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个坑,包租婆肥壮的圆柱形身材,正好能填上。
“你……你手机屏幕碎了,凭什么我掏维修费?”包租婆急了。
“刚才我摔在床上的时候,压到了手机。”铁锹非要把包租婆坑在里面,他道:“我为什么摔在床上,原因不用再说一遍吧?”
“那是你自己压的,我也没让你压……”包租婆自诩是一个讲理的人,至少表面上要做一个讲理的人。所以,这种辩解的话,听起来理不直气不壮。
“包租婆,我也没让你大晚上的来打我啊?”铁锹把水果机递到包租婆眼前,客气的道:“屏幕碎成这样,只能换一块。你是给我钱,还是和我一起去维修心?”
“这事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的原因……”包租婆硬着头皮辩解。
“包租婆,手机这事有三种解决办法。”铁锹的脸色一冷,摆条件了。他道:“第一种,你给我维修费。要不,你陪我一起去维修心。维修心说多少钱就多少钱,我多一分都不要。第二种,我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决定谁该负责。我觉得警察看你这么晚冲进我房间,大打出手,他们会有一个明确的判断。第三种,你就不能怪我嚼舌头了。我不会骂你三条街,但我会把这些事打印出来,贴遍城村……三种解决办法,你选哪一种?”
包租婆把牙咬得咯咯响,血盆大口仿若吃人,却又毫无办法。
铁锹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欣赏包租婆的怒火。他心情愉快地点了支烟,还递给包租婆一支,道:“不是什么好烟,抽不抽?”
铁锹这种胜利者的姿态,气得包租婆差点厥过去。她咆哮道:“铁小子,你别太嚣张啊!”
“唉……不抽算了!”铁锹一声叹息,装腔作势的道:“请你抽烟还没落着好,不如扔马桶了。”
包租婆觉得再和铁锹说下去,就得崩溃。她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笑容,道:“铁小子,算我倒霉,老娘不和你计较了。”
她上前两步,把铁锹刚交的房租拍在桌子上,道:“这个月的房租,我不要了。”
说完,转身就走。
包租婆怕多呆一分钟,这里就得生真正的命案。
可惜,铁锹不准备让包租婆,那么容易爬出坑。他道:“包租婆,钱不够啊!”
“什么?”包租婆跳着脚,大叫道:“三百块钱,还不够修你的破手机?”
“先,我得强调一下。我这手机在你打我之前,一点都不破。”铁锹的贫嘴开闸了。他道:“另外,我的手机是流行时尚,科技潮流,高帅富专用的水果机,一部至少三千块……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你姑娘。她肯定知道水果机多少钱……”
“狗……铁小子,就你还高帅富?”包租婆的肚子,气得又鼓了一圈,能给铁锹做被套的睡袍,都快撑不住了。她道:“别跟我这吹牛,三百块给你修手机,这事就这么办了。你不满意的话,爱咋咋地……”
铁锹也不争辩,而是拿起手机作势欲打。他道:“包租婆,城村片警的电话是多少?”
包租婆站在那了半天狠,终于妥协了。没办法,铁锹现在金钟罩、铁布衫,硬起来了。自己又失了道理,拿这小子没招。她虽然横,但也得讲道理,至少明面上得讲道理。再说,总不能真让这小子报警吧?
想到这,她硬逼着自己换了一副笑脸,道:“铁锹,你在这住。婶子没少照顾你吧……”
两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包租婆几次都差点被铁锹气疯,总算达成协议。
包租婆给铁锹一千块,手机这事就这么算了。
铁锹目送包租婆踉跄着离开,心那叫一个畅快。从租包租婆的房子开始,他就饱受折磨,倍受摧残。今天不但坑了她一千块,还出了一口恶气。
“爽!”铁锹钻了一回床底浑身是灰,又去洗了个澡。回到房间,正要接着看开资料。那部身残志坚的水果机,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谁来电话啊?”铁锹纳闷的按了接听键。一个略带沙哑的柔媚声音,传入耳:“铁锹,你猜我是谁?”
“云……云非遥。”铁锹一下子想起,曾经答应过云非遥,周六请她吃饭的事。这段时间,一心扑在工作上,每天都像上紧条的闹钟。要是云非遥不打这电话,他真就把吃饭这事,忘脑勺后了。
其实,铁锹真不想请云非遥吃饭。岭南酒家一顿饭下来,动不动就得上千,他舍不得那么破费。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想再和云非遥,有什么过深的牵扯。那天云非遥神态亲昵,还主动吻了自己,确实让他心悸动。但事后才知道,那不过是酒精过敏产生的不正常现象。这让他有一种被诈骗电话,通知奖的感觉。而且对方骗术高深,骗得他几乎相信,最后却现是个骗局。这种反差,更让他难受。
另外,那天从牧小舞家出来,遇到钱斌被一帮黄色杂毛追杀。钱斌说云非遥偷东西,是为了贴补他。钱斌这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就是为了保住眼珠子,在那信口开河。但他还是觉得,跟云非遥适当保持距离,不是什么坏事。
就让那微醺一吻,留在记忆吧……
“咦,我感冒嗓子变音,你也能听出来?”云非遥好像很高兴。
“开什么玩笑啊?”铁锹心道:“你那走调的普通话,嗓子变不变音都能听出来。再说,没有来电显示吗?”
