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好让我通知帮主。”
郭傲白淡淡一笑,道:“你就是休超原?”
休超原大笑道:“我就是长笑帮蓝旗香主休超原。”
郭傲白淡淡道:“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外号。”
体超原“哦”了一声,不明所以,郭傲白继续道:“你又名‘知人口面’,又叫‘佛口蛇心’,外表一片和祥,暗地里给人就是一刀,就算是你亲兄弟,也不例外,你的哥哥就是这样死在你手里的,是你妻子要你杀他的,你就居然听了。而今,你为了她一句开罪长笑帮主的话,不惜杀死了她谄媚于曾白水。你这种人,死有余辜,简直猪狗不如。”
“佛口蛇心”休超原一时愕住了,脸色阵红阵白,好一会才勉强笑道:”少侠好厉害,倒是先把我打听清楚了。了不起,了不起。”
郭傲白冷冷地道:“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休超原大笑道:“我一生最欣赏能明辨忠好,分清是非的年轻人的。好,好,小兄弟,我们来交个朋友。”说着分开众人,大力拍着郭傲白的肩头,似十分亲热的。
但在突然间,休超原五指如钩,扣向郭傲白的咽喉。
同时间,休超原发出一声大吼,郭傲白的身形忽然而神奇地失踪了,全身化作一道剑光,旋转着向他盖来。
剑势如流水,而流水却是最庞大而又无暇可袭的力量。
“佛口蛇心”见势不妙,撤招身退。
休超原全力而退,才躲过一轮剑攻,只见眼前一亮,又是七剑。
休超原身离地疾退,飞出丈外,又避过一轮剑招,但见眼前一花,人影已化作剑光,再度涌来。
休超原只觉胸腹之间一痛,他疼得弯下腰去,只见郭傲白剑已还鞘,冷冷的,似根本未曾动过一般,双手垂在腹下,冷冷的看着他。休超原只觉一阵从来未有的刺痛,低头一看,自己胸腹间竟多了七个剑孔,他临死前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惨叫,才倒下地去。
休超原才倒下地去,长笑帮内忽然冲出三十余名黑衣大汉,接着一声大吼,一名黑衣中年人飞跃而出,一见此情此景,大吼一声:“蓝旗堂下的人,还不把此人拿下,为你们香主报仇?”
这个人便是长笑帮黑旗香主“九指追魂”叶长舟。他下这一道命令,顿时那五十二名左手执灯,右手执刀的蓝衣大汉,立刻移动了起来,分四面八方,截杀郭做白。
他们嘶喊、怒吼、挥刀、急风、衣鬓,一时间天地间都随着他们手中移动的火光而撼动了起来。
喊杀连天。
只见郭傲白己没身入蓝衫大汉的包围中,化作一道剑光,而大声道:“退下去的不杀,这不关你们的事。”
可是都没有人退下来。长笑帮令出如山,就算令他们上刀山下油锅,他们也只有硬着头皮闯,因为只有这样,才不致全家受累,或凌迟至死。
刀光剑影。
月亮冲出云层,一切回复了光明,地上的火光,都在忽然间泯灭了,只有一两处残余的火,在绕着一些破灯笼的糊纸,一切都清鲜得象什么似的。但是没有人能忘记,适才,恰恰是刚才的大混战,一刹那间,五十二个活生生的人,曾经是杀人无数的凶手,而今都成了被杀者,都躺在地上,连一下挣扎也没有,每人身上都多了七个剑孔,静静的倒在血泊中。
五十二个活生生的人,忽然都成了隔开了另一世界的鬼。
“九指追魂”叶长舟只觉头皮发炸,山风吹来,全身冷得寒战不已。只见郭傲白低头凝视着手中长剑,剑白如玉,剑如秋水,在圣明的月光下,象人在追悔,又似人在沉吟。
然后叶长舟只见郭傲白淡淡地抬头,双目如剑,望向自己,叶长舟又打了一个寒颤,他身经百战,今日竟对这少年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只听那少年淡淡地道:“叶长舟,记得昔年你在泰山麓如何截劫镖银,杀人放火么?”
叶长舟心中一寒,竟答不出话来,只听郭傲白又道:“今日我不想杀你,带你穿孝服的门徒离开,叫曾自水出来。”
叶长舟正心头驱震怖,不知如何回答之际,忽闻背后一人冷笑道:“什么人敢在长笑帮大呼小叫。”
第五章七重天剑法
叶长舟转过头去一看,只见一名黑衣老头不知何时,已在自己身后,当下急急躬身拜道:“黑旗坛下叶长舟拜见黑旗旗主。”
那黑衣老头身子比人矮了一截,却似有无限威严,郭傲白目中射出厉芒,冷冷地道:
“你是长笑帮黑旗旗主‘夺命飞斧’谢安政?”
那黑衣老头大笑道:“你若害怕,自刎也无妨。”
原来这名谢安政,身为长笑帮五大旗主之一,功力比红旗旗主沈四神君更胜一筹,一柄“夺命飞斧”,取人头于丈内、最为武林中人头痛。
郭傲白冷冷的盯着谢安政,道:“今晚便是你的死期。”
谢安政冷冷一笑,道:“口出狂言。”
郭傲白冷冷地道:“七年前你在洛阳城,奸杀妇女,暗杀清官。谢安政,我七招内要你的命。”
谢安政本来横行江湖数十年,自然不会把郭傲白放在眼里,但也不知怎的,一见着郭傲白如闪电般的厉芒,心中不禁一沉。郭傲白大喝一声,长身而起,化作一道剑光,直袭谢安政。
谢安政才见到郭傲掠起,骤然人已扑至眼前,谢安政大惊,飞斧“霍”地飞出。
飞斧半空直袭郭傲白。
郭傲白忽然身形下沉。
飞斧袭空,郭傲白己在地上。
谢安政一击不中,猛收一斧,但郭傲白已一连攻出七剑。
谢安政连闪七下,只听郭傲白叫道:“第二招!”又是一连七剑。
谢安政急退出七步,才躲开七剑,已抽回飞斧,还了四斧,猛见郭傲白长空拔起,叫道:“第三招!”
