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
菲儿只是随口说了几句而已。
咱们停在此处不过片刻,哪又怎能耽搁多少时光!”
李笑天摇了下头,毅然道:
“菲妹,小兄并不全是为此自责,而是责怪自己竟然于雨芝姐姐受难之际,而心神旁骛。
此后,救雨芝姐姐就是最重要之事,小兄绝不敢再作分心!”
朱光见李笑天能够如此深明事理,知错就改。
虽然方才之事并没过错,但他能够先从自身找原因,实是难能可贵之处。
心下略思之后,朱光道:
“笑天,你也不用如此自责,救张姑娘是众人之事,只要咱们应对得当,找到赵世成一行之人的行踪,也不是难事。”
朱光没有说“救回”二字,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李笑天与张雨芝的关系定非寻常,而张雨芝花容月貌,落在一向风流的赵世成手中,下场定然凄惨无比。
他只能安慰李笑天几句,以增强他救人的信心。
李笑天道:
“朱伯伯所说极是,笑天以为当务之急,首先派两名高手在前打听消息,咱们随后跟上。
为了确保追踪方向不致出错,前行打探之人探得消息后,立刻分出一人回来回报消息。
之后再返回与另一人会合,继续追踪!”
李笑天说完,将目光转向南宫品,以征询他的意见。
而南宫品听后,大吃一惊,他想不到李笑天竟然变化如此之快,以前他可从未见过李笑天如此处事态度。
思考问题冷静、果断,可是需要极佳的心智与多年的江湖阅历才能够做到!
不过,南宫品一怔后,见李笑天投来目光,微微点头,毫不示弱地道:
“笑天之言甚是有理,不过派去之人以三人最为适当。
两人追踪,一人专门负责传递消息。
虽然南宫世家之人行走江湖之时,为了便于联络,可以每过一处,留下联络暗记。
但那受制于情势的变化,若是黑夜之中,暗记的作用就不大。
而眼下必须尽快发现赵世成的行踪,因而咱们根本没有寻找暗记的时间!”
朱光见眼前的一对少年,分析事理都是头头是道,虽然仍有不足之处,但他们已能面对情势并不如何慌张,反而都能提出自己的主张,这正是未来南宫世家壮大的必须之才啊!
他在心中将李笑天与南宫品二人暗赞一番后,道:
“笑天,少主已经给你和大小姐备好马匹,时间紧迫,你们快上马吧。”
李笑天早已注意到最后一人,那人手中牵着两匹白马。
他也早已猜到,那两匹没人的坐骑准是为他和南宫心菲准备!
※※※
“哇!
喂!
上房,要死啊。
不知道老夫在下房睡觉?
打搅了老夫的好梦,住店费用必须替老夫付了!”
一个粗大的嗓门顿时从赵世子所在客房之下的客房之中传出,声音洪亮惊人,整个客栈里的人都被这道响雷般的声音惊醒。
而首先受到下房之人的叫喊之声影响的人,就是正准备在张雨芝身上肆意挞伐一番的赵世成。
当他脱掉身上的全部衣衫,正欲扑向张雨芝身上之时,一道以真气逼出的声音透过下面的木板而入,将他的双耳震得一阵轰鸣,而他的酒意与欲火也被这道声音压下多半。
赵世成想不到在他正欲与张雨芝欢好之际,竟然有人打断了他的好事。
他不由气上心头,向隔壁大声喝道:
“‘苗疆四君’,快将下面的狂妄之徒给本世子抓上来!
今夜本世子定叫他有来无回!
哼!”
赵世成吩咐“苗疆四君”之后,目光又回到张雨芝的胴体之上。
瞬间,身上的欲火又被急速燃起!
躺在眼前的张雨芝太是诱人,饶是他赵世子遍历花丛多年,品尝过无数女人的味道,但与张雨芝一比,以前的无数肉体好像陡然失去了色彩,都没有张雨芝的玉体来得动人心魄!
躺在地板上的张雨芝早已羞愧难耐,愤恨交加。
方才从大床上滚落到地板上的一下撞击,并没有使她感到丝毫的疼痛,相反,她的身体上大部分已被赵世子抚摩一遍,无尽的羞愤早已占据了她心神。
她的头脑已经处于一种近乎麻木的状态,她惟一的念头就是等赵世成在她身上发泄之后,她将以自尽的方式了却自己的生命!
刚才她之所以穴道未解,仍能从高床上滚了下来,除了由于她对赵世成的愤恨而使她急于躲避之外,她更想到了李笑天的“三月之期”。
现在离李笑天兑现承诺的最后期限还有一个半月,但就在她仍在憧憬她的未来之时,赵世成一杀一伤她情若姐妹的贴身丫环之后劫走了她(目前她还不知道蝶儿已死)。
而此时,她珍守十八年的胴体竟然被赵世成一览无余,这可是只有她最喜爱之人才能疼爱的地方啊。
虽然她的最后防线还没有被赵世成突破,但她身上的大部肌肤都被他肮脏的淫手抚摩过,这让她如何面对李笑天!
