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依然闭着眼,道:“想知道吗?”
男子赶紧道:“当然想,早日将你的仇家除去我们不就可以回鬼城逍遥快活,做一对神仙也羡慕的眷侣嘛。”男人想得挺美。
柳红自榻上坐起,道:“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就让你看看。”
柳红取出一枚透明的水晶球来,输入真气,水晶球便如放电影般将前世发生的一幕幕显现出来。
上上上一世,过去得太久了,柳红也记不清在哪一世,只记得那时好像是在唐朝。
有一对姐妹,姐姐叫柳红,妹妹叫柳艳艳,她们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父亲做买卖的,有十几间生意铺子,日子过得富足安康,很是幸福美满。
转眼姐姐柳红已到出嫁年龄,来提亲的人踏破了柳家门槛,却一直没能敲定一桩亲事。
原因是柳员外对这个大女儿十分娇纵,所谈之人必须女儿自己中意方才能嫁,而柳红却是心高气傲,前来提亲之人多是浪荡子弟,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哥儿之流,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一般的书生俊俏的后生却大都是出生贫贱之家,也不敢上门提亲。
岁月如流水,光阴不等人,一晃已过了十八花季,迈进了双十年华。
柳红的母亲柳氏见女儿迟迟未嫁却是焦急万分,担心年龄大了找不到好的夫婿便一直催促柳红:“儿呀,你不如去咱家的各个铺子看看,走动走动,看看能否看到中意的夫婿,好早日完婚呀。”
柳红赞许道:“母亲的主意甚好,女儿这就去更衣”
叫上妹妹一起换了一身比较鲜艳的外出服,两人手拉手便直奔自家的铺子。
小时她和妹妹常随父亲去各个铺子玩,十分的熟悉自家的铺子位于哪条街,哪条巷子。
远远的,铺子里的掌柜望见两位小姐来了,赶紧迎出来招呼道:“大小姐二小姐,里边坐,里边坐。”
将二人让到里边坐下,立刻着人泡上一壶花茶来,亲自给二位小姐斟茶。
这时只见门帘一撩,进来了几位妇人。
掌柜一见忙道:“二位小姐,小的先去招呼客人去了。”
柳红点头道:“去吧去吧,不用管我们,一会我们自己看看就成了。”
掌柜见状连忙招呼客人去了。
这是一间布桩,卖的无非是些绫罗绸缎,水粉胭脂之类的,来的客人也多是一些太太小姐之类的女性,众使有个把男的也是陪太太来选购的,或者是随侍的仆从,根本没个看头,不一会柳红二人就觉得无聊了。
柳艳艳见姐姐不耐,当下道:“姐姐,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平常爹爹都不让我们逛街,今日正好可以好好玩一天。”
柳红也兴奋起来,道:“好,就这么着。”当下二人从铺子拿了些银子便沿着街道逛起来。
这时正是早上人最多的时候,街道上人来人往,柳红一个个的看过去,有长得好看的男人经过她都要瞟上几眼,看了之后却不停的摇头,这个皮肤太黑了,太胖了,太瘦了,嘴巴太小了,鼻子太扁了,没有一个能让她看入眼的。
不远处的一个小摊位引起起了她的注意,是卖灯的,各种各样的形状的灯摆放得整整齐齐。
柳红笑道:“妹妹你看那人真傻,竟然白天卖灯。”
柳艳艳也道:“是呀,白天又不需要灯来照路,晚上卖才好卖呢。”
柳红道:“不过这灯倒是蛮别致的,我们不如过去看看。”
二女牵手至摊前拿起灯来观赏。
“小姐,可有喜欢的灯,便宜的卖给你们。”见有人看灯,摊主喜出望外,连忙过来招呼。
柳红自灯上移开目光,但觉得眼前一亮,整条街上的人都仿佛不存在了,眼里只有面前的这位摊主。
只见这摊主不过二十一二年纪,一身普通蓝袍裹身,头束蓝色的书生带,面如满月,眼似星辰,一眼望进去就沦陷难以自拨。
摊主也是眼前一亮,面前的小姐一身上好的粉色缎子裹身,合身的裁剪让玲珑的曲线展露,瓜子脸,明眸皓齿,顾盼生姿,最重要的是一双美目含情,紧紧的盯着自己。
当下两双眼睛之间放射出层层电流来。
待到电流充满,摊主主动开口道:“小姐……”
“……”柳红脸蛋顿时羞得通红,欲语还羞。
摊主见她说不出话来,便道:“小生刘子枫,敢问小姐芳名……”
柳红羞答答道:“我乃柳府家的大小姐,柳红……”
刘子枫从她衣着已知她是位富家小姐,当下风度翩翩道:“原来是柳小姐,小生对小姐早已是久仰闺名,甚是爱慕呀……”
柳红听他如此说,更加的害羞,道:“即如此三日之后你凭此物至柳府提亲吧。”说完将手中锦帕抛向刘子枫转身离去。
柳艳艳正在大流口水欣赏着美男,见姐姐也不管自己了,当下叫道:“姐姐,你等等我呀!”随后追去。
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堵墙,女追男隔层纸。这句话用在古代也是行得通的。
有了柳红的首肯,柳员外门不当户不对的说辞根本不成立,婚事一路畅通无阻的就这么敲定了。
刘子枫从一个和老母亲相依为命的卖灯笼字画的穷书生,一跃成了柳家的上门女婿,柳府的未来掌权人。
