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我还以为月儿是他包养的情妇。但渐渐的,我已看出事情决非如我想象般简单!
他与月儿的确走得很近!但很多时候,他所扮演的似乎却是保护者的角色,说白了更象月儿的保镖。而月儿的那些追求者们则一律由他挡驾。这老儿也确有些本事,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听说有哪个不开眼的敢不给他面子。
至于他与月儿是否真的有那层不干不净的关系,就不是我所能探知的了。但越是这样,我便越觉揪心!
想想吧,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样一群年纪轻轻的歌者舞者,背井离乡,整日耳鬓厮磨,又是血气方刚、青春年少,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我曾在永顺歌厅工作过一段时间,我也曾一度认为那里的男女关系最为混乱不堪。但是自从到了这里,我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个见识短浅的井底之蛙。在这里,我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淫乱’!
男女关系,男男关系,女女关系,各种与性有牵连的关系,只要人们能想到的,这里全有!而且彼此全不避讳!这里才真真正正可称得上是大熔炉、大染缸、大杂烩!而且关于这种草台班子,还有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据说从这种草台班子里锻炼出来的人,在性生活方面,技巧超高,能力超强!
月儿早被我视为自己的未婚妻子,我又如何不替她揪心?!在我看,她就象在火山口上走钢丝,一个不留神便会掉进火海熔岩,尸骨无存!
也许,她很可能已经掉下去了。不过,既然已经找到她,就必须将她救出来!哪怕鱼死网破,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月儿似乎在有意躲着我。每当我要接近她时,那个贺老儿都会横插一杠将我支走,而她则趁机溜开。
她在躲什么?她为什么连个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实在想不通这些问题,便将所有怨气都迁怒在那老儿身上。因着月儿的关系,我一直在忍耐。但我很清楚,我与这老儿的一战迟早会来。
我在这里根本都不愿多待一天,一小时,哪怕一分钟!我的时间并非无限,和娜塔莎约定的时间只有半年。我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月儿在深渊前徘徊。
若实在无方,便只有一战!
我并未将那老儿放在眼里。武术大家?哼!武术的那些套路不过是些花架子。我年纪轻轻,体力总好过他,出手也应该比他快,我就不相信他能当得住我全力一击。事实上,我甚至不相信有任何人能当得住我倾力的必杀。
在团里,我干的是极其细碎的活,从早到晚忙得晕头转向,直到登上北上的列车,才猛然想起抵押手机之事,却是马后炮,早悔之晚矣!再想想,实在不行还可以到哈市找四哥帮忙,找到他便自可联系到娜塔莎,也就只得在无奈中作罢。
我们一行三十余众浩浩荡荡一路北行,从河南过山西入内蒙。
这一行早在老板娘预算之中,各路车票都已准备齐全。因而,其间我们虽换乘过几次列车,却是衣不解带,一气直到包头。到了包头,她根本不顾我们旅途劳顿,象赶羊一样将我们轰上早已定下的长途车。诶!剥削阶级,确实恐怖!到了晚间,汽车终于抵达目的地:一个叫固日的县城。
这里地处西北,风干物燥,气候严寒,使得那些有欠准备的南来姑娘们纷纷出动,四处购买润肤用品,却悉数空手而还,最后均大呼上当。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里是蒙汉杂居,且蒙人居多,民风相当淳朴,当地人对我们相当热情,当地政府竟还派代表请大家吃了顿很有蒙古特色的晚餐。据说蒙古人酒量奇大,嗓音奇佳,尤其是酒后放歌,别有一番沧桑豪放的气韵。当然,这些我仅仅是听说,却无缘识荆。原因也很简单,本人地位低微,根本上不得台面。
我们被安置在一家简陋的招待所里,据说这家招待所在本地已属最高规格。初时大家都极为不满,埋怨老板娘抠门,但吃过了酒宴,众人都熏熏然的随遇而安了。
我虽与宴席无缘,却也没闲着。演员们都是扔下行李就走,没人为后面的事操心,因而核对房间以及搬运行李的活全由我一人一力承担。老板娘心细,事先早为每人排好房号,我的工作便是对号入座。事情说起来虽简单,却极其烦琐!待一切忙完,胡乱吃过晚饭,我刚喘上口气,众人已醉醺醺的回来了。
这里水资源奇缺,每日的生活用水分早、中、晚三次定时供应,过时则不候。县领导为照顾我们,给大家特批了四小时的热水供给。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这热水并没有自己的份,事先已打好一桶凉水,准备晚间之用。
我拎着水桶来到水房,将衣服脱得只剩内裤,飞快的擦拭身体。从开始擦拭到最后将剩水从头顶灌下,浇遍全身,全部动作在一分钟内完成。真冷啊!我擦净身体,正要穿衣服,突然觉得有异,停住动作,转过头,望向门口。
老板娘正满怀兴致站在门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她披散着头发,身上的衣服穿得相当随便,脚上蹬着一双拖鞋,想来也是刚洗完澡。我没理她,回过身继续穿衣服。
在新平时我养成了在水房洗冷水澡的习惯。也正是从那时开始,她就没少偷看。这种人也许大明大放惯了,偷偷摸摸反而更觉刺激。以前她都是偷偷看,今天却不知为何,竟然现出身形。不过,她既然愿意看,就随她看去,明看也好,偷窥也罢,总不会看去我身上的零件。
“张宇,穿好衣服,到我房间来。”
她丢下这句话就一扭一扭的走了。我愣了愣,套上最后一条裤子,批上外衣,跟了出去。
拳王 上卷 第五十四章 三探(下)
老板娘的动作很快,我刚转出水房,她已回到房中。
我边走边套上袖子,来到她的房间外时,已穿戴齐整。她的房门没关,留了一道缝。我轻轻敲了两下。
“进来吧。门又没关,瞎敲什么?” 房间内传来老板娘慵懒而又不耐烦的声音。
我推开门,人却仍站在门外,“您找我有事么?”
