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绫轻声问道:“怎么了?”
“不困。”林泽说道。
“那我陪你睡?”薛白绫柔声问道。
“好!”林泽傻笑。
“你先看一会电视,我去洗澡。”
薛白绫抱着之前让人准备好的睡衣进入浴室。洗了个温水澡,又擦干了秀发后这才拉着林泽去睡觉。
床很舒服,很柔软。薛白绫侧躺着,那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挂满恬淡的温馨。让人看一眼便浑身舒服。林泽瞪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就熟睡过去。
见她睡着,薛白绫也顿感身心疲乏,脑子里也不想些什么,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漫射入室时,薛白绫缓缓睁开那双狐媚的美眸。下意识偏头,却发现枕边空无一人。
掀开毛毯坐起来,床头柜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干净的旗袍。充满了肥皂的香味。连那双因在菜市场沾满了污水的鞋子,也洁白干净地摆在床边。仿佛最优秀的贴身保姆做的一般。
薛白绫瞥一眼旗袍和鞋子,便放弃了穿昨儿准备的新衣服的想法。穿上衣服,鞋,薛白绫意外在柜子上发现一张纸条。是林泽留下的。
拿起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谢谢。
薛白绫莞尔。
做了昨晚那些这辈子也未必会做第二次的事儿,这句谢谢她受得起。
唇角微翘,薛白绫姿态雍容地坐在梳妆台前梳头。
瞧着镜子里那张颠倒众生的狐媚子脸,又联想昨儿做的那些事。薛白绫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顿时满屋含春,娇艳明媚:“我还真当了一天妈,他以后会不会叫我老姑婆?”
第770章 为什么而战?
陈雪琴提着大包小包钻出车厢,往一家高档咖啡屋走去。
包里没装任何漂亮衣服项链首饰,全是尿不湿进口奶粉以及婴儿用的生活品。
陈雪琴变了。
父亲死后,她变化不小。
麦长青死后,她变化惊人。
她开始学会责任心,学会如何报答别人。譬如凌红。
麦长青是替哥哥死的。作为陈雪琴最爱的男人,她不希望哥哥一辈子生活在自责中。她历尽千辛,才得到凌红的原谅。并偶尔陪凌红散步逛街,甚至不惜替诚诚换屎尿片。在往常,她是一个无法容忍衣服上有半点灰尘的矜贵女人。现在,她可以为哥哥,为还债而克服所有坏毛病。
来到咖啡屋时,诚诚已经嚎啕大哭起来。凌红正搂着襁褓中的小婴儿哄。见陈雪琴提着东西进来,忙不迭说道:“帮我冲瓶奶。刚才摔碎了奶瓶。孩子可能又饿了。”
“嗯。等一下。”陈雪琴放下包裹,手脚麻利地给孩子冲奶。又调了调温度,这才递给凌红。这才存在旁边逗着小婴儿:“诚诚乖,诚诚不哭,阿姨给你介绍小美女好不好?”
凌红将奶瓶口放进孩子口中,这才止住哭声。不由抬起头,嗔道:“你这丫头,诚诚才几个月,你就要给他介绍美女?”
“咯咯。”陈雪琴娇笑道。“咱们的小诚诚这么帅气,将来肯定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美男子。唉,也不知哪家闺女这么好运,能嫁给诚诚。”
凌红白了她一眼,白里透红的脸颊上透出浓浓的慈爱,一面喂孩子吃奶一面柔声道:“我只盼孩子能一生无忧,过简单快乐的生活就好。”
“安啦。谁敢欺负咱们诚诚?他阿姨我第一个不愿意。再说,有我哥——”
“雪琴!”凌红脸色微变,美眸中透出一丝怨愤,冷硬道。“我跟你做朋友。不代表原谅他。以后我们出来喝喝茶聊聊天没关系。但你若再提他,我们连朋友也没得做!”
“哇——”
也不知是感受到母亲的情绪波动还是如何,原本恬静吃奶的小婴儿又是哇哇大哭起来。陈雪琴见状着急道:“不说不说,我保证以后不说。你吓到孩子啦。”
说罢便扮鬼脸逗孩子,那小家伙倒也颇吃陈雪琴那套。竟真的止住哭声,专心吃东西。
凌红目中透出一丝异色,一闪即逝。旋即也是逗弄着孩子,哼着童谣哄儿子。
孩子好不容易吃饱了睡着了,凌红轻手轻脚将孩子放入推车,这才长吁一声,跟陈雪琴喝咖啡聊天。但声音不大,生怕惊扰孩子。
聊了不到十分钟,房门忽地被轻轻敲响。凌红眼眸中掠过一丝好奇,陈雪琴则微笑道:“都说不要打扰我们,也不知道谁这么不识趣。”说罢便走到门口开门。
甫一瞧见门口的男子,陈雪琴便惊讶喊道:“哥,你来啦。”
陈逸飞莞尔笑道:“怎么,不欢迎哥吗?”
“不欢迎!”
一道阴寒恶毒的声音自屋内传来,凌红哗啦起身,凌厉的目光盯着陈逸飞,阴冷道:“滚!”
陈逸飞表情微变,苦涩道:“小红,我只是想看看孩子。”
“你凭什么看?”凌红加大音量,吼道。“你有什么资格看?”
