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宜解不宜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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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宜解不宜结-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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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胸膛都震动了,缠腻着她柔软的身子,啃咬她的耳朵笑骂:“色女!死性不改。”

“你管我!”捶了下他的肩,被他咬得浑身酥麻,娇躯无意识地偎赠着他的身体。

丁群英白他一眼。“不行吗?”

她说,不稀罕一个会为了一条裙子爱上她的男人,但却还是穿著他送的裙子奇书…整理…提供下载来见他……

她的真心,那么明显、那么深挚啊……

她咬牙切齿。“言洛宇,你龟毛够了吧?到底要不要脱?”

“那妳要答应我,下次再穿给我看。”

“原来你一直要我穿裙子,是为了好脱!”她睨他一眼。

“天地良心,我绝对不像妳,无时无刻,满脑子不良的黄色思想。”她修长的双腿触感极好,他指掌来回流连。舍不得移开。

“是,你君子,你光风霁月。”那他现在在做什么?盖棉被,纯聊天?

不甘任人宰割,她礼尚往来,动手剥光他衣服。

这也容易,因为他穿著轻便的睡衣,她简直游刃有余,意犹未尽地东摸摸、西碰碰。

“啊!”他倒吸了口气。“群英,妳的手在干么?”

“鬼叫什么?试试看和小时候有什么差别嘛!”小器鬼,她全身都被他抚遍了,借她摸一下会死啊!

他闭了下眼,忍受这甜蜜的折磨。“好,那结论是什么?”

“size不同。”

他微微脸红,因她大胆的言行而急喘。

丁群英瞄他一眼。“那你呢?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他咬牙,尽可能丕让自己丢脸地呻吟。“天堂与地狱。”

“所以现在不会痛得哭着喊妈妈,指控我欺负你了?”她戏谑了句。看看他有多丢人,被小女生欺负得哭着找妈妈。

“丁小姐。”他死命ㄍㄧㄥ住,一字字清晰地吐出。“妳搞清楚状况了没有?等一下会痛得哭着喊妈妈的人,绝对不是我!”

她挑衅地挑眉。“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好啊。”他笑道:“要掀开被子吗?”

“不要!”她拉紧了棉被,脸红地瞪他,一副他敢掀她就跟他拚命的表情。

他会意地笑了。

她呀,老是表现得多热情大胆。骨子里却纯情得可以,连裸裎相见都会无地自容,就像对他,明着对他说话总没好口气,十足冤家,暗着却又爱他爱得没了自我他眼神暖热,胸口涨满浓浓的炙热情潮,深睇着她。“可以了吗?”

“群英,妳第三个生日愿望是什么?”第一个,胆怯地不敢要求太多,想着能偷吻他就好。

第二个,是想光明正大,好好地看着他,吻他一回。

她不说,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甚至猜得到,她那个没说出口的第三个愿望是什么。

他暗示过,试图问她,如果当时她有足够的勇气说出口,争取她想要的,他在那时就会答应她。

但是——她没说。

她怯懦地不以为自己要得到。

“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干么还问。”她别扭地不肯看他,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冲刷着身体感官,她张口咬住他肩头,怕自己意乱情迷,不自觉说出那埋在心底,藏得太深、太沉的心事。

他怜惜地搂紧她,感受他们带给彼此的感官欢愉,以及心灵抚慰。

“群英,我有没有说过,我很高兴遇见妳,被妳一路欺负到现在?”

“嗯哼!”这人有被虐倾向吗?

“那我有没有说过,我会一直陪着妳,到永远?”

“……”哼应声变轻了。

“所以我不用说,妳应该也知道……我其实很爱妳,对吧?”

肩头有湿湿热热的感觉,他将她搂得更紧。

今后她的任何情绪,都有他收容,包括欢笑、眼泪。

有些话,不必多说,他懂,她也懂。

他不会有更多的甜言蜜语,也说不来那一套,只有一颗很真、很真的心,以及一句永不折扣的承诺——不离不弃。

【全书完】

七月七日晴——结局篇

之一——(文/王素贞)

七月七日,屏东——

一位老妇人走到两座相连的坟前,将一束艳丽的菊花放在墓碑前。

“瀚宇,天晴,你们还幸福吗?我过得很好,嫁了位爱我的丈夫,日子还算平稳,已有个七岁大的孙女,很凑巧的,她是在七月七日生的,为了纪念你们,我将她取名为天晴。只愿她能像天晴般开朗乐观——”

“呵,没想到我竟然跟妳一样。”

蓦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让她惊吓地转身。

眼前两鬓己星星斑白的男人让她觉得眼熟。“你是——”

“唉!没想到妳竟然认不出我来,真令我伤心,我不禁要怀疑原来我已是这么老了,才让妳对我如此陌生,唉……”

“难道你是——齐光彦?!”

“不然妳以为我是瀚宇啊?”他白了她一眼。

可恶,现在才认出他来,亏她还是他大学时代的“唯一”一个女性好友呢!

