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姚慎解释道:“如象你说的那样去具体的研究某一个方子,那中医典籍上那么多方子要研究到什么时候。”
谢菲伸了个懒腰后也躺在床上,说道:“这‘有是证用是药’、‘无是证用是药’就跟武侠小说中的无招胜有招一样,虚无缥缈得紧,姚大哥你似乎应该去拜几个武林高手为师,再经过十年苦练,说不定某一天就突然悟透了这层境界。”
姚慎呵呵的笑了起来:“是吗?”
谢菲呵欠道:“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姚大哥,在武林秘籍里对境界的讲究最忌讳的一点就是:强求,如果功力未到就强自要修炼下个层次的功夫,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哎,其中厉害你应该清楚的。”
谢菲或是累极,此刻选了个让自己最舒服的体位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头下,一只手放在胸前,微闭着眼睛,姚慎能清楚的闻及她呼吸的微微鼻息声,随着呼吸,还可看见她放在胸前的手在一起一伏,那小手洁白,在灯光下似乎还能见到一层细细的绒毛、淡淡的光晕。姚慎喉头略感干燥,不由暗中吞了口唾液,道:“丫头,竟敢调侃师傅。”
谢菲似乎也感觉到姚慎的异状,俏脸上悄悄爬上一抹晕红,道:“本来就是这样,我看师傅你最近好象有点不清白,就提醒一下,你说是调侃就调侃好了。”
姚慎听她口上硬撑,但说后来却还是露了几分怯意,长长的睫毛更是不停的颤动。不知为何,原本就准备不为己甚的姚慎却有一种难抑的冲动,缓缓伸了手去谢菲的腋下去挠了一把,哑声道:“擅自调侃师傅,师门规矩惩罚。”姚慎原本是想做出威严的样子的,但说出的话自己都感到别扭;姚慎原准备将处罚来得重一点,但伸出的手却有点使不上力气。好在谢菲似乎比较敏感,姚慎的手一碰上去,她就“咯咯”的笑出声来,被袭击处马上应急的将姚慎的手夹住,原本置于头下的那只手迅速的展开反击。
女人毕竟是女人,在力量和速度上都难以跟男人比较。谚云:棋高一着,束手束脚。谢菲莆一反击便被姚慎那只空闲的手给捉住了,而自己被夹住的手本可轻轻的便可取出来,但不知为何,姚慎却情愿保持那状况,而且更进一步的,姚慎将手从谢菲的腋下穿过,轻轻的环住了她的细腰。
到了这份上,就算是呆子也会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谢菲缓缓的将一双似水剪目闭了下来,房间里只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姚慎到了这时却兴起了促狭之心,在两人脸面相距一指之处停了下来,先是轻轻的对着谢菲的樱唇吹了口气。谢菲似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长长的睫毛不住闪动,原本就红霞遍布的脸变得更加红润,生似要滴出水一般。
姚慎将嘴唇缓缓的盖了上去。谢菲的樱唇就如抹了蜜汁一般,温润而甘甜,一吮之下就有不欲分开之感,姚慎强忍着心头的欲望,只是轻轻的添了一下就退了回来,待谢菲回味似的添添嘴唇时,姚慎迅速的再度覆了上去,以嘴唇噙住香舌细细的品尝。
谢菲身子象上了弦的弓一般绷得紧紧的,舌头也马上缩了回去。此时便如两军对垒时的势力消长,姚慎自然是顺势而入,先是轻柔的、舒缓的,浅尝辄止的招呼般的与谢菲接触着,待她适应过来后,姚慎便横冲直撞,四处掠夺!
深入、热烈而悠长的一吻!
虽说姚慎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龄,到了此际也有几分难以把持,更何况未经人事的姑娘?入目处,谢菲面颊潮红,便似要滴出水一般,虽无言语,但两人紧紧相拥的身体已说明了一切。
轻轻的吐了口气后,姚慎再度覆了上去。
—— —— ——
人生因此而精彩!
涧下水 城墙土 白蜡金 杨柳木 第八十四章
苍生大医 唐代药王孙思邀,医德高尚,堪称医学界的典范。他在《千金要方》中写道:‘若有疾厄第灾难章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怨亲善友,华夷智愚,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不得瞻前顾后,自有虑吉凶,护措身命。深心凄怆,勿避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成苍生大医。‘后人对医德高尚的医生尊称为‘苍生大医‘。
——《笑熬糨糊。中医传说》——
“这是我老爸。”
男女关系一旦确定后,有很多事情便变得自然了,虽然姚慎还很想四处转转,寻找流传乡野的民间奇人以及八年前那段歌谣中的名家,但在谢菲的提议下,两人在浑源县停留几日便打道回徐梧,更在谢菲的要求下,姚慎于当日随着谢菲进了谢府。不过,让姚慎没想到的是谢菲的老爸竟然是谢长江!姚慎面现惊愕之色,开始进门时的些许不自然早不翼而飞。谢菲捂嘴偷笑,伸手轻拍了姚慎一下,姚慎这才反映过来,道:“谢叔。”
谢长江指指沙发道:“坐。”
姚慎依言坐下,肚腹里斟酌半天还没弄出一句话。
谢长江初时只是看着谢菲母女亲热,待谢菲娇嗔的叫了声“爸”之后,才似乎醒悟过来,道:“唔,那个小姚啦,这趟出门可有什么收获?”