老板娘正对着镜子梳弄头发。
“怨不得人家都叫你傻子!我不是让你到屋里来吗?你站在那儿算干什么?”
她并未看我,却怎么知道我没进门?
我向前迈了两步,便又站住,算是进了屋。
“关门那!”她侧过脸,声音越发不耐烦。
我回手关上门。
“过来。”
我依言走过去,就象根木头。
“给我揉揉肩。”她轻声道,语气已温柔下来。伴随着她的话语,一股混合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飘过来,令我心中一荡。
我抬起双手搭在她的肩头。
“轻点,别跟有劲儿没地方使似的。”她的声音越发温柔,已有些狐媚的味道。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已有些失常的心跳,蠕动十指,轻轻揉了起来。
她眯起眼,非常享受的不住呻吟着。
望着镜中的媚脸,听着充满诱惑的声音,我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心便象脱开缰绳的野马,狂跳不止!脸也憋得通红,全身上下直酥软到骨头里,却偏有一个地儿竟反而硬了。
“再往下点。”她继续诱惑道。
我的手指下行了半寸便即止步。没想到她三十几岁的人了,皮肤竟仍如此滑腻!
“不够!还要往下!”她的声音竟似有些迫不及待。
不知何时,她胸前的衣扣已被解开,从敞开的胸襟看去,现出半幅丘壑。
再往下?不就到那里了么?我闭上眼,顿觉心慌气短,意乱情迷。
她再也等不及,抓住我的双手滑了下去。
我被她一带,立刻俯下身,脸贴在她的肩上,双手却按住了那两块肉。
“傻子,冲你今儿个挺辛苦,姐姐慰劳慰劳你。”她发出一声娇喘,侧脸竟衔住了我的耳垂,双手按住我的手背轻轻揉动起来。
我并非耄耋老朽,而是个热血青年,是个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正常男人。我更非柳下惠,而此时的境遇恐怕也比那柳下惠有过之而无不及。
面对老板娘如此香艳大胆的调情,面对这足可令任何男人血脉贲涨的刺激,我已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只觉浑身燥热,头脑中一片混乱,喉咙中突然生出一种干渴的感觉。
老板娘放过了我的耳垂,将喷着酒气的粉唇贴到我口边。我颤抖的张开双唇,正要迎入那暗送的香舌,却突然顿住!
就在此时,距我们不远的房门吱的一声缓缓荡开。房门开启的速度非常慢,这便使得门合叶转动时发出的声响非常刺耳。也正是这醍醐灌顶般的刺耳声音使我如梦方醒,慌忙抽出手,迅速站直身体,人已经羞得一塌糊涂!
在门外,一个瘦小的半大老头抄手而立,却正是姓贺的老儿!他斜睨着我,似笑非笑,一脸幸灾乐祸。在他身后,一个俏生生的身影正愣愣望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不能置信的惊骇。
我并未看那老儿,却和他身后的人儿对望着。
那是月儿!
我闭上眼,心中百感交集,人却如坠深渊!如果我所料不错,今天这出戏很有可能是贺老儿布的一道局!诶!我的命。。。怎就这么苦?!
月儿低呼着转身跑开,贺老儿则视若不见,迈步进了屋。
老板娘看了看那老儿,却扬脸向我喝问:“你怎么连门都不插?”
我动了动嘴唇,但是没有说话。对这块骚肉,我已懒得开口。我冷冷盯着那个越来越接近的老畜牲,真恨不得用目光便将他千刀万剐!
“老妹子,你以为那小小的插销就能挡得住我?”老儿对着老板娘笑了笑,再转向我时,笑容已消散殆尽,脸上现出杀机。
他在距我四步远处站定,开口说道:“傻子,我给你两条道走。第一,马上给我卷铺盖滚蛋!第二么。。。如果你还腆着脸赖在这里,我就亲自废了你!”
自从相见的第一面起,他就已认定我是个傻子。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每见到我也张口傻子闭口傻子叫个没完,也使得这两个字成了我在团内的官称。对于称谓,我根本都不在乎!但是,我苦候了那么久,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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