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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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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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没听说过秀色可餐一说?”

刚解决助调待遇的政工处朱处长不甘寂寞,说:“女人其实都是鱼,不过属于不同鱼种而已。”众人发问,莫非女人里除了美人鱼,还有其他鱼种不成?催问朱处长,他说:“情人是鳄鱼,秘书是甲鱼,小姨是金鱼,老婆是咸鱼。”大家说:“此话怎讲?”朱处长说:“情人是鳄鱼,随时可能把你吞掉。秘书是甲鱼,味美却不能天天尝。小姨是金鱼,能看不能吃。老婆是咸鱼,放多久都不会有事,饿了随时可以取食。”

说着鱼,鲤鱼端上来了。见乔不群坐在上席,派头最足,服务员把盘子转到他面前,让鱼头对准他。大家都嚷嚷,鱼头对着谁,谁就得喝三杯鱼头酒。乔不群倒也不客气,连喝三杯。放杯后,又亲自动手给大家分配盘中的鱼。

先用筷子把两个鲤鱼眼珠挑出来,夹给一左一右两位副主任赵小勇和盛少山,说:“这叫高看一眼,希望二位以后继续配合和支持我的工作。”二位感动地说:“我们一定竭尽全力,配合和支持老一,把政府办工作搞得更出色。”众人羡慕不已,说:“哪天乔领导也高看起我们来,我们就有出息了。”

接着乔不群把鱼骨剔出来,夹给尚宝成,说:“这叫中流砥柱,你是秘书处长,属于政府办的骨干力量,这个自然归你。”尚宝成受宠若惊的样子,说:“谢谢领导,我坚决不辜负您老人家的殷切期望。”众人对尚宝成高翘拇指,说:“尚处长这么有才华,你不中流谁中流,你不骨干谁骨干!”

乔不群把鱼嘴夹给李雨潺,轻轻说:“这叫唇齿相依。”李雨潺不好意思地一笑,说:“去你的!谁跟你唇齿相依?”众人乐道:“上级领导都喜欢跟漂亮女下属唇齿相依。”

将鱼尾巴递给柴处长后,乔不群说:“这叫做委以重任。你是行政处长,政府摊子大,吃喝拉撒睡,生老病死退,没一样离得开你。”柴处长感激涕零,说:“谢谢乔老板,我一定恪尽职守,不负重望。”众人说:“行政处长任重道远。”

鱼肚子归了朱处长,乔不群说:“这叫推心置腹。政工处长是伯乐,要善于领会领导意图,选好千里马。”朱处长点头哈腰,说:“谢谢老大,我一定想领导之所想,急领导之所急。”众人说:“政工处长是领导的心腹和耳目,不推心不置腹还不行。”

还有一个鱼腚,乔不群给了临时请来帮忙的王怀信,说:“这叫定有后福,希望你金枪不倒,肩负起扒灰的神圣使命。”王怀信心悦诚服,说:“没有乔领导的大力栽培,哪有我今天的幸福生活,我坚决按照领导的要求,做到老有所为,老有所乐。”众人说:“有灰可扒,想不乐都困难。”

分到最后,盘子里只剩下一堆喷香鱼肉,乔不群苦笑着摇摇头,叹气道:“这个烂摊子看样子只好由我来收拾了,谁让我是秘书长兼办主任呢。”众人意见很大,纷纷嚷道:“领导日理万机,千辛万苦,怎么还把烂摊子留给你一个人呢?”李雨潺伸过手去,将盘子端走,塞到站在桌旁的服务员手上,说:“还是劳驾劳驾你,把这个烂摊子分给众人吧。”

笑声中吃饱喝足,众人还不肯走,强烈要求乔不群,他是必输长,得与民同乐,跟大家打几圈。乔不群隆重推出尚宝成,说:“你们眼里怎么只有必输长,却没有必输处长?”几个七手八脚把尚宝成架上麻将桌,多余的人则另开了一桌字牌。大家一边摸牌,一边笑尚宝成说:“跟必输处长打牌,今天肯定赢定了。”赵小勇笑道:“你们只知道宝成同志是必输处长,不知他还有其他美名。”众人说:“是吗?我们怎么没听说过?”赵小勇说:“我实话告诉你们,宝成除了必输处长,另外还有一个中国名:光输皇帝;一个日本名:输空袋子;一个韩国名:经得输;一个俄国名:输得不亦乐乎。”

大家笑起来。尚宝成也笑道:“你们都知道,赵主任字写得好,那可是堂堂输罚家。”赵小勇说:“字写得好不叫输罚家,那叫输发家。”同志们觉得这有逻辑错误,既然是输,又怎么发家呢?赵小勇说:“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这输也要看会不会输,输给什么样的人。如果输给掌管着帽子和项目的重要人物,你想不发家可能吗?”

