已浑身酸软,疲倦得睡得呼呼的像个小孩。他给她盖好被子,想了想,怕她又“掉下床”,就多拿了一条被子给她盖着,才放心睡了。
到半夜,冯丰觉得身上冰凉,自己仿佛睡在地上。她茫然起身,拧亮灯,叶嘉的脚还放在床边,正对着自己躺在地上的方向——
叶嘉被惊醒,见她呆坐在地上——
她扁了嘴巴,似是要哭:“叶嘉,你把我踢下床了!”
铁证如山,叶嘉赶紧下来抱起她,支吾道:“没有,没有,大概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这么大床,自己怎么会掉下去?哼。明明就是他睡相差,踢自己下去的,还死不承认。难怪,前晚她就一直觉得自己睡在地上。敢情自己连续两晚都睡在地上!
“不行,我要回我的房间睡。”不然,每晚都被踢下床,非感冒不可。
叶嘉紧紧抱住她,软玉温香这么享受,可比一个人孤枕难眠舒服多了,怎允许她离开?嘻嘻笑:“不会,我注意点,以后习惯了,就不会踢你啦。我们抱着,抱着就不会再掉下去
了……”
她狐疑地看着他的保证:“你要再踢我下去,我就醒了踢你。”
“好好好,小丰,快睡快睡。昨天你做女王,今天该我做皇帝了,你要睡醒了才有精神服侍我……”
“嗯。”
叶嘉关灯,两人又睡,他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完全枕在自己的臂弯,自以为已经万无一失了。可是冯丰却不敢掉以轻心,像无尾熊一样抱着他的脖子,牢牢的,心想,这样就再也
掉不下去了。可是,那样睡着又不舒服,待眼皮合上,手又松开……
好在第二天醒来,自己是躺在床上。她怀疑是先起床的叶嘉将“罪证”消灭了,叶嘉却手一摊:“小丰,我说了不会就不会嘛,以后,你保证不会再看到自己躺在地上了……”
她还是狐疑:“你不是7点准时起床的吗?现在才六点五十……”
“我先起来看看天色不行啊?”
明明就是提前起床想消灭“罪证”,说来说去,就是不肯承认“踢人”,可耻的家伙。“哼,要叫我抓到证据,一定狠狠踢你一次,呵呵。”
“踢人以后再说,现在该起来做运动啦……”
于是,可怜的冯丰被拎起来活动,然后,整天叶嘉都像个帝王似的袖手一边,让她服侍,生理心理都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
整个春节的几天,两人轮流做“女王”、“皇帝”,今天你服侍我,明天我服侍你,乐此不疲,像两个过家家的孩子,深陷这项游戏,快活得几乎不辨今夕何夕。
李欢和富姐的交易
似醉非醉,似梦似醒。
睁开眼睛,外面的阳光如此刺眼,正月初一,一年之计在于春,人人都在说着吉祥如意。
李欢坐起来,浑身无力,不知自己何时到了床上。他茫然地看床头柜上的茶杯,一些醒酒护胃的药。然后,起身,厨房里,放着一些熟食,食盒里尚有余温的排骨莲藕汤。
冯丰!是冯丰回来过。
他大呼“冯丰”,可是,屋子内外,哪里有半个人影?他赶紧打她的电话,可是,电话是关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仿佛田螺姑娘曾从画里走下来,然后,她又悄悄地躲回画里去了。
茶几上放着一小串钥匙,那是冯丰那套家里的钥匙,上面还有她的蓝色的小吊坠系着。他拿起钥匙,冯丰,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连钥匙都悄然交还了。
他呆呆地往窗外看去,仿佛能看见她的背影,诺大一个男人,悄然滴下一滴泪来,才省起,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以后的日子,田螺姑娘,再也不会走下画来了。
新年不久后,李欢接到陈姐的电话,两人在一宾馆里详谈了一次。陈姐投资的电影今年9月开拍。但是,三月份时,全国将启动一个“超级帅哥”选秀大会,她的意思是,李欢先去
参加这个选秀,积累人气和名气,到九月份时正式出演男主角,完全可能一炮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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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欢有些意外,这部大制作的片子,炒作候选人是两名国际级的巨星梁朝伟或者刘德华中的一人,怎么内里还有这么多障眼法?
而且,他对陈姐的力捧也相当不安。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要钱的午餐,陈姐现在虽然没有提什么条件,可是,他做过许多年皇帝,就如皇帝对某些有兴趣的女子,有时也会使点殷
勤的手段,让她们开心,然后,要从她们身上得到什么快乐,那是不言而喻的。
如今易位而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到了,受人多少好处,都要连本带利吐出来的。
果然,陈姐的眼神,慢慢地,就变得十分急切了。
她坐过来,手放在李欢的大腿上。另外一只手递过来一个很气派的盒子。
李欢接过,打开,是一支金表。
他尚未开口,她已经拿起金表,给他戴在手腕上,看看了,仿佛颇为欣赏:“李欢,这款表很适合你。”
她的手还是光滑的,肥肥的,如一截一截短短的香肠。
李欢淡淡环顾四周,这是一间豪华的大套房,房间布置得有些暧昧,看来,陈姐是早有准备啊。
陈姐的手又摸上他的胸口,拍拍:“我最喜欢结实的男人。”然后,她整个扑在了他的身上:“李欢,服侍好姐姐,姐姐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床,近距离的床。
李欢以前曾十分中意“床”,因为很多乐事,要在床上才能完成,可是,此时此刻,却觉得床是一张巨大的陷阱。
她衣衫半褪,他的手触摸在她的肥肥凸凸的小腹上,好像摸着一手略微粗糙的奶油——毕竟年过半百的女人了,再怎么保养,皮肤也不再光滑了,多余的肥肉鼓起,如一圈一圈的
“游泳圈”。
李欢发现自己如即将失身的小绵羊。浑身上下,一点情欲也没有,完全地提不起兴趣。
她满脸的强悍和情欲,李欢忽然想起自己的祖母。祖母五十多岁才去世,她生前也有面首,也十分强悍,这是宫里的密闻,他知道,却一直装作不知道,直到祖母去世。
陈姐的手游走在他的全身,很快到了大腿,他一阵恶心,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RUAN伦”。他轻推她一下,坐正身子,笑得像一头狼:“陈姐,你的电话响了。”
陈姐的手已经解开了他的几颗衣扣,漫不经意地:“我的电话不会在这个时候响的……”她话音未落,一个电话倒真响了,是李欢的。
李欢好暇以整地站起来,陈姐衣衫半褪,情欲堆积,郁闷得直差没把他的手机抢过来摔碎。
“陈姐,我有急事,得先走了。”
眼看到嘴的肥肉就这么溜了,陈姐委实郁闷,待要叫住李欢,李欢已经开门急匆匆地出去了。
这次的“虎口脱险”,让李欢对陈姐的“包装计划”滋生了很大的警戒,马上就要到三月了,自己就真去“选秀”?李欢觉得前途一片茫然,在大街上,随手买了一份报纸,摊开
,娱乐版的大标是富家公子叶晓波和玉女明星芬妮公开恋爱,还附有偷拍的二人在曼谷的神庙里祈祷“永结同心”的现场图片,二人住的酒店大套房、二人亲密相拥……报道里说
,芬妮如今推却了不少工作,影迷们在担心她会不会因为要嫁入豪门而淡出娱乐圈。
才短短二十几天,叶晓波就又和芬妮和好,而且,将恋爱消息公诸于众。李欢有些啼笑皆非,又觉得开心,芬妮才经历了“掌掴”事件,叶晓波此举,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