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目送黄蓉离去,凝视著耶聿长胜良久道:“胜儿,靖儿说你武功怪异,蓉儿却又说你身无武功,到底是怎么回事?”
耶聿长胜心中暗惊,知道黄药师仍对自己存有戒心,思绪疾转道:“义父有所不知,其实我爷爷只传了自己一套保命的步法,至於吸人功力的邪功,我乃是无意中在爷爷记载江湖中各门各派武功秘发的手卷上看到,当时觉得好玩,记在心头,想不到危急之时使出来倒也挺实用,不然我早死在蓉姐的掌下啦。”
心中知道:“我虽然原没有练内功,对江湖各门各派的武功却了如指掌,就连你黄老邪的落英剑法与落英掌法都熟记於胸。”
黄药师见耶聿长胜言无破绽,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心中却道:“此子衣著不同,不知又是何来历,其祖父把江湖各门各派的武功收搜在一起也未必不可能,但不知他是否会我的落英掌法。”
意念至此,忽然道:“胜儿,接我一招试试。”信掌一翻,暗运两成功力,一“落英缤纷”斜相问耶事长胜的双肩。
耶聿长胜料不到黄药师会忽然出掌试探自己,心中大惊,慌忙中不知如何问避好,身子向後一仰,砰的掉在地上,跌了个屁股向後,四肢朝天,狼狈至极。
黄药师见了不禁为之一笑道:“胜儿快起来,义父乃是试探你,你果然连半点武功招式都不懂。”心中却道:“看样子不会有诈,若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忽然遇到偷袭;就会本能的施出自己最拿手的功夫先求自保。”
耶聿长胜心中却是大吃一惊暗道:“黄老邪多疑;半点不假,我如施出凌波微步闪避,他定会没完没了的究根问底,言多易失,自会露陷,那岂不坏了自己的计划。”
意念至此;装著四肢摔痛的神态,盛了眉揉著屁股起身道:“幸好义父手下留情,不然胜儿只怕连小命都难保了。”
黄药师摇头一笑道:“胜儿别多心,义父与你亲无怨仇,又岂会对你下毒手,你以後可得多跟蓉儿学点功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然遭人陷害与欺凌,却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义父教训得极是。”耶聿长胜点了点头,心中暗笑:“多与蓉姐亲热倒还差不多,如叫她教武功,岂不是搬门弄斧。”
二人说话间,洪七公的呼吸渐渐加粗,变得均匀了不少,苍白的脸上有了一抹谈谈的血气。显是脱离了险境。黄药师放心不少。
方欲开言,黄蓉含笑走进了柴房道:“请爹爹和胜弟去用膳。”二人点头起身,跟著她直朝厨房而去。
厨房是设在破庙的东厢,紧临柴房,说是厨房,却毫无半件像样的厨具。用石头砌了一个小灶,中间用木棍支著一板洗得乾净的木板算是桌子,连一条供人坐的凳子也没有。
晚膳乃是几样素菜,并无酒荤库好耶聿长胜并不好饮,三人围著桌子用毕膳,黄药师吩咐了蓉儿几句迳自回柴房去了。显是放心不下供七公的伤势。
黄蓉见父亲离去;秋波一转;似笑非笑地注视著耶聿长胜低语道:“胜弟,你不会介意,我做作的义姐吧!”
耶聿长胜摇头轻笑道:“哦正巴不得哩,像蓉姐这样美丽又有教养的义姐越多越好,高兴都来不及,又岂会在意。”
黄蓉听出取幸长胜的弦外之音,玉颊微微一红,似唤似怨地白了他一眼,附耳低言道:“你个色鬼,连人家半老徐娘也要染指,我们的事你可得严守口风,不得泄漏半语,不然靖哥与我父女皆会身败名裂。”
耶聿长胜点了点头,见黄蓉玉额生晕,在灯下看来别有一番风韵,不禁心境为之一落,伸手揽著她的柳腰放肆地一吻芳唇,附在她耳边低语道:“像你这种半老徐娘,里面与处女一般,天下怕难找第二个。”
黄蓉料不到耶聿长胜放荡至斯,怕惊动其父,狠狠地在他右臂上捏了一把,正色道:“胜弟。快去把我房中的一条被子给我爹爹送去,你自寻些乾草铺个床,将就住一宿,明天再想办法。”
耶聿长胜知道黄蓉怕惊动黄药师,点了点头,应了声“是”,转身离去。夜已渐深。院里星光点点,显得十分的冷清。
耶聿长胜依著黄蓉的吩咐,把她房中的被子抱了一床送到紫房,寻了些乾草为其铺好一个铺,始回到西厢一破烂不堪,墙倒梁倾,发发可危的小屋内用树枝打掉蛛网,扫尽尘埃,寻了些乾草铺好,夜已深了。
黄药师与黄蓉皆已各自就寝,合衣躺在乾草上暗自思忖:“不知他们二人是否睡熟,我得尽快离开去找到西门吹雪,也或李寻欢;设法说动他们出面阻止傅红雪与黄药师定下的一刀之约。如明著说离去,黄蓉定会阻拦,如是偷偷溜走,以後难以再见;否则定会很难堪。”
正自犯难发愁之际,忽然听到一个轻微地脚步声响起,不禁为之一震,藉著淡淡的月光望去,黄蓉蹑手蹑脚地到了门外,腰身一扭,闪到乾草旁,心中暗暗叫苦:“请来她是被我迷得魂不守舍了。”装著不知,微闻双眼,缄口不言,假作酣睡。
“这个小魔头,别以为姐姐不知你并未熟睡。”耶聿长胜忽听耳畔响起一个轻之声,黄蓉已偎到了自己的怀里。知道骗不过她。
只得揽著她的柳腰轻笑道:“你恁大胆,难道不怕你爹发觉。”
黄蓉娇躯一颤,伸手勾住耶聿长胜的脖子,附耳低问道:“好弟弟,告诉姐姐,那个傅红雪到底是何来历,他的刀法如此厉害,要什么功夫才能克制。”
耶聿长胜心中暗惊:“想不到蓉姐竟连我失言的一句话也记在心中。”摇了摇头低语道:“没有什么功夫能破他的刀法,他仅是练拔刀的手法,独自在一个深山洞中练了整整十七年方达到如今之境。”
黄蓉不禁惊得睁大了双眼,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习武之人如仅是拔刀如此简单的姿式都练了十七年,岂不是件骇人听闻,令人匪夷所思之事。一套武功中又有多少相式,每一招每一式他又要练多少年。人的一生中又有多少个十七年?
