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快艇刚启动时打在她身上那股冰凉的海水给她带来的凉意,很快就被阎涛的体温赶得不见了踪影。
她贪婪的吸了一口阎涛身体传来的男人的气息,喃喃地说:“如果能永远这样多好啊!”
不知道阎涛是否听见了她的话,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她闭上眼睛,竟然在这惊涛骇浪中享受起这片刻的温存。
等候在码头的谭畅和小小心急如焚。
时间像凝固了一样,一秒一秒的过去,两个人不停的在码头上走来走去,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些,希望能早点看到师父的身影。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海面上仍然风平浪静,看不见一艘船的影子。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忽然,小小跳了起来:“快看,快艇!”
谭畅顺着小小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越来越大。
谭畅疑惑的看着小小:“你确定那就是快艇?就是师父坐的快艇?”
小小鄙夷的看了谭畅一眼:“就你那眼神吧,你看看,那不是船头那道后白相间的图案么?”
谭畅仔细看了看,小艇越来越进,他也看清了,确实是师父他们乘坐的那艘快艇,码头上有很多这样的快艇,可是每艘快艇前面都印着不同颜色的图案,大概目的就是让人容易区分。
他竖起了大拇指说:“小小,还是你的眼神好,比我强多了,嘿嘿!”
“切!谁跟你比?明明近视还不戴眼镜,也不知道当年考警校的时候你是怎么通过的体检?”小小不屑的说。
谭畅不说话了,这是他的秘密,知道的人没几个,当年考警校测视力之前,他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那张视力表从头到尾的背下来了。
只要看清第几行、第几个,他就能说出开口方向。
快艇很快就到了码头,驾驶员把缆绳挂在了岸边的挂钩上,人也跳上了岸。
谭畅和小小傻眼了,驾驶员也确实是那个人,可是师父等三人却不见了踪影,两个人想想也对,既然找到了付英男的船,师父和符处长当然就不用坐这个快艇了,押着那艘游船就行了。
可是,到底有没有其他情况发生呢?两个人心里还是没底。
语言不通,离开了符敏,谭畅和小小忽然发现,自己成了聋子和哑巴。
上学学的那几句英语只能应付考试,实际应用一点用处都没有。
更何况,瑙鲁有自己的语言,有些人对英语也不是十分熟练,标准英语还能凑合着听,就他们两个人那带着东北腔的半吊子英语,估计连英国人都听不大懂。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长吁短叹,没办法,只好继续等下去。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远处终于出现了一艘船的影子,这次,小小没有像上次那样欢呼雀跃,因为她也不知道付英男的那条船是什么样的,更无法判断来船是不是就是她的那艘。
今天出海的人很少,到目前为止,在这个码头除了那艘快艇,还没见到一艘船出入,小小希望自己的运气好一些,见到这第一艘就是师父乘坐的船。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像今天担心师父的安危。
她并不太为自己的处分担心,甚至对能不能抓到付英男也不是特别的在意,在她少女的情怀里,她唯一惦记的就是师父,这个除了父亲第一个走进她心坎的男人。
师父就是她的偶像,她的神一样的存在,平曰里,只要有师父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忽然想起昨晚上半夜在飞机上醒过来的情景,她竟然伏在了师父的怀里,双手还紧紧的抱着师父的胳膊。
她一动也不敢动,怕稍一有动作,惊醒了师父,自己难为情还小事,那样的话自己还怎么好意思和师父这么亲近呢。
她并没有太多的奢望,只要能躺在师父的怀中美美的睡一觉就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想着想着她就真的睡过去了,直到今天早上起来,她发现自己还在师父腿上躺着呢,她有些后悔,怎么能那么快就睡了呢?
都没来得及多体会体会。
想着想着,她不由的笑了。
“你笑什么呢?能认准那是师父坐的船吗?那么远呐?看见师父了?”谭畅难以置信的看着小小问道。
小小的脸一红,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
她瞪了谭畅一眼,说:“你以为我这是千里眼啊?这么远就能看见?”
“那你像个傻丫头似的傻笑啥啊?你就不担心师父?师父白疼你了。”谭畅也瞪了她一眼说。
“我才没呢,人家担心师父,就是,就是……”小小不服气的瞪着谭畅说,可是,但是了半天也没说明白。
她怎么能说明白呢?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少女那点心思呢?人家师父有了飏飏姐啊,自己不过是单相思罢了。
小小的脸上又充满了哀伤。
看着小小那阴晴不定的脸,谭畅摇了摇头,他实在弄不懂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十几分钟后,小小这次是真的跳起来了,一边跳一边喊:“是师父,是师父,我看见了,看见师父穿的救生衣了!”
“还有符姐,就在他身边,在船头站着呢,那个穿黑色裙子的女人就是付英男了!”
