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阵势摆好,虎王逐个的把八鼠看了个遍,只见个个贼眉鼠眼,说不出来的猥琐。心里老大不痛快。
“还看什么,来吧。”话一说出,鼠王首先飞向了虎王,他攻的是虎王的右腋下,因为他想首先削下虎王的攻击力,其他七鼠纷纷出招,有的攻头颈,有的攻左右腰,有的攻下肢。攻得虎王看似避无可避,只见虎王左掌挥出,直扑向迎面而来的鼠王,随即一个转身,右侧向前大刀绕身划一个圈,鼠王在避开虎王那一掌时,已相对慢了半拍,其他七鼠的剑尖堪堪被虎王扫开,八鼠稍一调整旋即又攻上,虎王左支右绌,八鼠攻防有度,两者直打得天旋地转,飞沙走石,难解难分。
鼠王见久久相持不下,实在不是办法。于是一边攻防,一边思考如何分散虎王的注意力。突然他心生一计,但见他道;“
虎王,你不是自恃天下无敌的么,怎么今天面对我们这八个你不屑一顾的鼠辈,这么难分难解,你这森林大王,未免太也冠冕堂皇了。”
虎王一听,心里怒气陡升,凭他的傲气,如何受得了这样的羞辱,简直是奇耻大辱。当下并不答话,但步伐已稍显紊乱,只见他连发数掌,掌掌劲道十足,显是怒气中烧。
八鼠避开虎王攻来的掌势,一边快速的进招攻向虎王。没过多久,虎王渐渐力乏,鼠王瞧在眼里,乐在心里。心想今天一定要杀掉这虎王,好扬名天下。突然他逮到一个机会,只见虎王后背露出老大一片破绽,,鼠王一喜,数个带剑转身,快速抢身到虎王身侧,一剑挡住虎王的大刀,随即往虎王背后奔去,背靠背与虎王站立,反手一剑,剑从腋下探出,直刺虎王后背中枢大动脉,虎王发现,忙挥刀回档,刀锋直向鼠王脖子削来,鼠王身子一矮,不转身,仍是反手剑,这一剑直刺向虎王腋下,是由下而上刺出。正面七鼠仍是有条不紊的进攻着。
虎王的处境已经很是危险,腹背受敌,此时恨不得再生两只手来应付这个局面,这样的局面,纵使他神通广大,力大无穷,却是丝毫的施展不出。鼠太灵动,而虎却又太庞大。
而鼠王的能力,与其他七鼠总和差不多,所以虎王面对腹背的压力不相上下。突然,虎王感觉身子一凉,却原来他一忽神,左肩处已被刺中一剑,随后由后背攻入的剑也刺入了他的腋下,大刀脱手而出。一瞬间其他六剑也迅速刺入了体内。
可怜虎王英雄一世,正值英年,就这样折在了八只老鼠的手中。
看到中剑后仍是屹立不倒的虎王,鼠王哈哈一笑,随即拔出插在虎王体内的剑,在虎王的身子上蹭了蹭,随后又收入腰间。扬长而去。不一会就消失在灰雾蒙蒙中,只留下虎王孤独的尸身在山岗上,一切宏图大志、一切飞扬跋扈都已成空了。
第六章
虎王练功的地方,外人都是不得入内的,侍从只能够在山脚下等候着,纵使听到上面异声突起,也是丝毫的不敢闯进。
但是时间一久,终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侍从银虎与铜虎便商量着该怎么办。最后决定铜虎留下,银虎回去将这一情况报告给王子‘刍吾’,此时刍吾正在山下跟兄弟姐妹玩耍,虎子十八兄弟,刍吾是老大,也是未来王位的继承者,他生性豪爽,豁达开朗,而又处事谨慎,本领已经不亚其父。
不一会儿银虎就到了刍吾的面前,但见这刍吾魁梧壮健,虎目炯炯有神,浑身都散发出一股王者之气,别人丝毫不敢因为他的年幼而去欺侮于他,望而生畏。
银虎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刍吾却并不以为意,在他心目中父亲是天下无敌的,而且正值壮年,但经银虎的一再恳求,再加上闻讯而来的弟妹都拼命怂恿,出于好奇,于是一行虎渐渐的往山上去了。一行虎走上山来,心里都是又喜又怕,喜的是终于可以一窥父亲的密境,怕的是父亲看到他们这样闯进山来,只怕是要重重的责罚的。但是好奇心到底还是战胜了恐惧。就这样他们走进了虎王的私密个人空间。
他们就好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这里的一切都让他们赶到新奇。
可是结果却让他们非常的意外,也是非常的悲伤,当确认自己的父亲真的已经身亡了的时候,好几个兄弟都大哭了起来,刍吾的心也是伤痛欲绝,但在弟弟妹妹面前,他是大哥,‘长兄为父’,他是绝对不能哭出来的。只见他怒道:“到底是谁,这么无耻,杀害了我们的父亲?”
在一旁的银虎与铜虎早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这样失职的罪他们纵是再长八个脑袋也是担当不起的。现下听刍吾这样一问,还真是心胆欲裂。“不不不知道,我们一直在山下守候,大王从来都是自己独身进入,不允许我们涉足半步的……”只听银虎战战兢兢的搭着话,而铜虎在一旁维维若若,不敢吭半句声。
刍吾一听,也觉得有理,道:“那么你们就没听到或者看到什么异状吗?”
