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丽还说她那个男朋友郑学是个对感情不负责任的家伙,甚至卑鄙下贱无耻到在和雯丽交往的同时还与其他女孩打得火热,堂而皇之地脚踏几只船!
我想帮助雯丽一点什么,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她。我想也许是雯丽觉得我是她在这座城市里最为亲近或者信任的人,她来向我诉诉心里说不出的苦楚而已吧,又或许是雯丽对我和她的曾经过去正式划上一个坦率的句号。我也因此而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是有点伤感地向她说:“好好把握自己,好好保重自己。”
我和石伟一起送她们回到公寓,就转身往我们的寝室走去。一路上,我的脚下尽是秋风落叶,秋景无限,远远望去,还真有些“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景致。我喃喃吟诵着“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还真别说,这个龙镔一下子就丑小鸭变天鹅了!”黄秋雅坐在自己桌子前,一边用小夹子修夹着自己的眉毛一边对寝室里的姑娘道。
一听这话,那个剪着短发刚刚和雯丽、黄秋雅一起被龙镔他们送回来的女孩就走过来笑嘻嘻地趴在黄秋雅的桌子前,不怀好意地分析着黄秋雅的表情说道:“秋雅,你是不是有点动心了?想下手据为己有啊?”
“我动心?死八婆,你是不是欠K啊,敢这么说我!”黄秋雅把眉毛夹子向桌上一砸,表情十分严肃,有些象生气的样子。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怕了你,成吗?”这个女孩是杜慈,和黄秋雅是江苏老乡。
黄秋雅眼睛一转道:“死丫头,是不是你发春了?自己有这个心思不敢说还故意说我?嗯……”
“我?我可不敢,我可怕你和雯丽给我来个生不如死的折磨!我想多活几天!”杜慈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试图躲向正呆坐在床上的雯丽身后。
雯丽对周围发生的事似乎没有感觉,自个儿想着心事:唉,总算对龙镔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也算了却了这件事吧,只是将来和郑学怎么办?他那么花心,靠得住吗?
姑娘们吵闹一阵后又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龙镔现在已经没去小饭店打工了,只是每个星期六星期天白天专门去一个家教学生亲戚开的批发部帮忙,龙镔的力气很大又从不说苦叫累,加上他是家教老师的关系,老板给的薪水比一般的都高,每个月光这份工收入就有三百多,再加上龙镔一个星期六个晚上都有的家教课,他的月收入已经超一千了,他已经没有了生活的压力。
石伟一直纳闷于龙镔的耐寒能力,他早就注意到龙镔从都是洗冷水澡,也从来没见他说过冷,不象很多人那样鼓着胆子进行冷水浴,嘴巴里非得高声大唱不可,动作还非得迅速,三下五去二几分钟完事。龙镔可从来都是固定时间十分钟,就是大雪天也不例外。就现在这天气,石伟都里里外外四件衣服了,可龙镔照样两件,连毛衣都不穿。捏捏龙镔的手臂肉,硬得象铁一样,实在让他自己羡慕得紧。
他一直没有机会对龙镔洗冷水澡进行近距离观察,今天,他决定采取跟踪战术,赶赴前线进行火力侦察,掌握龙镔洗冷水澡的全部现场资料,探究一下这小子的抗寒秘密。
这已是初冬天气了,在将近晚上十点钟的时候,龙镔骑着单车从家教学生家里赶了回来,一路急驰他身上已经出了微汗。龙镔很讲究卫生,不喜欢身上粘乎,他对着几个兄弟打了声招呼,就拎上桶子肥皂毛巾和换洗的衣裤去了澡堂。石伟也赶紧往自己的水桶里丢上几双袜子,假装去洗袜子的样子跟着龙镔去了。
龙镔喜欢痛痛快快地用水冲着自己的身体,他喜欢冷水,这可以让他冷却身体里那种燥热的感觉,不过这段时间龙镔也很奇怪,就是越用冷水来冲身体,自己胸口的那块龙头型胎记就会越红,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镔在水龙头下冲了一会就把水关了,往头发上脸上搽上肥皂,揉搓起来。每天这样来回的跑,头发很脏,脸上也全是油灰,很不舒服的,得用力才可以洗干净。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借口洗袜子的石伟正在用那双鬼头鬼脑的眼睛将他的全身裸体上下来回地进行扫视!
“这家伙的肉还叫肉吗!这样的屁股还叫屁股吗?”石伟一边欣赏着龙镔健硕的裸体,一边自语。
看!典型的倒三角形体态,全身略呈古铜色的皮肤下没一点赘肉,尽是些鼓鼓朗朗的肉块,尤其是那两块屁股,更是带有原始色彩的粗旷,凸显现代主义的曲线,饱含生命雄性的激情,当然最为吸引石伟眼球的还是那踏着龙镔洗澡动作的节奏而上下左右不停摆动着的小鸡鸡!
不!这样的怪物、这么大的家伙那还能叫小鸡鸡吗?!石伟当即否定心中的这个评判,这简直就是牛马才有的货色嘛!
