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主人,我已经嗅到了绵羊的血的美味,我们上吧,把那群绵羊的角都砍断。”
冰蓝之心拖着张小雨的右手臂高高举起。
“下仆,我对你的印象改变了,变强了呢。”
赫丽贝尔对张小雨右手中握着的那柄长刀很满意,顺便一说,萝莉神的大镰也很酷。
“咩——”
带头的那只黄色绵羊一声长喝。
刺耳的羊叫声让人头皮发麻,很难听。
有带头的作用,总之,头已经咩咩叫了,剩下的那十只虚不分你我、争先恐后的羊角不已。
美丽的大草原,草原上有清清的河水,还有狂咩的绵羊。
它们的个头很大,最小的那只站起来有两公尺,从羊头到羊尾大约有四公尺。体毛丰盛,不,是绵羊毛浓密。
不想再依赖萝莉笔记,主要是不想变成萝莉,张小雨稍稍可以和冰蓝之心沟通了一下下,即是说,也是能够掌握一点点对她的控制,好战分子,冰蓝之心。
握着那柄长刀,张小雨的右臂硬邦邦的,绵厚的存在之力浇铸在他的右手臂上,“嗡——”冰蓝之心颤动不已。
“来吧,少爷我今日要屠羊——”
虽然张小雨喊得很有气势,但他认为如果是屠龙的话,似乎更生动些。
“蓬——”
两只白色的绵羊忽然用羊角抵在了一起。
不、不痛吗?不会得羊脑震荡么?张小雨很关切的盯着那两只白绵羊。
一只黑色的绵羊跳了上去,它站在了那两只羊角抵在一起的白绵羊的角上面,“咩~~~~~~”羊声夺人。
那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大概只有那枚黑色的绵羊知道。
“蓬”、“蓬”
又有两组白绵羊重复了第一组绵羊的动作,它们极为愤怒的用弯弯的羊角抵住了对方的角。
两只黑绵羊很配合的跳了上去。
九只绵羊,六白三黑,它们在玩折叠游戏。
冰墨,赫丽贝尔,还有张小雨,他们都没有弄清楚绵羊们的意图,总觉得它们的动作,好帅~~~~
黄色的绵羊,也就是那只歇弥尔,头目。
头目朗朗道:“咩哈哈,听闻现世有种游戏叫做叠罗汉,吾辈不甘寂寞也发明了一种新的游戏,叠绵羊!纯属原创,吾已经申请了专利,请勿模仿,违者必究。”
语毕,那只黄绵羊还捋了捋颌下那撮黄色的山羊胡。动作潇洒流畅。
“咩咩咩————”
那九只绵羊仰天长咩,声势浩大,器宇轩昂。
蠢毙了!”
冰蓝之心发出湛蓝的光芒,长刀凄婉,刀光冰冷,“主人,我们上吧。”
“ok。”
张小雨还有冰冷之心向前冲出。
主动出击。
攻其羊背。
仅剩的那只白色的绵羊,凶霸霸的羊眼一瞪,晃着脑袋向张小雨迎了过来。
张小雨双手握住刀柄,横挥而出。
“刷——”
冰蓝之心从那只绵羊的脑袋上方滑过,那两只很有艺术价值的羊角“嘎嘣”断掉了。脆弱不堪。
“咩!!”
失去了羊角的白绵羊口吐白沫,羊眼发白,暴躁的向前撞去。
张小雨跳了起来,离地二十几公分,应该很高吧。
“少爷我手握大刀,斩——”
某雨单手持刀,向白绵羊的脖子砍去。
血溅三尺,非一日之寒。
绵羊的脑袋在地上滚了滚,留下一道血迹斑斑的滚痕。
白绵羊的身体还在向前冲。此外,它的脑袋也有回去的迹象,只有破坏了它的心脏才能彻底把它消灭。
张小雨把手中的长刀插在了地上,然后他自己向后跳开了。
那只没有脑袋的绵羊撞上了地上插着的那柄长刀,整个身体一分为二,向两边分开。内脏、羊肠之类的玩意流了一地。很快,包括地上的羊血在内,羊脑袋,羊身体,都消失了,因为它的心脏也被剖开了。
冷漠的,无所表示的,剩下的那三对玩叠罗汉的绵羊,还有它们的头目,羊脸漠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存在所谓的羁绊。
虚,而已。
怪物而已。
插在地上的冰蓝之心在那晃来晃去,冲着张小雨嚷嚷不已,“大胆,无礼,放肆,你怎么能把我插在地
上呢?我可是淑女哎!”
淑女就不能插吗?张小雨小声嘀咕道。
赫丽贝尔还有冰墨,她们看的眼睛都累了,似乎想要告诉张小雨“哈啊,怎么还没结束……?”
第三章 如此,这般
忧郁的大眼睛,两只。
惆怅的鼻子,一只。
催人泪下的鼻孔,两只。
“一个脑袋,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吾名羊羊,字,羊羊,号,羊羊,小名,羊羊。吾即是羊羊。”
黄色的绵羊,扭着脖子,抬头望日,羊踏飞燕。“吾,披星戴月而来,乘风而去。”
名为“羊羊的”黄色绵羊。歇弥尔一只,自恋羊一只。
那三组玩叠罗汉的绵羊,也就是虚,它们“咩咩”长叫,吾辈的羊袖啊,吾辈的楷模啊——
羊羊围着那三组绵羊跑了两圈,巡视。
赫丽贝尔:“它们的脑袋里都塞满了青草吗?”
