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可是带着过百精英过来的。”副部长不解。
“别忘记了。这儿是华夏,不是东京。”幕僚长微微摇头。遗憾道。“若从一开始,我们便全力一击,以百人之力围剿,未必没一击得逞的机会。可现在,或许要请求支援才成。”
“请求支援?”副部长面色一凛,迷惑道。“你的意思是——”
“反正我来华夏的目的便是与他取得联系并合作,你这边的计划可以暂时搁浅,等我们谈妥了。或许我可以请求他出动绝世强者来刺杀他。”幕僚长轻叹一声,说道。“如今红部式微,若这次计划再失败。以后在一言堂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若逼不得已,我便亲自出手!”副部长神色一冷,凛然道。“我还真不信这小子能厉害到那种地步。”
幕僚长微微瞥他一眼,没有言语。
这位脾气够大,但能力不够的副部长若非沾了部长哥哥的光,恐怕也不过一个有勇无谋的匪类吧。这个念头甫一闪过脑海,便为红部的将来担忧不已。或许自己应该今早为自己的将来做准备?若真到了无力挽回的局面,也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
两人心中各怀心思,却谁也不再吱声。只是沉默地思考着接下来该做的事儿。
蹬蹬瞪!
楼下忽地传来一阵急促而紊乱的脚步声。除此之外,还有沉闷而凄厉地惨叫。见惯生死的两人立刻便听出这是人类濒死前的呼喊。不由眉头深锁,未等他们起身,身后便窜出两名红衣忍者。手握忍者刀向门外闪去。而剩余六人,则是以一个颇为古怪的姿势围聚在两人附近,做好最充分的准备。
渐渐地,门外激烈的碰撞惨叫声小了许多。可随着声音的减小,副部长的面色反而阴郁难看起来。正欲起身出门一看时,紧锁的房门猛地被撞开。
当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别的,正是方才多门出去的红衣忍者。
两人如断线风筝一般,破门而入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口鼻中鲜血狂喷,脸庞因陡然袭来的剧痛扭曲狰狞。浑身再无一丝力气支撑他们起身。只能痛苦地趴在地上抽搐。呻吟。
“来者何人?”副部长见状,暴怒起身,隔着前方的一名红衣忍者朝空无一人地门外怒吼。
他愤怒如斯,却还有些胆颤。
楼下四十余忍者呢?
他们不是分布在洋楼的各个区域么?
洋楼附近的暗哨呢?
为何有人闯入,却没人传来信息?
难道——这人将所有暗哨都猎杀了?并将楼下的忍者尽数杀害?
心念至此,副部长心头涌出一个荒诞的念头。对方到底有多少人,难道出动的是国家机器吗?否则的话,又如何闯入这铜墙铁壁的洋楼?
他话音甫落,门外便传来一道沉稳凌厉的脚步声。
噔。
噔。
每一记声响,皆敲打在副部长灵魂最深处。他的眉头在这一刻亦深深地锁了起来。一股无名怒火喷薄而出,双目如电地扫视着门外。等待着敌人的出现。
忽地。
一道浑身赤红,甚至连脸上亦涂满了鲜血的黑发男子踱步出现。
他右手提着一把鲜血淋漓的无柄刀锋。刀口正缓缓流淌着敌人的鲜血。随着男子的走动,在地面拖出一条并不平直的血线。直至他那并不魁梧高大的身躯占据门口。他才伸出左手,轻轻弹了弹刀锋。
叮。
清脆的声音响起,听上去却格外刺耳突兀。宛若自幽灵地府传来的声音一般。尤其是屋内的众人,皆被这个浑身沾满鲜血的男子震慑住。
他们手上都沾染过鲜血,也猎杀过敌人。包括那位久居高位,兵不血刃的幕僚长,也不止一次结束敌人的生命。可他很难想象眼前这个人,居然仅凭一己之力便破坏了整栋洋楼的防御。
他到底是人,还是恶魔?
“你就一个人?”副部长口吻中充满不可置信,放声喝道。
“你想有几个?”林泽淡漠地反问。
“他们都死了?”副部长颤声问道。
他身手不差,即便在高手如云的一言堂。他也算是有数的高手。
可他从未见过有人可以猎杀四十余红部精英。放眼整个日本,恐怕也只有一言堂内那位近三十年未曾出手的老供奉才有把握做到吧。可眼前这人,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啊。他如何来的这份能量?
“死?”
林泽闻言,似乎觉得这个字眼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忙不迭摇头,咧开嘴,露出八颗森然洁白的牙齿,寒声道:“我每一刀,都尽量让死神放慢脚步。想死?或许还要先受几个钟头的折磨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屋内剩余的八人却不寒而栗。尤其是副部长,面上流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勉力让自己沉稳下来,淡淡道:“你,就是林泽?”
“是我。”林泽咧嘴点头。
“你来的目的是——”
“用一种可以慢性死亡的方式杀你。”
嗖!
