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禅道心经’!”净心的眼中一片吃惊之色,凝声道,“拳出无声,无色无相。李施主,贫尼已能肯定施主所练之武学就是‘神僧’无名大师所创的‘禅道心经’!”
众人一阵吃惊,同时疑惑不解。“禅道心经”是无名在修为达到大圆满的巅峰之后所创下的融合禅宗和道家两系武学奥义的旷世武学,知道这宗武学名称的也仅有 “神道”元度和净心的师祖等少数几人。现今还能记得这个消失两百年的武学的人也只存在梵天门、神道门和慈心庵的嫡传弟子中间,外人自然没有听说过。
不过,他们虽然没有听说过“禅道心经”,但却能从净心的神情和口气看出一点,那就是“禅道心经”绝对比“心相无诀”强!
众人的脸色骤变,心跳加快!
“心相无诀”是梵天门独有的不世武技,与“梵天禅气”同列两大镇派绝学,在当世所有绝强武功中,属于有数超强武学的级别。
而“禅道心经”竟然比“心相无诀”还要牛,后者似乎更加厉害,这怎不让人心惊!
李笑天虽然同样心惊,但程度远比众人轻,同时他有个疑问,他觉得他所习练的《一切在我》并不是单纯的“禅道心经”,或者说《一切在我》的文字和经脉运行图是“禅道心经”的内容,但被他多年习练下来,已经变了样,单单体内数度变异的真气就让李笑天坚信不疑,他的武学道路绝对偏离了“禅道心经”。
心下虽然有了这种想法,但还是禁不住问了出来:“净心师太,‘禅道心经’与‘心相无诀’的区别在什么地方?修习‘禅道心经’的人真气与常人有什么不同吗?”
净心沉思片刻后,摇头说道:“李施主,贫尼也只是在师尊跟前听她提到过‘禅道心经’,好像她老人家也不知道这宗武学究竟与‘心相无诀’有何不同。其实,除了无名神僧外,估计再没有一个人知道‘禅道心经’的底细了,即使元度道长也不例外。”
扫了李笑天一眼后,突然轻啊一声,续道:“对了,现在李施主修习了这宗绝学,贫尼相信施主将来终会悟透它的精髓,那时自然能够知晓二者的区别。”
顿了一顿后,继续道:“至于修习‘禅道心经’之人的真气,对于这一点,贫尼倒可以告诉施主一点家师的推断。”
李笑天一听,心中一突,心情顿时紧张起来,既希望净心说的情况与自己的体内的真气变异情形一样,同时又不希望自己所习练的就是“禅道心经”既定的轨迹。
他虽然为人洒脱,很多事不很在意,追求率性而为,但当他站到了强者的位置上后,他发觉肩上的责任反而更重了,也更加明白了一点:要实现一个又一个看似不可能的抱负,你必须一次次比别人更强!直至站到这个世界的最高点!
因而,此时他想到,既然“隐僧”无名能够创出“禅道心经”,而当时还有天魔宫宫主、“神道”元度、慈心庵庵主等人与他相比也不逊色多少,说明别人也拥有与他相差不多的旷世绝学和武学智慧,他如果沿着“禅道心经”既定的道路走,世上必定还有与此相当甚至更厉害的武学。
现在“禅道心经”出世了,谁知道天魔宫的残余弟子、神道门和慈心庵甚至邪道中是否也会随之出现同级别甚至更高强的武功绝学。
怀着这样矛盾的想法,李笑天看向净心的目光有些游离不定。净心似乎再次陷入对“禅道心经”的崇慕中,并没有注意到李笑天的异样。
“‘禅道心经’融合禅宗和道家之长,兼蓄禅宗之庄严宽厚和道家的飘逸轻灵,使佛性和道性相融汇,二气二用,二气一用,一气二用,一气一用。这宗武学可分四个层次,如果能够练到二气合一,产生新的真气,就达到了这宗武学的至境,超脱天人之境的大圆满阶段也不无可能!”
净心徐徐说来,语调舒缓,虽然没有用上真气,众人却似乎能从她的话里感悟到一丝武学的真谛,每人都觉得自己的武功境界似乎有了一丝提高。
寥寥几句就能有如斯效果,若是由无名当面教授众人,众人的武功绝对会立刻有一个质的提升!
李笑天听得心中一动,但悬着的心还没有放心下来,抓住一点再次问道:“师太,产生的新真气是什么样子,与其他人的真气相差很大吗?”
净心这时已经明白李笑天为何一直围绕这点询问,原来他是想弄明白自身的真气,然而她知道她的话将使李笑天失望了:“李施主,贫尼明白你的困惑,但贫尼却要遗憾的告诉施主,依靠家师的武学见识,她老人家很肯定判断佛性和道性真气融合后产生的新真气,除了更加接近自然,比大部分真气更加强大一些之外,并没有其他区别。”
李笑天一听,心里虽然有点失望,但更多的是惊喜,他相信以神尼无垢的修为判断出来的东西十有八九是不会错的,既然神尼说佛性和道性融合后的真气与一般真气区别不大,则说明他体内数度变异的真气已经不同于佛性和道性融合后的真气,也就是说他的武道之途已经不是“禅道心经”既定的轨迹。
从另一面说,即使“隐僧”无名活着出现在李笑天面前,也就是那个写下“禅道心经”(也即《一切在我》)的神僧亲自试探李笑天的修为,也看不出他的武学来历了!
