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复伦知道,他这样做是违背父亲意志的,但他自己觉得,这是他摆脱目前困境,巩固权力的最好方法,更何况,还能顺便得到夏雨蝉这个他思慕已久的大美女,这个险实在是值得冒的。
也许事后,上官唯明会大发脾气,但也只是会大发脾气而已,正所谓木已成舟,而且自己娶夏雨蝉和陆遥娶夏雨蝉对宝通钱庄而言,并没有什么分别,都一样能把青楼收为己用。
至于父亲所说的,他的精神会受夏雨蝉影响,他的行为会被夏雨蝉所左右,上官复伦觉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自己久历风月,早已到了‘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在女色方面,难道还比不上陆遥那个一心追求武道修行的家伙么?!
清晨的空气有着丝丝凉意,花草之间可见雾气隐隐,栖凤楼是宝通钱庄总部中,环境最为幽静雅淡的楼宇之一,在雾气轻绕中,高耸的飞檐若隐若现,给人的感觉的就如仙景琼楼般。
护卫没有阻拦上官复伦,此时的上官复伦,连上官唯明书房那样的禁地都可以随意出入,关于栖凤楼的禁令对他也就自然无效了,上官复伦踏阶而上,觉得自己正一步步登上权力的巅峰。
是的,只要自己能娶夏雨蝉为妻,收服青楼为己用,那怕是上官唯明再钟爱陆遥,也动摇不了自己的权位。
在这一刻,上官复伦的心如浸在冰水中刀刃,有着无比的锋锐和冷寒,他的眼神如天上寒星,每一步跨出,都显示出他的坚定和自信。
锁欲断情!原来竟是这样一种美好的感觉啊!
开门的是一脸惨白之色的苏惊云,两个黑眼圈和困乏的神情显示他昨晚没有睡好,而板着的嘴脸更显示出他心情的糟糕。
是的,苏惊云的心情很差,青楼暗传消息进来,楼主苏三娘今日会来到宝通钱庄总部,和上官唯明面谈夏雨蝉的亲事,那玉龙含珠钗便是迎娶夏雨蝉的聘礼。
对于这件婚事,上官唯明早已隐隐约约透露出来了,苏惊云也见过陆遥,陆遥表现出来的优秀,并没有辱没雨蝉姐,两人甚至可以说是天作之合,但苏惊云更知道,雨蝉姐本来打算是献身歌舞艺道的,并无婚嫁之想,虽然这件婚事看起来郎才女貌,极为般配,但从雨蝉姐的角度而言,心中还是有难言的委屈和无奈。
更大的问题是,陆遥现在生死不知,却谈论婚嫁之事,上官唯明此举明显就是变相的要胁青楼归顺宝通钱庄,雨蝉姐只是一个筹码,而关系到自己生命的玉龙含珠钗则是让雨蝉姐就范的绳索。
苏惊云觉得都是自己连累了雨蝉姐,他的心情极为难受,昨晚夏雨蝉开导了他许久,并再三跟他说,陆遥肯定还活着,肯定没事,而且姐姐是真心喜欢陆遥的,姐姐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等话语,但苏惊云仍然不能原谅自己,他一晚没有睡好。
苏惊云开门看见上官复伦很是意外,这些日子,他在庄中见过上官复伦几次,更知道上官复伦久历花丛的暴虐名声,不过,自从他和夏雨蝉住进这栖凤楼里,除了陆遥以外,还不曾有男人来打扰过呢。
“请通报一声,在下上官复伦,有要事特地来拜见夏雨蝉夏姑娘。”上官复伦颇为礼貌的说道,但他微扬的嘴角,仍然有着固有的高傲。
“雨蝉姐没空,而且这栖凤楼也是不接待外人的。”
苏惊云冷冷的回绝了上官复伦的请求,随着居住在宝通钱庄时日的增多,心中的耻辱感便越来越强,特别是前些日子让上官青思很无理的从楼梯上踹下了两回,苏惊云至今想起来还愤恨难消。
“我是宝通钱庄的少庄主,有事请见夏姑娘,你还是帮忙通报一声才好。”
上官复伦的脸沉了下来,苏惊云在他眼中不过是夏雨蝉的一个跟班,所谓操贱役之人,被这样的人拒之门外对上官复伦来讲,是很难以接受的,更何况,他今日是有所为而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我不跟你说了么,雨蝉姐没空!少庄主怎么了,上官老庄主说了,我们在这里住的时候,这里便是我们的地方,见什么人和不见什么人完全有我们做主!”
让上官复伦想不到的是,苏惊云竟然先发起火来。
虽然身处‘锁欲断情’的清冷之中,但上官复伦还是被激击了滔天怒火,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无礼的小厮,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无礼的对待,他想都没想的便抬腿一脚踢在苏惊云的胸口上,当然,他没敢用太大的劲,但苏惊云还是滚倒在地,痛得口吐白沫。
“狗东西,让你通报那是给你面子,这栖凤楼是我上官家的地方,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滚一边去,用不着你通报了,我自己去见夏姑娘。”
如果不是顾忌苏惊云是夏雨蝉身边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刚才那一脚,上官复伦会要了苏惊云的命。
“等我和夏姑娘成婚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你滚蛋,免得看到你这张死尸脸让老子心里难受。”
上官复伦骂骂咧咧的推门走了进去,而苏惊云躺在地上卷曲着,连疼痛的感觉都忘记了,他说什么?他说他要和雨蝉姐成婚?这,这怎么可能呢?