而在这种孤立无助之地,她的处子之身早晚会被赵世成占有,她如何能接受这种被人糟蹋的后果。
就算现在赵世子不再侵犯她,但他已经看了她的胴体,且抚摩了大部分肌肤,她难道必须嫁给面前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张雨芝越想越急,越是愤恨恐惧,她不敢再想下去。
但她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了珍守十八年的清白,她不能再让赵世成轻易夺去她最最珍贵的处子之身。
在她几乎超越生死的毅力与无边的羞恨之下,她终于更大幅度地扭动了她的身体,滚到床下。
此时,张雨芝看到赵世子被下房之人的一句话气怒之后,竟然又欲对她施暴。
一直提在心口的惊惧之念更加强烈,几致她的心神崩溃爆裂。
看到赵世成赤裸着丑恶的身躯向她再次扑来,张雨芝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谁知,她听到“嘭”得一声之后,并未感觉到赵世成扑到她的身上,不禁睁开已被泪水浸得透红的秀目。
“咦!”
张雨芝在心中暗惊一声,原来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赵世成不知何故而直挺挺地爬在地板上的一幕。
正当张雨芝还在惊愕莫名之际,从一扇窗户的微开之处突然射来一股劲风,将已快燃尽的红烛打灭,房中顿时陷入漆黑之中。
而于此时,只见窗户大开,一道人影闪进房中。
“姑娘不必害怕,这姓赵的畜生已被老夫点了昏穴,你快点穿上衣物,老夫必须马上带你离开此地。
老夫兄长正在下房迷惑‘苗疆四君’。
只有将你尽快带到安全之处,老夫才能与兄长回合。”
那人背对着张雨芝,声音清冷,虽然是来救助张雨芝,但丝毫听不出些许温暖之意。
那人虽然一直背对着张雨芝,但好像背后也张了一双眼睛,当他将张雨芝的衣物飞速地仍到她的身上之后,片刻工夫,竟然未“见”身后有何动静。
犹豫片刻,那人又道:
“姑娘可是被这姓赵的畜生点了穴道?
如果真是被点了穴道,还请姑娘扭动一下。”
张雨芝如那人所言扭动了一下身躯之后,不见那人有何动作,只觉身上的两处地方微微一疼,身体顿时恢复了自如之态。
张雨芝从地板上缓缓站了起来之后,向那人“哦哦”闷叫几声,那人一听张雨芝发声之状,顿知她是被卸了下巴。
人影一晃,那人已在眨眼间完成了一来一往的动作,张雨芝只觉得下颔一响,已被那人合上下巴。
“快!
快把衣服穿好!
老夫必须马上带你离开,那四个老家伙的武功歹毒异常,老夫兄长恐怕难以单独对抗。”
在人影的催促之下,又是在黑暗中,张雨芝抛却羞怯之心,平时花上半刻钟才能穿上的衣物,被她片刻工夫穿好。
而后只觉右腕一紧,整个身躯已随那人穿窗而过。
※※※
这是在洛阳城东南方向,离它有一百五十里地的襄城。
这座城镇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它处于沙河与其分支之一北汝河的交汇之处,河运非常发达。
襄城又是洛阳至东南苏浙之地的必经之地,是官道之上的换储物资之所。
因此,自大唐以来,襄城的地位已经开始逐步提高,现在它已设立了县衙府第。
襄城县已成为商运来往的集散之地。
在“雅清客栈”的对面,也是一家客栈,规模虽然比“雅清客栈”小上一些,但也是两层木楼,房间连绵也不下数十间。
这家客栈名“悦居客栈”。
这两家客栈地处襄城的最繁华地段,从规模与客商入住的数量上判断,它们实是整个襄城排名最前的两家。
此时,夜已近子时,漆黑无月,在“悦居客栈”的二层之上的最右边一间客房之内,正有四人在作低声交谈。
一人道:
“南宫大哥,丁、孟、王三位护院报说赵世成一行就在对面‘雅清客栈’的二楼,怎么现在竟然毫无动静?
难道他们劫持雨芝姐姐之后,竟然还能如此没有丝毫警戒?”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
“笑天,据伯伯估计,对面赵世子所居之房,目下已经没人。
因为按常理,当丁、孟二人潜到赵世成所住客房不足三丈之处时,应该能够听到里面的鼻息之声。
但以他们的功力竟然毫无所觉,这分明说明他们已经离开,而且离开时间距此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因为王护院传回消息之时已是亥时。”
又一人道:
“既然这样,咱们也不用再怕打草惊蛇。
向‘雅清客栈’里面之人打听一下赵世成一伙的去向,应该可以有所发现。”
一个清脆的女声接道:
“是呀,菲儿也是如此想的。
不过,菲儿也有点奇怪呢,怎么咱们刚才投宿这家‘悦居客栈’之时,客栈里的店伙对咱们打探对面赵世成一行之事竟然丝毫不知呢?
难道赵世成五人都悄悄离开了对面客栈?”
这四人正是李笑天等人,他们依照不断得来的消息,一直跟踪赵世成一行到达襄城。
李笑天沉思片刻,道:
“咱们现在虽然尚未把握赵世成一行的行踪,但他们所去的大方向是金陵。
因此,他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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