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马先生这回可不敢硬接,嘴里一声轻啸,人已拔起丈余。文若武的铛风从脚下”
“呼”一声打往后面,莫氏兄弟站在三丈开外料不到对方恁般厉害,给风尾一扫,身影也幌了一下,俱各大惊。
经过这么两招,塞马先生对于文若武的功力已了然在胸,知道他目前的功力最少增加一倍以上,如果不抢先发动,只有败绩下来。所以在空中一声大喝,宝剑盘空飞降,但见寒光耀月,如银河倒泻下来。
塞马先生这一招,乃用尽功力以争先着的一招,剑势一动隐含风雷,文若武功力虽高,也不敢大意,一个移宫换步,身形跃开寻丈,仍然双铛齐挥,发出劲风进击。塞马先生因为脚下尚未站实,被他铛风一卷,竟翻出一丈开外。
文若武一招得手,立刻双铛翻飞,如蝴蝶穿林,如雪花飞舞,每发一铛都挟有无比的劲风。
塞马先生原认为一招抢先,谁知对方功力太高,铛风雄劲,不但未能硬抢先着,反而落在后手。
只得施展起全付精神,沉着应战,但这般打斗最耗真力,数十招过后,塞马先生已是微微气喘,额头见汗,心里希望琼璜两女来援更急。
文武若越打越勇,还冷言讥诮道:“冯老儿,认命了罢,再打下去也还是白耗力气,不如气械认输,说出于老儿的去处,我文若武也不为已甚,可以饶你半个活命,不然……”
侧方忽然一声大喝:“接着就听到莫氏兄弟那边一声“啊呀!”两条人影也同时分跃开去。
塞马先生正在拚命之中,骤闻一喝一叫,知是莫氏兄弟为了想救援自己,不惜冒险进招,被虎视耽耽的雪山神豺一招击退,此时不知道他兄弟是否受伤,心里更急,忙喝一句:
“你们别上来!”手中剑一招“凌云射燕”点往文武若的肩前,立即倒步一纵后退丈余。
文若武呵呵笑道:“姓冯的,还想走么?快拿出命来罢!”急步一纵,一招“横云抱月”双铛横拍出去。
那知“罢”字刚一出口,树梢上一声清笑,接着就有人叱一句:“只怕未必!”一条小身形像轻烟般飘然而落,正挡在文若武的面前,双掌朝流金铛一推,只闻“当!”一声,文若武双铛不但击不下去,反被震得后退几步,才稳得住身形,不禁大惊喝道:“什么人横来架梁?”
树上飕飕两声,又落下两条身影,一个少女的口音欢叫道:“冯老先生!于大公子来了!”
文若武连来人身形还未看清,就被一掌震退,暗惊那人功力之高,此时听那少女说是于大公子,暗忖:“难道是于冕的儿子?”忍不住喝道:“你是于冕什么人,快说好让我送你回老家去!”
塞马先生见阿璜带回一位陌生少女到来,又知先下来的少年竟是于冕的长子于志强,但看他一双空掌迫退文若武,功力艺业之高,确非虚传,已经大喜过望。此时一听文若武喝问,深恐他不明底细,轻易放走敌人,忙朗声唤道:“于贤侄!当面的人正要寻你令尊过节,别把他放过了!”
于志强已知发话的老人是谁,忙应声道:“冯老伯放心,他决逃不了!还有一个是谁?”
文若武由塞马先生口中,听出站在面前的少年就是于冕的长子,喝一声:“小叛逆你敢抗拒?”
于志强原先不知面前这人为什么要寻自己的慈父,然而由“小叛逆”三字已知来人身份,不由得气往上冲,立时面罩寒霜,目光如电射在文若武的脸上,喝一声:“贱狗!你可是曹贼派来的?”
文若武怒喝声:“叛逆敢骂……”连“人”字都未曾出口,于志强身形一动,一招“踏雪寻梅”右手食中两指如钩,已直截他的双目。文若武不防对方突然进招,身躯急往后一仰。
在这瞬间,侧方骂一声“小贼!”一条身影已掠空而至,掌下一阵劲风打往于志强的身上。
原来雪山神豺旁观者清,一见于志强适间落下的身法捷如飞鸟,如果猝然发招,文若武必定受伤。
所以,暗中蓄势以待,果然文若武一骂,于志强就立刻发动,自己急忙劈空一掌及时打将出去。
于志强指迅如电,将及文若武眼前,忽然劲风袭来,不得不拔起身形,避开一招。此时身在空中,看出袭击自己那人仍是身形未定,又大喝一声,一招“苍鹰扑兔”双掌压下。
雪山神豺那知道于志强能够腾空进招?此时感到劲风罩下,急忙猛力往侧方一跃,然后双掌往上一堆,掌风相接只震得手臂发麻,惊呼一声:“这是龙卷风!”
于志强身形随掌风落下,闻呼笑道:“贱狗!你要遇上龙卷风,包你半招就死!”却见一条身形掠过,并且叫道:“这个留给我!”于志强认出是玉莺抢了过来,只好说一声:
“给你!”自己又扑向文若武。
文若武先被于志强一招震开双铛,一招几乎连眼珠都挖去了此时见他再来,那敢等待别人发招?
