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心菲递给“火灵鸟”第十五块蘑菇后,娇声道:“灵儿,听话呀。只要你乖乖跟着我,保证剩下的蘑菇都是你的。”
“火灵鸟”真不愧通灵飞禽,竟点了下鸟头,看来它已熟悉了南宫心菲的每个言行的意思。
李笑天轻笑道:“菲妹,好了。你终于得到一只‘火灵鸟’了。我看它应该是雌的,若哪天遇到丐帮的那只,而它正巧是雄的话。呵呵,说不定可以配成一对呢。”
南宫心菲一惊,道:“哥哥,若是那样,灵儿不是要跟着那只‘火灵鸟’跑了吗?”
蔡思雯这时插道:“心菲,这你就不知道了。不要说‘火灵鸟’,就是一般的飞禽走兽,它们有个普遍存在的现象,就是雌性的会吸引雄性的,而后者往往会跟着前者走。呵呵,如果碰到丐帮的那只,你或许会赚来一只呢。”
南宫心菲高兴地道:“蔡姨,真的?那太好了,可是……若是那样,丐帮不要生菲儿地气吗。”神情一萎,不说下去了。
蔡思雯拍了她一下,轻笑道:“你呀,咱们都是猜测而已,哪会那么容易真的那样。”
南宫心菲情绪变得真快,立刻道:“蔡姨说的是。灵儿,你乖乖地呆在肩膀上,过一会,我再给你蘑菇吃。”
几人看到“火灵鸟”听南宫心菲的话了,也就不再嘻闹下去,一齐向树林边冲去。
一出森林,几人即看到了周围的情况,除了树林这面,其他三面竟然都是高山,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个三面环山的谷地。谷中山石林立,灰蒙蒙的。
这片山谷非常宽广,从三面山势的走向来看,越往南面越窄,这片树林与南面的高山的距离不少于十里。
几人脸上都是失望之色,伊刚哇哇大叫道:“咱们怎么到了这样的鬼地方,比俺家的花溪镇还要衰。玩了,俺走出花溪镇都要翻过三座山,要从这里走出去,还不知道哪年呢。”
众人都与他的心情一样,想要退回去是不可能了,他们宁愿往前走,也不愿再在身后的树立里受折磨。
蔡思雯眉目一动,道:“伊刚,你的老家在眉州是吗?花溪门是不是就在花溪镇上?”
伊刚摸着头皮想了一会,道:“俺不知道。俺那时只知道陪着娘亲种地,其他的事都不知道。不过,花溪镇有东西之分。俺家在东边,西边的那个在大山的西边。俺从来没有去过。”
蔡思雯好像不死心,又道:“那你可听说西边的花溪镇上有没有姑娘很多的地方?”
伊刚想了一下,摇下头后又突然道:“哦,俺想到了。俺家隔壁的大叔有次从山外回来,他一直不断叹气。俺问他,半天后他才神秘兮兮地告诉俺,她说西边花溪镇上有个用姑娘做生意的地方。在那里,许多女孩子都过得很惨,好像经常陪男人说笑。”
李笑天几人一听,都禁不住笑起来,李笑天笑道:“伊兄,你说的地方一定是青楼。那些姑娘可不是陪人说笑的,而是”
胳膊突然被张雨芝捏了一下,吃痛之下,李笑天才意识到自己说到了张大美人的禁忌,急忙住口。
蔡思雯的脸上则一点笑容没有,李笑天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不由问道:“蔡姑娘,你有什么发现?”
蔡思雯面色凝重,道:“李公子,你在大会上也见到花溪门的门主欧阳雪了。你别看她好像二十六七的模样,其实已经快到五十岁了。你们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淫娃荡妇会是贱妾的师姐吧?”
李笑天几人闻言,全都大吃一惊。古逢春一脸鄙弃之色,道:“‘狂花’欧阳雪在三十年前陡然出现江湖,没人知道她的来历。此女极擅‘采阳补阴’之术,不知多少少年男子栽在她的手里。后来竟还开门立户,成立了花溪门。要不是该门地处偏远之地,早就被正道武林打压多少次了。真没想到,她竟是雪山派的人。”
张雨芝问道:“蔡姨,她为何离开雪山派呢?还有,这样邪恶的门派怎么可能参加武林大会呢?”
