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弄她胸前的两朵殷红,“老夫老妻了还不坦荡荡而常戚戚。”她说你能保证你坦荡荡么?他轻轻压了上去听了差点摔下马,她说来嘛来嘛,于是他就去了。单纯正宗的二人世界使得这次的交欢格外酣畅痛快。事后她伏在他胸前喘息不定,情绪从高亢高昂下降到低落低谷。他看在眼里不解问说怎么了?她说心血来潮想回来抓抓奸,如果抓不到就能二人世界一下,没想到居然两全其美了。他说明明就没什么啊。她说肯定有什么,这个什么正在暗中滋生,现在要根除已经晚了。
林欢不再辩驳,改口道:“下下个月我们就隐退,什么也没什么了。”真的就没什么了?她说不在意将来和名份。但不可能不在意不舍。把人家幸福耽误,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不知道这算什么事?
“两个月后还是夏天啊,非洲很热吧?”
想不到话题这么轻松转移了,他决定和她大侃非洲风土人情。“据我了解,非洲中部一年四季都比较热。不过我们要待的地方特殊些,坦桑尼亚,非洲乐土。水清沙幼、椰风绿影、高清晰度的阳光和肌肉男……”
“你干脆说非洲夏威夷算了。”
“嗯嗯。差不多。”一说到夏威夷她们穿着比基尼泳装的性感风姿浮现脑海。此时正是好时机!他光着身子跳下床翻箱倒柜一番,终于找到她们穿过的泳装。
“干吗?”她看着他双手捧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小衣服小裤子不解问。
“穿给我看看,每回看你穿这些游泳我就欲念大炽,碍于公众场合不能得逞……”
“你真是越来越变态了。”话虽如此,她也觉得有趣,乖乖穿起一套黑白线条的。
“果然不错!我给你拍几张。”他摸摸瞧瞧才伸手去拿相机。相机现在就放在床头柜抽屉里,随手可取。
“这小区里三更半夜大概也只有我们俩这么独领风骚了。”
“正该如此!来,笑一个。”他现在拍照的技术日臻纯熟,她们看了也赞不绝口,有时心血来潮还会主动要求来几张。
记得十几年前有个他忘了叫什么名字的摩托车广告词里有句:二冲程,马力强大。拍完后两人又二度春风一回。玩到天蒙蒙发亮才停歇。
第二天上午林欢陪她回杭州丈人家。车开到嘉兴休息站时她坚持要买一堆嘉兴粽子,说带什么回家都没这个好,她老爸老妈最爱吃这个。林欢不反对。不过总觉得难得回一趟家,就提着这东西未免小气,于是又加了四坛子嘉兴腐乳。
夏家的宅院仍旧安然偏于校外一角,院里仍旧鸟语花香瓜藤缠绕,两位长辈神清气爽,家里的两只大白猫也姿态悠闲。如果老了能这样生活着也就没什么其它奢望了。想到要举家避尘世之祸到非洲去心里发点小感叹,其实中国待着也挺好。好虽好,这几天中国福布斯的胡润约林晨数次未果转而约他,自己也躲了几次,估计那家伙已经回去胡编了。平时里还有不少诸如市人大政协、北方经济论坛、南方经济对话、长江三角洲企业精英名人录这些单位三天两头往公司找。说白了就是互相吹捧,没一点实际意义。
夏春秋俩夫妇对他们小俩口要远走高飞也没反对,反正多年来这女儿野惯了,去非洲和待上海他们认为区别都不大。夏母道:“走远一点一旦回国兴许还能往家走一趟,白养了你这丫头。”
“我在外头打拼事业,养女绝对防老,你们放心。”夏霁霏信誓旦旦。
夏春秋笑道:“我们老俩口加起来的工资奖金润笔费比你薪水都高,你自己顾好自己就行。”
林欢把屋外车上最后一批的一干粽子腐乳拿到厨房,返回客厅听了这句。接道:“她本事着呢,我们家食衣住行育乐地费用都是她一人承担。”他说的是事实,他和林晨确实从没操心过日常用度。
“你天天瞎混当然没薪水拿!”觉得这句在父母面前似乎伤他面子,转头对他吐吐小舌补充道:“你是老板还拿什么薪水?”
小俩口斗嘴他们见多不怪,但丫头说了句话让细心的夏母大吃一惊,“什么,育?”夏母惊喜道:“有孩子了?”
夏霁霏大窘,干脆把从前的意外套进结婚后的时间区间,“有过一个,不到一个月时不小心没了。”
林欢也大吃一惊,怎么把这壶提了?千万别连被绑架过都说出来。夏霁霏摆手道:“别提了,还伤心着呢。”
众人一时黯然了一会儿,林欢对她道:“生产线还崭新崭新的着什么急?只要投料就好,没准下回一次出来俩,下线一看是对双胞胎也说一定。”他一说完马上挨了一记,之后面色自若回厨房把那些肉粽腐乳往冰箱橱柜里摆。然后往外喊了句:“中午我来做饭吧。你们慢慢聊。”
“好咧!”小丫头转过头去回了句,然后对父母道:“他做饭很好吃,今天我们有口福了。”
夏父夏母看在眼里心里总算踏实,这俩口感情不错。原先还担心嫁个富豪会受冷落欺负之类的,现在看来完全不必担心。
“对丈夫温柔点,小心人家将来怕了你。夫妻间要互敬互爱,携手同心……”夏春秋传授起几十年的经验。
“他在外头志得意满的,回家就得给他收收心。否则回家连门都会找错。”
厨房叮铃哐啷一阵乱响,夏母喊了句:“要不要帮忙啊?”
