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情,赢了,只会给人带来快乐,成就,或者是那一些寂寞;只有输,才能教会人一些东西。这为他参加股神大赛也积累了经验。”
朱笛问道:“那你觉得夏远和小徐哥,谁胜的机会能更大一些?”
沈进道:“本来夏远赢的机会可能有一半,现在恐怕连四分之一也没有了。”
朱笛道:“这又是为什么?”
沈进道:“小徐哥前届股神大赛上的表现我见过,他那时虽然就已经很厉害了,可是还不至于今天这么厉害。他今天每一步都可以紧紧跟着夏远的脚步,夏远每走一步,他起步总比夏远晚,但是每一次都后发先至,赶在夏远前面。夏远下一步要怎么走,似乎都被他猜中了。他今天一整天,几乎没出过任何一个小差错。
这种短线的操盘技巧,我从来没有见过,简直可以说是踏入神的领域了。我已经找不出他操盘的时候的破绽了,一个也没有。没有破绽的操盘技术,那该怎么破解呢?
况且小徐哥是以从未败过的战绩立足于股市的,这种战绩全国大概只有三个人了。除了过去夏国标老师外,还有一个只有冷公子陆枫了。
可是夏远,无论他平时在心里对坐庄操盘演练了无数次,可这次毕竟是他第一次真实操盘,却遇到小徐哥这样的对手,在技巧和经验上都有差距。不过今天夏远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小徐哥在前面设置了一个极其隐蔽的陷阱,只要一踏进去就彻底套住了。我也是事后看操盘记录,一点点分析才看得出来的。可是夏远居然能够感觉出这个陷阱,停下来不做,他对盘面观察的感觉,真的是非常罕见了。”
朱笛道:“那照你这么说,夏远这次是输定了?”
沈进道:“那也难说,夏远这么聪明的人,也许会想到出奇制胜的办法。”
朱笛笑了笑,道:“你也这么聪明,那如果是你操盘的话,会不会胜过小徐哥?”
沈进道:“有可能,那除非是小徐哥操盘的时候突然一个裸体美女出现在他面前,他这个花花公子一定会停止操盘了,呵呵。”
沈进又接着道:“我只是事后诸葛亮,事后经过分析才能明白他们双方较量的每一步里面的意味。夏远的操盘水平在我之上。呵呵,可是很多其他不关操盘的方面,我比他聪明,所以我才是进三少,金手指才是金手指,古昭通才是古昭通。而小徐哥没办法成为金手指,冷公子也没办法成为古昭通。”
朱笛嘟着嘴,道:“真搞不明白你现在怎么笑得出来,这次他们的战场可是租用你的股票,他们的赌注用的都是你的钱。”
沈进苦笑道:“他们都已经用我的钱开始赌了,难道我还要哭着求两家,换个赌场,别用我的钱当赌注?”
朱笛笑叹道:“哎,你呀……”顺势幸福地躺进沈进的怀抱中。
2006…10…07 11:07:17
'36楼':
(27)
夜,幽静的夜,突然传出一阵哭声,不是城市角落某个女孩的哭声,是银丰茶楼里一个婴儿的哭声。
夏远抱着孩子,连哄带骗。可是婴儿不是女人,是不大容易骗的。对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说“不哭有糖吃”,就像对一个从没对你有过好感的女人说“我愿意娶你”,对方才不会理会你呢。
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还得装成和蔼可亲的样子哄他,在茶楼里显然是件极不搭配的事。他甚至想掐死这孩子的决心都有。所以他很快把孩子转交给杜晓朦。杜晓朦虽然不乐意,但她还不至于想掐死这孩子,所以她只有抱着摇。
她抱着孩子,哄了一会儿,真是奇怪,孩子在她怀里一下子就安静地睡过去了。大概是因为她有“奶”,而夏远永远没办法有。
顾余笑坐在对面,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没把这孩子送出去。”
夏远道:“我还没能见到沈进。”
顾余笑道:“这几天可真辛苦你了。”
“不辛苦,”夏远轻松地指着抱着孩子的杜晓朦,笑着说:“有这个奶妈在。”
杜晓朦“哼”了一声,她本来是该和夏远吵架的,但又怕吵醒孩子,所以她只有“哼”一声了。
顾余笑问道:“这么晚你约我出来什么事?”
夏远道:“明天我要和小徐哥单独较量了。”
顾余笑道:“哦?他可是全国有名的操盘手,听说短线操盘水平出神入化,他过去可是带领涨停敢死队,创下了连续37场赢利的神话,扬名股市的。今天我看了你操盘的林梅股份,虽然我是个不懂操盘的人,可是也感觉得出今天你是有点吃力的。”
夏远伸伸懒腰,说道:“岂止有点吃力,简直是吃力得要命了。他的操盘水平,步步后发先至,我手里的股票被他用最低廉的价格买去一大堆。我拉升时拉不过他,我打压时压不过他,真是不操盘,不知道,一操盘,吓一跳。我第一次操盘就遇到这样的对手,运气真是背到家了。”
顾余笑笑着看着夏远,说道:“我知道你运气一向都不错,你做股票很少会亏钱的。”
夏远苦着脸道:“恐怕这次就是少数里的一次。”
顾余笑问道:“你自己觉得赢他有几分把握?”
