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闹,晚上生火弄了点东西吃,也挺累,也就早早的睡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队员睡在帐篷外,而且睡姿极其难看,还怎么叫都叫不醒。其他六人都起来了就他还在睡。大家取笑他可能是晚上梦游,然后现在睡得死了,就打了点水淋在他头上,这才醒过来。
早饭后,大家提议要去寻找八面水,却只有昨晚睡在外面的那个队员说不去,他头疼。就说自己在这里守营地,然后就钻进了帐篷。
其余6人自己去八面水,一路疯疯闹闹,玩到快晚上才回来。回营地以后,发现先前的那个要守营地的队员不见了,大家四处寻找,最后他自己从玉米地附近的竹林里走了出来。
看上去人很不舒服,大家看人回来了,也就没多问,当晚又生火,休息一晚后,打算第二天就开始往回走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后发现那个队员又睡到了户外,姿势还是和头一晚一样,扭曲着,很是不雅。再一次叫醒他,然后就开始收拾营地,然后开始回程。
本来这一切大家就当做旅途中的小插曲,也没觉得怎么样,直到回来后的一个周末,这群队员相约在其中一个队员家里开看片会,就是分享这次出行拍摄的照片,我这个细心的朋友偶然发现,在两张不同人拍摄,但是是同一个角度的照片里,其中的一张,在合影背后的一颗小树的树梢上,挂着一件白色的衣服,而另一张却什么都没有。
他察觉到那张有白衣服的照片非常诡异,于是偷偷把这些照片保存了下来。然后找到我。我打开电脑插上他的U盘看,果真看见那件有点模糊虚影,白色的衣服。
作为我长期奔波贵州地区,我认得。那是贵州农村给死人穿的寿衣。这种寿衣和常见的不同,更像是我们看电视剧里那些民国时期的长衫。
那张照片若是不仔细看,还真是有点不容易发现那件衣服。灵异照片我见得多了,一般来说都是在一些不容易发现的地方出现那么个人影,或是鬼影,有些运气好的,拍了个全貌,拿出来给别人看,希望在吓到自己的同时也吓到别人,却往往落得个被人取笑的下场。
我这朋友就比较聪明,他谁也没告诉,就偷偷带来给我看了。
我打算让他把我拉进他们的那个团体,我也能好好多打听些情况。第二天,他上班的时候,就把我拉到了他们的QQ群里。
他告诉了我那次参加驴行的那些网友的QQ昵称,我特地问了问那个连续两晚梦游的驴友叫什么。我刻意问的,我承认,因为我总觉得他和这个事情,似乎多少有所关联。
那个网友叫“叮叮猫”,这种名称在重庆和四川,是蜻蜓的喊法。在接下来的接近一个礼拜时间里,我一直在和他们大家胡啦海扯,也寻机问问当日的情况,倒是那个叮叮猫,说话非常没有逻辑,即便是在群里随便聊天,我也很难听懂他在说什么。
他一会说他在泰国曾经抓到过一条龙,一会有奉劝所有人要回归大自然,一会又说地震的时候他也在,只是没震死,一会又说大陆台湾航班通航有他的一份功劳,总之,毫无逻辑,莫名其妙。
数日后,这个QQ群组织聚会,我看了看,那次参加八面水驴行的几个网友都要参加,于是我也参加了。
我告诉我那朋友,席间尽量多提提那次活动的事情,让大家自己回忆自己说,或许从他们的聊天里我们还能找到点什么线索。聚会那天约在解放碑的一家火锅店,围了两大桌子人,但是那个叮叮猫并没用来,席间打听到,他精神压力过大,已经在医院治疗了。
大家都觉得非常意外,于是整个吃饭的过程就自然把焦点集中在了这个人身上。我觉得很诧异,这种诧异就好像早晨还在跟你兴致勃勃聊天的人,到了晚上突然重病住院,已经不是有点意外的程度,应该说是感到不可思议。
酒过三巡,我那朋友开始说:给你们说嘛,那次其实在湄潭,我晚上做了个怪梦,我梦到有人一直在扯我的脚。你们说是不是有鬼哟。
我想他说的不是假话,因为当他说完,其他队员纷纷开始回忆当天的事情,不少人都遇到了奇怪的事情,只是一直没人提,也就没当回事。其中一个女队员说,那天晚上她一直做梦,整个梦境相当没有内涵,就是听到一个男人在叹息,然后一群女人在呜呜呜的哭泣。
另一个队员也站出来说话,他说当天晚上他起来撒尿,因为走得比较远,听见风从竹林里刮过,呜呜的怪叫,有点吓人。
人就是这样,当一个话题开了个头,他们就会自动把很多情况联系上,也许根本就不是,但他们一直在心里说服自己:这就是!这就是!在当天饭后,我对他们说的话进行了总结梳理,他们说的一切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那一晚都遇到些平时不曾遇到的怪事,虽然并没有刻意联系上鬼神,想来也是他们自己不愿意罢了。
我决定亲自去一趟湄潭,当然,由于不认识路,我这朋友也算是这次的委托人,所以我们俩一起去。