话音甫落,林泽提刀俯冲,房内登时刀光乍现,刺得人难以睁眼。
第617章 死神重生(中)
杀人是一件不道德,并极其残忍的事儿。
这个世界除了心理畸形的人,没人会想去杀人。即便杀了,也会受到强烈的道德谴责,睡不着,吃不下。每晚做恶梦。
这是一个初次杀人后的正常人的反应。
甚至于,许多初次杀人的正常人,会当场呕吐,连胆汁都吐出来。同样,这都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可事实上,这个世界除了心理畸形的人杀人后能获得快感,还有一批不正常的人可以杀人后没太强烈的负面情绪。甚至于,他们在杀多了,杀麻木了,能将杀人演变成一种艺术。
杀人艺术。
他们手中的利器像最优秀医生手中的手术刀。想刺哪儿刺哪儿,想切哪儿切哪儿。想让目标何时死,便何时死。
林泽是一个杀人杀到麻木的不正常的人。还是一个可以将杀人当成艺术去完成的疯子。
人屠。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获得这个贬义称谓的。
屋内有六个红衣忍者。早在之前与那两个红衣忍者交手时,他便知道这是几个实力远超白衣忍者的高手。所以他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每一次攻击都完美无缺。
战斗仅在持续三分钟后,便有四名红衣忍者的手腕被割破。深度割破。几乎只有一半骨头衔接着手臂。别说再度去握住武器抗衡林泽,连挪动一下,都担心手掌会从手臂上脱落下来。
剧烈的疼痛已无法掩盖他们内心泛起的强烈恐惧。
鲜血在流淌,疼痛袭遍全身。恐惧更是从灵魂深处折磨着他们。他们失去了攻击能力,也彻底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这一次他们所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他明明可以一刀刺死自己,可他没有。他只是轻描淡写地隔开了自己的手腕,割破了自己的动脉。让自己饱受痛楚,承受那汹涌滚出的鲜血。他们知道,即便林泽不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会因此流血而死,甚至是痛死。
砰!
剩余两名在一言堂颇受尊重的红衣忍者倒地。
这两人受伤的地方不是手臂,而是脚腕。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他们的裤脚,连鞋套里,也是那如泉水般的血水。触目惊心,让人不敢去瞧。
六名红衣忍者经过不到五分钟的搏杀,便被林泽这个恶魔摧残得失去战斗力。并饱受着他刀锋割破肌肤的痛楚。以及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恐惧折磨。
原本安详宁静的书房在这一刻变成阿鼻地狱,鲜血染红了地板,也喷溅在洁白的墙壁上。甚至连那一尘不染的茶几上,也被喷洒上了鲜血的血渍。仿佛艺术家那随性的泼墨涂鸦,颇具艺术观赏性。
只是,这种观赏性不是普通人能欣赏的。除了痴迷于杀戮,心脏如野兽般强大的变态。任何正常人瞧见这一幕都会胃部翻滚,会浑身虚脱。
副部长不是普通人,他手上也沾染了不少鲜血。可他终究还是个正常人,是个瞧见重口味画面会不舒服,不自在的有权有势的正常人。此刻,他的脸色已逐渐苍白起来。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按捺住内心深处的恐惧,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变得平稳:“你可知道,我是谁?”
“废话。”林泽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提着那把已不知道沾染多少鲜血的刀锋,徐步向副部长走去。
“该死的!”副部长怒喝一声,一把修长的弯曲忍者刀自沙发上拔起,狠狠地刺了出去。
叮!
林泽轻描淡写地提刀拨开,咧嘴寒声道:“有趣。”
言罢,他刀身一翻,以一个诡异弧度划出。原本以为这一刀会劈向自己手腕,副部长迅即变招,欲格挡林泽攻击,却不料在两刀即将触碰时,林泽手腕再度一转,竟是劈在了自己的腋下。
扑哧!
干净整齐地名牌西装被割破,腋下那极为敏感,极少接触空气的肌肤立刻被割破。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亦从胸腹处流淌而出。温热了身体,却冰凉了心脏。
左臂腋下受伤,副部长的肢体动作立刻滞缓下来。可他终究是一言堂一等一的高手。纵使不敌林泽这种疯子级别的绝世强者。却也不是能被秒杀的对手。他强忍着腋下的冰凉刺痛,再度翻刀格挡了林泽的攻势。林泽却一记穿心脚踹出。直接将他踢在墙壁上,而后重重地摔在了一侧的茶几上。
啪啦。
玻璃茶几被这暴力的摔打震碎。无数细微的玻璃渣刺入副部长身躯,令他剧痛难当,却又无处下手。
林泽仍是不疾不徐地向他挪动,无视副部长满面的惊恐绝望,抬起刀锋,朝他大腿刺去。
“啊——”副部长剧痛之下,终于放下矜持,痛苦地呼喊出声。绝望地求饶。“只要——只要你肯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
“是吗?”林泽手臂一拉,竟是轻巧地避开了对方的大动脉,硬生生切开了副部长的大腿肌肉。
鲜血狂喷而出,血腥程度丝毫不亚于电锯杀人狂。可林泽却面色阴寒,在停止的位置猛地一搅,再度痛得副部长浑身颤抖。别说反抗,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了。
扑哧!
拔出刀锋,一股血箭激射在墙壁之上。林泽却不再理会那位蜷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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