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典型的挑骨头,典型的找借口干架的开端。
东风夙眯起眼睛,讽刺道:“就算我对上净有意见,也还轮不到你来质问吧?”
“哦?那我有资格过问什么?难道是你抢我女人的事吗?”
“你够了没有!”白浅忍无可忍地将手中的酒泼过去!
上净轩身子一斜,躲过了酒水,他无伤大雅地整整因为强扭上身而偏移衣领,说道:“白浅,你不要忘记你在上净家族的时候,我父亲说过的话,虽然我们没有结婚,但是你想都别想,撇开我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125、 奸情
白浅愣了愣,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
她跨两步走到他面前,一手捏住他的领带,将他的头强制拉下来,用只有两人听到得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说道:“不想暴露身份,最好现在就给我道歉!”
上净轩垂着眼死死地盯着她,最后嗤笑一声。
白浅皱起眉——他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兽人身份曝光?!
不料,他猛然顺势将她的后脑扶住,双唇印下来!
白浅感觉脑子里某根神经咔一声就断了,一掌八分的力气打在他胸口!不知道是故意不躲还是他没有办法躲过,他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掌力轰出去,从嘴巴里吐出来的鲜血甚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然后玻璃窗砰的一声全碎了,他的身体向外飞了出去!
在场的女士立即尖叫出声!
白浅面不改色地走到窗边,从窗户看出去,那人已经在地上躺着不动了。看着底下蜂拥而至的记者,她心下忽然升起不妙的预感,觉得似乎又上当了。
果然,裴安带着人下去的时候,上净轩已经奄奄一息,无数的记者疯狂地围住他们。裴安一边开路一边悲痛地向记者控诉“这是何其残忍暴力的对待”、“就算如此他也绝对不会还手的”、“从来都如此”甚至把旧账翻出来,“当年在火焰星的路上他牺牲了汤圆和自己救了她”……
记者没办法进入宴会大厅,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裴安的话听来不难判断是谁对上净轩下了这么狠的手。白浅的脸色一时精彩不已,东风夙在旁边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别管他们怎么说。上净轩就是欠揍。”好吧,他绝对不承认他在幸灾乐祸。
宴会陷入诡异的气氛里,宾客们虽然是一如既往地笑意妍妍,却有意无意地疏远她这个主角。白浅当然不会去在意,也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可是她无法不对上净轩的故意不反抗感到愤怒。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在人前难堪,故意用这样的方式博取公共的同情!
眼看裴安就要把人抬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角落里冲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白浅来到楼梯口,认出那人是洵。
“你这是什么意思?快点让开!”裴安飞快地看一眼上净轩。焦急中带着暴怒!
洵淡然一笑,有些无辜地说道:“我想记者朋友一定好奇是谁把上净轩打成这样的,我不介意自我公开,刚才是我一时手痒,不小心就把他揍飞了。”
摄像头疯狂地对准这个看起来只是十九岁左右的少年,争先恐后地问他宴会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重伤上净轩等等。洵只有一张嘴巴,再快也无法同时回复这么多问题,所以他干脆不回答,以行动的方式让记者们了解个彻底——
看似轻松地一手拂开挡在前面的裴安,在裴安重重地摔出去之后他将昏迷的上净轩提起来,手掌小幅度翻了两下。打算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弄死!赶过来的白浅及时拉住他的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失控地向外弹开,围在他右手一侧的人全部被震飞!白浅承受了大部分的力道,当下一口血翻涌而出。面色惨白。
洵丢开上净轩,赶紧扶住她。“小白!”
白浅定了定神。说道:“有什么话进去说。”
地上那一大片估计死伤不少,她示意跟上来的东风夙把上净轩抗走。带着人匆匆忙忙地上了酒店顶楼,身后的麻烦丢给因为被甩出去而幸免于难的裴安处理就好了。以裴安对她的惧怕程度,她敢打赌要是没有上净轩的授权,他绝对不敢再媒体面前乱说。
好好一场隆重的宴会因为上净轩的事情和门口的流血事件而变得尴尬不已。不过能混到这个地位的无一不是江湖老辣,尤其是玉老,他很淡定地继续和老朋友谈笑风声,就是不宣布结束宴会,宾客自然也不会没趣地做那只主动退场的菜鸟。于是一个个握着高脚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谈生意、拉伙伴、交换信息,该干啥干啥,丝毫不受刚才那段小插曲的影响。
不过他们心里至少都记上了一条:白浅这个女人惹不起。
白浅把洵拉回房间,一进门就泄了气,踢掉高跟鞋,无力地倒在床上。
一手遮住眼睛,她哑着声音懊悔道:“是我太冲动了。”
她再三思考,如果不是被上净轩的强吻激怒,她也不会这样不理智。她好不容易进入联盟,目的当然是掌权,现在就跟上净轩叫板,显然是以卵击石。而且就算她将他的兽人血统公开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反而会遭到上净家族的封杀。
不管是在大唐还是星际,世界的规则永恒不变。
在你没有一脚将人踩死的能力之前,要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洵默不作声地倒了一杯水,配上一粒药丸走到她面前,“吃了它,你刚才受到的冲击不小。”
她坐起来,拿过药丸看了看才吞下去,倒不是怀疑,而是脑子在想着别的事情,手上就怠慢了。味道在口中花开,有些苦涩,她将一整杯水都喝光,才感觉好些。胸口那团堵着的气也一点点地散去了,精神好了些。
“如果我刚才不阻止,你是不是会真的杀了上净轩?”