几天后我们出发去了湄潭,因为不是去玩,所以除了帐篷外也就只带了点必备的工具,到了之前的露营地,我们还是打算就在这里扎营。
我们出发得早,到达得也早,于是乘着天色还亮,我们就准备四处走走。我记得我朋友告诉我他们上次临走前一晚,叮叮猫曾短暂失踪了一段时间,最后看到他是从竹林里面走出来,虽然我的直觉一向谈不上多准确,我还是决定到竹林里查看查看。
这个竹林比较广阔,非常壮观,走进去以后,好像整个世界包括空气都成了翠绿色,若非联系到之前的闹鬼和相片里的寿衣,我还真希望能好好在这个地方玩几天。
我来说明一下那里的地势:我们扎营在一片荒芜的玉米地里,玉米地的一侧不远处,有一条很小的河沟,从时间和水面折射阳光的角度来看,小河沟的方位应该是玉米地的西南方。
在玉米地的东北方,就是那片竹林,玉米地和竹林之间还间隔了一些灌木丛和其他荒芜的农田。就在进入竹林后继续往东北面走大约200米,我发现了4座并排而立的石头坟。
从各自墓碑上的字来看,其中两个是兄弟,另外两个是父子。看样子,这个墓也算是立了比较多年了。贵州多山民,特别是乡下人有些有把逝去的亲人埋葬在有树荫遮住的地方的习惯。
原本我想也许是个巧合,直到我发现其中那个儿子的坟,从墓碑到墓顶,歪歪斜斜的裂了一条不大不小的口子。
俗话说,坟裂口,狗发抖。这句话是说,狗本来是辟邪的,但从裂口处爬出来的鬼魂,连狗都会害怕。对于坟墓裂口,各地的说法不一,但没一个是好事,也就是说,这个坟墓裂口,或许就是凶兆,也或许就是这次驴行闹鬼的原因。
沿着原路退出来,我渐渐预感到这次可能事情不妙,于是告诉我朋友今天万万不可在玉米地里扎营。因为从竹林出来的时候,我从另一个角度观察了我们扎营的玉米地,
只有正西方有个豁口,有条河沟从那个方向流出来,其余的地方都是山,且都长得郁郁葱葱,这个地势在风水上来看是属于阴地,靠近水源后更显得潮湿,而不少鬼怪是钟爱潮湿的,尽管还什么都不能确定,我还是觉得收拾下离开的比较好。
我朋友说不远处有村子,我说好吧那我们到村子里借宿。于是我们找到一家农户,典型的贵州风格的民居,木质两层楼,一楼养猪及其他牲畜,有个大坝子,二楼主人,还有个专门晒玉米棒子的小露台。
那家人同意我们在露台那里搭帐篷。贵州山里夏天蛇多,我们在扎营的时候,还在帐篷周围撒了一圈雄黄粉。不是都说蛇害怕雄黄吗?
虽然我也害怕蛇,但我知道一招绝对有用。当你不小心遇到蛇的时候,你只需要打把伞站在边上,蛇就不会咬你了。因为它会把你当成许仙。
当晚我和我的朋友在底下的坝子里跟农户聊天,顺道打听点消息。在聊天过程中,我照旧轻描淡写的把话题引导了那4座并排的坟上,我也不能确定他们就有必然的联系,但是我始终感觉会有所关联,也许是多年的职业习惯,或者是我人品爆发后的直觉判断。
我不知道这个老人姓什么,是他告诉过我但是我觉得太难写也就忘了,他说那四个坟都是88年的时候修的,4个人是一家的亲戚,那年都死了,只剩下点老幼妇孺,目前都搬到邻村去了,现在还在村子里的,还有一个,就是那对父子中的儿子的老婆的弟弟,简称舅子。
再细问的时候,老农就开始含含糊糊装听不懂我的话,我知道肯定有些话不便开口,便话锋转向,问他那个舅子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老农告诉了我,于是我们抓紧时间睡了,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拜访舅子。舅子姓胡,他没有像先前的老农那样含含糊糊,看上去40多岁,他听我们是来打听关于坟的事情的,于是请我们到院子坐,然后自己进屋找旱烟袋去了,院子里有条狗对我似乎不太友好,幸好我犀利的眼神告诉了它不要挑战我。
不一会胡舅子出来了,一边抽烟,一边把坟墓的故事娓娓道来。关系有点复杂,我得慢慢说。那个开口的坟墓,埋的是他姐夫,姐夫左边是姐夫的爹,姐夫右边是姐夫的爹的两个外侄子,也就是姐夫的表弟。
87年的时候他们四个连同胡舅子一同外出在贵州某煤矿挖煤,简单的说就是期间遇到到矿难事故,另外4个都死了,只剩他活了下来。除了姐夫的尸体,表弟一的尸体,另外的都没挖到,于是矿上赔了些钱以后,就打算让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舅子就负责把表弟一的尸体运回了家乡,姐夫和姐夫爹以及表弟二由于找不到尸体,就只能把一些生前的物件和衣服带了回来。下葬的时候,家里人扎了3个稻草人,
把没找到尸体的人的衣服给穿上,在套上寿衣,这才下葬。
农村的石头坟大家都知道,正面是个半圆,比较大,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