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九层,可以借助输送真气让尸体不腐。你娘虽然死了,但她这一生都是爱美的,爹爹如今习得神功自然要让你娘永葆青春!哈哈哈……”,郭沛天边说边笑,此时的脸上闪耀着一丝天真的笑意,就像是一个顽皮而又执著的孩童。
望着他这份痴情,我心中大叹,旋即一个计策在我心中生成。我故作吃惊地道:“爹爹,我俩真是不谋而合。这次出去我的收获可真大呢!”,郭沛天望着我道:“怎么?你救出王镇冥了么?有没有遇见江湖人士,有没有将我郭沛天的大名报出去?”,我道:“爹爹,王镇冥我没就出来,不过我却办得一件更大的事!喏……”,我将背囊取下,将其中的几棵大参放在石床之上,郭沛天见罢大惊,问道:“这些俱是五品叶以上的宝参,你却是从哪里弄到的?”,我回道:“是从摄政王府……我料想解救王镇冥之事虽好,却不及直接宰了载沣更好。哪知道王府之内戒备森严,行刺载沣虽然没有成功,但我却从中盗得了许多极品的大参孝敬给您!”,郭沛天听罢大笑道:“傻孩子,有血红花在手,我还需要这些人参做什么?”,我忙将‘捏骨仙师’梁自己对天池兽鱼的描述添油加醋复述了一遍,郭沛天愈听愈是兴奋,直呼道:“当真?当真?守着这怪鱼十余载,我还不知道它的眼球尚有如此的功效,此番我倘能得到这兽鱼之眼,一定要突破神功的第十层,到那时你娘便可以起死回生,我们三口人也就能够合家团圆,大善,大善啊!”,我听罢他言心中暗喜,便也应道:“是啊,孩儿正是为此回来,还请爹爹与我降服这天池兽鱼,取它的眼球下来!”,郭沛天愈听愈乐,挑大指赞道:“霖儿,你可真是个孝子,血红花开放你没有赶上就不说了,待咱们爷们儿捕杀了兽鱼,爹爹也给你挖下个眼珠子吃吃!”,“谢谢爹爹!”,在回答的同时我心中亦是涌过一丝暗喜。
郭沛天运完功后又开启石门将我重新带到天池,两月之别让我对此愈加想念——这里是我挥汗如雨的地方,亦是我从一个屡遭人陷害的无能小辈一跃变为武林上人的福地。我站在湖边,感受着天池压人的迫力,呼吸着稀薄的空气。郭沛天一直盘腿静坐寻思对付兽鱼的计策,过了许久,他突然睁眼说道:“霖儿,我在修习轻功之时曾经偶然触碰过兽鱼的的脖颈,在它头颅以下四尺的地方有一处较为柔弱的部位,我们倘想杀它就只能从此处下手。不过这兽鱼非常狡猾,自我摸过一次之后便严加提防,还将此处藏起再也不肯露出示人。爹爹方才想了一个法子或许管用:你一会儿首先去拿几根棒槌为饵,把那兽鱼给引出来,之后你便要用尽浑身解数,用其他几颗棒槌尽量诱它出水与你抢夺,这兽鱼尝到甜头必将忘记身上的弱点将脖颈伸得笔直。那时我自会伺机在旁运用第九层功力给他致命一击!霖儿,你说此招可好?”,“甚妙,甚妙!”,我答道。二人商议已毕,郭沛天便取了一根带子,在我腰上缠了五棵大棒槌,又给我手上塞了两棵,用足气力朝天池大喊了一声。
不得不说,这次中原之行我见识了许多中原高人,像醉拳祖师苏乞儿、梁宽、隗掌柜、莫、巩二位先生等等,不过这些人若和‘塞北邪神’相比起来不仅内功、外功吃亏就连轻功和暗器想来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我自觉习得郭沛天三四成的内力,便已在中原成为翘楚,而下郭沛天又食了千年奇药‘血红花’突破了第九层功力,内力更是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境界,他这一声宛如整个关东都在怒吼一般,直震得山下的大树向一边倒去,天池湖面上波光粼粼竟浮起一层翻白的死鱼。我心中暗叹道:“如此恐怖的声响恐怕远在嵩山少林寺中的铜钟也要跟着响上几声罢!”
