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刺驴的行为虽然不及章学猛,但是,性质却是一样的。
刺驴不是傻瓜,他明白这件事的严重后果。因此,田浩一百三四十斤的体重压在他的身上,他并不感觉得有多累,沿着崎岖的山路,一口气爬上了林家镇东面那座山上的最高峰。
此时,天已大亮。
雾霭晨光里,站在林家镇最高峰,晨风吹动众人的衣裳,让人心旷神怡。然而,贺森与刺驴、金牙狗兄弟三人的神色却上凝重的。
瞅着躺在岩石上停止了呼吸的田浩,贺森抡起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刺驴的胸口。
刺驴道:“森哥,若是再不出手,我们可能全部完蛋了。”
金牙狗道:“不管怎么说,田浩是宣讲团的团长,如果呆会到镇里宣讲的时候,大伙看不到团长,我们如何交待?”
刺驴正要开口,贺森道:“这还是小事,重要的是,他把田浩杀了,这可是死罪!”
刺驴取出田浩的手机,打开,找到那几条短信,道:“森哥,你看看这个……”
贺森接过手机,看着藏身在林家镇的那个神秘人物给田浩发来的短信,震惊了。
良久,回头瞥一眼倒在身边岩石上的田浩,贺森又一次想起了自己“金盆洗手”以来的经历,这段经历,简单的一句话概括:与田浩明争暗斗!在这个期间,双方各有损伤,贺森数次遇袭击,刺驴被刺,这都出自眼前这个停止呼吸的田浩田副部长,而刺驴与金牙狗这两个做事不计一切后果的家伙,为了报复,两度出手,把刘主任与田浩那属于男人的最为宝贵的东西切了!从这个角度来讲,双方是胜负各半!而随着冷先生等人的出面,一场黑白两道之争的腥风血雨已经展开。现在,刺驴三度出手,这回不是让田浩变作了太监,而是让田浩完结了生命!而这个举动,无疑是重大事件!
怎么办?
贺森的心,在激烈的震荡。
如果一旦处理不当,后果将是不可想象的。
当然,贺森不可能把刺驴交到公安机关接受子弹的惩罚,因为,这个世界上,对于贺森来讲,没有什么比眼前的之分兄弟感情更重要的了。
贺森又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头上,可细想想,这对于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越想越乱,贺森的脑子都要炸了。有生以来,像这样的事,前所未有。
贺森点燃一支烟,静静地抽着。
刺驴与金牙狗两兄弟直直地站立在贺森的旁边,一副手足手足无措的神色。
金牙狗狗点着刺驴的脑门子,骂道:“你这头死驴,真是***昏了头了,尽***给森哥惹事。”
刺驴骂道:“森哥马上就让他们给害了,如果你是我的话,你***能睡得着觉吗?啊?你这头死狗!”
金牙狗骂道:“你当时知道田浩要害森哥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告诉森哥,而要自己动手?”
“你***,如果你是我,你会那么冷静吗”
金牙狗正要开口,贺森豁地站了起来,满脸怒容,道:“现在谁也别吵,咱们得想个好的办法,不然,我们都得完蛋!”
老驴老狗这下都不吱声了。
贺森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金牙狗道:“这是谋杀政府官员的重罪!”
贺森道:“老狗,你说得有些轻了,这是极端的恐怖性犯罪行为!”
金牙狗与刺驴面面相觑,心在颤抖。尤其是刺驴,此时越来越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面对的不是普通的人,而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领导干部!
“森哥,要不,要不,要不我逃吧?我逃了,对你们都,都是有好处的,我……”刺驴颤抖着嗓音道。
金牙狗一听,嘴皮子动了几动,两排金黄色的牙齿在嘴唇边裸露着,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自己的亲同手足的兄弟,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能好受吗?
贺森一摆手,静静地道:“逃?你能逃到哪儿去?啊?你能逃一辈子吗?逃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刺驴一听,愣住了。良久方道:“森哥,要不,要不我去自首吧?”
金牙狗一听,愣了一下。
贺森遥望着远处山峦,笑了,道:“你认为自首之后就完事了吗?你认为自己进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吗?你认为我和老狗可以高兴吗?你认为我贺森会把自己的兄弟送进笼子里吗?”
金牙狗与刺驴一听,面面相觑,自觉地围拢在贺森的周围。
猎猎晨风中,兄弟三人伸出了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贺森道:“不论遇到天大的事,咱们兄弟三人,永远不能分开。”
金牙狗与刺驴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贺森朝着高高的悬崖边上走了几步,俯视着面前的万仗悬崖。
刺驴眼睛一亮,道:“森哥,不如这样,咱们把田浩这老头子扔到悬崖下算了,悬崖下面都是毒蛇猛兽,让田浩这小子恶有恶报,怎么样?”
