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道靓丽白影冲天而上,伴随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银女身形尚在空中,便是拧腰翻身,手中雪白匕首探出,再度收割了离她最近的两名忍者生命。
蹬蹬瞪——
余下忍者均是惊颤万分。满目惧意地扫视飘然落地的银女。以及那把鲜血流淌而下的雪白匕首。
出手便收割五条鲜活的生命。而他们,却连这个恶魔般的女子如何出手都未看清。雪地上便已躺下五具逐渐冰凉的尸身。
如何不惊?如何不惧?
纵使死神降临,恐怕也会为之心颤吧?
置身人群中的首领男子瞧见这幅画面,亦是瞳孔收缩,迅即便下达死命令:“杀!杀无赦!”
一语毕。那帮被银女嗜血手段惊扰心神的忍者再度积聚勇气,向银女奔腾而去。
他们终究是一言堂精心培养出来的死士。在他们眼中,死不可怕,死只是一个终结,一个归宿。可怕的是死的过程,切肤之痛。
眼睁睁瞧着五名从小训练的同伴死于非命,别说出手,连抵挡的动作也不曾出现。如何让他们不心生惧意?
但只是一个呼吸间的停顿,他们便刺出手中短刀,欲与眼前这个可怕的女杀神决一死战。
银女不是林泽。她的世界没有道德,没有同情,只有杀戮。
他不会在恶斗时考虑太多,也不会像林泽那样在非必要时刻手下留情。一旦动手,便是不死不休,便是玉石俱焚。这一点,从她跟林泽的决斗中便能看出一二。
连向林泽动手亦不曾留有情面,谁还值得她刀下留人?
扑哧!
一刀便能收割一条生命。
银女几乎是以玉石俱焚的方式进行杀戮。而一旦如此,她所拥有的侵略性与破坏力,甚至比林泽还要来得恐怖,来得惊心动魄。
但如她这般打法,也极容易受到外界伤害。林泽却会以最小的伤害来换取最大的攻击。这便是两者之间的区别。
扑哧!
当银女收割掉第二十条生命时,她雪白的裙摆上已染满鲜红的血液。有敌人的,也有她的。
她右臂被割开一条不大不小的伤口。不至于影响她的行动能力。却给了对手一点心灵慰藉。
原来,她并不是神,她也有弱点,可以被割伤的!
这为剩余十来名忍者注入了一剂强心剂,使得他们大无畏的赴死精神愈发高涨。
扑通。
扑通。
扑通——
只是不论他们如何精神高涨,士气如虹。在绝对力量面前,他们的无谓精神也只是形同虚设,根本无法对结局造成丝毫改变。
铿!
扑哧!
当银女收割完最后一名忍者生命时,那个一直留在旁边观战的首领猛然发难。向银女心窝刺去。
银女轻轻一拨,欲格挡对方偷袭。不料方才用力过度,此刻的力量终究不如巅峰时刻。而对方却又养精蓄锐,只等这伺机绝杀。此消彼长之下,银女竟是未能挡开对方一击。被那在自己骚扰下改变轨迹的短刀切破了腰际。
伤口颇深,鲜血顺着雪白的裙摆流淌而下。鲜艳的红色触目惊心。
再重的伤害,银女都承受过。不论疼痛如何剧烈,她亦不曾挑眼皱眉。何况这次?
她只是刀锋一荡,在对方欲迅速后退之际刺出。
嗖!
刀锋如一条可怕的毒蛇,鬼魅般直抵对方最贴近心脏的部位。那首领忍者心下一跳,忙不迭挥刀格挡。可他已处于回缩之势,又岂有银女愤然一击的威力惊人?
铿地一声骤然响起,首领忍者只觉整条手臂一震麻痹。虽说格挡了对方一击。可银女下一刀再度刺来。直叫他苦不堪言,左闪右避。
他很强。
在一言堂这最大的忍者组织中,亦是一等一的高手。此处率百余部下前来刺杀林泽。又岂会是浪得虚名之辈?
可通过刚才银女那可怕的杀虐手段,他深知银女是个极为可怕的人物。哪怕濒死,恐怕也有绝杀之力。故而一记偷袭得逞,他便迅速后退。打算跟银女打游击战,慢慢消耗她的鲜血与体力,然后再伺机夺命一击。岂料银女被自己刺中后,竟半点停顿也没有,如一道电光般窜向自己。展开可怕的连环攻击。
她。还是人吗?
她怎能比忍者还不怕死?比忍者还不怕痛?
难道,她从小经受的训练,比自己还要残酷?
他的猜测一点没错。银女儿时经历的事儿,又岂止比他残酷?简直要残酷百倍!
两个心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高手决战,哪怕战斗力处于同一条水平线上。高低胜负仍能在持久战后凸显出来。何况是眼前这个战斗力略逊一筹的首领忍者?
足足一分钟的密布攻击。首领忍者三处要害被刺伤。心脏右侧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更是被切开一条长达五公分的口子。鲜血从伤口汩汩冒出。忍者别说止血,连抵挡也极为吃力。眼看着便要死于银女那沾染无数鲜血的雪花匕首之下。
“哼!”
首领忍者被逼入绝境,猛地冷哼一声。双眸中精光暴涨,几乎以同归于尽地方式奋力一挑,拨开银女那凌厉狠辣地一击。抽身一转,反手向银女去势不止地身躯刺去。
扑哧!
