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品一听,“啊”了一声,没再接话。
这也很好理解,试想,对文事不感兴趣的南宫品,又怎么能那么容易从齐大先生的著作上,想到李笑天是通过这个途径了解齐大先生呢。
其实,南宫品虽然家居洛阳,但由于自小不爱文事,他对早年闻名洛阳内外的齐大先生,也只是知其很有名望,是个学问极深的读书之人,其他的他也知之不多。
“李大哥,你既然对台上那个身穿青色儒衫的老先生有所了解,你还是快点说说吧!”
一旁的南宫心菲见李笑天自称对齐大先生了解不少,而李笑天又说是从齐大先生的著作中得知他的情况,她也十分好奇。
虽然对于齐大先生的名字,南宫心菲也曾听过不少,其所行之事也略知一二,但他的书,他可从没看过。
“菲妹,小兄也是从齐大先生的两部著作《鸿鹄燕雀志》和《叔伯语记》中,得知他的为人。”
说到这儿,李笑天顿了顿一下后,又道:
“这位齐大先生,名元圣,现居首阳山。
你们说他已十多年未出首阳山十里方圆,这个笑天不知。
但从他的著作和他的传闻来看,笑天很是佩服这位学问大家。
这位齐元圣老先生,不但在学问上有着不凡的成就,而且其人品气节也向为众多儒林人士所尊敬。
他原本并不住在首阳山畔,由于他特别欣赏和称赞商末孤竹国君两子伯夷、叔齐二人避身首阳山、宁死不食周粟的节操,因此,三十年前自江南秀丽之地信州,迁入洛阳之北首阳山。
此后,他筑庐山畔,研文琢章、著书立说,做起学问。”
说着,李笑天将脸转向南宫品兄妹二人,又道:
“怎么样?
笑天说的是否正确?”
“哈哈!
笑天,你说的大概不会错了。
你说呢?
小妹!”
南宫品拍了李笑天的肩膀几下,笑着说道。
“大哥,李大哥说话向来有根有据,这次又怎会说错呢。
你快给我们说一下另外七人都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见南宫心菲对李笑天如此信任,南宫品自己对齐元圣了解的也不多,自不好再说。
因此,他就依着南宫心菲的话,将另外七人向李笑天和南宫心菲二人介绍一番。
其实,南宫心菲对另外七人也都有所耳闻,不过这些人都是洛阳地面上几近隐退的当世文豪,其兄南宫品对洛阳的物事了解远于几乎是足不出户的南宫心菲。
从见闻上来说,南宫品虽然不喜文事,但对洛阳各界的名流熟悉程度,自然超过南宫心菲很多。
此时,台上司仪已宣布,一盏茶时光后,将在台上举行洛阳花会开幕仪式的重头戏——开幕演出!
因此,在这个空当,南宫品将坐在第三排椅子上除了齐元圣之外的七人的情况,向李笑天和南宫心菲二人进行了一番介绍。
关林晁老夫子,名孟之,今年已近古稀之龄,世居洛阳城西南关林镇。
此人很有学识,名声仅次于齐元圣。
比靠三国蜀将关羽祠庙,他建筑一处宅院,传书授徒。
据说,到今年,出自他门下的官宦显贵和儒林大豪,已不下数十位。
洛阳东城“桃李斋”主人秦斋主,名仪。
这秦仪素爱桃李柳花,其居室四周内外遍植桃李柳杏。
每当阳春时节,其居处四周桃红柳绿,李香草青,粉蝶纷飞,鸟啼烟柳,燕剪碧波。
他自命名居处“桃李斋”。
此斋与其南方半里处一湾小湖之间,也全是他所植的桃李柳杏。
不仅春夏时节,即使是秋冬节令,他的居处四周的桃李柳林,都成了他的读书休闲之处。
秦仪以其桃李诗画最为世人称道。
汝州“白衣客”姜先生,名逸远。
这姜逸远是八人在中仅有的亦文亦武之人。
他不但武功自有称绝之处,而且文才也是令世人赞叹。
据闻此人,在武事上往往能触类旁通,半个时辰就能学会别人半天才能学会的招术;而他在文事上,更是才思敏捷,咏人叹物,常常能信手拈来。
另外,此人对乐理也有而很深的造诣。
由于姜逸远常年身着白衣,而且每次出现在有关文武之事的场面上,都是稍现即逝,从不过多久留。
因此,他给人留下诸事都如匆匆过客的印象,“白衣客”也就成了他在世人心中的名号。
不过,他也有个例外,就是担任洛阳花会的评委。
虽然他一向不热心公众场合,但洛阳官府和花会主办方的多次邀请,使他盛情难却,也只好答应出任“花女大会”的一名评委。
当然,那么多在洛阳身份地位绝高的人邀请他,也给足了他的面子。
何况与他同为洛阳花会特邀嘉宾的,还有比他名声更著的人物呢。
……
片刻时光,南宫品已将八人介绍完毕,他刚想与李笑天再说几句,就听身旁的南宫心菲突然“咦”了一声,他不由转目望去。
第三卷 花女大会 第01章 会场风波
目光所及之处,南宫品只看到南宫心菲一脸失望之色,其他并无所见。
于是,他带着一丝疑惑,向南宫心菲问道:
“小妹,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为何东张西望,一脸失望呢?”
