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样就很好了。”沈念秋打量着餐桌上的东西,略感惊讶,“真丰盛啊。”
谭柏钧笑着说:“他们公司里的员工少,丰盛点没问题,我们每家酒店都有几百个员工,加个菜就得增加上千块费用,跟他们不能比的。”
“那倒是。”沈念秋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拿过小笼包吃起来。
谭柏钧盛了散发着清香的荷叶粥来喝,对几味小菜赞不绝口。顾影与他们边吃边聊,感觉很轻松。
正在闲聊,岳鸿图拿着手机边说话边走进来。他的笑容很愉快,“好啦,我找到顾姐姐了,你跟她讲话吧。”说着,他走到顾影身旁,把手机递给她,“是妞妞。”
顾影高兴地接过,小姑娘稚嫩娇嗲的声音传来,“姐姐,我是妞妞。”
顾影脸上的神情马上变得特别温柔,“嘿,宝贝儿,今天起这么早?”
“是啊,我没有睡懒觉。”小姑娘特别自豪,随即撒起娇来,“姐姐,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呀,我想跟你出去玩。”
“姐姐争取尽快去看你,好不好?”顾影的声音很甜。
“好。”小姑娘很懂事,并不胡搅蛮缠,转而高兴地告诉她自己昨天刚看的童话书。
顾影很耐心地与小姑娘交流读书心得,眼含笑意,声音温柔。谭柏钧和沈念秋看看她,又看看岳鸿图,脸上全是意味深长。岳鸿图瞪了谭柏钧一眼,对沈念秋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沈念秋笑着扬起嘴角,用口型无声地对他说:“你有前科,有案底,现在是嫌疑人。”谭柏钧忍俊不禁,岳鸿图无奈地望天。
顾影哄得小姑娘心花怒放,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下电话。她将手机还给岳鸿图,然后继续喝粥。两人的动作神情都很自然,坦荡从容,光明磊落,仿佛这样相处已经很长时间,一切都成了习惯。
吃完饭,岳鸿图征求谭柏钧的意见,“你是先听我们这个项目的策划,还是先去看现场?”
谭柏钧询问地看向爱妻,沈念秋微笑着说:“先去看现场吧,可以一边走一边讲你们的策划。”
岳鸿图点头,开出吉普车,带他们先上山看项目所在地的全景,然后再去镇上与湖边。
谭柏钧一眼便看中了那个伸向湖中的“花瓣”,有几分坚决地说:“那地方给我吧,我要在那里建酒店。”
“好。”岳鸿图豪爽地答应,“就给你,建个国际五星级酒店,以后可以经营成博鳌亚洲论坛那样的地方。”
“这个想法不错。”谭柏钧点头。
岳鸿图带着他们又去看了流经核心区的两条河以及离海最近的那座山,谭柏钧都看中了,打算在河边和山顶建休闲度假酒店。岳鸿图兴致勃勃地告诉他,“山脚下我打算搞个高尔夫练习场,山腰上修别墅,山顶建造一座小高层的观海度假酒店,生意肯定好。两条河的沿岸我们打算做高级公寓区,中间一块会建成文化艺术商业区,有画廊、主题书店、咖啡馆、酒吧等等,类似于巴黎左岸或者北京798,可以给你一块地搞文化酒店,主要接待艺术家、作家来这里进行短期创作。”
“非常好。”谭柏钧有些兴奋,“鸿图,你对酒店业也越来越在行了,是不是不想让我们混了?”
“得得得,你别在这儿跟我装。”岳鸿图摆手,“我听说你们那儿的航空公司改制,与另一家航空公司合并,你成功打入董事局,买下了新航空公司6%的股份,还开了一家航空食品公司,厉害得很嘛。”
“你倒是消息灵通。”谭柏钧淡淡一笑,随即转移话题,“我们去买点新鲜水果吧,念秋喜欢吃热带水果。”
“行。”岳鸿图拉着他们去市场,顺便又与他谈起了在本地搞水果加工业的设想。
“在这里开工厂不妥吧?”谭柏钧提出异议,“水污染和大气污染对这儿的环境很可能会造成极大的破坏。”
“我们会进一步研究论证,按理说,水果加工厂应该不会像别的工业那样污染严重。”岳鸿图向他详细介绍了将来的污水处理系统以及相关技术。
谭柏钧很感兴趣,与他聊得热火朝天。沈念秋转头看着很少说话的顾影,微笑着问:“这个项目的策划是你做的吧?”
“对。”顾影点头,“现在出来的只是概念性策划,等总规通过了再做深度策划。”
沈念秋钦佩地说:“你这么年轻就能策划这么大的项目,[wrshu]真厉害。”
顾影谦虚地微笑,“岳总和万花农场的徐场长也提出了不少思路,给我很大启发。”
两人正说着,岳鸿图回头叫顾影,“小顾,你上次不是说有个地方风景很好,还有千年古树吗?”
顾影走过去回答,“是啊,不过我一直没时间去看。”
“等会儿吃过午饭我们就去吧。”岳鸿图认真地问,“你知道怎么走吗?”