看清楚,是“唯一”喔!看她多么地伟大。

“你刚才怎么说你和我一样?”她赶紧岔开话题。没办法,据她对他的了解,他这人可是出了名的爱记恨,就算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大概还是和从前一样容易记恨。

“因为我也有一个孙子啊!”他露出笑容。“名叫瀚宇。所以我现在脑中有一个想法,妳猜得到吗?”

她的孙女叫天晴,他的孙子叫瀚宇,难不成……

“你——”

“妳满聪明的嘛。妳孙女呢?”

“我把她放在瀚宇生前的房子庭院前,那你孙子呢?”怎么不见人影?

“和妳一样。”

她顿悟他话中的涵义——他把小瀚宇丢在庭院。

小小身子努力、努力地往树上爬,终于,她爬到树上了,她坐在树上抹掉额上的汗。

“呼……好累……”

忽然,她看见树上挂着青绿的东西。“啊,有杨桃!”好兴奋,抱稳树干站起身,摘下眼前还青绿绿的杨桃,随便擦了下,她张开嘴,咬了口——

是立即地,眉心蹙起。“好酸!”她要跟奶奶说她永远都不要吃这种水果了!虽然酸,但她还是痛苦地把嘴里的杨桃吞下去,因为奶奶说不可以浪费食物。

唉,没办法,她真是个乖小孩啊。

“在树上很好一玩吗?”

小天晴把视线往地上看。“你是谁?而且我在树上好不好玩又关你什么事了?”

“是不关我的事,但是妳会掉下来。”因为她所站的那根树干已出现裂缝。

她插着腰,很得意地对他说:“哈哈哈!我才不会被你骗到呢!我爬树的技巧那么好,才不是你说我会掉就会掉啊——”话才说到一半,正欲断裂的树干却很不给面子硬生生地断了。

“小心。”小瀚宇张开手想接住她,可是……接是接到了,但不是手,而是身体,此时的他被她压在下面。

她赶紧从他身上爬开,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她心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会不会死掉啊?

天晴的泪,一滴又一滴地落下,滴在瀚宇的手臂上。

“我这受伤的人都没哭了,妳哭什么?”他用着很轻很轻的力道擦拭她脸上的泪。

“我怕你出事嘛……”看着他擦破皮的小腿及手臂,泪水瞬间蓄满眼眶。“会不会痛痛的?”望着他受伤的四肢,她的心闷闷的,好难受。

“不会痛。只要妳没事就好了。”

“我再也不要爬树了。”她忽然冒出这句话。

“为什么?”

“因为你受伤了。”她的心,也像跟着受伤,痛痛的。

他温柔地摸摸她的头。“下次妳掉下来的时候,我会接住妳,也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下次掉下来?说得好象她一定会再爬树似的。

“真的?”

“真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

“齐瀚宇。妳呢?”

“秋天晴。奶奶说,这个名字是她朋友的名字,而且啊,我的生日刚好和她同一天呢!”她讲得好开心。

“哪一天?”

“七月七日,就是今天喔!每一年的七月七日都下大雨,害我都不能在我生日的时候出去玩,今天天气晴了,奶奶却带我来这里,把我放在这里,害我好无聊喔……人家想放风筝,看着风笔自由地飞翔着……”她靠在他身上,说着说着,她的眼皮变得好重好重,困了……

“我可以陪妳去放风笔。”

“好哇,可是我好想睡觉……等我睡饱之后你要陪我去放喔……”她揉着眼,睡意愈来愈浓。

“好,我答应妳。”

“不可以再食言了,以前你都骗我,我要紧紧握住你,不让你偷跑……”她把她的小手和他的手十指紧紧交缠,密不可分。

以前都骗她?

可是他们今天才见面啊!

算了,他耸肩。

“我不会再食言了,晴。”一句话,未曾深思便脱口而出。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句奇怪的话,但望向靠在自己身上的她,他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睡意侵蚀着他,他也困了。

“喂,你看、你看。”刘心苹拍拍齐光彦的肩。

眼前躺在车地上睡得香甜的小人儿们,让人感觉好温馨。

齐光彦和刘心苹相视而笑。

是你们吧?

她抬头望向湛蓝的晴空——

天晴,瀚宇,欢迎回来。

这一年的七月七日,天空好蓝,好蓝。

远处,传来蝉儿的鸣叫,和风,徐徐地轻吹着,叶子,随风摇曳……

有种名叫“幸福”的种籽,发芽了……

之二——(文/陈怡菁)

追着、跑着……很辛苦地,只是想赶上前头的他。

她不晓得为什么要这么累,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只是觉得前面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她得去见他,一定。

赤裸的双足在地上奋力迈开,她不痛,只是心酸,心里有一种酸酸痛痛的感觉,仿佛就是来不及了、迟了,那种空洞茫然的懊悔,无边无际。

身体轻飘飘的,像是没有重量似的,很容易地就赶上前面的他。

差一点的,她知道就差这么一些,他们将永远无法相见。

还没出声,像是约好似的,他回头了。

见着她,不走了,本是空洞的眼底渗了一丝情绪,她懂,那是爱恋,对她最深的爱恋。

原本快要遗忘的记忆,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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