“大哥,我刚才看到三叔和小义在左边的人群里,可是还没等我招呼他们,他们就不见了。”
说完,她低下头,叹了口气后,突然又抬起头来,向李笑天问道:
“李大哥,你难道没看到三叔和小义他们两人吗?
他们就在左边十丈来远的地方。”
李笑天见南宫心菲脸色和话中都是失望之意,当下应道:
“我也没注意,可能他们在那儿出现过,不过,菲妹你不用失望,今天这里的人多,即使你和他们打了招呼,他们也不容易过来。
我看他们定是在人群里转到别处了。”
听李笑天一说,南宫品也向南宫心菲说道:
“小妹,笑天说的不错!
三叔与小义在一块,行动方便。
如果我们五人在一起,行动起来反而不便。”
南宫心菲见李笑天和南宫品二人都说的很在情理,她的失望心情顿时一扫而去,脸上随即“嘻嘻”地向李笑天问道:
“李大哥,刚才大哥最后向你说了什么,告诉菲儿好吗?”
李笑天刚想应话,就当他嘴角张开,刚要说话之时,就见南宫品突然“咳、咳”两声!
他立刻意识到,刚才南宫品低声向他所道之言,绝不是可以随便在这种场合说出的。
不过,李笑天张口欲言的举动和南宫品的突然咳嗽,落在南宫心菲的眼里,却惹得她一阵娇嚷:
“快说吗,李大哥。
你别怕大哥,说几句话,又不是做坏事,你只管告诉小妹好了。
我才不怕他呢……”
就当南宫心菲高昂芳首,鼓起香腮,一副“义正词严、大义凛然”之状地说着时,高台上突然响起了鼓锣之时。
原来一盏热茶的时间已过,台上的演出即将开始。
刚才的锣鼓声就是现在正站在高台两边的十几位锣鼓手所发。
锣鼓响了数息后,停了下来。
此刻,原本已经下了高台的司仪,又重新站在了高台的中央。
只听他高声说道:
“有请知府刘大人致开幕词!
请鼓掌!”
啪!
啪!
啪!
啪!
……
当掌声变得微弱之际,洛阳知府刘文进那中气还算不错的声音才传向全场:
“诸位!
欢迎来到洛阳,参加本次花会!
在本府和洛阳花会其他个主办人员的共同参与之下,从本次花会开始,花会主办方决定今后每次花会,无论从规模上还是从热闹受众程度上,都会有新的变化!
当然,洛阳花会能有今日,都离不开场上诸位的支持。
为了答谢远近朋友,本府特从京城开封请来驰名京城的几名杂技师来此献艺。
另外,还有大名府公孙世家的剑舞名家和金陵‘宝乐坊’的乐师!
……”
洛阳知府刚说到这儿,他的话声突然被人群中猛然爆出的一阵掌声和激昂的叫声打断,并且,竟然有武林中人运气喊话:
“刘大人,快请公孙世家的人出来吧!
俺李茂早听说过公孙世家之人,不但剑舞的好,而且一个个都国色天香呢!”
“呦!
这位李兄所言极是。
不过,就凭尊驾长相,我看那些人比花娇的舞剑女,你还是不见为好!
否则,定会将她们都吓跑的!”
“两位就别说了。
今日来的可不只是公孙世家一方,还有金陵‘宝乐坊’呢?
别只想着人家姑娘,你们说说看,听了‘宝乐坊’的乐声,谁还想女人!”
……
眨眼间,掌声已被嘈杂的喊叫声盖过。
此刻,站在台前的洛阳知府刘文进,由于话声被场中掌声和叫声淹没并打断。
本以为是他的话吸引了众人,谁知却听到越来越多乱七八糟的人声。
顿时越想越气,脸色陡然变得铁青。
“你们是不是反了!
如果下面有人再敢说有辱本府请来献艺之人的话,本府绝不轻饶!”
这句话几乎是洛阳知府刘文进以最大的嗓门喊出来的,效果立刻呈现,场下果然顿时寂静下来。
看到自己一句威吓之言,顿时使得台下人群不敢高声喧哗,脸上不禁泛上一片笑容。
可是,还没等他脸上的笑意完全展开来,人群中突得传出一声顿喝:
“什么?
一个小小知府,就这样装腔作势,欲堵众人之口,也太自不量力了!”
这段话虽然不长,但语声字字铿锵有力,浑厚异常!
众人一听,立刻向话声来处望去,可是说也奇怪。
他们本来认为声音来自左方,但等他们向左方看去时,突然又好像觉得声音来自右方;有人原以为声音来自其前方八丈距离之处时,也忽得怀疑自己起来,不敢断定是八丈还是十丈。
这时,台下众人寻人不见,台上的洛阳知府刘文进却已气得七窍生烟、脸如猪肚。
在他身旁已然站立着南宫维正、胡世烈、宫商浩、范希白、姜逸远等人。
“阁下!
既然敢公然蔑视知府大人,怎么竟无胆量现出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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