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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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传奇-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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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上装相同,常用银制花纹钮扣。并以银链做项链,套在金边衣领外。手腕部常佩带金、银或玉戒指、银镯、玉圈等。女子出门都要斜挎一张白羊皮作外装饰,羊皮上半部毛外翻,除了装饰外还有防寒垫背的作用。女子的下装为百褶裙,裙子的下三分之一处,有一圈红线,称为“贪夸曼曼”。
罗女国女子的百褶裙新颖别致,套在水灵灵的小姑娘身上,犹如那山间的一枝野百合花,点缀在那万绿丛中,洁白而俊俏。其实,每一个罗女姑娘都有一个传奇的故事,因为她们生长在一个传奇的民族之中。百褶裙的发明人──那位聪明灵巧的格姆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正因为这位姑娘太聪明灵巧了,所以就引起了族长的注意,就想把格姆霸占为己有,但却遭到了格姆的断然拒绝,这就使族长老羞成怒,从此,便开始找岔子来刁难她。有一次,族长把已经做好的裙子撕成几块,要格姆重新缝制好。机灵的格姆很快想出了办法:她把布块的大口面向下,而小口面朝上,不一会儿就把撕烂的裙子重新缝成了一条漂亮的百褶裙。但挑剔的族长的妻妾们并不罢休,她们把缝好的裙子又从中间剪断为两截,要求格姆再把它缝制得天衣无缝。作为一个思维敏捷的巧手姑娘,即使是一堆各色布片,她也能镶成一条百纳裙,她仅略一思忖,穿上一根红线便把两截裙子圈在了一起而使人看不出连接的缝隙,而一当雪白的百褶裙有了这一圈红线的装饰,真是画龙点睛,有了灵气,显得就更加美丽了。
打那以后,罗女国人在缝制百褶裙时,总要在中下段处加上一圈红线,虽然是纪念那位传奇式的女子,但却成了人们的一种习俗,从这一独特罗女服饰,体现出他们独特的民族个性。
一朵美丽的鲜花,总会吸引无数的蜂蜜来采蜜。一位美丽的姑娘,所有的男子都认为是共有的,而不是由某一个人独占的,因此,周围的小伙子都倾慕她、追求她。然而她谁都没有答应。而凡来向她的求爱者,她都赠以一条自己织的麻布腰带。
其实,格姆倾心的不是族长,也不是仙女村的其他英俊小伙子,而是穷汉董永。
在大湖四周的罗女国人仍然是母系社会,所以,罗女国人的情人走婚的形式是男不娶,女不嫁,双方各居母家,由男方到女方家中去走访。通过“走”来实现“婚姻”的最终内涵。罗女国人给这种婚姻赋予了一个很形象的叫法是“色”或“色色”,即“走”或“走走”,即走婚之意。而走婚用当地人的话来说叫“肖波吉”或“著若著米吉”;走婚双方互称“肖波”或“阿肖”。情人关系的建立是比较自由的,而不受门第的限制,不受法律家庭的约束。但禁止姨婊、叔伯兄弟结交阿肖。男的可选择女阿肖,女的也可选择男阿肖。但相对而言,女方的意愿更受到尊重,一般以女方的爱憎来取舍。男女双方选择阿肖的形式非常多,可以通过一定的劳动建立感情;有的则在转山转海节,唱歌跳舞时结识与物色,一旦双方看重,男方要请个与女方关系好的人履行“佐佐嘎”(互换信物)的手续,但也有先同居后履行的,也有不履行的。媒人到女方家后,给女方母亲说明来意,母亲通常要征求女儿的意见,如果同意就收下媒人带来的礼物,并回赠一条由女方亲自制作的麻布裤子或腰带。
经过“佐佐嘎”结交阿肖后的男子,在首次走访女阿肖时,必须带上媒人或自己可以信赖的朋友,并随身带上茶、糖或给女阿肖的衣裙等礼物。女方则在家中给予盛情款待。并将男阿肖带来的礼物分送给本村各户,或只送给自己的亲族,以此委婉地宣布她家女儿已有情人。入睡时,由女方母亲或姊妹将男阿肖引到女阿肖卧室。
女阿肖也可在自己的花楼内招待男阿肖。男阿肖在走访的最初阶段常避女方的兄弟或舅舅之类的男性。因此,走访时均去得晚,归得早,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随便起来。
在仙女村的东边的破茅屋里住着一个穷汉董永,年过三十,还从未找到过情人。每当月光之下,便来到大湖之滨,躲在那大石后面偷看那些趁月色来洗浴的姑娘、少妇们。每当他看到妇人的那些雪白的肉体,犹如烈火在他心里燃烧,每当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有一个女人来到他的身边。我们可以用诗来描绘董永当时的心情:
我看见那湖光之中,
雪白的肉体在颤动;
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
深深地吻着我的残梦。
我听得在微风之中
天籁的古调——琮琮;
一条溪水奔流的河床,
紧紧搂抱着沉默的虚空。
我嗅得在空谷之中,
馥郁的兰香;
一个晶莹玉琢的美人,
无端地飘到我的心胸。
董永又在月光下目送着姑娘、少妇们回到她们的花楼里等待她们各自的情人,而他还蹲在那石头后面,不想离开,因为回到他的那间破屋,只有那头老牛陪伴着他,他一个人难熬过那孤独的长夜。因为他还要等待一个人,那就是格姆姑娘的出现。
格姆姑娘每每都要等村中的女人们洗完澡,她才一个人慢慢顿顿地出来洗浴。每一个晚上,董永都要眼睁睁地看着莎姆姑娘离去,他才惆怅地回到他的破屋。那老牛还在嚼着草,听见主人回来了,打了一个喷啼,表示对主人的欢迎。
董永曾多次想称无人之机抱走格姆的衣服,但他太老实了,虽然有一种欲望的冲动,但却没有那份胆量来干那种事。有几次他都走出了石头后面,但他又缩了回来,但今天晚上,他必须去抱走格姆的衣服,他必须把听来的族长晚上要对格姆下毒手的消息转告她。董永终于鼓足了勇气,趁格姆姑娘向湖心游去之机,抱走了她的衣服。他抱着格姆的衣服,一般幽兰的馥郁立即钻进了他的鼻子,他那肉体不知有多么的舒服!
