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小半是什么?”
“现在是我最兴奋的时候,我们不谈这个好吗?”
“还是因为找陈投币的事情吧?这个我没有办法帮你,我发过誓不去找陈投币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不过我可以给你指一条路,还是以前我给你说的那个地方,你去找那个女人。”
“可是她根本就不接待我呀。”他已经向姗姗讲述过那晚遇到那女人的事情了。
“你告诉她,是我叫你去找她的。但是要求她别在陈投币面前提起我。那是一个很贼的女人,贪图蝇头小利,你给他一点好处,她什么都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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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陈投币的什么人?她不使她的保姆吗?一个保姆能说得动陈投币吗?”
“她既是保姆,又是陈投币的情人。不过陈投币七八年前就不要她了,给了她一所房子,每个月给她几百块钱生活费,把她养起来。她叫吴翠花。”
原来那是一处冷宫。郁青想问姗姗和陈投币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但是想了想,时机还不成熟,终究没有问出来。
第三十一章
和姗姗缠缠绵绵地分手了之后,郁青洋洋得意地往回赶。在他遇到的女人当中,姗姗是最难对付的。她聪明,一些小小的伎俩很容易被她看出来,如果使上这些小手段,不但不能引起她的好感,反而会生分。好在她感情丰富,郁青终于用爱打动了她。
郭松龄和婉婉已经回来了,所以郁青再也不能住在他们家,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了。晚上没有了邓红菱,他倍感冷清,多次劝说邓红菱搬过来,但是邓红菱不愿意。今晚沉湎于自己的征服能力,也不能淡化了对有邓红菱的狂欢日子的怀念,他翻来覆去,很久才入睡。
第二天,郁青起床很迟,吃了饭,他就直奔西岭后街55号附2号。在那走路都能扬起灰尘的过道里,他再次按响了吴翠花家的门铃。
吴翠花掀门现身了,他依然是红唇、白脸、黑眉,一个阴森森的三色怪物。
“你是谁?”吴翠花怀疑地说,她已经认不出郁青了,“你找谁?”
“我来找你。”
“找我?你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你找错了。”她说着,抽身而退。
郁青急忙抓住门沿,同时说:“是闪闪叫我来找你的。”
吴翠花很惊讶,“姗姗?姗姗在哪儿?”她下意识地钻出头来往郁青身后看。
“她没有来,她叫我来找你。现在我可以进来了吗?”
吴翠花把他嚷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郁青站在客厅中间四处看。这是一间七十来平方米的套房,墙面简单装修过,但是保丽板上面已经到处是斑斑的黄|色痕迹,白色涂料已经开始剥落了。客厅很小,家具倒是齐全,但是无论从款式说还是从时间来说都已经老旧了。布沙发破了一个洞,露出里面的泡沫和木屑来。
“是陈投币叫你来的吗?”
“是姗姗叫我来的。”郁青再次重复。
“那么不是陈投币了?陈投币现在在哪儿?”
郁青意外而失望,“你不知道陈投币在哪儿?”他问。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咯?这个人敢情死了,死了好啊,他死了,我也就解脱了,不再希望什么了。”
郁青看见了墙角有一部电话,“你知道陈投币的电话号码吗?”他问。
“就只能打打电话,听听他的声音了,他的声音还没有变,但是人一定变了,因为心都变了。要不是他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我真的以为他死了。”
郁青发现了吴翠花精神上有点问题,他知道这是因为她和陈投币的关系造成的。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过一段什么样的爱情故事,但是那一定是激荡的、摧心裂肝的,否则不会对一个女人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但是吴翠花仅仅是陈投币的一个婚外情人,他众多婚外情人中的一个,只不过相处时间大约比其他人久一些而已。看来陈投币对女人的影响力确实很大,郁青没有见过他,但是他很希望能见识一下这个令女人疯狂的人到底像哪位神仙。
郁青发现吴翠花盯着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到了紧张,大约因为她鬼魅一样的化妆吧。“你是姗姗什么人?”她问。
“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那丫头不是才十五六岁吗?就有你这么大一个男朋友了?”吴翠花说着说着的,忽然明白过来了,哈哈笑着说,“你看我疯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丫头也一定长大了啊。不知道长成个什么鬼模样了,可别像她妈,人长得好,心不好……那时候她怪呀,一张脸紧绷着对谁也不笑,好像每个人都欠了她一斗二升米一样,对我就……她叫你来找我吗?”
“是的,”郁青说,他好容易才跟着她的思路转过弯来,心里想想也觉得好笑。
“有什么事情?”
郁青想了想,尽量通俗明白地把事情告诉了她。她听懂了,“那丫头从前对我就像仇人一样,现在也知道来求我了?她怎么就没有想想,我凭什么去帮她呀?”