冰墨点了一下头。没错,它们是一群很傻的绵羊。
冰蓝之心回到张小雨的手上,此刀意气风发,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羊。
“我想剜出那只歇弥尔的心脏,剁碎,砍碎,捣碎,总之弄碎它的心脏就是了。”冰蓝之心微笑道。
“你的想法是红色的。”
张小雨知道它们是因为萝莉笔记而来,却不知道它们为什么当着暴君还有邪气妹的面来抢萝莉笔记。暴君当关,万夫莫开,这是不争的事实。邪气妹,很邪很恐怖,这也是事实。莫非,它们的脑袋真的坏掉了。智力上的优越感萌然而生,某雨。
扛着刀,张小雨向那十只绵羊前进。
羊羊,也就是那只黄色的绵羊,冷笑道:“人类,你知道羊和奶牛一样,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吗?”
垂直站立了起来,黄色的绵羊用两条强壮有力的后退直立,它的左前腿长出一只手,“哧”它从自己的胸毛上摘掉一撮羊毛,“少年,知道否?羊毛出在羊身上?吾身上的绵羊毛是黄色的,还卷卷的,漂亮否?”
“噗——”
羊羊把手中的羊毛吹向张小雨,“叮叮叮”就像是一大团钢针似的,那些羊毛瞬时变得坚硬无比,而且两头很尖。
张小雨向前挥刀。
“蓬——”
一道实质化的刀芒撞向了那团羊毛,蓝色的、黄色的能量波四下乱窜。
“磨刀霍霍向绵羊!”
张小雨举刀向前,直取那只歇弥尔,即黄色的绵羊。
羊羊用羊蹄不断的拍打着胸脯,虽然它不是大猩猩,“人类哟,来吧,吾自当取你性命。天下溺水三千,吾断然不会溺死。”
拔毛。拔羊毛,羊羊不断的扒着胸脯上的羊毛,一大片一大片的羊毛向张小雨那边飞去,一脱离黄绵羊的身体,那些羊毛随即变成了尖尖的针。
寒光点点,数千支羊毛针密集的铺散射来。
如果被钉到了,绝对会变成一刺猬。
“快,快变成一把伞!”张小雨心念一闪。冰蓝之心不情愿的变成了一夸张的伞,有嘴,而且从她的嘴里喷出一把刀,蓝色的巨伞把张小雨覆盖住了。
“噗”、“噗”、“噗”……
羊毛针像雨点一样打在伞面上面,然后又软哒哒的掉了一地。
那柄长在伞嘴巴里面的刀,就像是蓝色的舌头一样,很有精神的甩啊甩,“叮叮叮”打散了一堆堆的羊毛针。
“喔喔喔,真是了不起。”张小雨赞叹道。
“再多多的夸奖我吧!我的主人。”变成伞的冰蓝之心也很高兴。
透过伞,张小雨发现那只黄色绵羊的胸甫已经没毛了,羊毛已尽啊啊啊——
“呼呼呼~~~”冰蓝之心很开心,“那只愚蠢的歇弥尔,就算它拔干净了身上的毛,又能怎样。嗯哼,就算它不拔自己的毛,我也会把它那身超卷的×毛拔干净!”
“女士,女士,冰蓝之心女士,请不要说脏话,它的羊毛比较像×毛而已,其实,那不是×毛,只是长得像×毛的伪×毛而已。”
“噗——”
蓝色的巨伞完全张开,汹涌的能量气流吹散了空中的那些羊毛针,“刷”、“刷”、“刷”……破空之声刷刷作响。
张小雨跟在旋转着的蓝伞后面,一步一步的向那只秃了胸腹上毛发的绵羊前进。
让某雨不解的是,那三组叠在一起的“虚”,它们没有帮助头目的意思,只是在那里簌簌发抖。
“女士,你把小羊们吓坏了呢。”
“似乎是这样,我真是罪孽深深的女人呐!”冰蓝之心高兴道。
因为不想全身光溜溜的,大概。
那只黄色的绵羊把它的两只前腿放在了地上,恢复了四脚着地的姿势。“吾听闻人类有一项高深莫测的活动,名为斗牛。吾今日且让你一斗。斗羊。”
上吧,斗羊勇士。
冰蓝之心变成了一块蓝色的布,张小雨双手攥住蓝布的一角,“惊呼,叹呼,少爷我变成勇士了!”
只不过,为啥不是红布而是蓝布。
为甚不是公牛而是黄色的绵羊。
黄绵羊用左边的前腿磨蹭着地面,“哒”、“哒”、“哒”……
“咩哎哎~~~~”
冲出去了!
绵羊冲出去了。羊羊说过之处,黄尘滚滚,风声阵阵。
有诗为证:君不见绵羊之尘地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五花羊,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万古愁啊——
张小雨,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搞啥,酒呢,罐装啤酒何在,葡萄美酒何在,夜光杯何在,琵琶女何在?
张小雨向着那只气势汹汹的绵羊晃了晃手中的蓝布。
“呼——”
黄绵羊贴着蓝布向前撞了出去。没有碰到张小雨。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为斗羊勇士欢呼——
那只体型颇为健硕的羊羊,它羊蹄在地上摩擦了三公尺的距离才停了下来。“咩——”很懊恼,因为它的角没有刺到张小雨。
“再来,再来~~”冰蓝之心向绵羊挑衅道。
羊羊一扭头,羊心一横,吼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轰”、“轰”、“轰”……
大地抖动,绵羊奔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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