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青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流眼泪。“石天明,我看见你眼中的厌恶了。叶含青没有你的夏晓蝉美好是吗?但她比夏晓蝉爱你!可这是你最不需要的。你需要的是静止的偶像。可我不是。我叶含青会哭会闹会骂人会拉屎放屁。不美,是吗?这却是我。受不了是吗?那你就滚吧?” 说着把门大大地打开。
石天明伫立在原地足足五分钟,然后说:“含青,我走了。我想明天你会为你今天的话后悔的。”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你真滚啊!”含青冲石天明的背影又哭又笑地喊。背影没回头。
含青重重地关上门。不再笑了。眼泪“刷刷’地往下流着。她踉踉跄跄地向沙发走去,喃喃地说:“他真走了……他真……走了……我知道了,他不爱我……他不爱我……”
说着抓起酒瓶,一仰脖子,咕嘟几大口。然后把酒瓶重重地一扔,头重脚轻地爬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身体,大哭起来……哭着哭着感觉有人重重地推她,她一看,是石天明。他铁青着脸,左手抓着一把匕首,右手拿着一条红绸带。他把红绸带在空中一舞,只见红光在含青眼前一闪。接着她听见石天明冷冷地说:“叶含青,本来我已经准备用这根红绸带把你娶过来,现在你不要,我要割断它,从此我们恩断义绝。”含青大哭着喊:“天明,我要,你别割。”边扑过去抢,但已经来不及了,石天明割断了红绸带也割断了自己的手腕。只见血光扑面,瞬间把含青包裹 得窒息。她挣扎几下发出尖叫……
她大汗淋淋地坐起身。“钉铃铃……”怎么是电话铃声?原来刚才是一个恶梦。她抓起电话。竟然是石天明。她想起刚才的梦,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声音凄然地说:“天明,别离开我……我害怕。”
“小叶子,我没离开你。我一直在你家门口。我坐在车里已经等了你快两个小时了。我估计你酒醒了,才给你挂电话。”
“石头哥哥,你不是走了吗?”
“是的,我开车围着你家院子绕了十几圈,又回来了。我不放心你。小叶子,快给我开门吧。”
含青跌跌撞撞地去开了门,一头扑进石天明的怀里,紧紧地接住石天明送过来的吻。她一边吻着一边流着眼泪。泪水把石天明的脸浸湿了。但他没理会。他紧紧地抱着含青,吻着含青。然后他拦腰抱起含青,把她放在床上,为她脱去衣服,也脱去自己的衣服,然后他温柔地进入含青的身体。徐徐的徐徐的……含青眼前浮现一个湛蓝湛蓝的湖,湖上躺上一个摇篮。微风徐徐,摇篮随着微风轻轻地摇摇荡荡。渐渐进入了港湾……
夜,好静。
两颗心,跳得好激荡。
“小叶子,还生气吗?”
含青不说话,把身体伏入石天明温暖的胸膛。
“你刚才弄得我一脸鼻涕,羞羞羞。”石天明轻轻刮着含青的脸皮。
“你瞎说,那是眼泪,不是鼻涕。”
“噢,是眼泪啊。怎么滑腻腻的。哎,管它什么呢,反正是小叶子分泌出来的液体,这是爱的甘露。”
“你讨厌!”含青羞红了脸。
“小叶子,以后不要冲我这么发火了好吗?我真的发自内心的恐惧。我只想我们安安静静地相处,宁宁静静地相爱,不要发生争执。我太疲惫了。我的前方战火熊熊的,我天天连命都不要了去厮杀。如果你在后方再给我燃一把火,我会死的,小叶子。”
“你的后方不是我,是焦守英。”含青幽幽地说。
“焦守英也罢,你也罢,都不要闹。”石天明显然又想回避。
“闹和不闹结果有什么不一样?”含青赌气说。
“不闹也许一切水到渠成。闹一定是没有好结果的。”石天明一语双关。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含青泄气地说。挣脱石天明的怀抱,翻身向里。
石天明沉默了很长时间,伸出胳膊,把含青重新揽入怀里,说:
“小叶子,不要和我赌气了。理解我一点儿。这几个月,我是有些顾不上你,但是我在意你。所以我也尽一切可能抽空来看你。但我实在是力不从心。我的工作生活乱七八糟,理也理不出头绪。所以我也没法和你说太多的东西,可能这使我们产生了些误会。”
“那你现在说吧。我会认真去理解的。你什么头绪理不清?”含青平静地问。
“唉,说实在的,我到今天也说不清。只是感觉身边有一张无形的网,无时不在想罩住我。但我又搞不清这张网从哪冒出来的。所以经常感到烦躁和愤怒。”
含青一听石天明话里蕴含着深刻的含义,就坐起身,把被子拉到胸前,关心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天明?”