气哼哼的穿过长廊,又转过云台,上官复伦便看见夏雨蝉了。
八面风裙的淡绿长衫,深紫束腰,垂肩的秀发随裙裾而轻飞,束额的金环在晨曦中莹莹生光,虽然只是一个给瓷缸中的金鱼喂食的侧影,但那纤美修长的身形,如空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不沾一丝人间凡俗的气质,都让上官复伦一时间屏住气息,连话都忘记说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见过在夏雨蝉,此刻,这种心灵的震憾对他而言是如此的强大,使他不禁怀疑‘锁欲断情针’是否失效了,不然为何他心跳会如此激烈,而他甚至害怕自己的心跳声,会把眼前静谧的画面毁坏。
“是小弟吧,有什么事么?”夏雨蝉仍然轻洒着手中的鱼食,并没有转身,她显然把官复伦的脚步当成是苏惊云了。
这甜美雅正的音色却把上官复伦从迷失中唤醒过来,他竭力稳定心神,竭力使自己进入‘锁欲断情’中冰冷无情的境界,上前施礼道:“是我来的鲁莽,打扰夏姑娘了。”
此时,上官复伦隐隐约约感觉到,父亲说的可能是对的,在夏雨蝉面前,要想不被她影响还真是不容易呢,但上官复伦也并不因此就认为自己错了。
因为久历花丛的他还知道这样一个道理,女人在shi身前和shi身后气质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而男人在得到一个女人身体之前和得到之后心情也会发生极大变化,夏雨蝉现在对自己的精神有影响,并不表示自己在得到她之后,这种影响还会存在。
微微吃了一惊,但夏雨蝉的神色丝毫都看不出来,保持着风轻云淡的笑容,她以一种优雅的近乎完美的姿态转身、目视上官复伦、还礼,口中却谦恭的道:“这位公子雄姿英发,实为人间之龙,想来定是上官公子了,雨蝉没有相迎,实是不知公子的到来,还请上官公子不要见怪才好。”
心中却很是奇怪,为什么苏惊云没有来提前告诉一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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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狂沙冲阵
海震天以强猛之势忽然杀出,让围攻萧万成的黑山马贼着实吃惊不小,巨斧扬处,登时便有两个马贼被连人带马的劈成两半,不过,还没等他还得及发出快意喊叫,一脸络腮胡子的忽都术便提着狼牙棒,飓风般向他扑了过来,金戈交击声响彻整个沙漠。
忽都术一边奋力酣战一边高呼过瘾,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眼前这个猴子般的汉子竟然有跟他相比拼的巨力,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那汉子不象一般的打斗者,以喊杀声提聚精气、震慑敌手,而是嘴里不停发出这样的叫声“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而且越叫巨斧飞舞的越发疯狂,仿佛吃了大力丸一类药物似的,这可着实有些古怪了。
如果说海震天的忽然杀出,就如往湖水中投入一块石子而微起波澜的话,那么,陆遥的出现就如狂风掀起滔天巨浪。
陆遥持刀而行,从他身上流溢出一股震慑人心的凌厉杀气,随着那向前迈出的“哧哧”步声,竟然使那些杀人如麻的黑山马贼产生了一种惊涛拍岸般不能抗拒之感。
谢长吉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料到在这荒辟的沙漠之中,竟然会遇到陆遥这样的武道强横人物,他看见自己两个得力的手下在陆遥身前,连一刀都没有接下便化为了没有生命的尸体,这种强硬的姿态更表现出一种没有谈判必要的果断,谢长吉心中大恨,他咬了咬牙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唿哨,调转马头就撤。
陆遥心想,这马贼头还是挺有眼力的么,便也不为已甚,任由身边的马贼如潮水般的退去,说实话,以他今日的武道修为,杀这些马贼,着实会产生胜之不武、不值一杀的感觉。
那忽都术和海震天仍然交战不休,看样子正是爽快之时,并没有听从谢长吉的指示而后退。
萧万成看见陆遥远远走来,身子不由松软了下来,拄地的长弓一歪,差一点没有摔到在地,此刻他实在是已经到了精疲力尽的程度,他看着陆遥,木讷的脸上露出颇为复杂的神色, 低声道:“小心了,快走。”
听了这话,陆遥心头一紧,他和萧万成搭挡颇久,深知萧万成是那种言必有物之人,但此刻,危险又在何处呢?
谢长吉领着黑山马贼们奔行五六十米处,忽然圈马而回,这些马贼个个都是骑术精良之辈,仅以双腿控马,手舞弯刀,竟然在瞬息之间便排列成尖锥之形,马与马之间有三米的距离,他们都把手中的其它兵器扔掉,拔出弯刀,在自己裸露的肩膀处用力划过,鲜红的血一下便流淌了出来,疼痛和血腥的气息刺激的他们一个个眼睛发红,面容狞恶如野兽。
随着谢长吉一声狼嗥般的吼叫,所有的马贼向陆遥狂卷而来,队列在奔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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