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成性,让这样的人做一个女厅长的秘书,不用我说,大家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哦对了,说到商厅就随带提一下罗董的事,他承包的高速不到三年就全面返修,还有某某大桥,新修好的桥,梁上已经出现了裂缝,当然这些都是通病,我们也不能厚着脸皮把这些事情摆上桌来。这最后一句看似给对方下台阶的话,其实是反话,效果更为犀利。罗家的人当然也不会让步,他们说:你们说张秘书是坏小子,这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孩子,还要去搞出身成分论?说到李公子顺便说一下,他的公司可真是独家生意啊,怎么说罗董的工程还要通过招标,李经理的公司则是奉行拿来主义。。。。。。。当然这些都是行政职能部门的潜规则,我们也不能为此耿耿于怀。
这些话当然不会登在报纸上,也不会写进会议记录,甚至连内参也对它有些顾忌。这些话只是说给更高一层的领导听,领导是来和稀泥的,领导说了,何必分得那么渭泾分明呢?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有矛盾是正常的,我们要善于发现矛盾解决矛盾。可领导忘了,有些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本省官场势力对峙的形成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既有乡党和族党的背景,又有任职时间过长的弊病。可这些乡党,族党们忘了我们只有一个执政党,我们应该坚决的拥护她而不是借着种种相同的的特质以党的名义,结“党”营私。党是一心为民的,可党里面一些败类败坏了党的形象,老百姓就会把帐算在党的头上,而忽略了党曾经给过的恩惠和党一心为民的本质,这是不公平的啊。领导的话用心良苦,可斗的其乐无穷的官员们听的进去吗?
我不知道宛儿是如何弄到李公子那天晚上在酒吧包房里寻欢作乐的录像,这是针孔摄像头的杰作,也可以是看作一种化解政治危机的杰作,就是这盘录像让李家的人闭了口,收敛了灼灼逼人的气焰。也正是这盘录像带让我与商仪的亲密关系沉到了暗处,隐约成为情人。而宛儿脱颖而出的成为了商仪的女秘书。这些变动的官面解释就是,我调离秘书岗位,任厅办公室副主任(副处级),宛儿调进厅里顶替我原来的位置。
我怎能不感谢宛儿呢?是她救了我啊!她使我摆脱了那种路人皆知的男宠形象,她让我知道斯斯是可以被我利用并安插在对方阵营里的卧底。我能恨她吗?如果我恨了她,我就是那种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可我又该用怎样的一种情感来对待这样一个复杂的女人呢?
在经历过这么多风波之后,我以为她会违背她原来的诺言:如果我能调到厅里工作,我们就结婚。当初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在基层苦苦挣扎的小科官的良好愿望,可现在我知道她的用心,她的目的,我还敢接受她吗?但一切都出人意料,她要我尽快与她结婚,而我因为找不出任何拒绝她的理由而答应了。
婚姻
我心里很清楚宛儿与我结婚的目的。她是想让我与商仪的地下情人关系更稳定,也更想在商仪那儿表一份忠心。于是我与宛儿的婚姻关系便成了一种极好的掩饰。在外人看来,我与商仪已经不可能有亲密的接触,因为我们中间多了个宛儿,而以前我与商仪的那些风流传闻也蜕化成捕风捉影的私下闲谈,再也不会成为昭然若揭的秘密。商仪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把我换掉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对于罗家也是件恢复脸面的好事。在给老爷子做完寿之后,她忽然明白,这戏应该演得更好,观众应该更多,效果才会更好。道理她已经悟出来了,她与罗公子甚至是罗氏家族在大的利益方面是一个整体,她只有借助整个家族的力量才能在本省的官场如鱼得水。至于自己的私生活,只要不损害到整个家族的利益,谁也不会与她太过较真,再说了,她还有儿子,这个罗氏家族的正统接班人,这是她的资本。现在的这种格局是令她满意的,只是她并不能完全的掌控宛儿的想法,直到有一次她与宛儿贴心的谈话,才打破了这种顾虑。
商仪是个敏感的女人,她会迫不及待的问宛儿:你放心你的丈夫与我继续来往吗?
