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对经济犯和政治犯的管理,比对那些死刑犯还要严厉。不过,对他们这些身价过亿,比较特殊的犯人也有特殊照顾,至少送进来不会被那些老犯欺负。狱警叮嘱过的特殊犯人,那些老犯还不敢造次。
杜刚此刻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眼神有些游离,在那发呆。太子刘东的手段他早有耳闻,刚才又是亲眼所见。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的完了。对方跟自己同一所监狱,同一个牢房,刚才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他已经猜出,太子是为自己而来。
他不会傻到去想,太子刘东是犯事进来陪自己的。这点,可以从典狱长对刘东的态度能看出。
“杜总,刚才那个叫太子的白发青年好像认识你啊!”坐在隔壁床铺的中年男人靠了过来,小声的和杜刚搭讪着。
来监狱三天,杜刚也跟自己同样身份的两人熟悉了。
“是啊,他根本就是为我而来的。”杜刚情绪不高,无精打采的回答着。
“为你而来。”那名中年人惊呼,脸上带着喜意道,“杜总,他是为你带消息进来的?这太好了。”
听到这话,另一名中年男人也揍过来了。在牢房里,他们连跟外界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听说对方是特意为杜刚而来,那两人都是一阵欢喜。刚刚进来的犯人,对外界的事情多少是了解一些的。自己的公司,自己的企业怎么样了,他们都很想知道。
可是。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杜刚一脸黯然的摇了摇头,“要是我的人就好了,他是我的仇人,来杀我的。”
“什么!杀,杀你。”两名中年人同时惊呼,他们哪敢相信。
“杜总,你不会是开玩笑吧。监狱中可是有制度的,谁敢明目张胆的杀人,更何况,以你的身份,就是这些老犯都不敢惹你,那白头发青年敢杀你?”这话说出去没人相信。
“别人是不敢,可是太子刘东他敢啊!”杜刚想到自己即将被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折磨而死,他一脸的不甘,心中更是惶恐起来。
脸色十分难看,神情有些颓废。
中年男人安慰道:“杜总,你也不用这么悲观,自暴自弃这可不是一个集团老总的风格啊,既然知道对方是来对付你的,你应该想办法应策才行,这样,你把这人的情况说说,我们给你分析分析,看有没有好的对策。”
杜刚抬头看着两人,随后又瞄了外边一眼,发现在注意自己这边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在肆无忌惮的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对,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杜刚的眼神再次有了焦点。求生的意念逐渐强盛了起来。
一脸担忧的看着两人道:“晏总,万总,感谢你们的安慰,这次我是真的有大麻烦啊,两位都是见多识广的大人物,还望你们能为我出出主意,如果两位能我度过这次难关,我杜刚在此承诺,出去后一定会感谢两位的大恩。”
“杜总,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在这里,我们都是一家人,同甘苦,共患难,兄弟有难,只要能帮得上忙,自然是理所应当的。”晏总,原名晏兴,f省bt市一家大型水泥厂的董事长,身份过亿,不过跟杜刚比起来却差很多。
杜刚,占刘氏企业永鸣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是好几十个亿的资产。得知杜刚的身份后,晏兴和万绍都是不断恭维。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有些人,在狱中,相互帮助,结识的朋友出去后比当兵的战友关系还要铁。
万绍也说道:“没错,杜总,人家军人在部队同窗数载,那是铁血真情,而我们三人年龄相仿,性格相投,能在同一所监狱,同一个牢房,也算是有缘嘛。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大不了,我们集体向监狱方抗议,要求给我们换牢房。”
杜刚听了心中感激,不过他对两人的豪言阔语也是半信半疑。“现在他们不知道刘东的真实身份才会这么说,要是自己说出来,他们敢得罪刘东吗?”
