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遥怒火烧,白润的皮肤气得泛起阵阵嫣红。她大叫道:“混蛋,你要不要问问我堂哥在哪里?我告诉你,他就在家里闲得超级无聊。而且,已经无聊到了要出去买木炭烧烤,才能打时间的地步了。”
“哦,特么的……没想到,她的火气这么大?这时候打电话,不是良辰吉时啊!”铁锹暗觉自己倒霉。他掏了掏被叫声刺激得有些痒的耳朵,又赔笑道:“那个,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你想吃烧烤的话,我可以请你吃呀……”
“混蛋,这不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而是为民除害。”云非遥白生生的柔嫩小手,居然把手机捏得咯吱响。她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控制力度,以免捏坏了电话,影响和这个混蛋说话……不,是影响自己骂他……
“嗨呀,你真以为我怕你堂哥啊?”铁锹觉得应该适当的表现一下自己的强硬,免得总被云非遥用这事恐吓。
“好,你不怕是不是?”云非遥大声道:“我现在就去喊我堂哥,让他和你聊聊。”
“别别,千万别……咱们有事好商量,其实我真的怕你堂哥,刚才就是装腔作势而已。”铁锹一向宁弯不折,毫不犹豫的认怂。他低声道:“云非遥,你听我念点东西吧。这对你很重要%*¥¥%¥##¥……”
铁锹一开始的声音就很小,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唧唧咕咕的说了一大堆话,云非遥都没听清楚。
她不由得问道:“混蛋,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铁锹的声音大了一些,而且非常的严肃。不过,还是一阵古里古怪的音节,又快又急。
云非遥不知不觉心神已经被吸引,也愈加的怪。她道:“你说的是外语吗?英语,还是日语,怎么听起来都不像呢?”
“云非遥,咱们打个赌怎么样?”铁锹忽然又转移了话题,道:“我让你猜十次,如果你能猜出来的话,我请你吃烧烤。如果你猜不出来的话,你就答应我两件事。”
云非遥被铁锹这种跳跃式的思维,弄得晕头转向。什么气场、什么委屈、什么脾气,全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如果女孩能被一个男生吸引注意力,再掌控了情绪。可以轻易地让她哭就哭,让她笑就笑,让他的情绪成为女孩的情绪。那么……那个女孩一定是情根深种,无可救药了。
云非遥现在就是这副无可救药的样子,她道:“十次不够,至少要三百次。”
“没问题。”铁锹一点迟疑都没有,就答应了。
“呃,必须是外语,不能是方言。”云非遥心里反而没谱了,又提出补充的条件。
“放心,肯定是外语。”铁锹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那你输定了……”云非遥大喜过望,开心的道:“世界上一共不到二百个国家,我只要都猜一遍,也能猜得到。”
铁锹哈哈大笑,道:“很遗憾,你输了……”
“不可能,你这是耍赖。”云非遥第一反应,就是这混蛋要忽悠自己。她道:“你要是敢骗我,小心我告诉堂哥……”
“我赢了之后,第一个条件就是你不能再用堂哥来吓唬我。”铁锹啪啪的拍着桌子,大声道:“第二个条件,就是希望你帮我安排个学生上学……”
云非遥就像一只被套上项圈的小狗,又被铁锹跳跃式的思维给牵到别的地方去了。她道:“安排个学生上学,是要上启智学校吗?”
铁锹苦笑着把王喜妹的事情,说了一遍。
刚才宁湖又打来了电话,什么也没说,就是给铁锹放了一遍王喜妹和别人说话的录音。铁锹听王喜妹满嘴都是我X你麻痹,我砍你麻痹……还有讹诈小孩子吃饭钱的话,不给就威胁要找人砍死对方……
放完了录音,宁湖就开始哭诉。她这一辈子到现在好不容易想做件好事,希望铁锹帮帮自己。就算不帮她,也要帮小妹。再这样下去,小妹就完蛋了……如果铁锹需要钱的话,多少都可以说。哪怕她们去陪男人睡觉,去偷去抢也想办法弄到……
铁锹都快崩溃了,一个劲地强调,自己就是一个普通屌丝,没那个本事。而且,自己也不是不想帮忙。但是这事不能急,只能一点点碰,一点点的问。要是运气好,说不定他认识的人就有人能帮上忙。要是运气不好,那就得再想别的办法。
最后,铁锹又劝宁湖看看是不是也找找别的人,别在自己这个屌丝身上吊死。没想到,这句话就捅了马蜂窝。
宁湖撒泼似的又哭又嚷,要和铁锹同归于尽,要跟赵雪说铁锹和辣椒上过床。还说那天她的姐妹在城村门诊,现铁锹和钱美丽那个大房东的女儿也有关系,属于标准的脚踏两只船的负心郎。她要告诉包租婆,铁锹脚底下踩的船能搭个麻将台子……
铁锹看着桌上的海参当归汤,想到这事可能会闹到包租婆那里去,不由得一阵心虚。那把大号的菜刀,可是还在厨房的微波炉上放着。现在看来,宁湖明显已经失控了。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这个女歹徒说不定真会干出什么让自己头疼的事情。
被逼上梁山的铁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给云非遥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找点门路……
云非遥听了之后,沉默了半晌。她一字一顿的道:“宁湖是谁?”