夏远道:“一分也没有。”
顾余笑道:“可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
夏远笑了起来,道:“因为我运气还不能说是太差,至少还有你这么个朋友。”
顾余笑笑了,问道:“有我这个不懂操盘的朋友有什么用?”
夏远道:“你预测一下明天指数会怎么走,有了你的预测,我明天可以顺水推舟,对付小徐哥就多了五分的把握了。”
顾余笑苦笑道:“你是知道的,指数一天里的涨跌随即因素太多了,我对一天指数的预测水平,不会比普通散户好得了多少。”
夏远道:“我只是做个参考而已。”
顾余笑道:“这个参考实在太没有参考价值了。”
夏远叹了口气,道:“那明天恐怕是输定了。”
顾余笑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这么聪明的股精,肯定会想到办法的。”
杜晓朦对夏远道:“你放心好了,明天我也旷课,我一定坐你旁边,不离开,不停地鼓励你,增加你的信心。”
夏远愕然,和顾余笑对视了一眼。
顾余笑笑着道:“那你明天铁定是输定了。”
夏远苦笑道:“我想也是。”
2006…10…07 11:08:34
'37楼':
(28)
3号大户室里。
这几天世界上最让朱迪讨厌的事,莫过于夏远躺在沈进专用的沙发里了。可是现在又发生了一件比这更让朱笛讨厌的事,那就是杜晓朦出现在沙发里了,她也开始装模做样闭着眼睛睡觉了。
奶妈也不是杜晓朦,是朱笛,她恨不得把这孩子扔过去,对她说:“你们俩生的孩子,自己抱去!”
夏远静静地坐在电脑前,望这显示屏,酩了一口参茶。
杜晓朦闭着眼睛,悠闲地说道:“开盘都快半个小时了,你怎么还坐着不动手?”
夏远道:“我敢肯定,小徐哥现在也坐在电脑前,等着我先动手。”
杜晓朦开始不耐烦了,睁开眼睛问道:“那你们到底谁先动手,总不能就这么坐着一整天吧?”
夏远道:“昨天小徐哥就一直紧跟着我,今天我一定要让他先动手。”
果然,小徐哥那边开始有动作了,夏远的手也跟着动了起来。
这不是战斗,因为战斗是要流血的。股市上的战斗不会流血,因为流的是钱。
两股大资金争斗的时候,操盘手任何一个小的失误,都有可能被对手放大利用,进而一步步逼退投降。夏远就是这么轻松地打败深圳红岭基金的。可是这次的对手不是红岭基金,是股市上名气最响,号称从未败过的小徐哥。夏远是第一次实际操盘,他能赢得了吗?
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地过去,杜晓朦早就不再闭目养神了,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夏远身边。一个即使平时话再多的女人,此刻也不会再多说一句,多问一句打扰夏远了。
此刻,他的那种专注,让人肃然起敬,他的那种判断力和速度,让人彻底钦佩。他看上去手忙脚乱,可是他的每一步,都包含了他准确的判断和反应,都包含了这一步的目的和意义,都包含了股市里最高深的智慧和他对股票的理解。
墙上的钟点指向了11点30分,随着分针走到了最后一格,夏远站了起来,走到沈进的沙发前,深深地躺了进去。他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在空调房间里,他还是沁出了汗珠。
朱笛和杜晓朦对视了一眼,杜晓朦泡了一块冷毛巾,走过去盖在他额头上。无疑,这一定是夏远经历过最累的两个小时了。
夏远拿开毛巾,突然露出了笑容,对杜晓朦说道:“真没看出来,你都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杜晓朦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只是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头,极其温柔地问:“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夏远道:“现在我觉得全身发冷。”
杜晓朦关切地问:“啊,你怎么了,怎么会全身发冷的?”
夏远笑道:“你突然这么温柔地跟我说话,我当然会全身发冷了。”
杜晓朦重重地“哼”了一声,把毛巾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朱笛问道:“你早上和小徐哥交手,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看你操盘就跟看天书一样,根本看不懂你在干什么。”
夏远苦笑道:“我暂时还没有输,我和小徐哥在互设陷阱,但谁也没有踏进对方的陷阱。小徐哥真是个很厉害的对手,早上我们只是小规模的交锋,胜败决定在下午。”
朱笛道:“你吃饭吗?”
夏远摇摇头,淡淡道:“饥饿能让思维更加清晰。”
杜晓朦道:“我看呀,你下午还是去睡觉好了,让他们涨停敢死队顺利地出去,反正不管输还是赢,花的都是进三少的钱,你担心什么?”
夏远确实不担心,可是还有一个人大概比进三少自己还担心得要命。朱笛狠狠瞪了杜晓朦一眼,接着又看着夏远。
夏远笑了起来,酩了一口参茶,躺下去继续闭目养神。
下午一点钟,开盘了,夏远迅速的几下子,做出一条漂亮的弧线,散户们纷纷跟着他的动作动了起来。
朱笛也看懂了,笑了起来,道:“你真是聪明,充分利用了散户的力量来对付小徐哥,一个散户虽然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