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只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叔父这才说出实话,“你回家不只是为了另葬爹娘骨灰,还说你已经有了喜爱的意中人,希望养大你的我可以认同这件喜事,但是……”
叔父忧虑跟烦闷的摇头,不是他不为归鱼洋欣喜,而是这件事太过惊世骇俗,教他怎么能同意?
“但是对方竟是个男人,我当然不能接受,你一直想说服我,我说什么都不肯同意,刚好那个时候河流发了大水,你跟石硕去查看桥墩,结果大水突如其来地把桥给毁了,石硕摔下河里,你则撞伤了头,医治了许久,清醒过来时你已经忘了你在这里上任时的所有事情。”
叔父脸上此刻一阵心虚,却又马上义正辞严的抬起脸来,他不认为自己当时做错了决定。
“我当时想石硕已经死了,留着刚有身孕的小玉,小玉善良温婉,要她浪费青春守着一个死人,我做不到,但是要把她随便嫁给外人,不知对她好或不好,恐怕误她一生,我更不愿意。”
归鱼洋听到这哩,已经慢慢了解这前因后果。“所以你趁着我失去记忆,就谎骗我跟婉玉已经完婚,并且有了我的孩子,要我伤好后就带着婉玉来这里上任,如此一来,不但男情人会与我划清界线,我也有了正常的婚配。”
叔父点头,他声音粗嗄的道出肺腑之言。
“我承认我是有点私心,但我也是为你好、为婉玉好,婉玉温柔善良,此外面的姑娘还要好上几百倍,你人品出众,不能把一生幸福断送在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身上,至于这个孩子,我已经跟婉玉说好,让他回来继承我家,等你有了亲生之子时,就可承续你家的血脉。”
归鱼洋明白了这一切,“怎知石硕没死回到家来,知道你的计画,而且婉玉被我接到这儿来,因此你们才紧急来寻人。”
叔父的脸色灰败,“我知道一切都是我擅自作主的,我没脸来见你,但是、但是石硕跟小玉非常相爱,既然他没死,理该要夫妻团聚……”
归鱼洋望向老人,悲切的道:“但是你可知你为了我好、为了婉玉好,却害惨了另外一个人?”
叔父听他意有所指,忽然说不出话来,沉寂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
“我以为你跟那个男人之间只是……只是意乱情迷,等你正常后,就不会跟他再有牵扯。”
“叔父,我昨夜已经知晓我不爱婉玉,我爱的是他,今日婉玉难产,他……”
归鱼洋一想起冯笙寒的委屈求全,他就心痛。
“他身世孤苦,家中容不下他,孤身在外飘零,好不容易才遇上了我,你不知晓他以为我成了亲,每日以泪洗面、心如刀割,他只有我一人关心他,竟还劝我好好照顾妻儿,不要在想他了,他这么善良美好,叔父,天底下有谁能做到?你难道一点也不信任我选择伴侣的眼光吗?”
叔父一时哑口无言,最后才垮下一张脸。
“他真的委屈自己,还劝你回家?”
“叔父,我敬你、爱你,为何你要对我说谎?”
叔父再度沉默下来。
归石硕站起身,轻抚老父的肩膀,像要让年老的爹亲减轻内心的愧疚。
归鱼洋则做下决定,叔父纵然有千般的不对,仍是为他着想,他无法怨恨他。
更何况现在喜事收场,他心中那块大石也落下了地,他宽容大量的要她们带婉玉回家。
“我不爱婉玉,你们尽可接她回家,你们一家团聚,我也为你们庆贺,但我要去找他,告诉他一切的事实。”他话说完就转身离去。
爹亲私下做主犯下这等大错,险些拆散两对有情人,难得堂兄没有计较,归石硕感激他的成全跟不刁难,也钦佩堂兄口中所说的那位男子,忽然出言道:“堂兄,我跟爹亲有幸可以见见他吗?”
归鱼洋望向归石硕,又望向年迈的叔父,叔父转投望向他,态度终于软化了。
“我也想要见见他,你带他回来吧。”
归鱼洋露出了这两天难得一见的笑容。“会的,叔父,我会带他回来的。”
●●●
归鱼洋一走出门口,便开始在路上疾奔,心脏就像要爆裂一样,他却一点也不在乎,他连走带跑的登上山腰,呼唤着内心所爱的情人。
“笙寒,笙寒……”
归鱼洋大声疾呼,冯笙寒却没有响应。
他推门进入,看到屋内没人,顿时紧张起来,却见桌上有张小纸,他拿起来细看,竟是冯笙寒的道别信。
鱼洋:
我走了,你再见我也只是伤心,我再见你也只是绝望,不如不见,你保重,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笙寒留笔
“不,不,不……”
归鱼洋差点发狂,冯笙寒走了,他竟然走了,眼见两人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他却绝望的离开了。
随即,他想到他才刚回家,又倒转过来而已,他一定刚走不久,于是归鱼洋奔出大门,朝着山下奔跑,一路叫喊着。
“笙寒,笙寒……”
归鱼洋准备狂奔下山,却在小屋的门口预见一脸惊惶的冯笙寒。
冯笙寒将脸对着地上,凄楚的道:“你看到信了吗?我原本打算要离开,结果竟忘了带东西。”他苦笑了一下,自己神思恍惚,会丢三落四的并不奇怪,“真不知道我是在做什么?”