吴翠花封住了去路,但是郁青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他想了想问:“你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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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见到陈投币,你能给我办到吗?”
“不能,”郁青干脆地说,“我能找到他,我就不用来找你了。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我还要什么呢?我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需要,我要的是我的男人……”吴翠花近似于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就流下泪来了。
“我想你一定很少出门吧?”郁青说。
“什么意思?”
“天底下就只有陈投币一个男人吗?男人多着呢,优秀的、漂亮的男人到处都有,你一定要死等着陈投币过一辈子吗?”
“你是这个意思呀?没有用了,现在说已经迟了,我老了,陈投币可能就是认为我老了,一个女人老了还有什么意思呀?”
“你没有老,”郁青说,“你还有魅力的。”
“啊?”吴翠花盯着郁青的眼光忽然放光,“你为什么这样说?”
郁青避开了吴翠花的目光,往她身上看去,他要想在吴翠花身上找出一点没有老的证据来,那一张三色脸上实在安装不下一个半个褒义词,如果赞美一下那明显已经下垂的Ru房,也说不服人,但是他终于找到了,“你看你的身材还是那么匀称的,”他说,“只有美女才有你这种身材。”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一时之间找不出来。
吴翠花把头低下摆来摆去地看自己的身材,一会儿说:“这还是年轻的时候留下来的,但是已经变型了,年轻的守候人人都夸我身材好呢。”
“现在也好,”郁青说,“很性感的。”
吴翠花不知道“性感”是什么意思,郁青给她解释了,她居然害羞起来,“你说些什么呢?”她说,“男人看女人就想到这些吗?”
“是的,那是女人美的表现。”
吴翠花看看郁青,郁青从她热辣辣的眼光里读到了内涵,他定了定心神,转开头去,然后走上两步,一把抱住了吴翠花。吴翠花挣扎了几下,也就不动作了,开始喘气起来。两人亲亲密密地谈了很长时间,吴翠花说:“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但是我要接受你。我需要男人。陈投币不要我了,他找了另外的女人,我也想开了,凭什么要守着他呢?姗姗那丫头从来就恨我,认为我夺了她妈妈的男人,她也是女人呀,她就不知道女人在男人面前是什么吗?我要了她的女婿,也让她尝尝男人带给她的苦楚。”
郁青听了,这才知道姗姗原来就是陈投币的女儿。他感到意外,几乎就要问出口来了,但是忍住了。如果他表现出来了以前并不知道姗姗和陈投币的关系,会引起吴翠花怀疑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吴翠花紧紧地箍着郁青的腰,问。
郁青知道吴翠花想要什么,但是他怎么也激发不出激|情来,特别是看到她的那张三色脸,只能感到恐怖。“你洗洗脸好吗?”他说,“我喜欢看到你本来的样子。”
吴翠花顺从地走进卫生间。郁青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想着接下来的时间应该怎么样熬过去。一会儿,吴翠花走出来了,她居然已经脱得一丝不挂,浑身湿淋淋的,水珠直往地下滴。她径直走到郁青面前,略略张开两腿看着他。郁青也抬头看她,见到她皮肤并不显得老,两只|乳头因Ru房的下垂而对准他,好像在说话一样,充满了挑逗。她标准的瓜子脸有点苍白,却不失娇憨雅致,眉锁青烟,目含春愁,还很有风韵的呢。
她看起来三十二三岁,并不显得苍老,想来她在七八年以前应该是一个非常迷人的美女,怪不得陈投币也看上了她。郁青不知道陈投币为什么厌腻了她,冷落了她,因为在他看来,现在的吴翠花也还有值得玩味的地方。他想,如果陈投币一直对她好,她不会那么愁,不会那么因为自卑而把自己紧锁在房子里,不会因为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而描出一张三色脸来,那么也就会保持更多的风韵的,就算到现在这个年龄,也依然能算得上一个美人。
“你真美,”郁青半是赞叹半是恭维地说。
“真的?你不骗我?我还美?”
“真的,美丽是你的本色,你以后别化装了,你的本来面目更迷人的。”
吴翠花蹲在郁青面前哭了。郁青拿过一张毛巾把她全身细细地擦干。然后他俩手托起她的腰,问:“我们在哪儿?就在沙发上,还是床上?”
“床上去,你跟我来!”吴翠花激动得不成声音地说。她向里间走去,一会儿就传出来放纵而悲凉的呻吟来。
郁青软软地散架在吴翠花的身上,吴翠花流着泪恋爱地抚摸着他的脊梁说:“你就完了吗?我还要。”
郁青听了心里直冒火。他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软弱过,他感觉吴翠花实在奚落他无能。但是他实在无能为力了,只好装着没有听见,下了床来,说:“现在你给他打电话把。”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