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慢悠悠地给他套套子,萧寒仿佛经历千年的炼狱。空空不愧是高手,套好套子后,突然调皮把他那玩意儿往下一揪。萧寒那被万千蚂蚁啃毁的大堤,一泻千里,直泄得那橡皮套鼓囊囊的。她再恶作剧地把套子往外一剥。萧寒那玩意儿仿佛是隆冬的冰棱一滴滴往下滴。滴空的萧寒有股虚脱的爽,爽过便觉得自己坠落了万丈深渊。
空空看着他,却不满道:“衰佬,这么没用!”
“去你妈的!”萧寒恶狠狠地把她甩在一边。
她望着他愤怒的脸,突然“噗哧”笑道:“靓仔,我真的有点信你是处男啦!”萧寒涨红着脸,心里莫名生出了遗憾。他遗憾的不是被空空的戏弄,而是他童子之身被她玷污,虽然他没插入她体内,但某种意义来说,这更让他不能接受。如果放得开自己,哎,如果……也由不得她今天占了自己便宜,懊恼不己。
萧寒有遗憾,至少不少于两次。一次是在大学里。在大学里,他有幸获得他的英语老师周可人的垂青。
那是在周末的一个舞会上。这天,几个小太保瞒过保安的眼睛混了进来,他们之中的头看中了周可人,便邀请她跳舞,没想到第一次邀舞被她拒绝,第二次吃了皮蛋,第三次还是朝拒绝,他恼羞成怒地拽着她往舞池里面拉。她吓得面如土色,惊叫一声。她的学生们闻声赶过来,一看老师被人欺侮,那容外人在此撒野,没理论几句,便动手打起来。实事求是说萧寒不是最勇敢的,也不是最先动手的,可他无疑是最倒霉的。他刚上去,就被一小太保抡起的凳子脚砸个正着,萧寒“哎哟”一声,整个人往后倒,就被一双软软的手扶住,头倒在软软的怀里,紧接着是“呜呜”的抽搐声。那几个小太保也不经事,一看出血了,吓得各自鸟散。当时的萧寒年青气盛,一摸头上只溢出少许的血,没往心里去,直想去医务所涂点药敷衍了事。可是把他当作救命恩人的周可人却把这一桩小事搞大了,非押送他去了医院,打了破伤风针,还住了一天院。这一夜,她坚持陪她,用她的私房钱买了水果削给他吃。萧寒享受了她的温柔情义生出了非份之想,而她似乎对他也独有情钟。
象一切刚恋爱上的男人,萧寒把“爱”字看得太圣洁、太严重,不敢丝毫亵渎。近乎大半年的交往,他对她几乎手都没摸一下,只是空谈些理想和抱负。直到来年开学,他见到了她读研究生的男朋友,这才知道她把自己当作驱逐“寂寞难熬”的“药方”而己,对于这“药方”是否有附作用,她无暇考虑。这就好比一个睡不着的人,顾不得安眠药的害处,先图个眼前舒服。可萧寒却当真了!感情受挫的他细细品味着那股涩味,竟会心中电光瞥过似的,忽然照彻,周身的血都升上脸来,他发现周可人原本就在勾引他。他们俩去的最多地方就是她远离校区的小屋里,在那他们做的最多的,就是品着音乐翩翩起舞,累了,她会当着他的面毫不戒备、毫不警惕地仰卧床上,其娇憨的媚态,是让他迷离,可是他还是顽强克制住。那时他觉得自己很神圣,现在想来后悔不及,如果……也不至于今天的遗憾。
空空看着他呆若木鸡的脸上突然出现了难以明状的苦笑,心里害怕,讪讪退了一步。
如果说萧寒把第一次看得太重、太尊贵,太矝持的话。那么第二次,他就觉得自己太随意、太不上心了!第二次是萧寒回石城谈的恋爱,这次对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不上真正谈恋爱。因为他从未出现过汹涌澎湃的感情冲动,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一切仿佛都是屈服命运的安排,在走人生的一过场。这次是通过媒人介绍的,应该说对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至少在大众的眼光里算是。她颀瘦的身材,娇好的相貌,走在街上能赚到颇高的回头率。同她交朋友是萧寒的福气,虽然萧寒自个没这个想法,但旁人都是这般认为的。可萧寒同她在一起,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提不上劲来。就这样一个没有激|情的恋爱。他们还是好上了一年多。这藕断丝连的感觉可能对一般人来说是痛苦的。可萧寒没痛苦,只是很疲惫,疲于应付。可既便如此,他从未想过同她分手,也从未想过被她甩。这可能就是心态吧?当他没能留在省城,回到石城后,他心里流淌的热血凉了,对人生的奋斗基本上放弃了。他己识宿命认为:他的一生就象他父辈一样按照简单的轨迹在运行,工作、结婚、生子……己对那轰轰烈烈激|情不抱希望了。可是他们还是分手,分手的那么突然,分手的他是那么没面子。
这天,他们在街上溜达一圈后,到她家楼下。萧寒刚想对她说声再见,她却先开口道:“小萧上去坐坐吧。”见他犹豫的眼神,补了句:“我爸妈出差了。”
萧寒跟着她进了她家门,她却把他丢在客厅里,进自己房间,换了一套宽松的睡衣裤出来,打开电视机,选定频道后,整个身子倒在萧寒的怀里。萧寒顺势抱着她,不经意往下看,妈呀!那里一片迷人的白在微微的颤动,惊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她的头不经意往他胸蹭蹭,他的心紧张的都要跳出来。他重重地吐口气,自个跟自个壮个胆,手不安份地她身上游动。她“啊”地一声,萧寒立刻紧张的全身绷紧,瞅她,动动身子,让自己躺得舒服点,又专心一志看电视。他仿佛受到鼓励,手插进她的睡衣,从上往下游。她虽装作若无其事,但萧寒己感觉到她的心跳的厉害。萧寒更是得陇望蜀,手伸进他不该伸进的地方,当他仅仅触摸到她茂盛草丛边围时,她猛地拔出他的手,站起来,涨红脸,厉声骂道:“你,你耍流氓!”萧寒愕住了,脸涨得通红。傻愣看着她愤怒站起来,整整衣服,悻悻地进了她的房门,“嘭”地一声。萧寒这才缓过神来,赶忙溜之大吉。
竟然世界上还有一个把爱情看得如此圣洁的小姑娘被他碰上,萧寒这才开始对她有了爱慕之情,可他远没想到这便是他俩关系的结束,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她结婚了,并且婚后不到九个月生下一个女儿。嘿…似乎在一天之中,他读懂叔本华的一句话:世间哪有恋爱?压根是生殖冲动。可是自己第一次冲动的对象,竟会是个妓女!
