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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长时间,贺森发现,这巨型狗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虽然外貌丑陋,但是那双眼睛却是温和的,连一丝凶光也找不到,如果细细地打量那巨型狗的眼睛,突然间好似一个女人柔情似水的眼,温情无限,让任何男人看了都心动无比。贺森想着想着就觉得好笑,怎么能把这只怪兽比喻为一个女人呢?你贺森也真是***可以,大祸临头了还怀着欣赏的心境,还在心里把怪兽比作女人,真***可以。
渐渐地,贺森的恐惧感有些消退了。他鼓起胆子,朝那巨型狗微微地笑了笑,眨了眨眼,没想到那巨型狗没有动静,依然站立在原位。贺森将胆子放大一些,再次地笑了笑,还轻轻松松地摇摆了一下手臂,那巨型狗看了贺森的这一套动作,也做了个动作,摇了摇那个又黑又大的狗头,眼睛里发出一点开心的光,亮亮的,再看它那毛茸茸胖嘟嘟的脸,样子倒还憨厚可爱。
贺森简直开心极了。伸出手,摸了摸脑袋,哇,脑袋还在!哎,我贺森算是命大!
站在贺森身边的刺驴暗想,为什么这身高马大的巨型狗连一点起码的野性都没有呢?其实,它已经不是普通的狗类了,而是一匹狠,见到这个活生生的肉体应该开口就扑上来才对啊,为何这条巨型狗竟然是这样的脾气呢?要不就是他已经被人类饲养起来消失了兽性?不然的话,它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性”了!
那么,这个地方的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看看那座小木屋,非常精致,四周花草茂盛,花香四溢,清澈的溪水里玩耍着几只白鹅,此人如此富有情致,一定不是什么恶人!
突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那座木屋子里传了过来。
贺森与刺驴、金牙狗三人同时竖起了耳朵来仔细倾听,是古筝!贺森的哥哥贺林酷爱音乐,各种各样的乐器里最钟爱的是古筝。贺森从小就生活在古筝曲的熏陶中,对于乐理他格外地精通。
木屋里传来的古筝声,慢慢的,悠悠的,没有休止符,从头到尾一片清寂,没有高潮,也不失落,弹奏古筝之人一定是在回忆着无限的往事吧?贺森这样猜测。刺驴与金牙狗同样这样想着。
继续倾听,贺森只觉这古筝的几根弦不论音质还是音量,都能恰到好处的从琴盒中淡淡地、缓缓地流泻而出,像一个走了几十年沙漠的旅人突然间遇到一眼甘泉,顿时滋润肺腑……
贺森就这样沉浸在古筝的演奏之中。他太需要一种静谧的心境了,在长时期极速上升的旅行中,他的心脏及思维几乎要炸裂了。
两个小时过后,古筝突然停止了弹奏。四周的一切好像微雨冲洗过一般,刹那间变得一片清新爽朗。贺森三人微微睁开双目,尘封的心刹那间一片清明。
贺森断定,面前小木屋里的住户并非恶人!多年来黑白两道征战的心惊胆战,他死里逃生地活了过来,现在来到林家镇绝命崖间的这一处世外桃园,应该享受片刻安宁才对。何况,他的这一想法也符合自然的规律,符合生命的节奏。
然而,世事真的难以预料。难道,前方又是一个让贺森惊恐万状的梦!在前方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贺森没有想到,历经黑道数年,在金盆洗手一系列转变之后,来到了林家镇里的一个奇妙的所在。这个所在,没有喧嚣,没有污染,只有安宁,只有优美。
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对面木屋里居住的究竟是什么人?
他必须得这样想,他不得不这样想,一句话,在木屋里等待自己的,不是生存,就是死亡!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时刻紧紧跟随贺森的刺驴与金牙狗,满心的警惕。
贺森顾不了许多了,来到这样一个桃园般世界里,本身就有一种死亡的意味。贺森索性迈开步子,朝那林中的木屋走去。刚走了十多步,突然,一阵呼呼喘气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急忙抬头,只见又一只身高马大的巨型狗从林中窜出来,立在距离贺森五十米远的草地上,恶狠狠地盯着他,嘴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
贺森这一回倒不怎么害怕了,因为前面那只猛兽是那样的温柔和娇顺,人情味是那样的浓厚,这一只估计不会那样的凶恶吧。
刺驴道:“森哥,千万要小心啊!”