“我——”素来能言善辩的陈逸飞哑口无言,不知如何接话。
“凌姐。你别激动,别生气。别把孩子吵醒了。”陈雪琴忙不迭拉住情绪激动的凌红,脸上满是矛盾。
“小红,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恨我害死长青。”陈逸飞面露颓丧,轻声道。“我只希望能补偿你,你可以恨我,但我跟长青约定过。他有了孩子,我就给当他孩子的干爹。”
他从怀里取出一封红包,颤声道:“你可以不让他认我干爹,但——请你收下这个红包好吗?你折磨我没关系,请别折磨自己好吗?”
凌红呆住了。
目光复杂地盯着陈逸飞,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可脸上的怨毒仍是丝毫不减,良久,她才挣开陈雪琴,低沉道:“红包我替长青收下。但是——”她神色猛地一冷,恶毒道。“离我远点!我一辈子都不想见你!”
陈雪琴忙不迭从哥哥手中拿过红包,放进孩子的车车里。蹲在车车旁轻声道:“诚诚,这是你爸爸的兄弟给你的红包。阿姨和你的亲人都希望你能幸福快乐的成长。”
陈逸飞闻言,脚步往前轻轻挪动。眼眸中一片柔软,刚欲张嘴,却听凌红冷厉道:“走开!”
陈逸飞面露失望之色,轻轻点头道:“你们聊,我先走了。”他退到门口,又是十分不舍地说道。“小红。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让雪琴告诉我。”
“滚!”
咖啡杯砸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顿时又将小孩儿惊醒。
陈雪琴快速抱起嚎啕大哭的孩子,卖力哄着。脸上略微不满地说道:“凌姐,你就算再恨我哥,也不用吵醒孩子吧?真是的。”
凌红木讷地站在原地,神色怅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陈雪琴的卖力逗弄下,小婴儿终于不哭了。凌红却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干坐了一会儿,凌红冲陈雪琴歉意道:“雪琴,对不起,我有点累了。先和孩子回家。下次再约你。”
“那——”陈雪琴遗憾道。“好吧。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再逛街。不过先说好。以后就算生气,也不许吓到孩子。不让我这个阿姨跟你没玩!”
凌红苦笑一声,说道:“要是不说,人家还以为你是诚诚老妈呢。”
“瞎说!”陈雪琴吓了一跳,嗔道。“我哪有那么老?”
“你迟早也是要生孩子的。谁跟你说当妈就一定会老?”凌红没好气地说道,似乎心情也好了。抱起车车里的孩子,说道。“我们走吧。”
出了咖啡屋,陈雪琴亲自替凌红开车门,又叮嘱凌红别乱发脾气。这才招手道:“回家了给我电话,记住,别乱生气。就算当妈了,也要好好保养自己。我可不喜欢跟个黄脸婆逛街!”
凌红嗔道:“啰嗦。我看啊,你还是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免得天天麻烦我!”
陈雪琴眼里掠过一丝复杂之色,倒也没撒娇,笑道:“回去吧。我再去逛逛。”
陈雪琴走后,凌红瞥一眼后车上的诚诚,脸上闪过一道决然之色,旋即又是柔情无限,冲孩子说道。“诚诚,你愿意陪妈妈一起给爸爸报仇吗?”
小婴儿摇着肉呼呼的小手,满脸纯真。
“我的乖孩子……”
……
陈逸飞回到车上,面色沉凝地往嘴里放了一支烟,却没抽。
驾驶座上的天下第二淡淡道:“之前不是不放心陈雪琴靠近凌红吗?怎么不担心了?”
“雪琴不是个藏得住心事的女孩。”陈逸飞摇头。“之前我也只是怀疑凌红知道我的事儿。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未必知道。”
“为什么?难道因为她没告诉陈雪琴?”天下第二问道。
“就算他知道。也未必敢说。”陈逸飞淡淡道。“说了,她就没秘密了。何况,你认为她会相信凌红而不相信我?”
天下第二微微一愣,旋即问道:“既然她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说。那你怎么判断她未必知道?”
“她态度太强硬了。”陈逸飞微微凝眉,说道。“若她知道我的事儿,她是应该接近我的。不接近我。她拿什么报仇?而我主动接近她,她却无比强硬地拒绝。想必。她是真的希望一辈子不与我见面吧。”
“这么说来,她是真的不知道了?”天下第二问道。
“也许吧。”陈逸飞淡淡道。“她没跟雪琴说,也不愿意接近我。这些日子也一直躲在家里带小孩。没什么事儿几乎不出门。我只能这样解释。”
正当天下第二再欲说什么事,陈逸飞又是摇头笑道:“当然。凡事无绝对。我只能大致判断她不知道麦长青是怎么死的。没有实际证据。我如何做最终判断?”
小心驶得万年船。正因为他的谨慎,他才能花十年毒死陈雪琴的父亲。没有足够的定力和城府,谁做得到?
“若她知道。你怎么办?”天下第二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怎么做?”陈逸飞双目一亮,旋即又是暗淡了下去,呢喃道。“这可真是让人难以决定的事儿啊。”
“我不杀女人。”天下第二说道。
“那是你。”陈逸飞微微眯起双眸,唇角微微上翘,一字字道。“我只关心我的干儿子。别的人,我为什么要理会?”
……
林泽嘴角叼着烟卷,身上系着围裙,正热火朝天地炒菜。迅速炒了三道下酒菜,忙不迭端到餐厅。加入拼酒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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