空空看他痛苦的几乎要掉下眼泪,心生怜悯道:“靓仔,你真的是第一次呀?”
他却恼羞成怒道:“谁第一次?象你这样的女人,老子玩得多呢!”
善意被拒之千里的空空,痛苦垂下头嗫嚅道:“我保证出去说你什么也没干。”
被一个小姐同情,萧寒羞愧地扭过头去。猛听见空空一声尖喊:“快开门!”他一阵肉紧,神经发酸。这才意识到长裤还退在腿下,忙扯上裤子。己来不及了,尹杰己开门,探进头来,对他垂涎三尺道:“萧老弟,是不是特爽啊!”
看着他这色迷迷的眼,萧寒就来气,冲他大喝一声道:“爽个屁,老子还没爽够呢!”
“好,好,再爽,再爽!”识趣地把门关上,传来一句酸酸的话:“还是年青好啊!”
被愤怒冲昏头的萧寒,恶狠狠再次把空空短的不能再短的衣服剥了下来,空空“呀!”地惊叫一声,双手本能护着胸。萧寒非但未生出丝毫同情,反而更加尖酸刻薄道:“表子,还装纯洁!”
空空的脸顿时面如灰色,挣扎几下,僵躺在床上,随他去。
萧寒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赤裸裸躺在自己面前,心“噗噗”狂跳,手足无措。他想起一个学艺术的同学说:“女人身体最漂亮的就是她腹部的第三条线。”有了明确的目标,他就在她身上认真搜索,搜索到腹部,他眼睛一阵眩晕。这女人腹部上三十条线都不上,第三条线何从算起,尤其看到她的一个刀疤。从未想过女人的身体是如此丑陋。一阵恶心,踉跄地跑了出去。
包厢只剩下尹杰对麦克风干嚎,刚才那信封袋赫然放在茶几上。萧寒过去,伸手把信封袋塞进口袋里,一屁股坐下,斜视着他。而他却对他诡秘一笑,继续干嚎。嚎完,他重重拍着萧寒的大腿道:“老弟,今天带你出来,不但够爽!还有压岁钱,哥够意思吧!”
萧寒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丢你老母!”
“你说什么?”
“丢你老母!”
他们双眼对瞪一阵,最终尹杰妥协避开,垂下头叹气道:“萧工,你在怪我,可我真的是为你好。我们都是打工的,拚死拚活为老板买命,他会感谢我们吗?不会!他不但不会感谢,还会猜忌。冯世勋就是这种小人,我和高奇就是例子!”见萧寒不为所动仍负气不理他,继续道:“你是怕钱烫手,对吧?没关系,你拿出来,我保证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你凭什么保证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尹杰被瞪得一脸凝重,摇头叹气道:“萧工,你信不过我?”
“凭什么信你?”
“唉!”他重重吐口气道:“我真的是想帮你。因为我是这样想的:我们都是打工的,不就是想赚一点钱吗?想赚钱又何必在乎赚钱的方式呢?”
“可这方式赚钱你不心虚吗?”
“心虚!”他冷笑道:“别说冯世勋不知道,就算他知道,又能对我们怎么地?他又没什么东西可牵制我们,我们可以立马走人吗?”
事以致此,萧寒不得不赞同他狗屁理论,但心有余悸道:“尹杰,话虽如此,我们还是做好准备吧。申国恒不是省油的灯,人家好歹也算专家。”
“专家?”尹杰听到申国恒三个字,气就不打一处来,刻薄道:“所谓的专家不就是个想出名的赌球者吗?他事先先发出一万封信,对球赛胜负预测各一半。等到下一轮,他再发出五千封,几次下去,剩下那些赌球者见他次次猜中,自是把他奉若神灵,一传十,十传百,他就这样成专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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