贺森刚想挥手和那怪兽打招呼,只见那巨型狗两条后腿微微一蹲,猛地一用力,电一般地朝贺森奔袭过来。眼看就要扑在贺森的身上了。
刺驴与金牙狗赶忙挥刀上前“护驾”。
贺森吓得面色苍白,冷汗直流。那巨型狗与前一只几乎一模一样,但性格却迥然不同,看它那犀利的一双眼,射出吃人的寒光,那副牙齿更让人胆战,每一颗牙都直直的,细细的,尖尖的,像一排锋利的宝剑排列在一起,上下交叉着,狰狞可怖。那种原始的兽性表露无疑。
贺森吓得浑身没有一丝气力,巨型狗呼着粗气、吐着长舌即将靠近他时,猛地挥刀出击,金牙狗与刺驴分别从左右两翼出刀猛刺。
第245章 游园惊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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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狗似乎预料到三把锋利小刀朝它刺了过来,身子一缩,反倒退了回去。在距离贺森十多米的地方,一动不动地蜷着,缩成一团,身高和身长都大大的缩小了,像一只睡熟了的狗。与刚才那种刚烈的兽性相比,大大地逊色了。
贺森格外的纳闷儿,这怪东西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睡熟了?林家镇这样一个地方,真是诡异啊!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贺森看到巨型狗依旧一动不动。他才壮起胆子走了过去。一看,呆了。只见那怪兽已经变得硬帮帮的,也不呼吸,死了。
这巨型狗怎么死的?有人在暗中帮助自己将那怪兽置于死地吗?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是那木屋中的神秘人吗?如果是,那他为什么不和自己见面呢?
一丝又一丝悬念出现的心头。贺森抬起腿来,壮着胆子朝那木屋走了过去。
丛林掩映中,处处闻到花的芳香。脚下的溪水柔和地冲洗着贺森的双脚。
刺驴与金牙狗紧紧跟随贺森左右,与贺森形影不离。刚才的瞬间变故,也使得俩人吓得不轻。
就要到达那座木屋前面了,贺森扫视一下四周,发现不仅有一间木屋,而且有一片木屋。这些木屋,结构、大小、长短都是一模一样,每一间木屋前都有一片万紫千红的花,这些花的排列组合都是一致的。
贺森再朝左右观看,只见左右两边也都是一模一样的木屋。屋前的花儿也都是一模一样的。越朝前走,木屋越多,分布也别有一番格局,统一排列成花瓣形状。
贺森兄弟三人像是走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贺森不再继续朝前走了。他忽然感觉自己正处于一间间木屋的包围之中,四面八方都是木屋!这下,他有些害怕了。他已经陷入了一种八面合围的境地。如果每一间木屋里冲出一只巨型狗什么的,他自己将被分尸了!
想到这里,贺森微微闭上眼,多年黑道征战,早已对生死置之度外,而这一次,等待自己的不论是生存还是死亡,都得闯一闯。
待得思维得以清理后,贺森与身边的两位兄弟随便找了一间木屋,径直走了过去。
门虚掩着。
哥三个不敢冒昧闯入。轻轻地敲了两下。
无人应答。
贺森再次敲了两下。这时,屋里响起了一阵欢快的声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来之,则进之,何须敲门?”
贺森好生诧异,此人的言语为何古生古气的,难道这里真的是古代?真奇了怪了。
刺驴与金牙狗对望一眼,不言语,一切听从森哥吩咐。
此时,门轻轻拉开了。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出现在贺森眼前。
细细打量这老人,精神矍铄,慈眉善目,满脸的白色胡须长长地直拖在膝下,身高约有一米九,尤其是两条手臂,笔直站立着能摸到两边小腿肚。一双脚也很长,很宽。贺森估摸着少说也要穿四十八码的鞋子。老人身上着一身浅白色的长袍,布料稍微有些粗陋。
那老人也在看着贺森,好久也不言语。
四人就这样对视着,足足有五分钟。
刺驴与金牙狗同时心道,靠,这老人莫非是神仙不成?林家镇居然有这样一个所在,真是奇之怪也。
贺森沉不住气了,刚想说:“老大爷,请问您贵姓”之类的话,老人已经抢在他前面说话了,好像要故意阻止贺森说话似的。
老者言道:“老朽昨晚夜观天象,知有异客至此,真是快哉,不知可是阁下否?”
老人这一席话,说得贺森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刺驴与金牙狗更是觉得奇怪。一是因为他们实在不适应老人的说话方式,“哉”呀,“否”的,“之”呀,“乎”的,一整套文皱皱的话,真让人受不了,不过他对老者所说的第一句话倒很喜欢,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大概意思是说朋友来了很高兴,可见这老人虽然说话奇怪,但还是没有坏心的;二是因为他所说到的“异客”,自己算不算是“异客”呢?不过,能从繁华的海中市来到古色古香的林家镇,再到这奇异的桃园,被老人称之为“异客”也不是不可以。
贺森回头看了一眼刺驴与金牙狗,他用眼神告诉两位兄弟,不必紧张,看这老人说话,不像是邪恶之人。
只听老人又说话了:“请。”老人说着,一挥手,将两扇木门推开。
贺森很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
那老人道:“何谢之有呀?”
哇靠!贺森这下心里可有些恼火了。妈妈的,这人怎么这么烦?对了,现在还不是烦的时候,贺森意识到,必须得弄清楚老人的来龙去脉才对。
想到这里,贺森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言道:“应该谢谢你才对。”
这下,那老人又开口发问了,不紧不慢地说:“‘你’为何意?”
这老者好像是不懂得这个“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在故意装腔作势?
贺森有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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