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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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笑-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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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咱们说了柳七变的《少年游》,心情都是非常低沉。

可是,本姑娘昨晚听到一位公子吟诵的诗词,却是大饱了好一阵耳福呢?

哦!

真是好词!

好词!”

其余人一听南宫心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无不感到惊奇,也都想听听她到底听到了什么能叫她连声叫好的诗词!

当然,也有一人例外。

南宫勇虽然比南宫心菲大上一岁,但仍是孩性十足。

而其兄南宫智年才十八,却已是南宫世家文武全才,在年轻一辈中,论才智,他甚至比南宫品强上不少。

南宫勇和南宫智同是南宫维正所生,虽然一母同胞,但表现却是各异,甚至说两个人相差很大。

一个孩性十足,好像怎么也长不大;一个少年多智,文武俱佳。

不得不大叹造物之奇。

“菲妹,别卖关子啦。

说嘛,让你二哥我听听,到底是什么好词吗?

快点好吗?”

南宫勇一脸急切之状,边说还边拉着南宫心菲的一只胳膊,左右晃动,分明是撒娇之意。

“二哥,你别急吗?

你没看到有人已经脸红了吗?

咱们要多少给人家留点面子吧。”

南宫心菲见李笑天脸色已然微红,知他已经感觉到她指的人是谁了。

不过,她可没有先象嘴上说的那样给李笑天留点面子,而是在一个劲地撅着嘴向南宫勇示意。

南宫勇见南宫心菲不断将目光从他身上快速移到李笑天身上,不由奇怪地问道:

“菲妹,你干嘛老在我和李大哥的身上扫来扫去?

你快说那是什么词呢?

前天娘也教了我一首词,我看看有没有你要说的好。”

南宫心菲一听,不禁一跺莲足,气道:

“你呀,这还看不懂?

哼!

你问问咱们这里的大才子就知道了!”

南宫心菲话落,四双眼睛同时射向李笑天,直看得李笑天一阵“心惊肉跳”,不敢作声。

其余人一见李笑天神色举动,顿知南宫心菲刚才所说之人就是李笑天。

“咦!

原来是李大哥。

菲妹,刚才李大哥与咱们谈了那么多诗词,不都是很好吗?

难道昨晚李大哥吟诵之词更好?

那你快…

…”

“哼!

你也别猜了,还是本姑娘告诉你吧。

”南宫心菲打断南宫勇,“…



不枉东风吹客泪,相思难表,梦魂无据,惟有归来是。”

当南宫心菲吟完全词,南宫品突然道:

“这不是六一居士的《清玉案》吗?

结交名妓,相思归来…

…”

南宫品正欲一抒心中所知,突然感觉不对,立即住口不语,因为其余四人的四双眼睛都飞快地集中到他的身上。

南宫心菲一脸戏谑地道:

“呦!

怎么不继续说了?

原来大哥也知道这首词呀,不知做过里面的事吗?”

南宫品一时气结,与她这个精灵般的妹妹斗嘴,他向来没有优势。

半天没有说话的南宫义突然问道:

“菲姐姐,这首词到底好在哪里呀?”

他毕竟年幼,读书虽然也不算少了,但要说弄明白《青玉案》中的意思,那可是远远不够。

南宫心菲道:

“你的李大哥,想人家张大仙子啦。”

南宫义摸了摸头,仍未明白,又问道:

“张大仙子是谁呀?”

南宫心菲一听,玉指一屈,猛得在南宫义的头上施了一记“暴栗”,她在气他年幼健忘呢。

“小义,难道你忘了,在洛阳花会上再次夺得花魁的那人就是张大仙子!”

“啊!

原来是张雨芝。

那李大哥为什么想她呢?”

此话一出,不仅南宫心菲,就连当事者李笑天也不禁笑了出来。

正在这时,一个仆人突然急急忙忙地跑来,并且高声叫道:

“不好了,少主!

有位姑娘在咱们世家门前昏倒啦。

对…



对了,那人昏倒之前说是找李公子。”

“什么?”

出言之人不是南宫品,而是李笑天。

话一出口之际,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对了,少主,那姑娘十四五岁,自称…



自称…



蝶…



蝶儿!”

“啊!”

李笑天与南宫品兄妹齐都大吃一惊,随后齐向外冲去。

刚冲到门外,李笑天突然止步,向还在室内的仆人,问道:

“蝶儿姑娘现在哪儿?”

南宫品兄妹见李笑天突然止住脚步,也随即停了下来。

“在…



在大门偏房里,朱首领正在查看伤势。”

“什么!

受伤了?”

李笑天与南宫品兄妹又是一惊,尤其是李笑天面色忧心之状更甚。

“南宫大哥,菲妹,咱们快去看看!”

李笑天陡然起身,飞速地向前奔去。

速度之快,令人惊讶。

最惊讶的莫过于南宫心菲,她与李笑天几乎整天缠在一起,但从未教他轻身之法,更未发觉他竟会如此轻灵的身法。

但这不是询问的时候,南宫品兄妹只好提气施展身法,向已在前面的李笑天追去。

不过半刻工夫,南宫品兄妹已然到达大门处,而李笑天只不过稍微晚上片刻。

这又令南宫品兄妹一阵惊愕。

看他毫无多少技巧的轻身之法,竟然与他们两人保持很小的距离而未被拉下。

大门处偏房内,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头发散乱。

李笑天心急地问道:

“朱伯伯,蝶儿姑娘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南宫品兄妹自然都知道李笑天究竟在想什么,那个也是他们正在担心的地方。

南宫品疑惑地问道:

“朱伯伯,你说蝶儿姑娘肩上受了掌伤,但也不致昏迷不醒吧?”