半年后,刘子枫已经是脱胎换骨,整个人从里子到面子都换了一副模样,再不是以前初进门时的谦卑模样,俨然一副柳府家主的气势,独立独行,根本不把柳员外放在眼里。柳员外虽然不满但他背后有柳红撑腰,也只好吞下这口恶气,慢慢的淡泊了心性,索性将一把大权交由了女婿掌管,自己享福去,省得操心惹闲气。
好在刘子枫也是有经商天赋的,接手不到一年就将铺子扩大了三倍,令柳员外颇感欣慰,柳红也为他自豪不已,深感自己是嫁对了人。
三年后,柳红为刘子枫诞下一女。这年的夏天,这晚的天气特别热,柳员外年纪大了经不得热,便起身去院中纳凉确。刚走至院墙外便闻得一阵男女轻声笑语,以为是下人在此纳凉,便待在墙角听他们说些什么。
“子枫,你说是姐姐漂亮还是我漂亮呀?”柳艳艳的声音。
“艳艳,当然是你漂亮呀,你比她漂亮一百倍不止,你姐姐她不生孩子还好,生完孩子脸上长满了斑,丑得要命,看到她我就倒胃口……”竟然是刘子枫的声音。
“那看到我呢?”柳艳艳格格道。
“当然是胃口大开呀。”柳子枫恬不知耻地道,一双手不安分的在柳柳身上动起来。
“坏姐夫……就知道欺负我……”柳艳艳欲迎还拒,娇笑不已。
柳员外听到这里已经气得浑身颤抖站立不稳,心道,怪不得艳艳她迟迟不肯嫁人,一直说找不到中意的对象,却是跟自己姐夫私通的缘故。
想到这里只觉气血翻涌,眼前一黑,咕咚摔倒在地。
可怜柳员外家财万贯,本该长命百岁,却是因此而一命呜呼,死不瞑目。
柳氏见好端端的丈夫无故死亡,自己从此双燕单飞,顾影自怜,亦是郁郁寡欢,日日流泪,不久就病逝了。
此时的柳红还不知真相,沉浸在丧失双亲的悲痛之中。
纸包不住火。一日一位下人亲眼目睹了在院中偷情的二人不耻的行为,一气之下告知了柳红。柳红大惊之下赶至院中,正瞧见苟且的二人做着一些夫妇之间才该有的勾当。
柳红大怒,骂道:“刘子枫!你个畜牲!忘恩负义,竟然在家里与我亲妹妹私通!我要告你,把你送进大牢,关你一辈子!”
说着伸手去将刘子枫的衣物一把抓来,统统扔进旁边的水池之中,大叫道:“来人啦!来人啦!把他……”
柳红下面捆起来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刘子枫一巴掌打得咽回肚子里。
“贱人!竟然想让自己的相公坐牢。”刘子枫抓过一件衣裳盖在柳艳艳的身上,转头又狠狠地踹了柳红一脚道:“看我不打死你这泼妇……”
说着抡起拳头来就对着地上的柳红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暴打。
一边打,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
“臭女人,当初要不是你自己发春我怎么会倒插门进你们柳家,自是进了柳家我就定要干一番事业来,把柳府改为刘府,我喜欢你妹妹怎么了?她也喜欢我,我们是两情相悦的,你管得着么?艳艳就是比你漂亮比你温柔,你管得了么?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不想活了是不是,贱人……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么,哈哈,他是活活被气死的呀。”
柳艳艳已经衣裳穿戴好了,见自小与自己感情甚好的姐姐被毒打,觉得有些于心不忍,转念一想自从自己与姐夫相好一直是背着她偷偷摸摸的,若是没有了姐姐那岂不是就能光明正大了。
想到那样美好的幸福生活,柳艳艳便道:“子枫,一日夫妻百日恩,念在姐姐为你育有一女的份上你就放过她吧。”
“艳艳你就是心太好了,有道是无毒不丈夫,留着她定是个祸害,我们一辈子没幸福,死了倒干净。”说到这刘子枫下手越发狠了。
柳红被打得奄奄一息,见到妹妹求情不禁感激地望去,却是凉了个透,她见妹妹嘴巴虽说着求情的话,眼里却并无一丝恳求的意味,只是笑着看着自己被毒打。那与平常一样美好的少女笑容,在此刻她的眼里看来是多么的讽刺,多么的残忍,多么的冷酷,她好不甘呀,自己有眼无珠引进了这样的一个白眼狼,害了自己也害了老父亲,在万分的不甘中柳红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柳艳艳见姐姐一动不动了,害怕道:“子枫,你快看看,她怎么不动了?”
刘子枫伸手探了探鼻息,道:“没气了。”
柳艳艳并没想姐姐这么不禁打,这样的就断了气,不禁有点后悔:“这下怎么办?如果让人知道了是你我二人将姐姐害死的,那……今后叫我还怎么见人呀。”
刘子枫道:“无妨,明日我就放出话去,就说你姐她因痛失双亲,过度悲伤心力交卒而死。”
柳艳艳笑道:“还是子枫的主意多。”
柳红的一缕魂魄自肉身升起,飘荡在半空中,不舍的看着柳府精致的院落,自己生长的地方,再看看下面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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