贺森看着悬崖下面,云雾蒸腾,深不见底,偶尔能看到密密丛丛的高大灌木丛。在灌木丛的深处,偶尔可见悠闲的猛兽,像是豹子,又像是豺狼,各类兽种相互残杀,彼此不容。如果把田浩抛下深崖,田浩将是死无全尸,不仅是无完尸,连他的骨头都在被野兽吞下肚去。
贺森看看前后山崖,看看山下被晨雾遮盖的林家古镇,林家古镇里偶尔升起一团团一袅袅升起的炊烟……
第210章 情色短信
贺森的目光,停留在田浩的身上。
看着这个昔日对自己无情下手的老人,此刻已是双目紧闭,贺森的心,应该说已经消除了所有的恨意。但如何处置这个老人的尸体,是贺森头痛无比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田浩的尸体抛下眼前这高高的悬崖。而这个计划,如果不慎暴露一丝蛛丝马迹,那么,自己与金牙狗和刺驴两兄弟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因此,贺森的心格外的谨慎。
此时,刺驴与金牙狗已经把田浩的尸体围了起来,把捆绑田浩的床单进一步加劲儿,同时,在床单里塞入不少的山间矿石以加重重量,确保将田浩抛悬之后能够着落在地,避免被悬崖峭壁斜伸而出的枝枝杈杈拦截。
贺森看了一眼已经露出半个脸的朝阳,朝着金牙狗与刺驴道:“弟兄们,我有言在先,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咱们三个人知,不可泄露一点消息,不然的话,咱们全完了。”
金牙狗与刺驴哪敢有一丝一毫的违命?
“好了,把田浩抛下去!”贺森一声令下。
刺驴与金牙狗抬起大包裹的两端,搬移至悬崖边上。同时抬起头来,看着贺森。
贺森道:“还犹豫什么,把他推下去!”
刺驴手快,率先加劲,只见包着田浩尸体的大包裹朝着悬崖下部跌落而去。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多悬崖底部向上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
突然,只听山下传来一阵焦急的叫喊“且慢——”
兄弟三人同时一惊,心迅速提了起来,吓得同时回头望,只见通往山顶的狭小山道上,三位老头心急火燎地狂奔而来。领先一人,是冷先生,后面跟着瘳总与耿不服。
快到山顶了,瘳总紧走几步,来到悬崖边上,只见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下,云雾苍苍,偶尔可见不知名的野兽跑来跑去。瘳总的目光,随着野兽的动静而流转。
突然,瘳总的目光瞬间亮了起来,叫道:“老冷,你快看。”
说着,指着悬底。只见数十匹野兽同时朝着田浩落地的方位狂奔而去。
冷先生望着悬崖底部,脸色凝重,眼神冷峻,双拳紧握。
瘳总也是满脸不安的神色。
站在冷先生与瘳总身后的耿不服伸出双手,轻轻一拍俩人的肩膀,笑道:“我说两位老弟,田浩既然已经喂狼了,我们就没必要觉得可惜,走,咱们到林家铺子喝两杯去。”
瘳总道:“老耿呀,你能不能说点正经话?我现在最担心的问题,不是田浩的死,而是担心田浩不死!”
此言一出,众人愣了。
瘳总也不多言,一拉冷先生手臂,道:“老冷,我们到崖下去看看吧。”
冷先生点了点头,道:“嗯,也好!”
说着与瘳总并肩朝来时的山路而去。
耿不服赶忙追了上去,笑道:“咱们是同进同出,既然你们两个要下去,我没有理由不去啊,走!”
看着三位老者匆匆而来,接着又匆匆而去,贺森赶忙跟了上去,朝瘳总道:“我也去!”
瘳总回过头来,道:“贺森啊,无论如何,这件事你做得不对!不过,既然发生了,后悔也没用,你现在赶快回林家镇,我估计宣讲就要开始了。”
贺森心中一上一下的,道:“如果他们问起田浩的事来,应该怎么回答呢?”
瘳总看了一眼冷先生,陷入沉思。
冷先生冷冷地道:“如果有人问起,你就推说不知道。”
“好!”贺森紧张地道:“我听三位前辈的。”
这时的贺森,看着瘳总与冷先生的神色,心里真正的紧张了起来,说得准确一些,不是紧张,而是害怕起来。他觉得,自己已经惹了很大的事。不然,依瘳总这种平日里气定神闲的人,不会如此惊慌。
瘳总道:“你们都不是宣讲团的成员,这对于你们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顿了顿,瘳总又道:“现在,有关田浩的事,跟你们就没有任何干系了,好好干你们的工作吧,其他的事,我们老几个来处理!不过,千万得记住,不管到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说出刚才的事。如果一旦泄露出去,你们应该知道事情的后果!”
瘳总的话语中,虽说平淡,但却是渗透出无尽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贺森与金牙狗、刺驴三人拼命地点着头,像是找到了世界上最牢固的靠山。
待瘳总与冷先生、耿不服三人迅速消失在弯曲狭窄的山道上的时候,刺驴笑道:“森哥,咱先不管田浩那家伙是死是活,最起码,这件事不用咱们操心了。”
贺森道:“记住刚才瘳总的话了吗?”
金牙狗与刺驴同时道:“记住了。”
“那好,从现在开始,咱们不要再谈论这件事了。就当没有发生过。”贺森道。
说着,迈开步子,迅速朝着林家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