小小激动的跳来跳去,却苦了谭畅,他的眼前只有一个船的轮廓,细节部分,包括色彩都是一片模糊。
他只好不断的追问:“小小,你看清了吗?是师父吗?真的是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符敏的温柔
阎涛快步跳下船头,然后回身把符敏接了下来,做所有这些动作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始终盯着那个穿一身黑裙的女人。
等到符敏上了岸,阎涛又重新回到船上,解开捆在黑裙女人身上的绳索,拉着她,一起上了岸,转头对小小和谭畅说:“这就是我们找的付英男董事长,看好她,不能出任何差错,这个女人活腻了,企图跳海自杀。”
小小和谭畅看着阎涛答应一声,一边一个把付英男夹在了中间。
付英男的黑色裙子质地不错,虽然已经湿透了,可是没怎么贴身,反而更显出她皮肤的白皙,这是个漂亮的女人,乍一看竟有些清纯。
谁能想得到,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能做出如此惊天大案呢?
小小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师父,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滴水呢,买两件衣服换吧?”
阎涛还没有说话,符敏笑着走了两步,和阎涛并排站在一起,转头看着阎涛说:“还是女孩子心细,知道心疼师父。
“可是,小小,姐姐的衣服也都湿了,为什么不问问姐姐啊?就光知道关心师父啊?”
说完还故意冲着阎涛眨了眨眼。
小小的小脸儿一下子涨得通红,默默地低下了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说:“姐姐,你的衣服看起来没怎么湿么,怎么师父的衣服全湿了呢?”
这下轮到符敏脸红了,想到自己偎在阎涛怀里的情景,不由得涌上一阵甜蜜,偷偷看了一眼阎涛,阎涛笑了:“不是说了么,付英男企图畏罪自杀,我跳到海里把她拉上来的,幸亏我游泳技术还可以,不然我俩全都葬身太平洋底了。”
小小挥手推了一把付英男,气哼哼的说:“救她干嘛,让她死了算了,省的审判了。”
阎涛赶紧呵斥:“小小,忘了纪律了么?怎么在这里还能胡闹?”
转头看了看符敏说:“距离航班起飞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找一家宾馆先休息一下吧,也好洗个澡,换换衣服。”
符敏点了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都听你的。”语气温柔至极,就像一个百依百顺的小妻子。
阎涛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符敏转身和瑙鲁警察说了一下,警察点了点头,为符敏打开了车门。
符敏却一直得到阎涛过来,请阎涛先上车,阎涛笑了:“女士优先,何况您是姐姐,应该您先。”
符敏这才上了车,一名瑙鲁警察做了副驾驶位,另一名瑙鲁警察和小小、谭畅押着付英男上了另一辆车。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个叫“niceplace”的酒店停了下来,符敏介绍说:“这是瑙鲁岛很不错的酒店了,别看不是高楼大厦,条件还不错,设施也很全,既然只是短暂的休息,就要两个房间吧,我和小小一间,把付英男放在我们那里,我们轮流洗澡,轮流看着她。”
阎涛想了想说:“要不还是把她先行羁押到瑙鲁警察局那里吧,我们走的时候再提出来。”
符敏笑了:“你是怕我看不住她吧,没事的,实在不行你和小谭过我们那个房间一个人帮我们先找看着,等洗完澡就好了。
“临时羁押在他们那里很麻烦的,还要办各种手续,对了,你带干净衣服了吗?要是没带我换了衣服帮你去买吧,我大概就能看出你的尺码,不过恐怕只能买休闲类的,这里的人都很胖,你这样标准身材的不多见呢。”
从下船开始,符敏和阎涛说话的语气一直都很温柔,而且多是商量的口气。
阎涛摇摇头说:“那倒不用了,出发前,飏飏特意给我送了两套内衣和一套换洗衣服,也是休闲的,我比较喜欢休闲装,穿起来比较随便些。”
符敏略微有些失望,叹了口气说:“真是个贴心的小妻子,好羡慕她。”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说羡慕飏飏了。
阎涛觉得有些奇怪,既然说飏飏是个贴心的好妻子,那么按逻辑下面应该说羡慕我才对啊,怎么是羡慕她呢?难以理解。
符敏去前台订了两个房间,就像她说的那样,把付英男放在了她和小小的房间,由于跨国办案,又要乘飞机,他们既没有带武器也没有带警械,只好用随身带的绳子把符敏捆在了桌子腿上,让她坐在地板上。
符敏刚才已经委托两名瑙鲁警察去付英男住的地方去给她那内衣和外衣了。
她的衣服也全湿了,虽然犯了罪,必要的人权还是有的,没有必要这样让她穿是衣服受罪。
小小和谭畅一起把付英男绑好了,谭畅就回了自己房间,不到一分钟,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小问道:“谁啊?”
“是我。师父让我来帮你看着付英男,请符姐先洗一下。”谭畅回答。
“拿师父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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