归鱼洋立刻冲上前将他紧紧的抱住。
冯笙寒在他充满热力的怀里,眼泪差点又夺眶而出,“鱼洋,放开我,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
“不放开,一辈子再也不放开了。”
他的海誓山盟让冯笙寒再也无法强颜欢笑,忍不住在归鱼洋怀里痛哭失声。
归鱼洋吻着他的唇,他抗拒的摇头,“不,我们不该这么做……”
归鱼洋强横的吻他,内心的狂喜在这一吻中完全表露无遗。
冯笙寒环住他的颈项,他的爱让他难以自拔,他怎能拒绝他。
一吻分开,冯笙含泪眼望着他。
归鱼洋微微一笑,将他打横抱起走入屋内的房间,将他放倒在床,再度缠绵的吻上他的唇,从他缓缓流下的泪痕,吻至他红艳的嘴唇。
“婉玉不是我的妻子,笙寒,我并未成亲,她怀的小孩是我堂弟的,我对她敬之以礼,从未对她有失礼之处……”
冯笙寒愕然,归鱼洋则说明刚才的整个情况,婉玉的缠产生子,堂弟下跪求妻归返,叔父当初的计画……
冯笙寒不敢置信的听着这一切。
“就算我失去记忆,也认为她是我的妻子,但是我从未对她有过欲望,不曾碰过她,不想我对你……”
归鱼洋不自在的说:“有段时间,你在衙门跟师爷很好,我整日胡思乱想,误以为师爷是你的情人,所以一直找他麻烦,更看不惯你们站在一块,我那时嫉妒不已,回到家里还幻想着你,做了一些丑事……”
他说到后来,几乎羞得无法成语。
冯笙寒则对他的话不敢置信,望向他的脸写满惊讶。
“可是你在衙门时都不太理我……”他说的怎么跟自己想得完全不同。
归鱼洋吻着冯笙寒的颈项,他身上的香味,柔腻的肤触,让他的欲望一点一滴萌发,他迫切的渴求怀中的人儿。
“我在脑海里一直幻想着抱你,如果接近你,我大概就会失去理智情愈大发,我编造一个谎言,说什么外县要调阅冤案的文件,其实──我只是想要和你独处,到了客栈,并不是只有一间房间,是我要店小二只给我们一间上房的,我想要跟你在一起,讲起来,我真是可鄙至极。”
讲出自己当初卑鄙下流的算计行为,归鱼洋露出羞惭的脸色。
冯笙寒则是感动的抱住他,送上红唇,两人吻得脸泛桃红,心口跳动不已。
“所以不只是发泄欲望?”
“当然不是,那是我自己骗自己的谎言,可是我到了后来连自己都骗不过,我嫉妒你口里的情人,恨他得到你全部的心,因此上山来找你,对你说了好多难厅的话,谁知道那个人竟然竟然我自己……”
归鱼洋说到这里,忽然觉得好气又好笑,笑自己的无知,也气自己竟让冯笙寒一再落泪伤心。
“鱼、鱼洋……”
归鱼洋的首已经隔着衣物,握住他身下的柔软,让冯笙寒呼吸加快。
归鱼洋解开他的一山,专注的注视着他美丽的身体。
“虽然我们相恋那一年发生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但是我们还可以共创未来好几十年的美好记忆,笙寒,你愿意跟我一起创造吗?”
冯笙寒投入他的怀里,这就是他的答案,他愿意一生一世都陪伴着归鱼洋。
他任由归鱼洋解开他全部的衣服,他也同样解开情人的衣物,期待两人赤裸的的贴近,让事实来告诉他,他们两人之间仍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鱼……鱼洋……”他抚摸着归鱼洋此刻最激动的部位,那火热的肿胀彷佛在说明着他对自己有多么渴望。
“我爱你,笙寒,这一生我不会再让你流泪受苦。”
“我也爱你,鱼样,比你想的更加爱你。”
归鱼洋爱怜的抚摸着冯笙寒如绢般的白细肌肤。
冯笙寒则吐着气,感受归鱼洋一寸一寸的深入,他的动作是那么慢、那么温柔,好象怕伤害了他。
“笙寒,会不舒服吗?”
“唔嗯……”冯笙寒摇摇头。
感觉归鱼洋在他体内缓缓的律动,他的心跳开始加快,抓住刚解下的衣物,难耐的发出呻吟。
归鱼洋律动得越来越快,气息也越来越粗。
他则婉转娇啼,与归鱼洋一同在激情浪潮里翻滚。
“唔啊……啊啊……啊……啊……”
“笙寒,我爱你,我爱你……”
“鱼洋,我、我受不了……求你慢……慢……啊……啊啊……”
“我控制不了,笙寒……你好美,美得让我难以自制,一想起以后我就可以这样永远的抱着你,我就好开心,我爱你,笙寒……”
他失去的孟浪,让冯笙寒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腰腹酸麻无力,整个人婉如被激情的浪涛给抛上抛下。一阵阵过激的快感,让他连呻吟都融化了,除了抱住归鱼洋之外,他再也没有其它想法。
归鱼洋抚摸着他的脸颊,要他偏转过头,给他一记甜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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