姚慎低头答道:“有所收获,给我启发最大的就是天泉县张教授的‘阳病治阴,阴病治阳’了,”
谢长江见谢母只顾着与女儿亲热,无奈的摇摇头,起身给姚慎泡了杯茶水,姚慎自是连说不要,两人客气一番后才重新落座,谢长江道:“这‘阳病治阴,阴病治阳’在书上写得很明白,但在临床上能这样运用的还真少见,那位张教授出自民间而能有这份能耐,真是难得啊。”
姚慎道:“我看他给我解说时的模样,那样运用应该不是第一次吧;张老这样的人出自学徒,象他这样的应该才是纯粹的中医吧。”
谢长江点头道:“寒袭太阳之表,玄府闭塞,寒邪郁勃于内,气机逆乱上冲以至高血压;邪无出路,遂致攻脑、攻目而见头痛、珠网膜下腔出血。在治疗上,邪之来路即邪之出路,故用麻黄汤发汗。随着汗出,表闭一开,邪从外散,肺气得宣,水道得通,小便得利,郁结于大脑及眼底之瘀血、水肿亦随之而去,脑压迅速复常……。”
姚慎点头。换个场合的话,姚慎或许会发表点见解,但这时则只有听的份。
谢长江又道:“人本一体,表里同气,表气闭塞则里气逆乱,表气通则里气和。这道理看来简单,但在临床真正敢如此运用的恐怕没几个。”见姚慎如鸡啄米一般的点头,知道他有些放不开,便又道:“南陆以前可是有几个名家的,可惜去世得早了点,要不然你还可以一睹他们的风采。”
姚慎奇道:“几个名家?”
谢长江点头道:“‘南林意翩翩,北李笑亦甜,东木西华澜,两谢敬陪末。’这歌谣你知道吧?”
姚慎点头,道:“这歌谣里的南林是林凌风,北李据说是北京的一位年轻医生,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想了想,道:“在南陆时听那位章教授说起您,您老莫非也是这歌谣里的一位?”
谢长江面露赭色,道:“我当年从事基础理论研究,发表过一些没什么用处的论文,也跟着享有点名声,如果真跟林凌风相比,我就差得远了。”
姚慎在南陆尝到了点甜头,对这些名家自是很感兴趣,当下问道:“我在南陆只听说林凌风前辈,但听您口气似乎在那里还有过一位名家的。”
谢长江点头道:“当时还有一位从事基础理论研究的,也姓谢,叫谢青华,南陆人,与林凌风一起,都在南陆附一。”
“哦。那位谢教授研究的是什么?”姚慎对谢长江的研究课题还有所了解,另外就是林凌风知道一点,其他几位就全不知情了。
谢长江道:“我当时对中医的病名病历书写的兴趣大,谢青华则对医易源流研究颇深,曾一力提倡在各大中医院校开讲《易经》课,后来的医易相通与否的争论便是由他引起的。”见姚慎听得入神,便加了句:“他比较推崇明代张介宾的见解,认为“易之为书、一言一字、皆藏医学之指南”。”
姚慎点头道:“可惜了,这次南陆若是能与谢教授会一面的话,收获应该更大。”
谢长江不以为然道:“谢青华的理论工作做得确实比较精深,但再精深的理论,如果对临床的帮助不大的话那也是无用的。”
姚慎默然。《易经》与中医的关系从唐代便有人研究,这可在各代典籍里可窥一二,张锡纯在《衷中参西录》中解释“小青龙汤”时便用了《易经》中的名词,但其对中医的帮助似乎并不大。对于“联方”,姚慎还是认为得从《易经》中去理个头绪,但这又不适合在这时说出。
谢长江道:“你说在南陆有人提起我?”
姚慎点头,道:“章教授,教《内经》的,对《易经》也有写研究,还出过一本《医易相通论》,上面的东西写得很好。”
谢长江不置可否,道:“他对我有什么评价?”
姚慎一惊,道:“他说你的病案改革很适用的。”
谢长江呵呵一笑,道:“是吗?这个章教授也研究《易经》,很有意思的,就不知道是谁了?”谢长江的关于病案病名改革一事曾招很多人非议,这时乍听在南陆还有一位同济欣赏,不禁老怀大慰,却不知是姚慎故意隐瞒。见姚慎摇头,又问道:“他没有提过谢青华教授吗?”
姚慎摇头,想了想道:“林凌风在附一带有个徒弟,那章教授有可能就是谢青华教授的徒弟吧。”
谢长江“哦”了一声,道:“小姚,有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
见谢长江表情变得严肃,便认真的点头。
谢长江正色道:“关于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姚慎心道正题终于来了,但不管情不情愿这问题还都得认真回答的:“以后……好好上班,与小谢好好相处吧。”
谢菲与母亲到厨房张罗饭菜,这时刚巧出来,见谢老爸大有“三堂会审”的架势,便上前撒娇道:“爸……。”谢长江呵斥了两声,转过来对姚慎道:“班肯定得好好上,另外,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但得静得下心,不要东想西想。”这话一说完,自然是又招来女儿的嗔怪。
谢长江尴尬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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