朱光面带些许怜惜地神色道:

“唉!

蝶儿姑娘所中掌伤乃属下生平所仅见,伤处非常奇怪,伤处的皮肤与外衣竟呈焦黑色,好像被火灼烧过一样。

而她的体温也是非常烫手。

属下真不知她是因为受伤昏迷不醒,还是得了什么怪病才如此?”

南宫品一听,突有所觉,但又不敢肯定。

刚欲再问,朱光又道:

“属下险些忘了,蝶儿姑娘来时抱着一个包袱。

属下不知里面何物,就塞到了床下。”

接着,朱光拉起床幔,从床下拿出一个长度不到三尺的包裹。

南宫品接过包袱,感觉并不重,然后解开三条系带,打开包裹一看,一具三尺不到的小巧古琴赫然在目。

“凤琴!”

“是凤琴!”

“怎么会是凤琴呢?”

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都是一怔,然后齐然色变,更加担心的念头在李笑天的脑中来回闪现。

南宫心菲忧心道:

“难道张姐姐出事了?”

一听其妹之言,南宫品突然起身道:

“不会的!

这怎么可能?

我已经告诉顾妈妈,让她礼遇张姑娘!”

李笑天脸色更加难看,道:

“朱伯伯,有无办法让蝶儿姑娘尽速醒来?”

南宫品闻后,刚欲出言,瞬即又放弃阻止李笑天欲问之话。

朱光见李笑天面色异常,关心地问道:

“笑天,难道张姑娘与你们关系甚好?”

李笑天欲言又止,南宫心菲见状,接道:

“朱伯伯,你就先别问了。

你快看看,能否让蝶儿尽快苏醒过来。”

朱光迟疑片刻,旋即点头道:

“大小姐,救醒蝶儿姑娘不难,只要给她输些真气就行了。

不过,蝶儿姑娘不会武功,身体娇弱,施力必须均匀,切忌迅猛!”

南宫心菲扶起蝶儿,随即鞋也不脱地跳上床去上,盘膝于碟儿背后,接着双掌贴在她的背心之上,刚欲运功输过真气,突听南宫品急声喝道:

“小妹,住手!

你先别急着运气,我先说几句。”

南宫心菲不满地道:

“有话怎不早说,为何偏在此时还要说话?”

南宫品面色严肃,道:

“刚才听朱伯伯说到蝶儿姑娘的伤势,我就有点怀疑,但我不愿往那处想。

现在虽然仍不敢肯定,但还是小心为妙!”

李笑天见南宫品如此郑重,不由问道:

“难道南宫大哥从蝶儿姑娘的伤势上看出什么?”

南宫品略显迟疑地道:

“上次赵世子所带四人都是‘苗疆毒翁’的弃徒。

记得家祖说过,受过‘火毒掌’所伤之人,伤处正与朱伯伯所说的一致,而赵世子又对张姑娘怀有企图在先,因此我愈来愈怀疑掌伤蝶儿姑娘之人,正是那四人!”

正说着,突然语声一顿,又道:

“若是被我言中,蝶儿姑娘正是被‘火毒掌’所伤,则情况大是不妙。

若是受伤之人能够立刻觅地疗伤,用自己的真气将火毒化解,伤势会很快复原。

但蝶儿姑娘却是骑马从洛阳城颠簸到了这里,她身体本就娇弱,因而,‘火毒’早已传遍其身,经脉也可能已经受损,其实…

…”

南宫心菲见南宫品越说声音越低,而正说着又突然住口,不由催促道:

“大哥,其实什么呀?”

南宫品叹了口气,脸上稍带怜悯之色,道:

“其实,若我推测正确,那蝶儿姑娘现在已经危在旦夕。

她现在的脉搏应该很弱,若你不向她体内输入真气逼她醒来,她或许可以再撑上半天,而若你做了,当她醒来之时,她体内的火毒必将被再次引发四处窜动,而她脆弱的经脉刚被火毒灼伤过不久,再次经受你的真气震动,那后果只有一个:

经脉迸裂,七窍流血!”

李笑天与南宫心菲齐然色变,都是异常心惊。

若果如南宫品所说,那碟儿不就是非死不可了。

她才十四岁呀,这个还未深解人事的小女孩,就要在“火毒掌”的掌伤之下凋谢了,这是何等的悲惨之事!

李笑天难以接受,只觉得心头堵塞异常,颤声问道:

“南宫大哥,不会这样吧?

她才十几岁呢?”

看到南宫品并未摇头,他又把脸转向朱光,道:

“朱伯伯,你经验丰富,你说蝶儿姑娘会没事吧?”

李笑天这时似乎忘记了真正关心之事,把心思都放在蝶儿的伤势上。

他刚才的话中,将朱光的“经验丰富”强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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