他娘的!被这么冰的冷水浸泡着,还有这么大,这么恐怖!石伟此时恨透了自己的窝囊不争气,为什么我的宝贝不用说洗冷水就是一到冬天就他妈的缩成一团了就胆小如鼠再也不做仰卧起坐、伸展运动了呢?
“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石伟对此无比痛心地怪责出声。
龙镔刚好冲干净了头,闻声向外一看,呵,是石伟,在那里咬牙切齿。
石伟的苦恼与不平只有一下子的,他马上将注意力集中到用现代审美观来欣赏龙镔裸体,这下他又发现了龙镔的胎记。
他大奇:“好小子!你还敢纹身!学校这么三番五次坚决禁止纹身,你竟然纹了身?”
龙镔看着这小子好奇的那劲儿就想笑:“这不是纹身,是胎记,天生的,遗传。”
“是胎记?天生的?还遗传?哇!老六!你不要玩我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成不?我已经被你玩得差不多了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人了呢?你要保留自己的特色,不要变的和海老大一样啊!”石伟自诩是个成年人,当然不会相信龙镔的胡扯。
龙镔擦干身子,让他摸了摸胎记。
石伟用手指碰了碰,压一压,又将借着灯光仔细审视,还用指头使劲地在上面擦了擦,这才不得不相信这是胎记的事实,却无论如何不肯去相信这玩意是遗传的,他理由很简单,这又不是基因特征,怎么可能遗传?
回到寝室,兄弟们在石伟的鼓动下,一一仔细查验龙镔的胎记,这时廖业真的有点相信这个诅咒极有可能是真的了。
第二卷 生命的标点(修改版) 第七章 什么可以下酒(二)
“苏格拉底非常安宁平静地迎接他的死亡,在历史的悲哀面前,他没有对死亡的本能的恐惧之感,他的心境是那么明朗安静……他的智慧是那样的博大深远,但他又唯一敢于承认自己的极度无知……他谴责着只靠本能行事毫无真知灼见的名流豪贵,他用前所未闻的高度将自己的哲学宣称于世,他用挑剔的眼光审视着缺乏灵魂的艺术和道德……这难道不是最令我们肃然起敬的半神吗?”
大讲台前头发有些发白的德老正在对着几百名学生评点着大哲学家苏格拉底,老人已经六十多了,退休后学校又把他返聘回来请他来讲课。这是一个真正的智者,他那发人聋聩的言语令龙镔听得心旷神怡。
什么是智慧?
这是德老布置给大家的一道思考题目,要求对这个题目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写一篇自己对此的理解文章呈交给他,他将在下一次课上进行评解。
龙镔不知道德老姓什么,只知道同学们包括一些年轻点的老师都没有称呼他做什么教授,都是叫他德老,龙镔觉得这样的称呼似乎更能体现大家对德老的尊敬之情,这是对学问对智慧对长者的尊敬。教授学者漫天飞,可在其中能被别人尊称做什么老的,整个长汉大学也就那么不多的几个人。
什么是智慧?这个问题似乎包容的范围太过笼统,含糊,似乎有很多解释,有很多说法,可到底要怎样才能理解德老所希望我们理解的那个含义呢?
龙镔想了很久,走路也想,上其他课也想,聊天时也想,总感到自己象是在海洋中飘荡,找不到着力点,立足处。
除了廖业先去吃饭了外海涛他们正和我一起在食堂吃着午饭。
我的食量比先前少了一点,现在每餐也只需要六两左右,菜也舍得多买点了,况且海涛石伟他们每次都故意买多些菜,再假装吃不了这么多,扒给我一些,这些我都清楚,可我不好拒绝,心里时时暖暖的。
我和海涛文宣总是吃得很快,我们坐在那里等着石伟和邱秦两个。
海涛看着他俩慢嚼细咽的那副文雅样子莫名就来气:“你看你们两个鸟人!吃口饭都要嚼上几十下,怪不得瘦得象根干柴!”
邱秦异样的看着海涛,嘴里又咀嚼了几下,脖子一用劲,把那口东西送下去,才道:“书上不是说要细嚼慢咽这样才能帮助消化吗?怎么你们都是吞的吗?”
“书上说,书上说,书上说的就全是对的吗?我从小到大就是吞的,我可从来没有什么消化不好!”海涛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又道,“告诉你们,你们这样吃饭就是导致你们瘦的根本原因!你看我!再看老五老六,那样吃饭才有男人味!才能长得壮实!看你们的模样就象个娘们!”
石伟张望着四周女孩的吃饭姿态,发现自己的吃态实在和她们太象了,顿了顿就大声说道:“狗日的!今天要不是老大英明神武、智勇双全地教育我开导我,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从吃饭上居然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是不是有男人味!”
他脸上露出一副痛改前非的表情:“想当初,我从幼儿园开始,老师就教育我,要充分将唾液与食物进行搅拌混合,要左嚼右嚼,上嚼下嚼,前嚼后嚼,来回的嚼,狠狠的嚼,要完全把它粉碎后才能徐徐咽下,送进食管,进入胃肠,转过阑尾,排出肛门!妈的!他们误我不浅!害得我到如今还不得不努力钻研增胖技术!”
接着又是一副椎心疾首的样子:“老天啊,万万没想到增肥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