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坤市长在办公室等他俩。
见面后她喜笑颜开,夸贵先生神气多了,说元子也长大了,叫他俩今天不能回古集,要陪她吃顿饭。
贵先生急切地说:
“市长,有要紧的事。”
维坤市长纠正他:
“跟元子一样叫阿姨!”
见贵先生发窘,元子抢着将帐本的事说了。
维坤市长处变不惊,轻描淡写地说:
“赶紧把这件事向你们行长作个汇报,作为下级知情不报要承担责任的,其他事跟你们不相干。”
元子呜呜哭起来,说这事害得她好多天睡不好觉,就是怕阿姨为难。
维坤市长抱住她肩膀,动情地说:
“你们遇事能够多替我想一想,有这份心意我就欣慰得很了。”
元子贵先生陪她吃饭。她一直喜笑颜开,不谈工作,只是关心他俩的生活,并传授她的经验和人生感悟。
维坤市长教育他俩:
“衡量一件事可做不可做的标准是什么?是可退不可退!
“不管面对什么事,如果没有足够开阔的退路,在任何条件下都不能去做。然而退路不会是预留好的,有时候没有前进的道路需要去开创,退路同样是需要去开创的。”
维坤市长送给元子一只精巧的手机,那只半截砖头样的大哥大就留给贵先生了。
送别时维坤市长又是反复嘱咐元子,无论大小事,只要心存疑惑就要立即告诉她。
已是很久没有回崦嵫了,宿舍里布满了灰尘。
贵先生先去帮元子收拾房间。元子开启燃气热水器,洗完澡出来就叫困了。
贵先生说他也困极了,没有力气再去收拾他的宿舍。元子就叫他睡沙发上,贵先生满心欢喜。
贵先生洗过澡,穿上汗衫裤衩出来。元子怕他着凉,逼他再穿点衣服,他却一头钻进了元子的毛巾被。
元子任他搂抱住,俩人缠绵得难舍难分。贵先生要回到沙发上去睡,元子却不让他走,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贵先生那玩意儿像根柱子样竖立在那里,元子双腿将它夹住,羞得不敢抬头。贵先生说浪话,元子捂住他嘴,他就动手抚摸。摸到元子下身时又缩回手,怕玷污了元子的圣洁惹得她生气。
元子被他弄得一脸潮红。突然用枕巾盖住贵先生脸,不许他偷看,她自己却羞羞怯怯地偷看那根柱子。
那玩意儿笔直坚挺地顶着短裤,撑起一帆。元子小心用手碰一下,那玩意儿愈是雄纠纠了。元子的心狂跳不止,骚动得异常难受。
贵先生突然脱去裤子,那玩意儿赫然裸露,吓得元子惊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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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要拉上他的裤子遮蔽,忍不住用手再碰一碰,那玩意儿摇晃着,似乎得意洋洋。元子低声问:
“会痛吗?”
贵先生说:
“不会吧!”
元子无比羞涩,躺下来扯上毛巾被盖住自己的脸。
贵先生沸腾得不能自已,全不受理智控制了,急忙动手脱下元子内裤,小心插进去。
元子颤抖不止,叫:
“痛、痛。”
贵先生更加小心,缓缓地朝里塞,双手肘在床上唯恐压住她。元子扭动着身体,急促呼吸,后来就呻吟,再以后发了疯一样紧拽住贵先生叫:
“好难受呀!”
贵先生感到元子的荫道比旷君和之丙姑娘的浅了许多,自己那玩意儿才插进一半元子就叫痛,于是不敢用力,只是由着她舒服。
不久元子就不肯做了,推开贵先生,她已瘫软成泥。
贵先生却是正在亢奋时,不胜遗憾。但是他不能违拗元子的意愿,只得收兵罢阵。
元子枕在他臂上,甜甜地笑着问:
“你舒服吗?”
贵先生自欺欺人说:
“舒服。”
元子幸福极了,闭上眼。忽然觉得下身流淌,见有血丝,她惊慌起来,问贵先生:
“是不是书上说的Chu女膜破裂了?”
贵先生也是不知究竟,安慰说:
“肯定是。”
并找干净纸来替她揩干。
一会儿元子就沉沉入睡了。
早晨醒来,元子又趴到贵先生身上,两人抚摸一阵,元子又要做。
贵先生昨夜遗憾,今晨见元子有心,自然心花怒放。
可是照顾元子舒服了,自己仍然没有得到满足。
贵先生感到,单就这件事而言仍是与之丙姑娘交欢痛快,不过之丙姑娘过后的昏迷令人心悸。
旷君一开始也是做过了就昏迷,但是后来就再也没有这种现象了。想想还是与旷君的交欢最快乐,也是最放松的。
忽然意识到这种念头充满邪恶,意识到这是对元子的亵渎,贵先生狠狠责骂自己“畜生!”
