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清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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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清秘史-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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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职?”

  王道“太后的脾气和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你六马福性情正直,自然不讨欢喜,就是我也不成只可笑你七马福真有胆子,竟敢接你六马福的事,你说可笑不可笑。”

  盛昱道:“是呀,五马福的话,实在见高识远,我七马福的经验先不必说,请示马福,我七马福是今上的什么人?每天进内,不上去请皇上的安,于国体不合,若是请安,皇帝又有所不安,像这样的情形,七马福还能到内廷当差吗?况且七马福以皇帝本生之父,而握政权,天下的臣民,岂能免去疑虑,于大局又有何益?现在七马福不便到军机处办事,便每天进内,在皇太后殿中坐商政务,这种办法,与我朝法,合是不合呢?孙子因此对奏抗争,皇太后不顾清议,反申斥小孙一顿,孙子为国家大局计,忝在宗室,岂可袖手旁观。所以今日来求见五马福,请马福指示。据孙子的愚见,如今外臣是不敢再奏的了,只有五马福是亲贵之尊,还可力谏不然于国政家法,两有不便。我们都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岂忍坐视吗?”

  王听了,叹口气说道:“咳,太后的天性,是专好自用,屡屡破坏祖宗的家法,我谏过多次,总是不听,我也赖得再说了。但是要叫你七马福不进宫,我自有办法,你且退下。明天瞧着罢。”

  盛昱忙起立告辞。第二天王进宫,坐在王爷六班公所,命人去请亲王,王不敢怠慢,立刻过来,请安已毕。王冷笑道:“你真有能耐,居然掌起国家大权来了,我真佩服你,今天我有一句要紧的话,不能不对你说。”

  亲王见王冷言冷语,知道不是好事,便忙笑道:“哥哥有什么话?请吩咐罢。”

  王道:“你是今上生父,岂可在朝执政,所以招得参摺,同雪片似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况且你每日进内,在皇太后殿中议事,又是哪一朝的体制,我朝家法极严,岂可如此放纵。你难道不畏惧吗?”

  亲王忙辩道:“那是皇太后的懿旨,兄弟不敢不遵。”

  王道:“皇太后的懿旨重呢?还是列祖列宗的家法重呢?”

  亲王忙站起来说道“兄弟知罪了,明天一定辞差。”

  王道:“辞不辞在你,哥哥执持家法,如果皇太后敢违祖训,破坏家法,哥哥也是一样的面谏,你若再不听哥哥的话,哥哥还可以告祭太庙呢?”

  王道:“兄弟岂敢不听哥哥的训谕,兄弟明天辞差,若是太后不准,兄弟就请病假,从明天起,再不进宫了。”

  王道:“你这样的办,哥哥虽然无才,不能办理国事,但是家法还可维持,如有大胆破坏家法的,哥哥愿出死命力争,若争不回来,哥哥也拚着性命不要,在太庙殉国,以见列祖列宗于泉壤。哥哥的性情,你还不知道吗?”

  亲王吓得诺诺连声,亲王便出了公所,王也跟着出来,临行的时候,王又再三嘱咐,不可改变前言,亲王道:“哥哥请放宽心,兄弟决不违背就是了。”

  这才分别而散,正是:清流名誉今何在,祖制家法谁维持要知后来情形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一回亲王托病居家 高道士募捐修庙
话说亲王第二天果然上了奏摺请病假。奉旨给假十日,期满又续请二十天。皇太后便派太医去诊视。亲王密嘱太医,做个气弱痰喘的脉案,复奏上去。皇太后见了这脉案心中甚为怀疑。便命李莲英前往问疾,李莲英领旨,到王府,进了亲王寝室,亲王故意装病。李莲英见亲王不像有病的样子,就传懿旨劝亲王销假。亲王只是连说病重。李莲英无法,只得告辞。亲王赏了他两个荷包,李莲英请安谢赏而退。回宫奏明太后,太后更疑。等到亲王假期将满,果然递上一个奏请开去差使的摺子,措辞很为恳挚皇太后又命礼亲王世铎前往传旨慰留。礼亲王见了亲王,亲王仍是装病,并且卧床不起。礼亲王便说道:“爷(按八家亲王,俗呼曰王爷。皇子俗称曰爷。咸丰帝行四,亲兄弟六人。五爷、六爷、七爷皆为亲王,八爷、九爷为郡王,皆称曰爷)的病,在世铎看起来,不像要紧的样子,只怕其中或有别的缘故。”

  亲王听了礼王之言,把脸一沉说道“有什么缘故,我自己不知道,你说吧。”

  礼王忙道:“这是世铎揣度之辞,请爷大度宽容不必深究。如果爷的病体,少见轻减,还是请爷销假的好。至于开去差使,似乎可以不必世铎明天奏请皇太后,再给爷一月的病假,爷的病自然吉人天相,早愈勿药了。”

  亲亲王道:“我的病,不必你分心。”

  礼王见亲王脸色不对,面带怒容,不敢再往下说,忙请安告辞。次日礼王进内,奏明太后。太后再赏给亲王病假一月,奏请开去差使,着毋庸议散门之后(俗称退朝为散门),慈禧太后忙将王福晋传到宫中。福晋进殿,叩见太后太后便问王的病,从何而起,要紧不要紧。七福晋奏道:“奕环的病,倒不甚要紧。只因妨嫌起见,不敢担任军国大事,所以奏请开差使。”

  慈禧太后问过:“什么叫做妨嫌呀?我偏叫他当差。”

  七福晋奏道:“太后何必定要奕环当差使,何不叫恭亲王出来呢?”