首领忍者完全呆住了。
他本以为这一击不说彻底摆出困境,至少也能遏制银女那疯狂变态的攻势。可谁能料到,他一刀刺出。银女竟丝毫不避,迅速抬起左手抓住刀锋。任由刀锋割破她雪白的手心,那雪花匕首如死神镰刀一般穿透了首领忍者咽喉。
“唔——”
首领忍者不可置信地望向银女那张被银面掩盖的面庞。仿佛要看透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人一般,被银女握住的刀锋自然滑落。不甘心地跪倒在地,慢慢匍匐。
扑哧!
匕首从咽喉处拔出,银女随手扔掉那把沾染她鲜血的刀锋。抬起,细细打量那被割破两条口子的左手。整个人陷入一种诡谲的沉寂状态,一反常态地喃喃自语道:“又替林泽杀了一次人。受了一次伤。”
转身,银女收刀入袖,那张单纯干净的面庞上浮现一抹尽管有银面遮掩,仍一眼便能看透的纯纯小幸福:“他会不会爱我多一点?”
第614章 但愿人长久!
小林哥向来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说陪韩小艺睡觉,那就一定会陪。否则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在四九城扬名立万?
吃过早餐,吩咐仆人收拾餐厅。韩小宝很兢兢业业地光着膀子扑进雪地训练。一旁有陈瘸子看着,别说他本不想偷懒,即便想,也没这个机会。
须知。陈瘸子本不是个会收徒弟的人物。但既然收了,还是林泽提出的请求。他就会将师傅这个身份发挥得淋漓尽致。蒙混过关?醒醒吧。陈瘸子可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睡觉去。”林泽瞥了眼仍不死心,想趁机溜出门的韩小艺。一脸认真道。
“你先上去,我先去洗个澡。”韩小艺眨了眨眼睛。
“你房间不是有浴室吗?”林泽反问。
“不够大啦。”韩小艺撒娇道。“人家喜欢一边洗澡一边跳舞。”
“少扯淡。”林泽霸道地拉起她的纤细小手,毫不理会大小姐的挣扎,牵着她上楼。
别墅是韩镇北的。
却是韩家爹地第一个家。
当年韩镇北发家致富后,第一个念头便是买一栋又大又舒适的房子,好让这对姐弟能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就连二楼的三间主卧,也是韩小艺的最多。韩小宝次之。
将父亲的身份做到这个份上,韩镇北倒也没亏待这对姐弟。
被林泽绝了偷溜出门的心思,韩小艺索性凑合洗了个温水澡。不到半个钟头便穿着宽松的睡衣出来。只是她甫一开门,便瞧见早已宽衣解带,并独自躺在柔软大床上一角的林泽。登时顿足颤声道:“你——真的陪我睡?”
“我小林哥一口唾沫一个钉,啥时候说过假话?”林泽翻了个白眼,拍了拍床中央道。“快上来。”
“——”韩家大小姐慌神了。
她还没准备好啊!
而且,爹地才过世一周。她哪有这个心情?
若说换在半个月前,林泽任何时候有这方面的想法,甚至是大晚上的偷偷溜进自己房间。韩小艺也绝对不会拒绝。顶多半推半就地喊几声不要,然后就从了这个本性上风骚归风骚,但绝谈不上下流的牲口。
可如今。一方面她的确没这方面打算,另一方面则是实在没这个心情。故而站在原地满脸犯难。不知是该跟林泽解释清楚,还是直接发扬彪悍泼辣的姿态,将林泽轰赶出门。
前者——她觉得这样平铺直叙地阐述自己心情,多少有些伤人。何况还是眼前这个自己早已一颗芳心暗许的男人。
后者——她有舍不得这样一个机会。须知,林泽也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这次赶出去后,以后他未必还会钻自己被窝。
思来想去好半晌,见林泽一脸恍然起身,正欲下床离开的空挡,她一个嘤咛钻进被窝。半边身子贴在林泽左臂上,压低声音道:“林泽,就这么搂着我睡,好吗?”
语调中略带一丝哀求,更多的却是女人天生存在的媚态。
林泽心中咯噔一突,忙不迭苦笑起来。
是啊。
韩家大小姐终究不是银女。没银女那么毫无杂质地跟自己大被同眠。她是一个骄傲的大小姐,还是个什么都没做,但什么都懂的女孩儿。自己这般肆无忌惮地窝在她的床上,岂能让她一点歪心思都不想?
微微一笑,在她耳畔柔声戏谑道:“就好像我要把你如何似的。你太坏了。”
“——”韩小艺俏脸晕红,咬着柔唇嗔道。“若我不抢先表明态度,你会不动手动脚?”
“喂。你把我小林哥当成什么人啦?我是那种下流的猥琐大叔吗?”林泽面色一正,沉声道。“我根本就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啊呸!”韩小艺娇嗔道。“我若不反对,你真憋得住?真能安守本分?”
“这是自然。当然——”林泽口吻明显不如刚才坚挺,缓了缓道。“假若是你主动勾引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去死……”韩小艺轻哼一声,将头埋进林泽怀中,呼着热气道。“林泽。不管如何,我早已将你当做我唯一的男人。那种事情……也只是迟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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