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我看三叔和小义,二婶和小勇可能也在圈外,你可以四处找找他们,和他们在一块我也放心了。”
“你……
你们都欺负菲儿,你们不让我去,我偏去!
”南宫心菲娇面气鼓鼓的,胀得透红。
南宫品迅速递给李笑天一个眼神后,道:
“好!
你和伊兄听到我喊‘快走’时,要马上跟着我,向高台处迅速挤去,知道吗?”
看到南宫心菲不乐意地点了下头,李笑天和南宫品目的已达,当先向西南所在的人群走去。
※※※
果然不出所料,当南宫品四人稍稍挤进西南处的人群中时,李笑天突然捏住喉咙高叫一声:
“啊!
看,这都是钱呢!
啊!
满地都是!”
在他叫喊的同时,南宫品出其不意地以“满天星”暗器手法,用些许内劲把碎银撒了出去。
他不是随便将这些碎银撒出去,而是将碎银成三尺见方的条状,沿着乞丐群边缘,使碎银正好能够既让乞丐们一下发现,又能使乞丐群两边的普通人抓到。
当碎银落在地上后,场面发生的变化可想而知。
乞丐们或躬身或蹲在地上寻找碎银,两边的许多布衣百姓也都向乞丐这边冲抢过来。
就在这混乱发生的刹那,人群自然会出现一个相对来说很容易容人挤过去的空隙。
南宫品拉着李笑天,南宫心菲和伊刚跟在后面,趁着这个混乱带来的契机,迅速在人群的空隙处穿梭。
不到半刻工夫,他们终于挤到了高台附近。
虽然仍不是最佳的观赏地点,但所在位置已能将台上的一切悉入眼底。
为了防止花会开幕仪式上的意外事件再次发生,洛阳官府已加强了花女大会的防卫力量。
只要有人蓄意作乱,在最短的时间内,在会场任何一方都能集中几十人。
这个防御阵容,可算得上洛阳花会创办以来出动兵力最为强大的一次。
由此可见,洛阳官府与其他花会主办方对此届花会尤其是花女大会的重视。
人群中的混乱不过持续一刻工夫,已被官兵镇压下去,台下又恢复了原来的秩序。
此时高台上的布置已不同于开幕仪式。
横幅的正下方已空出一道丈余宽的通道,原来排成三排的椅子,已分别排在通道的两边。
在通道向着台后的一端竟然开了一道门户。
此时门户被无数缕珠链组成的珠帘,遮得严严实实。
摆在通道两旁的椅子,各有十二把,每边的椅子又都是四前八后,在前排的四张椅子前都添置了一张红漆油亮的桌子。
每张桌子上笔墨纸砚齐备。
那条通道直通向高台中央,并且丈余宽的通道及高台中央四五帐方圆的地方,都铺上了红绿相间、花色缤纷的高档地毯。
在高台的正上方三丈余高处,也由高台两边分别竖立的两根高杆支起一条与书写着“洛阳花会”的横幅大小不相上下的横幅。
上面书写着四个大字:
花女大会!
字体亦楷亦草,正式唐宋以来流行的行楷体。
两相比较,此刻高台上的布置更多了一份喜庆的韵味,各种细小精致的装饰遍布高台的每个角落。
但有一点让人非常不解,就是那红绸所遮盖的究竟为何物。
从早上的开幕仪式,到现在的花女大会即将正式拉开序幕,始终没有人去揭开红绸,让人知悉谜底。
※※※
随着午时一刻的到来,高台后突然传出一片铮铮乐声。
声音入耳,悦耳动听,身心不由升起一种欢畅的快感。
须臾,那道珠帘遮掩的门户被拉开,一个满身红缎袍服的男子走了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仍是早上出现在开幕仪式上的司仪。
那司仪走过地毯通道,在台中央站定后,清了下嗓子,扬声道:
“各位来自中原各地的朋友,洛阳花会暨洛阳花女大会,竭诚欢迎你们的到来。
本次花女大会规模空前,共有一百二十二位才女参赛,经过会其初评后,进入今天花女大会正式赛程的共有五十位杰出才女。
花女大会的流程本有四个比赛项目,即琴、棋、书、画,当然还有一项贯穿始终的品貌评比。
经大会主办方协商,从本届花女大会开始,增加一项‘答辩’项目,即是经过前四项比赛的所有参赛花女,都要接受在场众人提出的三道问题的考验。
这个项目安排在花会第三日下午举行,只有这五项比赛全部完成之后,才能最终确定参赛花女的最终名次。
因此,希望各位能在花会期间斟酌问题,凡是提出的问题,有新意而且达到一定水准的人,将会得到大会主办方给予的一份厚礼!”
“啪!
啪!
”台下一阵喧哗,掌声异常激烈。
可见洛阳花女大会在人的心中的影响,即使是一次细微的改动,都能引起惊人的反应。
等激奋的人群平静些许时,司仪又提高分贝,高声道:
“洛阳花女大会正式开始!
下面进入花女大会的赛程。
首先有请各位主裁评委和副裁入场!”