宛儿只是淡淡的说:一个是帮助我的贵人,一个是就过我命的恩人,我没有资格去要求他们,我心里只有感恩。宛儿已经没有了生育功能,我已不能为我的丈夫传续香火,这已经令我很内疚了,我不能要求他这样一个传统观念的男人为了我而不再去碰其她的女人,反而,我鼓励他这么做,商厅,您也是女人,您应该知道一个女人为了生活,她会有着极强的适应能力,她会妥协,会忍受,甚至会让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践踏自己的身体,男人不应该为此责怪女人,这都是为了生活啊!她为了家庭可以忍受丈夫的风流,她为了带大孩子,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这便是母性,人世间最伟大的人性。我还记得在安史之乱,在叛军久攻不下的城墙里,她们的身体甚至作为食物供给士兵。这就是中国的女人啊!可同样在那个朝代,出现了中国唯一的一个女皇帝,商厅,宛儿便是那上官腕儿的化身,几千年后依然追随着您。
宛儿的这番话,商仪听得热泪盈眶,她有过类似的经历,也有过女皇的梦想,她觉得宛儿简直就能看透她的心思,但她并不觉得可怕,反而有一种姐妹般的亲切感。在男人为主的官场,她确实需要身边有一位像宛儿这样善解人意的助手。
而我开始了解真正的宛儿,她心机满腹却不是一个可怕的女人,至少对于我来说她不是。我只是她整个报复计划的伴侣,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唯一可以吐露心声的人,她怕失去我,但不是怕失去我的心,而是怕我不再听她倾诉复仇的快感和发泄内心的愤懑。也许以前她还有利用我的嫌疑,可现在她已经在用赤/裸裸的身体讨好我,她极度固执内心同样也极度的孤独,除了我没有人能真正窥探到她内心的世界,在外人看来这风光的升迁,其实隐藏着宛儿巨大的付出。
与宛儿的婚姻关系确立以后,我却不得不考虑梅兰的感受。有时候人不是为了自己活着,而是为了别人活着。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朱厅退了,他的旧臣面临着被新领导洗牌的危机。梅兰亦不例外。身在官场,大多数并着一官半职人,除非他们自己认为有更好的出路,否则他们是万不会做出辞官的念头。人往高出走是人之常情。这个问题梅兰早就考虑过了,不然她也不会为了巩固自己的位子继续维系着和朱厅的情人关系。可现在朱厅退了,她的靠山没有了,她想过就此退出,一心照顾好女儿,可她不甘心,她为了前途牺牲了自己的家庭,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冷漠了母女的亲情,如果就这么放弃真的是得不偿失啊!可梅兰却没有意识到她今天走到这一步和她优柔寡断犹豫不决的性格有着莫大的关系。她顾虑的东西太多,舍不得抛弃一些来激励自己的斗志。她不明白能成功的人都是可怕的偏执狂,可成功之后却是高出不胜寒的寂寞。其实她应该想得到,人生若要丰富多彩不必一味追求所谓的成功,其实最精彩的是生活的过程。
与梅兰重温缠绵
我坐在富康车的副驾驶位上。梅兰载着我来到了曾经与她缠绵过的那个湖边,这里是个好地方,既能掩人耳目,又能重续旧情。
这一次的约会是我主动提出来的。梅兰并没有拒绝。
此刻,我的内心渴望她的温情,因为我的心已无家可归。可是她却对我很冷漠。
车厢里的沉默也许还能说明彼此还在乎对方,梅兰不再歇斯底里般的渴求着这段已经逝去的爱情,沧桑的女人对爱情的态度是既渴望又恐惧的。她双手用力的抓着方向盘,似乎在努力的克制着某种感情的外泄。
但是当我轻轻的把收放在她的手背上的时候,她的手颤抖了一下,抽了出来,接着便哽咽的说道:“爽,你知道吗?除了我的丈夫,你是我的第二个男人,我是用心爱过你,因为以前你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过去,这是最令我感动的地方,可你现在你在意了,甚至在走我的老路,于是我的梦也该结束了,这个梦很美,但醒来的时候却是黑夜。”
我仍然固执的再次的抓住她的手背,用力的抓。她尝试着挣脱,但没有成功,于是放弃了抵抗。我知道梅兰的性格,我若是固执的话,则可能就这样与她纠缠一辈子。后来我便悟出了一个道理,若是为了已经与你分手了的女人的幸福,就不应该再去打扰她,女人是爱幻想,被动接受的动物,男人的主动若是用在这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女人身上,确实会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可我这么做不仅仅是抱着与梅兰重温旧情的动机,我还有更深一层的目的,那就是把厅里的这些厉害关系说给她听,如果她愿意,我会毫不犹豫的与她结成利益同盟,我欠梅兰的情一辈子也还不清,我曾经在心里发誓,不再让这个女人受到伤害。
“兰,看着我的眼睛,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实意的话,你不再需要委曲求全的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位置的牢固,因为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不管你还爱不爱我,我都会这么做,我会帮你化解与商仪之间的矛盾,帮你巩固官位,甚至帮你打击陷害过你的人,如果你还想着仕途,那么只要经过我们的努力,你完全有可能做到厅长,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心愿吗?”
“张爽,你变了,变得和那些曾经和我上床后便开始封官许愿的官员们的嘴脸一样丑恶,何必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再来哄骗我这个半老徐娘呢?你想要我的身体了?怎么不直接说出来呢?你不是已经厌倦了与我做爱的感觉吗?怎么还会打我的主意?我记得与你的第一次是我主动,那么这最后的一次也是我主动吧。”说完,梅兰便开始解开自己的纽扣。
我扣住了梅兰的手腕,痛心的说道:“兰,别这样糟践自己,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善良,最美的女神,你给我的不仅仅是肉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