众人说赵主任实在高见。一旁看热闹的李雨潺说:“这是什么高见?这是赵主任提醒各位,多输给他,好当输发家。”赵小勇说:“输给我怎么发得了家?我一个跑腿的小幕僚,又没掌管着帽子和项目。”

乔不群也没参战,坐一旁看了几分钟牌,借口要回房审会议材料,起身往外走去。快到门口了,又泥泥步子,斜眼瞧瞧李雨潺,这才出门回了自己房间。这是负责后勤的盛少山专门安排给乔不群的,算是他的临时办公室和休息室。

刚上卫生间洗把脸出来,李雨潺就悄悄进了门。乔不群将门扣上,过来搂住心仪的美人儿。低头去吻那张性感可爱的小嘴时,李雨潺不干了,挡住他,说:“吃饭时,你说什么来着?”乔不群说:“吃饭时吃比说少,哪记得那么多?”李雨潺说:“当着一大桌人的面说咱们唇齿相依,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乔不群笑道:“这你就错了,笑假不笑真,当着大家面开开玩笑,谁都以为只是玩笑,没那么回事。”

李雨潺想想也是,说:“你真是狡猾的老狐狸。”乔不群说:“我是老狐狸,你还是狐狸精呢。”动手要去脱李雨潺的衣服。李雨潺护着自己,说:“万一有人来敲门怎么办?”乔不群说:“你放心,他们坐到了牌桌上,没玩到那么个时候,绝对下不了桌的。”李雨潺这才乖起来,听任乔不群摆布。

脱光李雨潺,将她抱到床上,乔不群又说:“他们那牌不好玩,还是咱们两个人的牌玩起来有意思。”李雨潺说:“咱俩赤手空拳的,牌又在哪里?”乔不群说:“咱俩自身不就是两块牌么?还是公母牌哩。”李雨潺咯咯笑着,箍紧已进入佳境的乔不群,微微合上双眼,幸福地放肆起来。

早上醒来后,两人依偎了一会儿,李雨潺掰开乔不群的手,准备起床。乔不群不让,又将她搂进怀里。李雨潺说:“待会儿有人来找,急你个屁滚尿流。”乔不群说:“别担心,那些家伙肯定还在做梦。”

李雨潺只得依着乔不群。乔不群在她唇边吻吻,说:“天天都这样就好,美人在怀,睡觉睡到自然醒。”李雨潺说:“还有一句:数钱数得手抽筋。”乔不群说:“天天睡觉睡到自然醒,什么追求没有,又哪可能数钱数得手抽筋?”李雨潺说:“那就只好换过来,睡觉睡得手抽筋,数钱数到自然醒。”乔不群乐道:“这就容易做得到了。睡觉睡得手抽筋,肯定病得不轻;数钱数到自然醒,不用说是美梦一场。”

嬉笑着,李雨潺从乔不群怀里滑出来,说:“我给你端早餐去。吃什么好?鸡蛋牛奶少不了,另外还带两个包子吧。”乔不群托住李雨潺丰满的乳房,张嘴啃着,一边含糊道:“我这已吃上包子了。”

下床简单洗漱一下,李雨潺悄悄溜出房门,先去自己房里转一圈,才上了餐厅。却没见赵小勇和盛少山他们的影子,估计还在做梦数钱。服务员认识李雨潺,上前问她可不可以上早餐。李雨潺说先上两份。忽见柴处长冒了出来,又要服务员加一份。

待柴处长来到桌旁,李雨潺望望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说:“看样子熬了个通宵。”柴处长说:“那些家伙不得了,在包厢里干到很晚才走,回房后又接着来,直到早上六点收手。我怕乔秘找我不着,打个盹就出了门,他们还死猪样正呼呼大睡呢。”李雨潺说:“今天不会有太多事情吧,他们想睡就多睡会儿。”

没见乔不群,柴处长说:“不知乔领导醒了没有?”李雨潺说:“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负责行政后勤的,领导醒没醒都不知道,不是失职么?”柴处长点头说:“是我失职,是我失职,我这就去叫叫他。”抬腿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李雨潺说:“怎么不去叫了?”柴处长笑道:“万一有小姐在领导房里,我这不是坏人家好事吗?还是打他手机吧。”

刚掏出手机要拨号,乔不群已出现在餐厅里。

服务员很快端上三份早餐。乔不群说:“怎么只有三份?”柴处长说:“他们打牌打到天快亮,这下还在睡觉,我们三位先吃吧。”乔不群说:“不行不行,今天还有好多事等着他们,柴处长你去把这些家伙叫起来。”又嘱咐服务员,这就将早餐上齐。

柴处长离开餐桌后,李雨潺给乔不群剥个鸡蛋,不想竟是双蛋黄的,忍不住一语双关道:“双黄蛋营养双倍,领导辛苦了,好好补一补。”乔不群推给李雨潺,说:“你也辛苦了,你吃吧,我另外剥。”李雨潺又还给乔不群,说:“人家一片美意,你也不领情。”乔不群没再推辞,轻声说:“我知道你的美意,白天的双黄蛋归我吃,夜里的双黄蛋归你吃。”李雨潺伸过桌下的腿,踢一下乔不群,低头喝口牛奶。

柴处长很快将赵小勇他们叫起来,一个个迷糊着进了餐厅。

吃完早餐,又开始忙碌。就这么工作娱乐两不误,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不觉又是一个星期,直到各项筹备工作忙得差不多,经济工作会议代表就要报到了,乔不群才稍稍松下一口气。多日没归家,史宇寒有意见了,一连打来几个电话,问还想不想得起回家的路。乔不群只得瞅个空当,坐上小左的蓝鸟,赶回政府大院,陪家人吃了一顿饭。州州想着老师布置的大堆作业,几下把饭扒完,扔下筷子,准备进房去。到了门口,又回头对史宇寒说:“妈妈别忘了,明天下午参加家长会。”

史宇寒答应着州州,眼睛却盯住乔不群:“听见没有?明天州州班上又开家长会了。你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也去开次家长会?”乔不群说:“你不知道我正在忙会务吗?”史宇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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