铁锹刚才叙述的时候,对宁湖的罪犯身份采取了模糊处理。至于那个辣椒,他压根就忽略掉了。他道:“这个宁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不认识教育口的人?如果你能把王喜妹送进学校,我估计宁湖肯定不会让你白帮忙……”
“钱对我来说不重要,但是宁湖是谁对我来说很重要。”云非遥的心里,又有了火气。她道:“混蛋,如果你想让我帮忙的话,最好把宁湖长得如何、年龄大小、工作、你们怎么认识的都和我说清楚。”
“云非遥,你……你办事能不能分个轻重缓急?”铁锹好一阵抓耳挠腮,却没办法解释。他只好道:“这样,咱们先挑重要的、急切的办……”
“混蛋,对我来说,宁湖是谁才是最重要的……”云非遥的眼泪差点流出来,她道:“你要是敢和那个宁湖,有过分的关系。我……我就、我就……”
云非遥说到这的时候,已经哽咽了。眼泪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我对着你那两只狗,往死咬和死劲咬誓。”铁锹抓狂道:“这个宁湖真的和我只是普通朋友,甚至普通朋友都不一定是!我要是骗你的话,就再被它们咬一回。”
“真的?”云非遥心里忽然一阵甜蜜,这可是铁锹第一次唯恐自己误会而誓。
铁锹坚定的道:“当然是真的。”
“混蛋,我暂时就相信你了!”云非遥连铁锹说的和宁湖连普通朋友都不是,却还要帮忙的悖论,都没察觉。她娇媚的道:“不过,打赌你也没赢我啊?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已经输了……”铁锹解释道:“你听不懂的那段话,是我玩游戏时,用猎人技能时要念的咒语。我听着很有威势,就给背下来了。”
云非遥怪的道:“技能,什么技能?”
铁锹怪笑了两声,道:“催眠野兽!”
第四十五卷 第448章 恐怖电话
云非遥哼着歌,蹦蹦跳跳的从浴室里出来。湿漉漉的长披散在肩上,玫瑰色的面颊娇艳不可方物。看得出来,她心情格外的好。
刚才铁锹一句“催眠野兽”把云非遥气得几乎倒仰,恨不得立刻杀到铁锹面前,狠狠地给他一顿军体拳第一式。
可还没等云非遥飙,铁锹又是一连串的妙语连珠。好吧……实际上就是贫嘴。尤其是最后一句,让云非遥软软的坐在浴池的池壁上,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因为,铁锹说想用她的照片做计算机屏保,每天看着提神醒脑……
云非遥傻傻的问铁锹,以前的屏保是什么?铁锹却什么也说,就挂了电话。云非遥正感到怅然若失,就收到了铁锹的短信说,等下次请她吃烧烤的时候,再告诉她……
“小遥,出来吃烧烤了。”云大鹏左肩扛着一大箱子木炭,右手拎着一袋子腌好的黑椒牛扒。他道:“你要是再和以前那样磨磨蹭蹭,别怪我和你嫂子不给你留……”
“好,我吹干了头,马上就出来。”云非遥乖乖的应了一句,道:“堂哥,我知道爸爸那几瓶十年份茅台藏在哪里,一会给你找出来……”
说完,云非遥像只欢快的小鹿一样,跑回了自己房间。
云大鹏来到花园里,对正在忙着架烧烤炉的秦丽道:“小遥,好像有点不对劲?”
“怎么啦?难道,小遥又不让你喝酒?”秦丽接过云大鹏手里的牛扒,道:“你那拿着大茶缸喝酒的习惯不改改,我也不想让你喝了……”
“唉,咱们当兵的就好这一口……”云大鹏随手把木炭放在一边,摇头道:“不过,这次不是小遥不让我喝酒。而是要把大伯藏的十年份茅台拿出来给我喝,你说怪不怪?那还是后勤部白家的小吴,想追小遥的时候,偷偷地从自家老子经手的特供里,硬买出来的。
因为这事,小吴被他老子打得屁股三天不敢沾椅子。可惜了……小遥死活不答应小吴。弄得那小子失望透顶,去年随便找了个妹子结婚了。不然的话,这种好酒还能弄上几瓶……”
秦丽配着烧烤调料,道:“这话要是让小遥听见,你这茅台又喝不到嘴了。”
“放心吧,小遥去吹头了。”云大鹏打开箱子,往烤炉里装木炭。他道:“就凭小遥吹头的速度,全军覆没了都弄不完……”
“堂哥,我现在突围还来得及不?”云非遥拿着一个陶罐,气鼓鼓的站在门口。她道:“嫂子,这茅台你自己喝,不给堂哥了……”
“这么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云大鹏故意揉了揉眼睛,摇头晃脑的道:“你的表现太反常了,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行啦,你别逗小遥了。”秦丽埋怨了一句,对云非遥道:“赶快过来帮我弄果汁,别理你堂哥,他这人就是没正经。”
“堂哥,嫂子这么好的女人,你怎么骗到手的啊?”云非遥撅着嘴坐下,还不忘打击云大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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