因为他抱着格姆的衣服,犹如搂抱着格姆那白玉似的肉体,她那白玉似的肉体不同于村中那些女人们的肉体,虽然那些女人中不乏有个别的白雪似的肉体,可格姆那肉体却白得透明,连她的五脏六肺都能够看见呀!他把格姆的衣服搂在怀里,憔急地、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格姆姑娘快点上岸来。
格姆终于从湖水中走了上来,来到她放衣服的地方。但衣服却不在了,这下可把她急坏了。有诗为证:
不是芙蓉新月偃,彩云斜侵入鬓边。
恰似呖呖莺声花外啭,解舞腰肢娇又软。
千般袅娜,万种旖旎,似垂柳晚风前。
出浴美人,竟被农夫董永抱走衣裳。
也就在这个时候,月亮是乎也要同她开玩笑,从云缝中钻出来,放射着特别明亮的光芒,照在她那白玉似的身上,把她身上匀称的线条完全暴露给了董永。不过,这正是月宫中的的嫦娥,使展她的本领,来成全董永鼓足勇气,走向格姆姑娘。
月宫中的嫦娥,自从偷吃了西王母的不死之药后,飞升到了月宫,成了月精,在那广寒宫中,只有玉免相伴,寂寞难熬。当时,既没有谁来拜访她,她也不能离开月宫半步,但当她寂寞无聊时,便走出广寒宫中,来观看人间的风风雨雨,以打发日月。
月光照在罗女国的大湖上,又把湖光返回到月亮上,当然,大湖周围的事情就最能引起嫦娥的兴趣。在那美丽的姑娘中,她偶然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那就是格姆,经过她长期观察和推算,却原来格姆竟是西王母的女儿私自跑到了凡间,她想:红衣姑娘敢跑到华夏国,她可能也会偷跑到罗女国的,所以,嫦娥极想促成红衣姑娘的好事。今晚,月光格外的明亮,即使地上的砂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然而那董永还是没有那胆量走出来,嫦娥想,抑或董永害羞,于是,那月亮又挤进了云层,天地间突然暗淡了下来。但那天空中,牛朗与织女星又步出来了。
嫦娥因为不能随便离开月宫半步,当然不知道格姆并不是红衣仙女而是绛衣七仙女,可织女星却知道七仙女的底细,因为七仙女最后胆敢离开瑶池,其实就是她的挑唆,使七仙女也加入到这美妙的虚幻的红法空间中来,为此,后人郭沫若的《天上的街市》极其真实的描绘当时的情景,特转引于下:
元元的街灯亮了,
好象闪着无数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现了,
好象点着无数的街灯。
我想那缥缈的空中,
定然有美丽的街市。
街市上阵列的一些物品,
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
你看,那浅浅的天河,
定然是不宽广。
我想那隔河的牛女,
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
我想他们此刻,
定然在天街闲游。
不信,请看那朵流星,
那怕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
当然这是描绘的上天的情景,当那些生活在这么美妙的仙境的仙女们无所事事时,竟无聊得泛起了下凡之心思。
天上的街灯亮了,月光却暗淡了,这正是董永出来把衣服交给格姆姑娘的好时机,他终于惴惴不安的抱着格姆的衣服,像一个小偷怀着内疚的心情,向慌乱的格姆踱去。
当时董永那种难己言表的心情,与那美人的反衬,还是用诗来表达吧:
未语格姆先腼腆,樱桃红绽,
半晌吱唔才方言,玉粳白露。
“格姆姑娘,这是你的衣服!”董永憋足了气,才把衣服递了过去。
※※※
董永就憨痴痴地看着格姆穿上衣服,然后才鼓足勇气说:“格姆姑娘,我听见族长今晚要对你下毒手了!”
“真的嘛!董永,我感谢你!”
“格姆姑娘,我董永是真心地爱你呀!”董永终于鼓足了力气,说出了惊人的话语来,好象这朦胧的月色突然变成了阳光灿烂。
当然,格姆姑娘不知听过多少男人这样对她说的话了,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老实的董永对她说的。她从瑶池下凡来的目的,就是要在人间最美丽的地方,找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这个男人终于出现在她的身边了,她当年在蟠桃园中曾赋的那首诗,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难觅一知音,拂水复惊心。
桃花树前各抒己,雕屏画栋人间春。
人间的春天就要在她眼前展现了!这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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