铁锹的念头还没有转完,云非遥自己反应过来了。她闷闷的道:“哦,感冒弄得脑袋晕。有来电显示,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
“呵呵……”铁锹笑了两声,道:“我还真没看来电显示,就是听出你的声音了。”
“真的?”云非遥有些兴奋。
“当然是真的……我的水果机屏幕,不小心弄坏了,碎得一塌糊涂。除了接电话,什么东西都看不见。”铁锹忽然觉,手机坏了是一个保持距离的好借口。他道:“我明天得去维修心,换块屏幕……”
他后面的话,就是没办法请你吃饭了。
可话还没有说出口,云非遥就惊喜的道:“太好了!铁锹,我正不知怎么和你开口呢……”
“呃,什么?”铁锹没太明白。
“本来,都说好跟你去吃饭了。”云非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但有些老华侨从国外回来,想要到学校参观,还要给学生捐款。我明天要加班,怕抽不出时间去吃饭。这下好了,你手机一坏,就全都解决了。”
“等……等一下。”铁锹觉得莫名其妙,道:“我手机坏了,解决什么啦?”
云非遥问道:“铁锹,你不是要去维修心修手机吗?”
铁锹下意识的道:“对呀!”
“水果手机的维修心,就在我们学校对面。”云非遥娇声软语,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听起来甜甜酥酥。她道:“铁锹,你不是要来我们学校,当义务助教吗?明天,学校会很忙。老华侨参观,还要办捐款仪式,都需要大量的人手,你来帮我吧!等捐款仪式完了,我陪你一起去修手机,好不好?”
铁锹无语了……
香港观音湾外海,月色皎洁、繁星点点,映衬在深邃的夜空。黑沉沉的大海,平静无波。一艘灯光绚烂的型游艇,静静的停泊在海面上,随着洋流轻轻浮动。
忽然,一阵剧烈的马达声,击碎静寂的画面。远处一艘小型快艇,破浪而来。
小型快艇围着游艇转了一圈,慢慢靠向游艇的船舷。两名黑衣壮汉搭上悬梯,一个身穿银色西装、鹰视狼顾的年人,从悬梯上了游艇,进入船舱。
船舱顶部内嵌银白色的聚光灯,照得整个空间明亮异常。两边舷窗的吊架,整齐地挂着红酒和各种书籍。相对于红酒和书籍的整齐,地上却一片杂乱。女人的衣服,丝袜,还有高跟鞋,扔得到处都是……
不过,更让人吃惊的是,舱内的双人软床上,躺着一位双手反绑、浑身赤裸的女人。
年人俯身看了看,女人的脖子不自然的扭向一边,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但那双失去光泽的双眼,还残留着深深的恐惧。
他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转身走出船舱。
年人来到船边对快艇上的黑衣壮汉,招了招手。他吩咐道:“你们两个上来,把舱里的东西处理掉,别留下痕迹。”
黑衣壮汉应声而动,年人却不再理会,而是向驾驶台走去。
游艇的驾驶台,一位穿着白色休闲服的俊朗青年,正靠在皮椅上悠闲地品着红酒。他听到脚步声接近,淡淡的道:“亲爹,你来了。”
年人在旁边的副驾驶位坐下,把手里的衣服扔在驾驶台上。他冷冷的道:“女学生玩腻了,改玩空姐啦?”
“一个机场偶遇的地勤,还不算空姐。”俊朗青年懒懒的拈起衣服,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一扬手,扔进海里。他道:“这女的很一般,开始还能凑合玩。时间长了,我闻她身上的味,都觉得恶心。”
“王侃,我再警告你一次。”年人喜怒不形于色,声音却微微提高,显示出他在生气。他道:“女人怎么玩都可以,但杀人的毛病要改掉。不然的话,迟早会出事。”
王侃的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他目光转向远处的海面,悠然晃动手的红酒。
月光下,鲜红的酒液如血。
“噗通”一声,游艇后方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亲爹,我敢保证。你那两个愚蠢的手下,顶多把那女人装进袋子,就扔海里了。连绑块石头的事情,都不会想到。”王侃品了一口红酒,道:“我敢打赌,他们很快就会讨论,尸体沉不下去,该怎么办了?”
他的话音刚落,船尾就传来对话声。
“操,尸体浮上来了。”
“这女人不会是死得冤,不肯沉下去吧?”
“冤你个大头鬼,赶紧找个长点东西,把尸体推走……”
王侃听着黑衣壮汉的对话,哑然失笑。
“你们两个下海,把扔的东西捞上来。”年人站起身,沉声道:“你们开着快艇往东,那有座荒岛,东西就埋在岛上吧。”
两个黑衣壮汉反应倒快,年人的话音刚落,就响起两声“噗通”。
待快艇离开后,年人才道:“王侃,你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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