  慈禧太后怒道:“你是我的妹妹,你不知恭亲王遇事就监督我吗?孝贞死了,他逼着我替孝贞穿孝行礼;我要到太庙,他说自古以来,太后到太庙的,只有武则天一人。他当面嘲笑我,这些事都是你知道的,况且他杀了小安子,更对不起我。你别替他说话,你别忘了你是叶赫那拉氏。”

  七晋奏道:“皇太后以国法命奕环秉政,岂知背后还有以家法约束奕环的人呢?”

  慈禧道:“是谁?谁敢这样的大胆。”



  七福晋道:“家有长子,国有大臣,奕环不敢违抗五爷的话,是五爷叫他辞差的。”

  西太后更怒道:“王也敢阻挠我的事吗?你去告诉七爷,就传我的懿旨,叫他期满销假,看王敢怎样办。”

  七福晋道:“请皇太后息怒,此事还要慎重五爷说了,如果奕环再干预内廷政事,五爷就要以身殉国,告祭太庙了。”

  西太后闻言大惊颜色陡变,咬牙切齿地说道:“既是这样同我过不去,也好!以后近支宗室,我满不用啦七爷销假不销假,由他的便,你去吧。”

  七福晋不敢再奏,只好请安退出。那慈禧太后深知王性情固执,说得出,就做得到。万一真闹得告祭太庙,发生意外事故,招出内外臣工反对,可就不妙了。不如忍耐着,再慢慢收拾他。亲王假期已满,仍请开去内廷差使。慈禧太后便批准了。再说那王心中更不以慈禧太后为然。有一天,慈禧太后上朝,并未梳头,仅挽了一个扁髫。群臣皆以为有失体统,但是无人敢谏。王见了,心中好不难受。等到太后退朝,又要游北海。王便先赶到北海,在王龙亭旁边,自己将袍套脱去,只穿一身白布褂裤,坐在海边钓鱼。皇太后果然领着宫眷来了,仍梳的是扁髫,髫上插着一朵鲜花。从漪澜堂坐船,过了海,到五龙亭旁下船。忽见五爷在海边钓鱼,不穿官服。见了太后,又昂然不动。太后大怒,故意问李莲英:“前边是什么人,敢这样的胆大妄为。”

  李莲英奏道:“那不是五爷吗?”

  太后道:“你去问他,为什么这般放肆,快叫他退下。”

  李莲英便走到海边,见了王,请过安。对王说道:“老佛爷来了,请爷回避。”

  王道:“老佛爷驾到,我得去请安,为什么叫我回避?”

  李莲英道“爷不曾穿官服,怎好去请安呢?”

  王道:“不要紧。”

  说着就站起来,向慈禧太后那边走过去。李莲英那敢阻拦。太后见王不但不回避,反倒走过来,不由气往上撞。立刻止住脚步等候。王走到太后面前,跪见太后。太后怒容满面地问道:“爷这样打扮,是来见我的吗?爷的身份,也不算不高了。为什么不穿官衣,反这样的打扮?不怕被奴才们笑话吗?”

  王即庄颜正色地奏道:“奴才有一言,请示皇太后。皇太后今日临朝,为什么不梳头而挽髫,难道太后不怕群臣笑话?奴才倒反怕别人笑话吗?”

  太后道:“我这几天是有点不爽快,起来的时候稍晚因为忙着上殿办事,所以来不及梳头。”

  王奏道:“奴才今天也以为皇太后没有梳头,便不能出来游览海景,故敢不穿官衣在海边钓鱼。岂知皇太后驾到,一时仓猝不及穿起,请皇太后恕奴才的罪。”

  慈禧太后被王这一来,弄得没有办法,心里虽然气极,又不敢与王争辩。只得忍着气,一言不发就走了。慈禧太后转身回宫,王也离开北海。那慈禧太后回到宫中,自己一想:恭亲王是得罪了,亲王又准其开去差使,如今王屡次渎犯自己。把文宗三个兄弟,满都得罪,万一内外臣工,群起反对,怕自己难以应付。想了好些日子,无法挽救,只得命人将福晋传进宫来。命七福晋常安慰王,并赐他十万两银子,又送了两个美貌宫女,赏给王伺候一切。七福晋已知太后之意,便劝王改变宗旨,王那里肯听,每天只在王府中看戏取乐,仍是不问内廷之事,慈禧太后又对于恭亲王特别赏赐许多宝物,将恭王之女,封为荣寿固伦公主,赏用金顶黄轿,以示优遇只有那亲王一辈子也得不着差使,连赏也没有。这且按下不提。且说京师西直门外,有一个白云观,观中有一个老道,姓高名元峒。因为李莲英的关系,在慈禧面前,时常夸讲高老道的法术高深,能捉妖魔鬼怪。这一年宫中忽然出了妖魔慈禧太后便听了李莲英的话,传高老道进宫,作了一天一夜的法。李莲英便说妖怪被高老道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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