“是。”他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白浅皱着眉头,想到第三世界里他们两个结下的怨仇,不由得究问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两个这样你死我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之前洵似乎跟上净轩没什么纠葛吧?
洵苦笑一声:“你也知道我们是你死我活了。”
“洵。”她忽然拉住他的手,仰着头双目流露出让他意外的殷切。
他心头一软,覆上她的手,在她旁边坐下,缓声道:“并不是我要杀他,而是他一定要杀我。我想,换做是你,也不乐意看到一个随时想把你灭掉的人在你面前晃悠吧?而且,这个人,让你如此寝食难安,心烦意乱,与其这样委婉曲折地到政坛里摸爬滚打算计他,还不如杀了痛快。”
白浅心神威震,看着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陌生。
她张了张口,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有些生涩:“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洵讶异:“为什么这么觉得?”
“还记得第一次遇到你,你说了什么吗?你要我放了东风雁才肯救我。”
洵愣了愣,低笑:“傻瓜,那是因为我认得东风雁,所以顺手救她一次。”
一瞬间感觉自己幼稚了,心里不由得不自己起来,她一爪子将人拍下去,露出粉饰太平的表情,“果然是这样没错。嗯?你跟东风雁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救她?”
“如果我一开始就表现得很冷血,我怕我会把小白吓跑。”
“……”
“好了,现在该去看看某个人了。”
意识到他想转移话题,她死也不让,“我总觉得东风雁应该没有死。你一定知道什么是吧?”
洵无奈道:“我自从跟了你之后,除了受伤那段时间,一直都没有离开半步,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应该知道很多?就凭我曾经出手救过她一次?”
“是这样吗?”她摸着下巴,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很有建设性。以东风家族的实力,小公主失踪这么久应该会有大动作出来,而且人要是死透了,至少也能查出个蛛丝马迹,何况维多利亚家族失势多日,他们想找个人并不是难事。除非,他们确定,东风雁还没死!
“不然呢?”他笑笑地看着她。
白浅斜睨他一眼,心道这家伙一定没表面上这么人畜无害。反正她记下了,以后要注意观察。
过了一会儿,东风夙回来了,正好洵在帮白浅卸妆。他在旁边看着,目光来回在他们两个身上巡视,看得白浅很不耐烦地转过头:“你到底在看什么?”
“上净轩当众指责我抢他女人,”东风夙嗤笑,“可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才真正有奸情,我真是冤枉。”
洵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一瞬间,非常短暂的一瞬间,似乎有一缕杀机不小心溢了出来。
白浅则被他的话点醒,猛然才发觉,自己似乎跟洵走的太近了……
而相对于上净轩,这个人的身份背景似乎更为隐秘,她只是凭着一块玉佩就将自己的安危全部交给他,是不是真的有些不妥?
一向果断直接的白浅,在这一刻陷入了短暂的迷茫里。
“照顾小白是我分内的事情,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将毛巾打湿为她擦脸,她下意识地躲开,不过头被强制固定住了。
“别动。”
感受他霎那间不一样的气势,她全身僵硬。
“好了,”温和的微笑在他脸上蔓延开来,他放开她,轻声道,“你们去看看上净轩吧,出了这样的事最好还是当面处理比较好。”
东风夙有些傻眼。
这一刻他觉得无法无天的白浅似乎被洵给镇住了。
不过或许是错觉,白浅打翻了水盆,气势汹汹地从他前面大步走了过去。
【作者】今天毫无码字动力,甚至想弃坑不写了,还好控制住了。这是怎么了,难道天气太热烦躁吗?
☆、126、总有人想弄死我
东风夙同情地看一眼洵,好吧,他承认他又在幸灾乐祸了,然后屁颠颠地赶紧跟上白浅的步伐,心下默默念着,白浅是老大白浅是老大绝对不可以比她强悍绝对不可以比她强悍……
实际上白浅也不知道自己在恼怒什么。一瞬间的失控?还是长时间的沦陷?意识到自己开始被某个人掌控的时候,那种陌生而无力的感觉,让她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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