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已没法喝下去了,两人紧贴着进了卧室,几下撕开对方,搏击起来。
挥洒完喷薄的激情,两人安静下来,相互拥着,享受着风浪过后的恬适。不想手机很不知趣地响了。手机在衣服里,衣服在衣架上,乔不群懒得下床,不去理会。李雨潺推推他,说:“说不定是史老师打来的呢。”乔不群无奈道:“真是个不小的错误,早就该关机的。”下床去拿手机。
果然是史宇寒打来的。乔不群没接,一下揿掉。李雨潺说:“怎么不接?”乔不群说:“接它干啥?我说好的,今晚不走,陪你到天亮。”李雨潺说:“待会儿她再打来呢?”乔不群说:“我把机关掉得了。”李雨潺说:“不可不可。你是丈夫,这个时候丈夫还没回去,做妻子的能不挂着?你不是说要陪庄处长打麻将吗?主动把电话打过去,就说正跟庄处长在一起。”乔不群还要充男子汉,说:“我懒得跟她啰嗦。”
话没说完,手机又响起来。乔不群还是没接,问李雨潺家里有没有麻将。李雨潺明白他意思,光身下床,去客厅取来副麻将,倒到桌上,伸开手,稀里哗啦搓起来。双臂在桌上晃动着,胸前两只鼓胀的乳房也跟着一荡一荡的,煞是可爱。
乔不群的目光粘在那对美乳上,哪还想得起去接手机?是李雨潺提醒道:“手机都响烂了。”这才揿下绿键,说:“宇寒吧?刚才是你的电话?你听到没有?麻将太嘈了,根本听不见手机响。庄处长也难得回趟桃林,你就让我陪他一个晚上,把瘾过足吧。要不要庄处长接电话,给你传达传达省政府精神?不要?不要也行,领导正忙,影响领导工作可不好。”
乔不群说过再见,关掉手机,李雨潺也停下手里动作。两人松口气,相视而笑。乔不群紧挨过去,一手揽住李雨潺的腰,一手在她鼓胀的胸脯上抚着,说:“你搓麻将的时候,这对宝贝也没闲着,一直荡来荡去的,实在让人眼馋。”李雨潺说:“都疯了半夜了,还没解馋?”乔不群说:“看着它们荡得这么可爱,我就产生了联想。”李雨潺说:“你联想起了什么?”乔不群说:“我联想起一个词来:荡妇。”
李雨潺的手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然后轻轻拍在乔不群嘴上,说:“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乔不群说:“咱们来几圈裸体麻将怎么样?那肯定是件非常浪漫的事。”李雨潺说:“你还嫌不够浪漫?贪得无厌!”拉乔不群上床,钻进被里。
往乔不群怀里偎紧点,李雨潺说:“给史老师打电话时,你说什么要庄处长接电话,给她传达省政府精神?”乔不群说:“是啊,庄处长没接电话,她怎么相信我跟庄处长在一起打麻将?”李雨潺说:“如果她真的要庄处长接电话,你到哪里去找庄处长?总不能让我冒充庄处长吧?”乔不群说:“庄处长是个男人,你怎么冒充得了?”李雨潺说:“那你还敢说这个混话?”乔不群笑道:“史宇寒又不熟悉庄处长,怎么好意思让人家接她电话呢?”
这也是的。李雨潺说:“你说让庄处长接电话,不过是要证明你跟庄处长在一起。史老师那里呢,你敢叫庄处长接电话,说明你跟庄处长在一起不假,庄处长接不接电话,也就并不重要了。你这个人好狡猾的。”乔不群得意道:“不狡猾点,又怎么能将你成功弄到手呢?”李雨潺在他胸脯上擂起来,说:“你坏你坏你坏!”