“不必不必,煤气灶上的垃圾桶掉到地上的锅里了。我扫一扫就好。”
“我们家的垃圾桶什么时候改成放煤气灶上了?”
夏春秋感兴趣问:“我女婿有什么志得意满的事情你说给我听听?”他觉得这女婿不管见几次感觉照旧神秘低调,从不吹嘘浮夸。虽然难得,但也低调得有点让人纳闷了,忍不住想问问。林欢确实给他露脸一把,不都说人争一口气。长年来经费土地不足教职工宿舍问题给轻而易举解决,让他深感周围同事看他眼光更加不同,连校长大人对他也礼让八分。今年有个副校长退了,校党组织提名他替补。几十年下来他早练得一身宠辱不惊的本事。但好事毕竟是好事。总比被诬陷关在猪圈牛棚里强。
夏霁霏没意识到接下来说出这些话的震撼性。轻描淡写道:“也没什么,和人合伙把日本的钢铁厂吃了,照他吹的。欧洲的阿……”她偏过头向厨房方向问着:“阿什么来着?”厨房传来一声瓮声瓮气的回答:“阿赛洛。”她继续道:“嗯,阿赛洛。还有印度的塔米拉。”往厨房里出的声音又纠正道:“拜托!是塔米尔。”她不好意思抓抓头,“嗯,塔米尔。还有一条淡水河都有他的份……具体我记不起来了。他也不说我也不问,他偶尔张牙舞爪我就偶尔捕风抓影。”
夏春秋动容,从桌子底下拿出上个月第三期的英文版《时代》,指着封面道:“这些不是UR近半年一连串的大动作么?举世震惊的新闻哩。”夏霁霏在夏威夷时看过林欢买的这期杂志,连说就是就是他,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小狐狸不上镜就没了。林欢从厨房跑出来训斥她。“别再替我卖狗皮膏药了!”转对老丈人道:“上上回您说的定价权问题回去后还是绕梁不绝。我只是个小小参谋,具体运作都是联合盛世进行的。”
夏春秋问道:“这么说来奇异互动应该和UR关系不浅了?”
“它前身就是UR下的一个小公司,现在已经独立。”
夏春秋意味深长一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往非洲跑了,我彻底支持。”
夏霁霏第一次替他卖狗皮膏药就在父母面前得意一把,这么多年来她也算是位优秀同学,偏偏得不到父母半句夸奖,索性继续火上浇油,“他去非洲其实就想打日本人。把人家整得够呛。”
林欢急忙示意她噤声,“你这不知轻重的小样儿,别大声嚷嚷。”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再如何惊世骇俗也只是余波未息,他这颗砸进水面的石头早沉到底。树大招风,到时候被媒体招出他有两个老婆非法拥有两个国籍这才是他最担心地事。
夏霁霏扁嘴道:“自己家里说说有什么关系?”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的确不能张扬(就算张扬恐怕也没人信)夏春秋慎重道:“林欢说的没错。今天你们说的我们听过就当作聊聊奇闻轶事,明天就忘了。”他不打算去深究真实性,其实心里已经隐隐信以为真。能做出这些事来,不低调随时要遭殃。
中午热热闹闹享用了林欢大厨的手艺,连林欢自己都吃得赞不绝口,一个劲夸这里的厨房聚集了天地灵气,在别的地方也做不出这么好吃的。下午林欢被老丈人叫去书房单独聊了一阵。傍晚夏父夏母留他们过一夜;每次都来去匆匆,这次再推辞也不好。林欢给林晨打个电话,说今晚在小丫头杭州家里过夜。林晨听了道:“那我就不急着赶回去,明天再回去好了。”她这次来北京主要是到证监会申请股票停止交易发行。收拾善后的工作一步步向前迈进。
林欢歉然道:“让你一个人在那儿忙。我们在这儿无所事事真对不住。”
“以后就轻松了,说这些干吗?不过你得找个事让我做,我这个人不能闲下来。”
“坦桑尼亚水域庞大河流密布,北西南方向各有一个大湖,其中有一个高低落差特别大。我们的水力发电厂的项目马上下来,派你去当厂长如何?”
“对了,公司一切大小事物已经开始移交,以后暂定每个月抽一星期由我们三人中其中一个人回来轮值。”她说完林欢就暗自叫苦不迭。这算哪门子的隐居生活?想想也是,怎么也得有家店面维持生计和每月捐出地一大笔钱。倒买倒卖地生意总是虚的。
夜晚的风吹拂掉大部分大地余下的温热,如果走得不是太快身上基本还能保持干爽。一对小夫妻夹杂在人群中沿着西湖岸边漫步。周围高低大小的发光建筑在湖面映照出五颜六色粼粼的波光。像是用浓丽多彩的笔调,绘出地都市街头浮世绘即景。他经常怀疑这并不是活生生的现实世界。当然并非如此,正因所有人都在某一前提下生活,所以才能得出这种对比之下地感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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