蔡思雯面色一变,心痛地道:“那时家师‘雪山姥姥’已经独居‘雪玉峰’而不理派中之事,师公因此就成了掌门。谁也想不到,大师姐会色诱师公。尚幸师公内功精深,没有失了理智,为美色所迷惑。师公是个非常固执的人,并没有掩盖事实。第二日就把大师姐的丑恶行为公布于全派,并当众把大师姐逐出师门。其实她平时的为人并不错,不知为何会对师公做出那样的事。当她被逐出雪山派之后,整个人都变了,竟然练成‘采阳补阴’的邪术,盗取别人功力。”
顿了一下,脸上一片痛惜之色,继续道:“至于花溪门这样的邪恶门派为何能够参加武林大会,其实这与魔教相似。因为对抗扶桑武林是朝廷与整个中土武林的事。若只凭朝廷与正道武林的实力,完败扶桑武林的把握并不大。因而朝廷为了保住大宋江山,为了大宋朝廷,就把邪道武林也计算在内了。朝廷非常清楚,中土武林中,正邪两道的实力不相上下,若两道都来抗击扶桑武林,其把握几乎是十成。基于这样的目的,花溪门自然会被武林大会所容了。”
古逢春担心地道:“主人,朝廷集合两道武林共抗扶桑武林之举,以逢春看来,并不那么简单。可惜南宫世家被南宫维正父子控制了,否则能不参加‘扬宋武盟’就不要参加。天下大局这么乱,积蓄实力待机而发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李笑天暗叹道:“但愿南宫伯父、朱伯伯等人能够顺利接出伯母与三婶,之后能够沉住气,暂避锋芒,等待机会再夺回南宫世家。笑天担心南宫靖爷爷看了南宫伯父的留书后,会在气怒交加之际,向南宫维正下手。若那样的话,南宫世家以后的局面真不知会成为什么样子。”
伊刚嘎嘎道:“俺老伊的肚子都叫了,咱们快进谷中找点东西吃吧。”
经伊刚一叫,他们也觉得饥肠辘辘了,伊刚当先向谷中走去,牵着的马儿倒精神抖擞,满地的青草让它们的肚子一直饱饱的。
深入半里地,适应了谷地的昏暗,他们也都加快了向前的速度。随着不断的深入,谷地除了一块一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头外,地上的荒草竟越来越少。
当他们深入到七八里的时候,青色的石头都变成了红褐色,除了石头外,地上什么都没有。非常奇怪,地面比谷口还要潮湿,竟然寸草不生。不仅如此,从他们进入谷地以来,连一只活物都没有发现。
突然,南宫心菲肩上的“火灵鸟”急剧地颤抖一番,腾得飞离她的肩头,没等南宫心菲发急,“火灵鸟”好像突然受到惊吓一样,嘶鸣一声后,颤巍巍地跌飞回南宫心菲的肩头。
南宫心菲心疼万分,把“火灵鸟”轻轻托在手里,它竟没有挣扎,还用它那可爱的红喙轻啄着南宫心菲的玉手,亲昵非常。
李笑天惊讶不已,“火灵鸟”突然有这样的变化,绝非凭缘无故。几人顿时警惕起来,放慢速度。
几人又前进一里来路,眼看再走两里就可以到达正南面的高上。这里的山势已经与谷口大不一样。西、东两面的山壁向中间缩窄了很多,之间的宽度已不过十来丈。
李笑天忽然停了下来,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潮湿的空气竟让他略微有些气闷,心下一惊,道:“大家快拿出几个药团放在鼻子前面,减慢呼吸,记住,谁要是觉得胸闷,就告诉我一声。我担心它是”
南宫心菲突然插道:“悠杀黑瘴!”
古逢春与蔡思雯二人面色一变,柳怜卿欲言又止,伊刚浑然不知厉害,张雨芝则不解地问道:“天弟,什么是‘悠杀黑瘴’?”
李笑天看了几人一眼,一点忧虑之色都没有,随意道:“姐姐,‘悠杀黑瘴’就是‘千蔓藤’腐烂后经过百年淤积而成的瘴气,吸入多了,会使人的内腑经脉紊乱,甚至影响寿命。我曾在襄城与郾城之间的一座小庙门前遇到过。”
南宫心菲急声道:“哥哥,怎么办?上次我们是用湿布在鼻子之上敷上半工夫才彻底去除它的,现在可没有水呀。”
古逢春沮丧道:“逢春早年也遇到过这种毒瘴,去除的法子也是这样的。真奇怪,这个山谷那么潮湿,怎么连一个山溪都没有呢。只要有个小水潭也行,咱们只要把湿布敷在鼻子上,半个时辰就没事了。这样下去,咱们会气血亏损的。”
伊刚见除了李笑天之外,众人都是一副束手无策的忧虑模样,哈哈一笑道:“看你们平时好像挺有点子的,怎么这会就被这么容易的事给难道了。”
柳怜卿嘲讽道:“大个子,你不会又想到什么馊主意了吧。哦,是不是你想从一边的山壁爬上去,看看上面有没有是吗?你醒醒吧,两边的悬崖峭壁都高入云端,你有那个本事上去吗。这么陡峭,就是天下第一流的轻功,恐怕也会毫无用处,一筹莫展。”
伊刚面不改色,憨笑道:“弟妹啊,你干嘛这样瞧不起我。哈哈,俺老伊的法子太妙了,你难道真的不想听。如果不听,呆会可不要向笑天要湿布呀。”
蔡思雯催促道:“伊刚,好了,你快说说你的妙法吧。”
伊刚可不敢得罪这个平时对他们的衣食起居非常操心的女人,她仁慈、亲切的态度让他“惧怕女人”的习惯每每几乎失守,所以当她出现时,他多会乖乖呆在一边。
这时,柳怜卿也不因为那句“弟妹”感到心跳了,支起耳朵,听伊刚说出妙法。
伊刚见自己第一次在众人的面前如此显摆,不由得意道:“方法很简单,就是我们从身上撕下几块布,把它们在俺老伊的尿里泡一下,不就成了湿布了吗。在没有别的办法之下,俺老伊的法子最妙了。俺”
柳怜卿杏眉一竖,娇叱道:“住口!好你个浑大个子,原来你是在耍姑奶奶!看我不割下你的大舌头!”
其余人则没有她这样的反应,都沉思起来,而李笑天则轻笑道:“卿儿,别闹了。伊兄的法子在这种情况之下,也不失为一个绝妙的好方法。”
听李笑天这么一说,伊刚面色顿由尴尬转为一喜,柳怜卿则委屈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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