不管如何,杜刚决定赌一把。
“能结识两位,我杜刚就是死在监狱也没什么遗憾了。”杜刚装出一副非常感激的样子,痛惜道:“晏总,万总,这个白头发青年,人称太子,原名叫刘东,是从c市来的,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他打人的手段,完全就是一个疯子,事实上他本身也有非常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晏兴和万绍都是默默的听着。回想着刘东的容貌,他们也相信了三分。
“两位老总,刘东身份十分特殊,杜刚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两位兄弟得罪了那个杀神啊!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自己的死讯能让家属知道,好让他们为我报仇,现在我拜托两位,如果刘东对我下毒手,你们一定要把这消息传出去。”杜刚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让两人一阵痛惜。
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对刘东的憎恨不由加深了许多。
“杜总,你怎么能如此悲观,这个刘东如此年轻,他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吧,在监狱,论打,我们是打不过他,一旦让我们出去,以你杜总的财力,捏死他还不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晏兴在大同监狱已经呆了好几年,对外界的信息根本不清楚,所以才会说出这等大话。
万绍却是多了一心眼,在不了解对方的身份下,怎能头脑发热的受他人嗦使摆布。他装着不解的问道:“杜总,这个刘东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你老是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你说,只要在我等能力范围内,我和晏董一定帮你摆平他。”
“井底之娃。”杜刚暗骂。“摆平刘东岂是那么容易的。”
太子到来,杜刚知道自己必死,唯一希望的就是不想让自己死得不明不白,音讯全无。他想让这两人把自己身死的消息传出去。不要爆尸荒野就好了。
对于两人能帮自己,他越想越不可能。
“告诉他们真相,说不定连自己身死的消息都传不出去了,如果不说实情,他们也有可能知道。”杜刚思忖着,左右为难。告诉两人刘东的真实身份,晏兴和万绍绝对会害怕,到时杜刚拜托的事情他们也不敢乱说了。
“以太子的身份,他来监狱的事情相信没几人知道,如果我把他是大慈善家荣誉省长的身份在监狱中暴露开来,这会是什么结果。”杜刚嘴角溢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太子,你想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杜刚沉思中带着阴沉笑容,这让一直想摸清刘东底细自保的晏兴和万绍两人一阵狐疑。发虚。要是因为这个,对方把自己拖下水就麻烦大了。
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杜刚回眸过来。发觉自己失态,又装扮成愁眉苦脸的样子。
“两位兄弟,我跟你们明说了吧。”杜刚很是严肃的道:“刘东,远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简单,他身价百亿,是三家国际上市大集团的老总,同时也是z省的荣誉省长,前不久华夏国成立的爱心求助会,立资五亿,正是这个太子刘东独立出资的。他是我国人人爱戴的大慈善家……”
“什么,他身价百亿,他是大……大慈善家……”
“不,不会吧!身价百亿的大慈善家怎么会在监狱里。”
晏兴,万绍,两人的脑袋一阵打铁,如糨糊在脑中拉扯一般,零线和火线相接触顿时短路了起来。
“两位想不到吧,这还只是他表面的身份,他还有黑暗罪恶的一面。”杜刚抿嘴一笑。
不可谓不阴险,他有意道破刘东身份,想让刘东浮出水面,公众于世,让群众唾骂耻笑。
话说开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诸位同僚兄弟,各位狱友,来,大家都过来,你们不是崇敬太子刘东吗,我对他的身份背景十分清楚,你们想不想知道。”杜刚站在床上,高声大喊,原本喧哗的牢房顿时安静下来,都向他这边看来。
第9章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杜刚陡然间变得如此高昂姿态,晏兴和万绍都是一怔。,有人喊了。
“杜老头,你可别吹牛啊,我在这可是呆了五年了,**没地方摩擦早生锈了,你要是敢拿我们开心,小心我让你给我吹箫。”
“哈哈,茅山和尚,你不怕杜老头把你的鸟一口咬掉嘎,依我看,他要是忽悠我们,直接爆他菊花好了,这样比较安全。”
大亨流氓和茅山和尚正是这183号房的牢头,已经在大同监狱中关了五年之久,曾经的高贵气质早已茫然无存,地痞流氓气息却是与日俱增。在监狱,他哪敢你杜刚是什么**,管教有吩咐不准对他动手,但如果是杜刚忽悠他们,那还不把他打成磁粑?
众囚犯都是半信半疑,刚才刘东看向杜刚时的表情他们也注意到了。现在杜刚一说,还是有大部分人相信的。
“杜老头,快说快说,太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的头发是白色而不是黑色,你别吊大家胃口。”
“是啊,有屁一块放了。别吊我们胃口。”
一些心急的人开始吆喝起来。
“放心,放心。”杜刚微笑着喊道:“我要是有半句假言,你们直接打我一顿好了。来,大家都坐下,让我慢慢跟你们说。”
在牢里,晚上一般没事,相互讲故事,讲传奇的精彩人生,这就是他们的乐子。众囚犯依言坐了下来。
“太子刘东,二十岁,来自z省c市,原籍z省k市人,从小没了母亲,十四岁时,因父亲之死一夜白头……”
说到这,杜刚清了清嗓子。为了让众人相信自己,杜刚开始全面解读刘东的坎坷人生经历。他曾经跟刘永鸣有生意往来,这几年来又接手永鸣集团,所以对刘东的家事他是非常了解。他之所以说的这么详细,目的只有一个。
让众人深信不疑,起到宣传效果。当然,最关键的话还在后头。
“什么,一夜白头……啊,一夜白头……”囚犯们一片惊呼。三三两两的讨论起来了。
顿时就有人问。“杜老,你说详细点,太子他父亲是怎么死的啊,为什么他就一夜白头了。”
杜刚脸色一变,在这么多人面前怎可能说出实情,瞅了瞅了牢门方向,转念一想,就想到了一个谎言。
看到他神情严肃,众囚犯也是跟着心紧。一夜白头的人,世上又有几个。为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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