这时,李笑天有了十成把握确定自己走上了不同于“心相无诀”和“禅道心经”的武学道路,也不同于世上其他所有习武之人的武道之途。
他的武学成就不可测度,福祸难测,但同样充满挑战,独树一帜,激起他身体内的男人血性,进军前无古人也肯定后无来者的武道极境!
他松了口气!
淡淡的笑容再次从他嘴角溢出!
众人也注意到李笑天的异样,刚想询问,突见他脸上的笑容一敛,仿佛根本没有出现似的,被一片冷峻的神色所代替。
目中再次充满了无边的杀意!
“南宫伯父,老哥哥可曾回来?”李笑天冰冷地问道。
南宫端平阅人无数,知道李笑天已从武功大进的喜悦中清醒过来,想到了东方玉倩被挟持的事,于是应道:“贤侄,陈前辈在峨嵋之战时,接到山下丐帮分舵传书,下山后至今未回。昨日接到他的传信,原来附近一个分舵被秘盟的人挑了一半,他赶到时就被几个比他身手稍微逊色一些的高手困住了,没有赶回来。他信中还说, ‘虚僧’无我大师好像也遭到了不明高手的伏击,受了轻伤,如今正在回山向‘圣僧’云空大师赴命。‘酒仙’令狐前辈似乎恰好在云空大师的归隐之处停留,因此陈前辈得知峨嵋之战结束,秘盟不再威胁峨嵋派但却可能向其他正道帮派伺机出手之后,就与虚僧相会,一起到圣僧面前接受机宜,以应付为今之乱局。”
李笑天微皱着眉头,沉声说道:“秘盟太嚣张了!莫霸天仗着一身超绝修为和‘一剑诛天’的剑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若再让他如此横行无忌,为所欲为,我正义势力必被逐渐蚕食殆尽!”
眼中厉芒一闪,喝道:“天组伤亡如何?说给我听!”
语气虽然不是很重,但给人的却是必须严正回答的感觉。李笑天虽然没有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子,但众人还是能从这短短的一句话中感觉到他的变化,一股无形的威压铺射开来,李笑天的领袖气质暴涨。
南宫端平心神一紧,刚要躬身回答,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主人,老奴来迟了!”
不用回头,众人都知道“木居客”古逢春从偏奔来过来,方才独院倒塌,动静非常大,也波及到偏院,只是峨嵋派后殿各个独院之间回廊颇多,古逢春一时不能过来。
古逢春的双目被一圈白布蒙着,凝固的血迹唤起众人的记忆,莫霸天的“目光杀人”之技让众人心有余悸。
古逢春后面的二人更加惨,轩辕长兴双臂全折,绷着吊带的样子让人愤怒不已,这是“玉佛”印真所造成的重伤,在天组的账单上,印真已归入必然杀之的对象!
而杜伯阳的惨象更加让人愤怒,他的两臂已经失去,从此再也不能施展傲视天下的“战刀刀法”,这么重的创伤出自秘盟盟主“魔尊”莫霸天之手。自然,天组的诛杀清单上多了莫霸天的名字!
李笑天数目有些湿润,但脸色却更加冰冷,身上的杀气形同实质,尽管李笑天没有刻意外放,身边的人仍有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杜老哥、二长老和古老,你们放心,你们的仇天组绝对会为你们报!不管他是什么人,就算是天魔重生,我李笑天发誓也要把他斩在剑下!”
李笑天的话掷地有声,古逢春三人感动不已,杜伯阳的脸上一片苦涩,说道:“李兄弟,你有这份心,我们非常欣慰!仇我们当然要报,但秘盟和莫霸天的实力太强,如果硬碰,我们绝对会吃大亏,因此,天组近期最好不要直接接触秘盟,我担心莫霸天巴不得天组找上他们,然后堂而皇之的对付我们!”
李笑天也明白这个道理,当下点了点头,心里却做着不一样的决定。等待是最难熬的事情,若等待下去,秘盟的实力只会越来越强,到时必然更加难以对付,因此他必须想出一个有效的法子,在抑制秘盟壮大之际,打击对方,退避不是长久之计,也将会削弱己方的士气!
黄昏时分,李笑天等人正在商议今后计划之时,前殿突然奔来一人,衣衫破烂并带着斑斑血迹,边跑边叫道:“禀报组长,手下接江浙情报组传书,杨淮世家遭到宋南星带领的秘盟高手围困,形势危急!”
李笑天无不色变,虽然杨淮世家曾经隶属于南盟,秘盟出现后,态度不明,但这个世家的人行为还算规矩,并没有多少江湖恶迹,在如今正道势微的情形下,它绝对是争取的最佳的对象,如果有杨淮世家的加入,正义势力必然增强不少。
“快!备马!等等!”李笑天起身之后向外迈出的步伐一停,“宋南星何时开始围困杨淮世家?”
来人显然在来路上受到秘盟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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