所以还不待于志强身形停下,立即用尽功力一挥双铛,一招“风卷玄沙”逼起强烈劲风,迎击上前。
于志强一声轻啸,拔起身形立即当头下击。但是,此次文若武已有准备,每发一招都险狠异常。任凭于志强连番进击,也无法冲近身前一丈之内,另一边秦玉莺和雪山神豺也打得,沙飞石走,兔起胡隼落。
旁观的塞马师徒由阿璜指指说说,知道新来这对少年身份,再看他们打得凶险异常,也深自庆幸五行有救。
塞马先生到底是阅历超人,省得于志强那掌力和身法,心知他单独对付文若武绝不会不胜,而秦玉莺对付雪山神豺不免有点耽心。所以一双精光四射的老眼,专心望在秦玉莺身上。
果然二三十招过后,秦玉莺吃亏在气力不足,招式渐缓,一招“梅雪争芬”双掌分击雪山神豺胸腹两处。那知纤掌伸出未及一半,雪山神豺已一招“巫峡横云”掌形如刀反击过来。
秦玉莺收招不及,一双玉臂看看就被截上,塞马先生一纵而出,大喝一声双掌一推,恰把雪山神豺的掌力卸去。
雪山神豺见是塞马先生现身夹击,怒喝一声:“叛逆以多为胜么?”倒跃丈余,从背上取下一柄奇形长刀,又反扑回来,叫声:“文老弟!把他们人头带回去也是一样!”一抖刀身金光闪闪,又喝一声:“谁先上来受死?”
莫氏兄弟在于志强三人未到之前,被雪山神豺一掌之击几乎受伤,早已含恨在胸,再看于志强和玉莺都能对敌人打了几十回合,更是又羞又愧,恨不得立把敌人斩成数段以挽回多少面子。这时乘机双双跃出,双剑同时刺往神豺胁下,看着剑尖将到,才喝一声:“你先受死!”
本来莫氏兄弟剑法也十分精妙,而且这样沉声发招,剑势更是迅速。可是,雪山神豺成竹在胸,待敌刃将及,倏然一个转身,但见金光一闪,接着就闻“当!当!”两声,莫氏兄弟两枝青铜剑几同时被斩断。
雪山神豺一招得手,顺势一招“霜桥折柳”刀锋往前一吐,截往莫家驹肩尖的“天泉穴”。
莫家驹只觉手底一轻,眼前就是金光一闪,惊得他一声尖叫,倒退一步,慌得莫家骥也一步跃开。在此瞬间,两条身影疾如鹰隼一掠而前,娇叱一声,两片寒光已双双进招,接着就闻到金铁交击之声。
塞马先生一看,却见玉莺和阿璜仗脸上前,并已和雪山神豺交手,恐怕她们的长剑被削断,忙道,“姑娘小心兵刃!奸党用的是宝刀!”
玉莺笑说一声“不妨!”宝剑一挥。
雪山神豺冷笑一声道:“冯老儿,你也知道宝刀?一齐上来罢!尝尝我金光断刃刀的厉害!”
阿璜听说是“金光断刃刀”精神为之一振,忙呼道:“莺妹妹!他刚刀锋利得紧哩!”
但她呼声未毕,玉莺一招“织女投梭”已点往雪山神豺的胸前,骤然又往怀里一吞,再一招“雷火穿心”指着雪山神豺右胁的“章门穴”,却凝视剑尖,并不进刺。
雪山神豺见秦玉莺一连施出这两招,立即倒退两步,同时“哦——”一声道:“我以为是那里来贱婢,原来是天都剑的门下!”宝刀在胸前抖开一团金光,轻啸一声,人随刀起,由空中一个翻身下来,只见金光、劲风、身形,同时朝着秦玉莺的头上压来。
秦玉莺虽不识这是什么招式,但也知道是厉害的一招,仗着身形灵巧,在吃吃一笑声中跃开丈余。
阿璜久入红花婆婆门下,曾听说过“金光断刃刀”的厉害处,就在凌空下击,刀光如一蓬金网的时候。所以,雪山神豺身形一拔,她立即跃出两丈开外,待他脚尖甫一沾地,又一纵过来,一招“周处屠蛟”横斩周去。
雪山神豺见她使出这一招,而且恰到好处,急忙一个“倒跃龙门”纵开丈余,脸色微变,喝道:“你是何人门下?”
阿璜笑道:“杀了你再说!”却见一条白影掠过,叫声:“我来领教好刀法!”一片银光已迎上前去。阿琼见于志强舍了文若武过来接战,而文若武也追了过来,只得和玉莺回身迎敌。那知未及十招,树顶上一阵骚动,飘落几条身影,当前一人喝道:“冯老儿束手就缚罢…”
塞马先生一看来人竟有七八人之多,心里暗道:“这回可是完了!”一时悲愤填赝上前喝遣:“来者何方朋友?我冯某在此!”
那人呵呵笑道:“何必多此一问?抚仙湖总坛主亲自来请,还不够你光彩么?”
塞马先生闻又惊又怒,大喝道:“原来又是杀不尽的赤身魔党!冯某难道怕你不成?”
文若武听说抚仙湖来人,也朗声叫道,“萨坛主!小弟文若武和黄全麟在此,这里有龙卷风在内!”
那人又欢笑几声道:“原来是文黄两位大侍卫,这倒好了,还有几名小贼,我已请崔副监带小白龙前往,必定手到擒来!”
于志强一面和雪山神豺对招,一面听那人狂妄已极,仿佛不把自己这些人放在眼内,也是既惊且怒,暗忖:“怪不得师姐和她们未来到,原来被他们截住了!”思虑未已,后院里忽然“哔哔剥剥”一阵,浓烟和火光俱起。
那人又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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