深深感到刚才的念头对不住元子,贵先生无限歉疚地搂抱过元子,吻遍她全身,以倾泄他对元子无尽的疼爱。
第二天去找光震行长。
一路上元子旁若无人地挽住贵先生的手,从半岛公园出来的人不住扭头张望他俩。元子一无顾忌,走在路上一蹦一跳,快到分行大楼时两人才一前一后跟着。
在电梯口,见吉离副行长等候在那里。正在诧异,吉离副行长用指头刮着脸说:
“羞不羞呀?走在路上还要手挽手亲热。”
元子冲过去吊住她脖子,两人嬉闹一通。
一起到光震行长办公室。
吉离副行长从办公桌里拿出一袋豆粉,冲杯豆浆递给光震行长,又敲支蜂王浆叫他空腹吸掉。
元子瞪大眼看着,惊得半张了嘴。
光震行长被吉离付行长照顾得有点窘,故意大声说:
“你俩一大早来是报喜还是报忧啊?”
贵先生用肘轻碰元子,元子说:
“有事烦了。”
一口气将杜家几个私设小金库的事,和束空来找她说过的话以及维坤市长的意见全说了。
光震行长和吉离副行长面面相觑。
静默了一会儿光震行长说:
“派过两批人去开发区支行,都被杜家几个架着送走了。当初派你俩去也仅仅是希望将开发区支行从束空的掌控中夺回来,没有想到你们不仅完成了任务,还挖出颗炸弹。”
元子问:
“开发区不是归我们吗,束空为什么还要来争抢?”
光震行长显得很兴奋,第一次当着贵先生元子的面说了很多话。
他说束空是“八九”后由市委研究室副主任调去峰县作一把手的。
这人极善权谋之术,利用“八九”后“稳定压倒一切”的政治气候,铲除异己培植亲信,迅速控制了峰县的局面。
维坤市长在作副市长兼商业银行行长时,就经常赞扬峰县是最平静的后院:
“不怕盗抢贼偷,护院的都很得力;不怕外欺内哄,当家人很有办法。”
可是小平同志南巡讲话后,政治气候突然转向“发展是硬道理”。束空不懂经济,而又不肯放权给县长,就瞎折腾,在峰县搞得人怨沸腾。因此发展就落后了,这样一来他的压力就很大了。
维坤市长要扶植峰县,就在古集镇搞个开发区。
可是没有人来投资。
维坤市长便决定,利用商业银行的资金把南北一级公路建造起来,再把开发区的基础设施搞好,寄望筑巢引凤。
南北公路和开发区的基础设施投入概算为五十亿,这么大的投入怎样才能通过审批呢?维坤市长便尝试搞个金融政府模式。
这实际上是送给久旱的峰县天大一盆水。
光震行长觉得,送一大盆水给峰县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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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束空还是不满足,他还要将这只盆凿穿几个孔,最好将盆底凿成筛网,让商业银行的资金源源不断流入,通过筛网又汩汩流到峰县各个方面,以使这只大盆永不满溢。
所以光震行长要派人去把守住最重要的是三个缺口:开发区支行、开发区管委会和南北一级公路股份有限公司。
开发区支行这个缺口已经被束空掘开了,加仁、加义又是瞻前顾后畏手畏脚,虽然他们的两个缺口还没有被掘开,但是已经多处管涌。
现在光震行长十分欣慰的是,开发区支行这个缺口总算堵住了。
他要贵先生元子回去后,严格控制南北一级公路的资金投入,还要尽快组建开发区财务结算中心,将整个开发区的资金全部集中起来统一管理,从而堵死这另外的两个缺口。
至于杜家几个私设的小金库,这颗炸弹交给分行来处理。是埋葬还是引爆需要认真研究后谨慎处置,叫贵先生元子对此守口如瓶。
十八 一叶清绿百花残
光震行长十分清楚,如果将崦峰公司的帐本移送检察院,立即就将炸出一个天坑,肯定有不少的人就将因此灰飞烟灭。
但是由此也将爆发一场战争,而战争的另一方有可能就是维坤市长的外甥束空。
他无法预知战争的结果,而且不认为这场战争有什么意义,即使对方战败了,新的对抗力量又将产生,与其如此,还不如推动形成相互钳制的均衡态势。
于是他与吉离副行长反复商量,如何才能使这颗炸弹既能够安全地掩藏又能够发挥其威摄力量。
然而对方是决不会被他挟制的。
对方同样清楚,这颗炸弹被别人掌握后可能造成的后果,因此对方立即进入了掩体,果断地引爆这颗炸弹,从而摧毁一切。
当峰县检察院突然来人索取崦峰公司帐册时,光震行长惊骇不已,预感到对方要杀人灭口了。
贵先生元子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
元子正在跟支行营业部主任龚静、计财科科长文秀、办公室主任桑可以等人商量,如何提高柜面的服务水平。
元子嫌营业环境太脏、太乱,嫌工作人员的服务质量太差、态度简单粗暴。因此她决心整治,革除恶习,树立一种崭新的银行形象。
贵先生则带着信贷科两位科长过大山和翟姑,以及私人金融科科长房春燕去走访客户。
今天走到大垭口村。
叫村支部书记过学农召集各村民小组组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