渐渐地,死鱼愈铺愈多,水面开始变得安静。过了不到一刻,平静如镜的湖面突然冒出几道细小的气泡,郭沛天一见忙对我道:“霖儿,你注意!那家伙怕是要来了!”,他话音还未落下,那几道气泡猛然涨大,就在气泡爆炸的瞬间,天池湖面翻腾如沸,一条海蛇般的长头从湖中探出——我清楚看到它的眼中满含敌意,一见我们站在湖边儿,又将探出一半的细颈伸回水中,只留下一个扁扁的脑袋和两只成人头颅大小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霖儿,快将一根棒槌扔进死鱼堆里,然后退回来!”,郭沛天见我如痴如呆的模样连忙大叫道。我一听如梦方醒,下意识将右手的一棵六品叶宝参甩了出去,宝参在空中划了一道长长的弧线,不偏不倚正落在死鱼堆上。扔完之后,我双腿一飘,纵身离岸有三四丈的距离远远地看着兽鱼的行动。
那兽鱼起初虽被郭沛天一声巨吼吓得不敢上前,但时间久了仍禁不住那堆死鱼的诱惑。它撤身想吃,但又怕我和郭沛天飞身伏击,故而只是一旁游弋伺机而动。二人一兽瞪着六只眼睛在天池之畔对峙了好一段时间,这时郭沛天悄声与我说道:“霖儿,吃棒槌!”,我听罢忙擎起左手的宝参做咀嚼状,兽鱼看了一会儿被我馋了个七荤八素,待了许久,它终于忍受不住,试探性地朝那鱼堆叨了一口。我和郭沛天二人就在原地站着,一动都没有动。兽鱼吃完第一口后二目放光,我心中暗道:“这天池乃是一处寒潭,能够在此生存的鱼类不管大小俱是有一身骇人的本领,想这兽鱼身形虽然庞大,但却未必能顿顿吃饱,此番若不是郭沛天一声怪吼,它哪里敢想有这么一顿丰盛的晚餐?”,正在我想时,兽鱼又吃了几口,在此之间我和郭沛天一直纹丝未动,那兽鱼愈吃愈凶,每食一口都要吞噬三四十条小鱼。慢慢地,鱼堆中的那棵棒槌就渐渐地显露在它的跟前。
它伸出颈子,拿浑黑色的鼻子嗅了嗅,仿佛生怕宝参复活了似地。试探几番,它见棒槌乃是一个死物,遂伸出利牙将棒槌咬住叼在口中。不得不说,六品叶以上的宝参吸取天地之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股股灵气,它乃为罕世之宝,即使作为贡品奉给皇上也算是一等一的上等品。这种品相的人参即使不懂行情的猎户、山民,拿在鼻子上一闻也能闻出馨香不以,更何况是鼻子灵敏的兽鱼了。这畜生含着棒槌,嘴巴一合一翕地吮着芦头渗出的汁液,模样甚为受用。郭沛天道:“霖儿,你瞧!敢情这孽畜也会享受,你瞧,它这幅模样活像是烟鬼吸鸦片一般!”,我扭头一看可不是么,这兽鱼双眼紧眯,黑粗的颈子左摇右晃,借着天池顶上苍白的阳光泛着一层淡黄的光晕。
不消一会儿,一棵宝参即被兽鱼咀嚼成汁咽入肚下,这畜生食完之后心情大快,一消之前的猜忌竟然摇曳朝岸边游来,我在心中暗道:“好家伙,寻常高人只要敢生吞干咽这么一根宝参的须子恐怕就要流血不止了,这兽鱼果然是猛!”,这时郭沛天向我说道:“很好,霖儿,你再给它一棵,让它完全信你!”,我点头称是,又将方才假吃的一根抛向湖中,这兽鱼刚刚吃了甜头心中正高兴得紧,也不待人参落水便探头接住咀嚼起来。不消片刻,第二棵棒槌又叫它吃尽了,这孽畜吃得高兴,竟然游到湖边向我乞食。郭沛天看得兴奋,大声与我喊道:“欲擒故纵,欲擒故纵!”,这时兽鱼就像一只吃馋了嘴的猫狗,纵使我俩再如何恐吓威胁只要手里还拿着肉,便依旧是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我一见心中暗喜,便将腰上系的一根棒槌向上一扔,脚下一纵跟着棒槌的踪迹一齐上天。
经过方才那两次甜头,这兽鱼已经全然忘记什么危险,眼中无人、无水、亦无危险,满脑子只剩下在半空中翻滚的一棵金黄的宝参,就像是吃上瘾的烟鬼,又像是吃馋嘴的猫狗,这兽鱼竟也生了一身的惰性,望着天空划着金黄的曲线,伏在水中张了一张血盆大口接着。我哪能让它如此容易便吃到棒槌,就在棒槌就要触到兽鱼利牙的一瞬间,我率先落在它的身上,不得不说我这一跃几乎凝结了这几年修习的全部精华,棉而快、轻且柔,还未及它反应过来我便踩着它的头顶腾身而起,用膝盖将棒槌高高顶起,霎时间棒槌翻着筋斗与我一同飞升,在这天池余晖的映衬之下,我的身子就如一只水鸟般地在硕大的夕阳上留下一条细长的黑线。伴着腾空的飞升,四周的远山开始忽隐忽现,脚下的兽鱼也变得愈来愈小。兽鱼到嘴的肥肉被我一脚踢走怎能善罢甘休,不过这畜生还是聪明得很——它知道飞起的东西始终会落,便探出湖中那两只巨大蹼脚狠拍湖面,想用激起的水流对我攻击来个以逸待劳。一见此景我心中暗笑道:“兽鱼啊,兽鱼,你却不知我踩水的境界究竟有多高,这水流对寻常人或许是股致命武器,但在我的脚下正是腾云驾雾的阶梯啊!”,顺着几道巨大的水流,我伸脚轻踩,身体借着反力的作用愈腾,竟然在空中腾起五十余丈之高。飞在半空,不咸山的景致已然尽收眼底,而我身旁亦是疾风阵阵,我连忙将衣衫取下,以之兜住大风缓缓向岸边飘去。落地之后,一股神清气爽之感自我丹田袭上心头,想这莽莽世间除我之外又有几人能够遨游天际,将大好河山尽收眼底?关东豪迈,中华豪迈也!
放下我如何愉悦暂且不说,那兽鱼本想借流水之利去夺我性命,哪知这流水反而成为我凌空脱逃的利器,愤怒之下这兽鱼气得向天怒鸣,那声音怪异之极,极像云南的象啼,不过气势之巨却绝非十几、二十头的象群可以达到的,几乎有了郭沛天的三到四成。我在心中暗笑道:“想孙膑在编写《孙子兵法》之时,绝不会想到几千年后在天池竟被用作去捕怪兽的工具,有趣,委实有趣!”,正在这时,郭沛天在旁大叫道:“很好,下一回它就不会击水了,你再重复一次!”,闻听此言,我再一次将棒槌高高抛起,继而腾空纵起一齐飞翔在半空。这一次兽鱼显然聪明得多,它便也再也不潜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