珠帘再起,首阳山齐大先生、汝州白衣客姜逸、四绝剑客端木坤、洛阳府通判陈龙升等人陆续登场。
这次登场的人,也不是开幕仪式上原有的班底了,洛阳府知府刘文进、“萃英园”园主胡世烈、南宫世家二号人物南宫维正、“永安镖局”局主殷祺、少林俗家弟子宫商浩以及范希白等人都没有在这些出场之人的行列。
在这浩浩荡荡走出的二十四人当中,竟有一多半换上新面孔。
在这些新的面孔中,有一个人最为抢眼,因为此人不但年龄甚轻,与其他人至少有着十多岁的差距,而且着装上显示出此人还是个身份高贵之人。
二十出头,年少英俊,加上一副傲视一切的姿态,简直就是时下不少怀春少女的梦中绝佳男人。
随着那青年男子的身影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眼中,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有几个女子失声叫了起来。
有着高贵的身份,而且又能被洛阳花会引为裁判的人,即使他身份再为隐秘,也会有台下来自天南地北的人知悉其来历。
“你们看,那是金陵王的世子赵世……
赵少主啊!”
“对!
对!
他可是我们东南最出名的青年俊彦。
平时赵少主神龙不现,丁某还是在一个宴会上有幸见到一次呢。
”看这人一脸自豪的样子,可见这台上青年在东南的地位与影响有多大。
随着东南强藩金陵王世子现身花女大会的消息在台下人群中传开,无数少年男女都仰起头,满脸带着尊敬崇拜的神色,仰视着高台上俊逸非凡的年轻男子。
※※※
台上的二十四位主副裁判,已各自落座。
分别坐在靠近通道两旁的前排四把椅子上的就是早上开幕开幕仪式上出现的八位“特邀嘉宾”。
坐在左边的是关林晁老夫子、东城桃李斋主人秦仪等四人,坐在右边的上首阳山齐大先生、汝州白衣客姜逸等四人。
这八人身后各有八名副裁,金陵王世子坐在齐大先生身后,竟然丝毫没有仰视身前大儒的表现。
时光又过了至少有半炷香的工夫,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随着一阵震天鼓响后,一缕轻柔的琴音响彻全场。
台下众人顿时鸦雀无声,几乎每个人都睁大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高台上那道珠帘门户。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睁着两只眼睛,因为人群中至少有三五位是眇目的。
这样的人,这辈子是没希望再有一只好眼睛了。
不过,他们仅有的一只好眼却瞪的比别人更大更亮,好像全身的精气神都跑到了那只好眼里。
珠帘轻启,一个无限美好的身影首先映入了众人的眼帘,顿时引起了一片惊讶之声。
、众人吃惊的面孔,夸张的惊人,仿佛看到了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东西。
感觉到有点窒息,周围的空气好像突然变得振动起来,站在高台附近的李笑天和南宫品二人的心跳,也都开始加速起来。
这个首先入场的女子,体态纤细,形姿适中,整个身段在一身翡翠裙装的衬托下,显得无比地让人怜惜。
纤纤弱姿,惊艳的容貌,给人的印象就是:
此女绝对称得上绝代佳人!
虽然这个绝代丽人怀里抱着一个似琴但又比一般琴小上近尺长的东西,但丝毫没有影响她给人带来的美感。
随着她的莲足轻动,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仿佛她怀中的小巧琴物,正是上天特别给予她的杰作,不短不长,持在她的手里正是无比的适宜。
也许没人注意,怀抱古琴的绝代丽人,虽然面上带着些许笑意,但眼眸中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很难察觉的苦涩与孤独感。
很巧的事,当众人还在震惊于这个佳人的时候,眼神已然特别锐利的李笑天正好捕捉到了丽人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凄悲。
他的心中猛然一震,已对这个绝代佳人赞赏不知几遍的激动心情,一下子好像陡然间升起了一丝冷意。
这个极品女子到底是谁呢?
她怎么在笑容的背后竟然还有着凄苦的心境呢?
不知怎得,李笑天越想越觉得心中不是滋味,在他的内心深处竟然也感到升起了一种苦涩的滋味。
他不知为什么,或许,从那女子掩饰的凄凉眼神中,也想起了他的身世,也想到了五年多江湖漂泊中所经历的辛酸与苦辣。
在遇到南宫品兄妹后,他一直没有再去回忆从前的往事。
有着南宫心菲的陪伴,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保持着愉悦的心境。
但此时,他感触到了台上丽人惊艳背后的苦楚,一下子又将内心深处的同感拨动。
“不知李家的废墟怎样了,孟浩伯伯究竟到哪里去了,莹儿呢?
……”
李笑天一向开朗的心境已变得沉郁起来,整个人陷入了一片茫然的境地里。
这可是出现在他身上少之又少的情形。
看到李笑天目不转睛地盯着高台上的绝代佳人发呆,身旁的南宫心菲不由生起一股怨气。
她突得伸出右手在李笑天的胳膊上狠很拧了一下。
“啊!
哎呦!
”李笑天疼得咧着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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