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丽说:“我听常亚东的口气好像有好事要告诉你。”
张斌说:“不会是提我做教委主任吧?我这校长也才干了一个学期,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的官升的也太快了吧?”
常丽说:“没有人会嫌自己官升得快,你也可真够傻的啦,还嫌自己官升得快。”
张斌说:“我也不容易啊,我是拿老婆换来的。人家都叫我忍者神龟。”
常丽说:“不是说好了不拿这件事开玩笑嘛?你还有心取笑人家?”
张斌一把把常丽抱在怀里,郎情妾意,十分温柔。张斌说:“我也想开了,你做的没错,你是为我好,我不能不知好歹啊?”
说这话的时候张斌想到包包里装的那两个银行卡,一张卡里装着十万,另一张卡里有八万块钱,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把卡交给常丽,可是他还是一动也没动。想了一想,那种冲动还是消失了。女人只要喂她好话就行了,千万别真对她好,而且让自己头戴一顶大绿帽的女人,更不能对她好。
常丽真以为张斌想通了,一边热烈地响应着张斌的吻,一边把灯关了。
是夜两个恩爱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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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常丽娘家,张斌刚坐下,常亚东过来了,自然先是给常丽父母拜年,一番寒暄。常丽去厨房里帮母亲做饭做菜,堂屋里张斌跟常亚东坐着聊天。
张斌递给常亚东一只烟,常亚东拿在手里说:“黄鹤楼的。”
常亚东把烟点着了,两人都吸着烟,张斌没有说话,只是一旁陪着笑。
常亚东说:“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
张斌说:“还行,如今也有半年了,慢慢来,工作也有些上道了。”
常亚东说:“我听说了,你这半年工作还是挺有成绩的,不过做事了不要太过于急于求成,有时候有些事还要讲究个稳妥。”
张斌一听这话心里有点犯难,不知道常亚东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说:“我还有哪些方面还做得不够的,你指出来我以后工作中会改进的。”
常亚东吸了一口烟,烟雾升起来,把他的面部表情也搞得朦朦胧胧,他要的就是这种神秘的效果,他说:“也有人告你的状啊,告状信是一封接着一封,现在更好了,直接在网站上举报投诉。”
常亚东说完看着张斌。
张斌说:“现在这些人啊,你不做事他说你没能力,你做事吧,他们就会告状,当个校长也挺难的。”
常亚东说:“这我知道,我还是那句话,有人告状不一定不是好官,没有告状不一定就是好官,不过凡事不要太激进,还是要慢慢来,事物的发展总是先量变再质变,是有一个过程的,这个就是哲学,你懂吗?”
张斌点头。
常亚东说:“我看你处事总体还是可以的,但有些事的处理上要注意平衡方方面面的关系。”
张斌说:“这我知道,我以后一定注意。”
说完张斌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冤,自己没做错什么啊,而且看起来平阳一中那些老师都是很温顺的,也没有人对自己敢说一个不字啊,可是就是有人敢告自己。
张斌说:“他们告我主要集中在哪些方面?”
常亚东说:“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清楚?”
张斌说:“我自己实在没做什么啊?”
常亚东说:“两个问题,一是经济问题,你最近是不是又给学校里添置了一批电脑,还给每个老师都配了一台电脑?”
张斌说:“给每个老师配一台办公用的电脑这是好事啊,这也有错?”
常亚东说:“所以啊,你还是太年轻,年轻人就不能做主要领导,其实我们平阳这么多学校,你说哪个学校没钱,都有钱,都配得起,可是为什么不配?大家都知道,这是容易出经济问题的地方。还有,你放寒假期间让学校的水泥路面重新铺一边,这又得钱吧,在经济问题上要平衡方方面面的关系,有便宜不要一个人占,否则是长不了的。利益均沾,大家也都有责任,到时候真出问题了也是集体担这个责任。”
张斌点头称是:“哥,还是你有学问,以后你还要多教教我。”
常亚东有些得意,的确这么多年他不是白混的,常亚东人本来就聪明,否则也不会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大学生。当然现在大学已经普及了,村里不知道出了多少大学生。
更重要的是常亚东刚开始是给人当秘书的,实践出真知,有些知识那是得在实践中混过的人才能总结出来的。他这些浅显的人生经验对于张斌这个书生来说还是有价值的。
常亚东说:“另一个就是生活作风方面的,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你了。”
常亚东说完这话就把脸调向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春节晚会,他仿佛看得津津有味,其实常亚东在这方面倒真不敢说张斌,毕竟他自己屁股里也不干净。
张斌看着常亚东,有点害羞。
常亚东拍了一下张斌的肩说:“大家都是男人,理解。不过你眼光要放长一些,有我在,以后你是不止做到校长的,你想到教委主任吗?”