擂得乔不群开怀而笑。李雨潺擂够了,乔不群也笑够了,两人哪还睡得着?重新叠到一处,再度疯狂起来,不要命似的。
这命不要也罢。命是用来干什么的?不就是用来为爱疯狂的吗?有了爱,能为爱疯狂,命才有价值。爱过疯狂过,命已经实现它应有的价值,要不要命都一样。从某种意义上说,要疯狂,确实是不能要命的。要命的疯狂那是假疯狂,不要命的疯狂才是真疯狂。
这天夜里,两人也不知疯狂了几回。直到动弹不得,再也疯狂不起来,才终于变得老实了,昏然睡死过去。
两人起死回生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
李雨潺先活过来。瞧瞧身边僵着的乔不群,爱怜地在他唇上吻吻,又美美地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回味一遍,这才悄悄下了床。上洗漱间梳洗过,到厨房弄好吃的,再回到卧室,此时乔不群也已蒙眬醒来。
也是心疼乔不群昨夜辛苦,李雨潺不准他下床,端来提桶,让他歪在床上,刷过牙,抹过嘴巴,递给他一杯热开水。乔不群张口将水喝下,李雨潺又送上一杯牛奶,说:“你夜里透支太厉害,得多补充些水分。”乔不群说:“还是你好,昨晚就补充了几回水分。”李雨潺扯扯乔不群耳朵,说:“油嘴滑舌。”
喝着牛奶,乔不群说:“这牛奶真好喝。雨潺你太好了,史宇寒都没这么服侍过我。”李雨潺说:“你跟史宇寒也这么疯狂过吗?如果这么疯狂过,她也会这么服侍你的。”乔不群想想,跟史宇寒也不是没疯狂过,可还不至于这么不要命。
又咕噜咕噜喝口牛奶,乔不群说:“我算明白了,为什么白天你坚决不让我得逞,非得把好事留到夜里不可。”李雨潺说:“为什么?”乔不群说:“夜晚是用来相爱的,白天则是用来工作的。”李雨潺说:“那当然,白天也胡来,那是性工作者,就不是为爱,是为金钱了。”乔不群点头道:“正是这么回事。以后咱们只做爱工作者,坚决不做性工作者。”李雨潺拿过床头的书,在乔不群头上拍了一下,说:“又胡说八道。”
喝完牛奶,将杯子交给李雨潺,乔不群才溜下床来。李雨潺又将他推进洗漱间,要他冲个澡,轻松轻松。乔不群洗澡出来,李雨潺已摆好饭菜。上桌后,乔不群说:“还有一个问题我也想明白了,昨晚没吃饭前,你为什么不让我要你。”李雨潺说:“你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乔不群说:“还是圣人说得好,食色性也。又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这可都是饮食在前,性和男女在后。不饮食就上床,岂不违背了圣人之言?”李雨潺说:“什么好经,到你嘴里都会成为歪经。”
吃过饭,乔不群也该走了。可还没迈上两步,又回身搂住李雨潺,摔倒在沙发上。两人紧拥着,谁也不愿松手。也不说话,静静地美美地听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不知过了多久,乔不群感觉垫在李雨潺背上的手臂有些发酸,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似想换个姿势。李雨潺趁机翻到乔不群上面,在他脸上忘情地吻起来。
待李雨潺吻够了,乔不群才笑道:“你是昨晚老在下面,今天想打个翻身仗吧?”李雨潺说:“可不是么?跟男人在一起,女人反正占不了上风。”乔不群说:“那以后你占上风,我只管在下面享清福。”李雨潺说:“还等什么以后?现在就给我开始吧。”说得乔不群又来了激情,要动真格的。李雨潺说:“你还有力气?”要把对方推开。乔不群身子往外躲躲,一下失去重心,两人从沙发上摔下来。
从地上爬起来,乔不群又抱住李雨潺,还是不肯走,说:“我不走了,再不走了。”李雨潺在他背上拍拍,说:“还不走,你家母夜叉可等得不耐烦了。”乔不群说:“我才不管她耐不耐烦呢。我是在想,你父母回来后,咱们就不这么方便了。”李雨潺说:“那你给我买栋高级别墅。”乔不群说:“你要我金屋藏娇?可惜我没这个实力。不过以后在政府大院里给你弄套房子,也许还有这个可能。”李雨潺说:“我不要政府大院里的房子,到时你老往我那里跑,招人耳目。何况父母也需要陪伴,我得在他们面前尽些孝道。”
又缠绵一会儿,乔不群才恋恋不舍放开李雨潺,要去开门。李雨潺说:“也不问问我,为什么假期没到,我就提前从广东回来了?”乔不群不假思索道:“当然是想我了。”李雨潺说:“臭美吧你!你还真以为自己这么逗爱?”
听出李雨潺话里有话,乔不群松下门锁上的手,回头说:“除了想我,莫非还有别的原因?”李雨潺点头道:“昨晚我就说过,我提前回来有点事,你也没怎么在意。”
昨晚李雨潺确实说过这话,只是当时自己心有旁骛,也没往深处想。乔不群说:“觉得这事有必要告诉我,你就说吧。”李雨潺轻描淡写道:“春节前黎振球一伙老干就开始四处活动,准备串通人大代表,人代会上另推市长人选。”
黎振球准备拆甫迪声的台,这早是意料中的事。却想不到他这么性急,春节前就有了动作。倒也不是担心黎振球有动作,甫迪声选不上市长。甫迪声是既定市长人选,又是等额选举,有代表另推人选,只不过分散部分选票,想取而代之,几乎没有这个可能。只是选票分散,得票偏少,这样当选上市长,当事人也会觉得没有意思。本来是有意思的事,万一被人弄得没意思起来,多么扫兴!甫迪声这才反复叮嘱乔不群,要多注意老干动态。乔不群想领导扶你上台阶,又把老干工作交给你分管,就是看中你还有点能耐,现在黎振球他们终于跳出来,到了考验你的时候,一切就看你的了。
多亏李雨潺及时提醒,还可争取主动,采取必要措施。乔不群说:“你人在广东,怎么知道桃林这边发生的事?”李雨潺说:“还不是我跟老干们关系好,有人透露给我的。”又说:“听说黎振球他们还悄悄密谋,准备组织破产停产企业下岗工人,闹些大动静出来。”
乔不群又是一惊。原以为黎振球不过纠集批老干,去人代会上煽煽风,点点火,给甫迪声颜色看看,不想还打起下岗工人主意来,这问题可就严重了。工人们艰苦奋斗几十年,把一切都献给了企业和国家,如今说下岗就下岗,说失业就失业,一夜工夫从领导阶级沦为无业人员,谁肚子里都窝着火,一点就着,他们也跟着闹起事来,肯定会出大乱子的。
第五章
乔不群不敢再磨蹭,走出李雨潺家门。这才发现外面已是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