“异状,哦,异状好像是有的,就是好像曾听到上面有很激烈的打斗声,我们初始以为是大王练功到了境界,功力又增进了不少,心里还略略高兴……”
“哼,蠢货,地上有这么明显的打斗痕迹,还用你说,当然是打斗过的了。”刍吾眼睛四下一巡视,又道:“看这场面,这对手可也是极厉害的角色,且还不是一个,最少有七八个,身法灵活。但不管怎么说,父王也不至于会败得这么惨啊……”
刍吾疑惑的摇了摇头,这些的问题也确实不是他所能了解的清楚的,他能从现场痕迹看出这么多来,已经很是难能可贵了。
虎王猝死的消息传开后,很多的大臣都不敢相信,很多的大臣天前还跟大王商议大事来,当时大王还是健康得很,怎么这会就崩了呢!
然而这毕竟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大家只得痛苦的接受。
虎王的葬礼极为隆重,然后这一切搞定之际,刍吾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虎族新的大王。,大家都知道新王年轻有为,能成大事,可是大王毕竟年少,须得选个良材辅佐才是,可是该选谁呢,大家却起了分歧。有的认为应该从虎王族里选有德之士,而有的却认为是不是虎族的倒无所谓,关键是有能力。
最后,有人建议到‘黑山’去请九尾天狐‘乘黄’来辅佐,乘黄是狐族灵长,素称‘天下第一智慧’。
可是,从景阳冈到黑山,并无通路,只有四道难于上青天的峭壁悬崖,峭壁攀附无援,怪石嶙峋。且高耸入云。
世上本无路的,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
路的尽头还是路,就看你愿不愿意走。
刍吾是意志坚定的,认定了的事就会去做,不管有多大的困难。
巍巍高山,黑山黑水,鸟兽绝,声息藏。沉寂中透着无穷的神秘。狐是孤独绝代的灵物,专心修炼不问世事,但世事都在他们的胸中。
刍吾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登上了黑山境地,一踏上这片土地,他就自然的变得虔诚了起来,这里的环境让他不得不这样,幽静而深远,空旷而悠长,直如仙境。
一只斑斓大虎闯进黑山来,却也没有引起多大的躁动,狐王乘黄现在正在修炼通天眼,群狐团团围住一个豪华的土包,狐王身处其上,静坐之姿,身后风起云涌,旗幡鼓动。
“贵客远来,恕某不能相迎,恕罪恕罪。”狐王幽幽的道。
刍吾此时尚在数百米之外,更未曾发出半点声息,且狐王也没做出半点动作,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刍吾不由暗暗佩服。“我是虎族刍吾,有要事烦请狐王相商,叨扰之处,还请原谅。”
“看你神态和说话的语气,好像刚经历大痛大悲一样,那又是为何?”
“大王明鉴,虎族不幸,父王刚刚身死他手,举国哀悼。”刍吾沉痛道。
“哦,竟有这等事,你说的,是捭席么,虎王捭席文韬武略,身强体健,天下又有谁能伤得了他的性命?”
“此事也正是我们整个虎族所困惑的,但虎族粗野汉子,自是不能解这其中的奥秘,所以特来请狐王您相助。”
“哈哈哈哈哈,我能助你什么,我们狐族早已经不问江湖事,此刻又怎能为你虎族而破例?”
“狐族通天的智慧,可是却只能埋没在这黑山黑水中,不免令人叹息,真是可惜了这上天对你们的厚爱。”刍吾愤愤道。
“我们狐族上敬天,下拜地,向来都是顺从天意的……”
“既是如此,那么上天赐异禀于你狐族,是要你们匡扶天下,推助世界进步的,而不是让你们在山上自娱自乐,怡然自得。”刍吾不等狐王说完,就插嘴道。
狐王乘黄沉默了半响。只听他又是冷冷的道:“哼,狡辩,你,刍吾,请近来。”
刍吾刚刚跟狐王对话,双方隔了数百米,自然也并没有相互见面。
虎王刍吾缓缓走近,但见狐王在土包上仍是盘腿而坐,双目微闭,双手摊在双膝半张半握。当刍吾走近了,狐王才徐徐睁开双眼,四目一对视,双方都是一怔,两双天下最凌厉最深邃的眼睛在此刻相遇了。刍吾心道‘这狐狸果然有点本事,我差点都不敢正视他了,他的目光如此深邃,变幻莫测,真是可怕……’狐王乘黄心道‘看这只虎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凌厉的目光,真是天下少有,不可小觑,是成霸业之才,绝对不比老虎王逊色。’又一想‘刚刚他说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祖先要我们不要过问世事,是因为我们太聪明,而防身的本事却并不长,是以纵驰原野,怕会为天下所嫉妒,遭来灭族之祸,可是如果能够找来虎这样的靠山辅佐之,他的雄霸天下,我的智慧超群。两者结合,当是天下无敌’当下,便有了下山的念头。只是表面仍是不动声色。
“你就是刍吾么?”
“正是,在下虎族大王子,先王身遭不测后,我已即位为王。”
“嗯,果是一表人才。那么你要本王随你下山,却又为何事,难道单单是为你找出真凶?”
刍吾一听,双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大王面前,我不敢谎言,虎族多勇士,却无可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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