张斌看着常亚东,有些惊讶。
教委主任谁不想当啊?人就是这样,当一个理想实现之后就会有一个新的理想来,张斌当然也不例外。当现在常亚东说推举他作教委主任,他内心还是一阵的狂喜:常亚东这个人还是很够意思的。
常亚东说:“教委主任老徐可能要退了,如果顺利的话,你今天放暑假就可以争取,我到时候自然会帮你。”
张斌看常亚东把茶杯里重新续满了水,递过去说:“哥,来喝点茶。”
常亚东说:“不过这些话你别跟任何人,谋事不秘必受其害。一定要注意保密,中间可能也会有一些变数,不过有我在,你也可以放心一点儿。”
堂屋里两个男人谈的是关乎事业的大事,而常丽跟母亲在厨房里也没闲着。母亲很关心是女儿跟张斌之间的夫妻感情怎么样?
常丽说:“还好,就那样。”
常母说:“你可要注意了,我看你求亚东帮你们家张斌当上校长,两个人又不在一起住,两地分居,最容易出现感情问题,我最担心就是你,真怕你们出啥事。”
常丽说:“能出啥事?大不了离婚就是了,我还怕他?”
常母说:“可不敢这么说,你一个女人离了婚怎么办?三十几了,他一个男人又当了校长,离了你还能再找一个好的,你呢?你三十岁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女儿,我看你找啥样的?”
常丽一时无话,她甚至有些惊讶于母亲的智慧,一个农村的老太太,都没出过村子,可是说出来的话好象挺在理儿的。
常丽说:“妈,你放心好了,我跟张斌没什么?”
常母说:“还有,我看常亚东看你的眼神也不太对,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事吧?你千万别跟他纠缠不清,我们都是一个姓,如果论起来还没出五服,如果你们出什么事儿,那是一个村子里的人都要戳脊梁骨的。”
常丽有些不自然,但她还是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没有,我就是把他当成我哥,我们之间没任何事。”
常母说:“不是我说你,这个常亚东我最了解,从小就不是一个正经货,小时候在村里偷鸡摸狗偷看女厕所的坏事没少干过,现在虽说当了市长,我还是不太相信他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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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正在厨房里说话,常亚东和张斌站在外面,一起站在外面的还有常亚东的哥哥常建东,现在已经当上村长了。
原来是家里来了贵客了,乡长过来了,他是过来叫常亚东张斌一起去家里吃饭的。
常母说:“那怎么行?我们已经在准备饭了,今天中午必须得在我们家吃。”
常建东说:“婶,什么你啊我啊,我们不就是一家吗,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到谁家吃都一样,这样,你们也一起过来,把叔叫上,一起上我们家去吃饭。”
常母说:“那可不行,你们家来的都是贵客,我们可不敢去。”
常亚东说:“婶,你看,我本来是准备在你们家吃饭的,可是这乡来了,我不能不去啊,毕竟他才是我们这个地方的土地嘛。”
最后妥协的结果是张斌陪常亚东一起去吃饭,常丽就留在自己娘家陪母亲一起吃饭,张斌女儿跟几个小伙伴一起玩得正开心呢。
忙了一天,下午四点张斌父亲打电话过来问张斌什么时候回去。张斌本来想的是吃了晚饭再回去,可是父亲电话里很急切,好象有什么事儿,也没说。
张斌和常丽大约六点钟才回到家里,去了父亲那里。原来是张斌二叔过来了,张斌二叔不姓张,姓杨。因为张斌父亲是倒插门招过来的,张斌姓氏是跟母亲的姓。
张斌过来握住二叔的手,说:“过来之前也提前打个电话?”
张父说:“你二叔等你了一天了,他上午就过来了。”
张斌有些吃惊:“二叔找我有事?”
张父说:“也没啥事,来,叫你妈把菜端上来,一边喝酒一边说。”
张斌是不相信没事了,不过他们说没事,张斌只好坐下来吃饭,先是喝酒,几个男人在一起当然得先把酒喝好,酒喝得差不多了,张斌爸说:“其实你二叔这次来呢,还是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张斌说:“我是有事吧,你还说没事,有事就说吧,咱们一家人还说啥别的话干啥,只要我张斌能做到的,你们尽管吩咐。”
张斌爸满意地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二叔先是端起酒杯说:“斌娃子,还是你仁义啊,以前进二叔打你,你不怪二叔吧?”
张斌笑了,小时候张斌倒是经常去他二叔家玩,虽然说张斌姓张,可是在他心里倒还是认可他的杨姓多一点。小时候的张斌有些调皮,而且张斌自己家的父亲因为是倒插门,在家里没有地位,也不怎么管张斌,而张斌母亲又把这个儿子当成宝一样,惯成张斌骄横傲慢的个性,无人敢管,倒是张斌这位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