一时愕然无语。
耶聿长胜著在眼里,心中暗笑,情不自禁地在她粉颈上扬了一下轻笑道:“蓉姐,很奇怪,还有一个人为练好剑法,独自关在屋里练了整整二十年,要破去傅红雪那一刀,怕只有设法找到他,让他出面干预,岳父与他定下的那一刀之约,方能不至於发生重大的流血冲突。”
黄蓉暗松了口气,双颊做一红,附在耶聿长胜的耳畔低语道:“那个练剑二十不出门的人是谁,快告诉姐姐,我们设法去找他。”
“西门吹雪,那天一剑刺伤岳老三双胞的人。”
耶聿长胜点头耳语道:“人你已见过,但江湖武林中除了一个人之外,绝没有人能请得动他。”
“是他。”黄蓉不禁花容为之一变道:“哪如何是好?你不会没主意吧。”
耶聿长胜心中大为得意,暗忖:“想不到一度智慧无双,聪明绝世的黄蓉到了这唐代,竟问计于我。”轻声一笑,在她酥胸上捏了一把道:“蓉姐刚担心,我会设法尽力阻止这一场血战,准则是半边岳父的事。”
黄蓉暗松了一口气,听到耶聿长胜背後称父亲为“半边岳父”,芳心为之一民脸上红晕更盛,低问道:“你这个「半边岳父」是什么意思?岳父岂有半边的,你真是胡说人道。”
“怎么不会有。”耶聿长胜诡秘一笑低语道:“老婆是共用的,岳父自是半边了。”
“作梦。”黄若猛的明白过来,轻唤一声,话方出口,已被耶聿长胜物住了玉唇,二人无声无息缠绵够给,亲热温存。
一番翻云覆雨,黄蓉娇喘吁吁,神魂飘飘,酥软乏力地揽著耶聿长胜的虎腰,任其历在自己的附体,在他耳畔吃请般地哺咱自语道:“胜弟,别动,就这样,我…我想这样死去,永不分离,你真了不起。”
耶事长胜一定,神智清醒了几分。但觉意犹未尽,欲火未熄,情不自禁咬了咬黄蓉的耳朵道:“蓉姐,分开玉鹏,你想把那儿长久留在里面吧。”
话一出口,逞威风,卖弄男人的雄健,与之抵死缠绵。二人直至精疲力尽,始安分地相拥在一起,黄蓉双眸中不禁流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勾著耶聿长胜的脖子幽怨一叹低言道:“胜弟,你害得姐姐成了淫娃荡妇,奇Qīsuū。сom书江湖中人得知定会不耻,全都是你,害人不浅。”
耶聿长胜轻轻一笑,抚摸著黄蓉迷人的下巴低语道:“蓉姐,你是个十足十美的女人,在床上是荡妇,家中是主妇,外面是贵妇,你该自豪。”
“甜言蜜语。”黄蓉见耶聿长胜称赞自己,苦心亦喜亦忧,轻喷一声,将头理在他怀里,软语温存,渐渐进入了梦乡。
耶聿长胜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黄蓉不知何时已起身离去,身上盖著自己的衣衫,显是他离去时为自己所盖上。但觉四肢有些疲软,心中暗惊:“看来我不能纵欲过度;不然将难完成自己的计划。”
思忖间穿衣起身,见黄药师正在院里来回踱步,似在沉思著一件极为棘手之事,久久不能下决定。太阳已照进了院里,东厢中冒出缕缕炊烟,显是黄蓉正在开火烧饭。
不禁暗忖:“睡得真死,幸好蓉姐惊觉,不然被黄老邪看到她与自己赤条条地相拥相偎地搂在一起人睡,後果真不堪设想。”
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佯装无事般地走到院里道:“义父,你这么早在想著什么重大的问题,久久不能作出决定。”
黄药师见耶聿长胜出来,头上、衣衫上沾著不少草屑,不禁微微一笑道:“胜儿,乾草上睡得不习惯吧,为父在考虑如何找到老顽童等人。你靖哥武功虽高,但言词木纳,只怕短时间内难找到他们。”
耶聿长胜心中惊喜,接话道:“义父既是有些顾忌,用完膳後我也去四处帮著寻找,你只要把要找的人相貌特徵告诉我,再给我一样信物,找到他们才能带他们来,否则他们可不会信我。”
黄药师点头道:“如此甚好,王重阳那牛鼻子与南帝北丐那老秀驴行踪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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