“很乱。很多。我也想不清。那个严寒冰,我只见过三次面,他对我客客气气,谦和有礼。但我总感觉,这彬彬有礼的后面,隐含着一种杀机。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他对你怎么啦?”含青坐直了身体,睡意全无。
“记得我说过的那个夏晓蝉吗?这两个月,他频频出击。一开始,夏晓蝉还真被他的风度才华感染,和他出去吃过几次饭。但渐渐地,夏晓蝉感觉不对。他说话说不了几句就会提到我。开始几次,还很含蓄,明褒暗贬的。最近她像控制不住了似地,开始恶毒攻击。把你也搬出来了。说我第一次见你就盯上了你,然后就和你勾搭上了。又说我和别的女人也瞎干。夏晓蝉觉得味儿越来越不对。正色地说:‘我了解石天明,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如果他真找了一个他喜欢的女子,我为他而高兴!’然后不再去赴严寒冰的约会。她把实情全盘告诉了他的丈夫。前不久严寒冰又打电话到她家,她丈夫不客气地把他一顿臭骂。说再来搔扰要告他去。严寒冰连说误会误会急忙挂了电话。没再搔扰夏晓蝉。”
含青奇怪地问:“严寒冰未免有些奇怪。我并不认识夏晓蝉,他跟她提我干什么?而且已经很长时间,至少也有两个月了,他没再跟我联系过。我以为他已经决定彻底遗忘我了呢。”
“哪里,小叶子,这一两个月,他已经让你的名字响遍了我周围的朋友。”石天明拍拍含青的肩,问:“小叶子,你还记得那个尚丹萍吗?严寒冰那次卡拉OK以后狂追尚丹萍。把她搞得神魂颠倒的。又不敢告他老公实情,却又时不时找事和他老公闹。说袁明平不会挣钱,瞧人家严寒冰如何如何,把袁明气得够呛。尚丹萍倒是什么事都不瞒我。她最近神兮兮地说‘听说你和那个叫叶含青的才女好上了。严寒冰跟我提起过好多次。说他好心把叶小姐介绍给你,你却横刀夺爱。哎,天明,你是不是把人家的女朋友给抢了?’我说:‘我和叶小姐是好朋友。希望你不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想得这么肮脏!’她又神兮兮地说:‘天明,严寒冰说这叶小姐是个厉害角色,天明找了她可有好日子过喽。’”
“奇怪,我和尚丹萍并不熟,他跟她说我干吗?”含青真有些不解了。
“含青,你还记得那个红衣小姐吗?”
“记得。”含青心想,谁不记得那晚上你失魂落魄的样子,只不过含青从没有过问罢了。
“她是我十多年的好朋友,叫景晨……”
“是情人吧!”含青斜了他一眼。
“也可以这么说吧!”石天明点起一支烟,猛抽了两口继续说:“余天认识她不久就和她好上了。但都瞒着我。我是那天卡拉OK上才突然意识到的。当然他追她,我心里的确不舒服。我想你会理解。一个是我的挚友,一个是我过去情人,都是有感情的。这种关系,让我感到很尴尬。但大家既然是朋友,依我的性格,是会成全他们的。令我伤心的是他们合伙骗我。有两次活动,我请他俩去,一个说晚上有事,一个说要照顾孩子。可老天爷偏偏两次都让我撞上了他们。一次是在马路车行中碰到景晨搂着余天的腰向郊外开;另一次在饭馆看见他们高兴地聊天。你们不想去,可以拒绝,干吗要骗我?为什么不信任我?可笑的是,事到如今,我已经明了他们的关系了,他们还一起给我做戏。一会儿余天来个电话,问‘景晨最近怎么样了?天明,哪天约出来玩玩?’一会儿景晨说:‘天明,余天怎么样,哪天聚聚?’我跟吞了个苍蝇一样恶心。可还不得不周旋。上周,景晨来看我,酸溜溜地问‘那个叶含青是干什么的?听说很会勾搭男人?天明,你小心点。’我当时就愤怒了。但强忍着。说了一句‘我和叶小姐是好朋友,希望你们不要瞎评论。’昨天可好,她带了一个漂亮小姐来,说是给我介绍女朋友。既然知道我和叶含青好,为什么又这么做?不明白。”
“我连景晨小姐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她也来关心我?真是奇怪。”含青冷笑一声说。
“还有柳卉婷,有一天神兮兮地说:‘天明,我可知道你的秘密了,快招吧!’然后和我很是别扭了几天。我和她是商业伙伴,不能因为这些事影响生意。所以花了千言万语才让她把思绪转移了过去。累死我了。”
“很遗憾,柳卉婷长什么样,我同样没看太清楚,只觉得她很鲜亮很娇娆很张狂。”含青发现自己开始烦躁起来。
“就连崔云天也被扯了进来。尚丹萍说,严寒冰告诉她,崔去天是叶含青的情人。”
含青愤怒了:“怎么回事?我招谁惹谁了?你周围那帮男男女女的,我跟谁都不认识,为什么总拿我说事?还编出这么多污言秽语干什么?”
“这也是我愤怒的地方。最近,我正式警告这几个人,离严寒冰远一点。这个人心术不正,心态险恶。我也准备这几天抽空和余天谈一谈。但是,含青,我却搞不明白,他们想干什么?"
“我也不明白。”含青烦躁地说。
“今天上午才奇怪呢。柳卉婷丈夫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我在柳卉婷的汉显寻呼机上留了一个言‘石先生说,很想念你,晚上我在办公室等你。’她丈夫要我解释,可我根本不可能给她留这种话,这个女人我躲之不及。那这个留言是谁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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