“知道。”顾影想了想,“我问过白主任,他给我指过那个岔路口,进去以后只有一条路,错不了。”
“那就行,等会儿我们就去。”岳鸿图转头看向沈念秋,“小沈,想吃什么水果尽管说,我请客。”
顾影看着那个水果摊的摊主,记得她就是上次叫岳鸿图“大叔”的那位大姐,不由得笑了起来。
第21章 我要和你在一起
从顾影指点的那条岔路口拐进山里,还没走到一公里,水泥路就断了。土路向前延伸着,一条河上有座小桥,桥头的标志上说明这是危桥,禁止重车通行。
岳鸿图停了车,四个人一起下去,在桥上仔细踏勘一遍,又探头看了看桥下清澈湍急的河水,便决定,“过。”
岳鸿图回去开车,谭柏钧很不厚道地与两位年轻女士潇潇洒洒地走过桥,然后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吉普车缓慢驶过来,这才带着“怎么没掉下河去”的遗憾表情重新上车,坐到副驾。
岳鸿图谴责地看了他一眼,谭柏钧一身正气,根本不理他,只顾欣赏车外的风景。坐在后排的顾影和沈念秋笑得东倒西歪,一点诚意也没有地安慰他,“岳总,谭总只是想要见义勇为,下河去捞你,你看你都不给他机会,他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岳鸿图和谭柏钧再也绷不住脸,都哈哈大笑。
车厢里一派欢乐气氛,汽车也轻快地沿着狭窄的土路向上爬升。这条路很明显是人工修建的,但路面都是泥土,尚未铺上水泥,有些地方还有塌方迹象,但是比起西部那些海拔四千米以上的高山,这里还不算危险,因此大家的情绪都很轻松,一路欣赏着原始森林、清澈的溪流、有点像四川黄龙那样的五彩池以及偶尔出现的零星果园,对这里的美丽啧啧称奇。顾影更是不断拍照,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翻过几座山后,他们穿过一个相对比较平坦的狭小谷地,前面的路更加难走,岳鸿图却毫不犹豫地开了过去。
这条路更狭窄,而且极其颠簸,两条轮胎宽的深沟之间是高高隆起的土坎,如果车子的底盘低,非得搁在这里不可。岳鸿图把速度减慢,谨慎地紧贴着山壁开过去。他和后排的沈念秋都在里面,谭柏钧和顾影坐的这一边是悬崖,向下的山势十分陡峻,深不见底,有很多大树的树梢凌空与他们齐平,仿佛是从谷底升上来的,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些树的高度起码有百米以上。顾影大着胆子探头向下看了几眼,终究不敢举起相机拍照,害怕手一抖,把刚买的几千块的相机掉进谷里,那可就没法找回来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没有大太阳,也不下雨,因此岳鸿图把车篷卸了,以便更好地观察周围的景色。驶过这条极其狭窄的路段时,外面一侧的车轮有时候只有一半压在路面,谭柏钧和顾影感觉就像是悬空在悬崖上面,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坐在敞篷车里,这种感觉尤为强烈。岳鸿图胆大包天,又坐在里面一侧,开起车还不觉得。谭柏钧也很沉着,坐得很稳。顾影没有吭声,只是看着沿途那些高得难以想象的树,盘算着如果翻车,最好先抓住哪棵树才比较安全。
经过看似漫长实则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终于走过这段最艰难的路,前面是一个小小的山谷,两面都是小山坡,相对来说安全得多,顾影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到了路的尽头,岳鸿图把车停下,回头问沈念秋,“小沈的身体怎么样?能爬山吗?”
“没事。”沈念秋轻松地笑道,“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不要紧,这里的山不高,空气又好,活动一下也有好处。”
“那就行。”岳鸿图看向谭柏钧,“小沈就由你负责了。”
谭柏钧觉得他说的纯属废话,“我老婆不由我负责由谁负责?这还用你说。”
“嘁,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岳鸿图不屑地说,“早知道我当年就去追小沈了。”
谭柏钧鄙视地哼了一声,“别把自己说成情圣,你追得上吗?”
沈念秋好笑地说:“得了,你们别误导小顾,让她以为我们当年有什么三角恋的关系。小顾,我跟柏钧交往的时候根本就不认识岳总,后来跟着柏钧到北京出差的时候才见到他。岳总跟柏钧就像亲兄弟一样,感情很好,开玩笑开惯了的,你一句都别当真。”
“我明白。”顾影开朗地笑。
“好了好了,上山去看看。”岳鸿图大手一挥,最先走上林间小路。
顾影连忙叮嘱他们,“我听白主任说林子里有旱蚂蟥,我们要把裤脚扎紧。”
岳鸿图立刻说:“我能看出哪里有旱蚂蟥,到时候会提醒你们躲开,放心吧。”
“嗯,鸿图是侦察兵出身,这方面倒是可以放心的。”谭柏钧笑着握住沈念秋的手,跟着他走去。
他们不赶时间,很悠闲地在林间散步,顾影拿着相机不断拍照。周围的景色多种多样,山顶有大片石笋,远远看去很像云南的石林,从山壁旁的深沟里长出来的参天大树十分古老,岳鸿图判断应该有千年之龄,却依然生机勃勃。
走过一片密林,前面豁然开朗,树下有两三间茅草屋,房前开垦出一小块空地,种着水稻,田地四周用低矮的篱笆围着,阳光从树枝间洒下来,静静地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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