又是一连七剑,四剑顶开飞斧,另三剑直刺谢安政。
谢安政低身避过,三剑过后,谢安政人几乎已抵贴近地面。
“第四招!”郭傲白又是一连七剑。
谢安政一连几个“滚地葫芦”才避过这七剑,已狼狈至极,忽闻郭傲白叫道:“第五招!”只见漫天剑影,“嗤嗤”之声不绝于耳,竟是“七七四十九剑”!
谢安政大叫一声,翻斧抵挡,斧被震飞,郭傲白大喝一声:“这是第六招!”又一连刺出四十九剑,剑剑方位不同。
谢安政一连移了四十九个方位,躲过一轮急攻,怪叫道:“你使的是含鹰堡的‘七重天剑法’!你是郭天定什么人?”
声未尽,漫天剑光化成一剑,“噗”地刺入谢安政的咽喉,又自后“嗤”地穿了出来,剑光仍一样晶亮。只听郭傲白冷冷地道:“这是第七招,我是郭天定之子,郭傲白!”
谢安政至死也不信似的盯着郭傲白,他临死也不相信自己会丧命在一个出道不久的少年剑下,他慢慢的倒下地去。
忽然月又再度没入云层;抬头看去,只见漫天乌云,不知何时已占据了整座天幕,掩盖了月亮,也掩盖了整个夜晚,一切都漆黑了起来,忽听一人半男不女细着嗓子道:“点灯!”
声音虽细,但却清楚可闻,场中人人都被这语言震得一惊,只见两条幽异的黄光亮起,长笑帮大门口,在摇晃不定的火光中有一红衣人缓步行了出来。
在场中一见此人出现,连叶长舟在内,纷纷毕恭毕敬的叫道:“黑旗子弟拜见红旗堂主,铁三堂主福安。”
要知道长笑帮中,以长笑帮徒武功最弱,至五旗香主武功已相当之高,但相较于五旗旗主,相去更远,只是旗主堂主一比,又相去千里,到了总堂主,武功更加不可思议了。作为其中之一的五旗堂主,武功之高,绝不在江湖上九大门派掌门人功力之下。
郭傲白仍傲立于大地间,冷冷地端视着,只见来人一身红衣,装扮怪异至极,而且生得阴阳身,左半身,状似浓脂俗粉的艳女,右半身,却明明是个粗眉竖目的男子汉,声音也难辨男女,最要命的是,走起路来一扭一歪,肉麻十分。但这人的武功,就是凭这样的一副阴阳身子,兼得男性之刚劲,及女性之狐媚,招式阴损,无恶不作。
郭傲白冷冷地说道:“红旗堂主铁娇娇?”
铁娇娇居然娇笑起来,听了令人头皮发痒。
“我就是。又有人叫我为‘半男半女’,是因为我男的女的,样样犀利。少年人,你眉清目秀,来来,让老娘瞧瞧。”
郭傲白怒道:“铁娇娇,你在江湖上,不知已断送了多少青年男女的命。如今我要你丧命在我郭傲白剑下,以祭千百冤魂!”
“慢着!”长笑帮里又闪出一列白衣大汉,手执孔明灯,月已隐藏,星星尽灭,大地间都闪亮着奇异的烛光。
一名白衣少年,自长笑帮内电射而出,一见郭傲白,傲然道:“前几日有个老头儿来送死,而今是你!”
郭傲白目光收缩,冷冷地道:“是你杀死马二先生的?”
那少年背负双手,向天大笑,道:“那试剑山庄的老头儿么?啧啧啧,还不够我一剑?”
郭傲白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倪向天?”
那少年猛地歇止笑声,盯着郭傲白,道:“我是长笑帮白旗堂主‘闪电剑’倪向天。”
郭傲白冷笑一声道:“好,你也用剑,我们就来比比剑,我要你偿马二先生的命来。”
语言未完,全身拔起,暗夜里,一连向倪向天攻出七剑。
倪向天身形一震,躲开七剑,还了一十四剑。
郭傲白剑剑相击,剑光一泻,攻出七七四十九剑。
倪向天剑如闪电,上下翻飞,居然还了五十一剑,格开郭傲白的剑锋,并还攻两剑。
郭傲白倏然左手又多出一柄长剑,双剑并施,攻出九十八剑。
剑光闪动,剑风急起,看的人眼花撩乱,惊骇不已。连“半男半女”铁娇娇也没有料到郭傲白剑术造诣如此之高,为之神动。
只听倪向天冷哼道:“好,‘七重天剑法’,你剑术之高,只怕已在郭天定之上了。”
郭傲白抢攻出一百零八剑,也冷笑一声,道:“笑话,家父一来,你就接不住三剑!”
倪向天冷哼道:“‘闪电剑法’,你尚未见识哩!”
忽然冲近,一连九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