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暗示俊朗白衣客,这两个紫衣人来头大。
俊朗白衣客似乎毫不在意,轻轻地“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双凤门”
的,失敬了。”他松了手,前头这紫衣人捂着脖子暴退。
后头那名紫衣人上前一步扶住了那同伴,目中两道厉芒直逼俊朗白衣客,冷冷地道:
“现在你还要管这档子的闲事么?”
俊朗白衣客说道:“我已经把火惹上了身,横竖……”
一个紫衣人道.。“我二人不为己甚,你现在收手抽身还来得及。”
那女子凤目一眨一眨地望着俊朗白衣客,从她的目光以及她脸上的神色,可以看出她心里很矛盾。
她□心俊朗白衣客虎头蛇尾,可又怕白衣客惹不起“双凤门”!
俊朗白衣客笑了,望着紫衣人道:“八成儿你真以为“双凤门”这三个字吓住了我,你错了,我这个人从不知什么叫怕,这档子闲事我是管走了。”
那女子的神色松了!
那紫衣人的脸上神色微微一变,说道:“你可知你犯了武林大忌,这档子事是我“双凤门”门里的事。”
俊朗白衣客淡然道:“是么?”
紫衣人说道:“这个女子踉另一个人是我“双凤门”的叛徒,他二人不守门规,畏罪逃脱,本门派出高手四处追缉,为时将近一年,才在这儿找到他二人,这是实情实话,不信你可以问问她。”
俊朗白衣客转望那女子侹:“姑娘,是这样么?”
那女子垂下螓首,点点头。
俊朗白衣客眉锋微皱,迟疑了一下,道:“要是这样的话……”
那紫衣人冷冷她笑道:“我劝你还是少管,现在收手抽身还来得及。”
那女子似怕连累了俊朗白衣客,猛然抬起螓首,望向紫衣人,厉声说道:“我二人并没有什么大过,难道情爱是罪孽,﹃双凤门”这条门规太不近情理,我夫妇不满“双凤门”这不近情理的门规,所以双双逃离“双凤门”,谁知道你们竟紧追不舍,非要把我夫妇抓回去不可,好吧!我夫妇就跟着你们回去,要死我夫妇二人也要死在一起,跟我来,我带你们找郭桐去。”
她转身要走,俊朗白衣客突然抬手一栏,道:“慢着!”
那女子回过身来道:“你……”
俊朗白衣客没容她说下去,微微她笑道:“我改改口,这位大嫂说的可是实话?”.那女子笑了笑,道:“我夫妇并不怕死,似这般提心吊瞻,东躲西藏,活着倒不如死了好……”
俊朗白衣客又一抬手道:“大嫂不要再说了,天地间唯一可贵的是真情,别的我不理,单凭这一点,这档子事,即使是找上“双凤门”去也在所不惜。”
目光一凝,望着这两名紫衣人道:“我的话你们两个听见了,请归告贵门主,就说这件事我截下了,日后江湖上尽管找我就是了,你们两个要是不服气,也可以联手跟我一搏,只要你们两个能够胜过我,别说是这封夫妇,就是连我也可以一起带回去。”
那紫衣人听得脸色连变,俊朗白衣客话声一落,他立即怒然地说道:“好,好,好,我倒要试试你有多大气候,竟敢犯武林大忌,伸手管本门里的私事。”
话落欺身,单掌一摆,劈胸就抓。
他的身法快而诡异,掌末近身,指风已然逼人。
俊朗白衣客泰然卓立,纹风不动,待紫衣人的指力沾衣,他的右手轻轻地一扬挥了出去。没看见他用的是什么招式,也没看见他击中了紫衣人的什么部位,只听紫衣人大叫一声,垂手暴退,跟跄几步才拿桩站稳。
紫衣人的脸上煞白,额上已见豆大的汗珠。
俊朗白衣客淡然她笑道:“我再加一分力,你这只手就永远别想用了,怎么样?是不是还要试试!”
紫衣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偕同伴腾身飞掠而去。
俊朗白衣客当即转望那女子道:“大嫂住在什么地方?”
那女子道:“就在前头,离这儿不远。”
俊朗白衣客道:“那么大嫂请回吧,大嫂回去之后最好赶快收拾收拾搬到别处去吧,这儿不能再住了,我留在这儿挡他们一阵。”
那女子点头答应道:“承蒙仗义援手,还没有请教大侠贵姓大名……”
俊朗白衣客道:“举手之劳,何须挂齿,大嫂快回去吧,﹃双凤门”的声威我早已久仰了,他们派出来的人也绝不止这两个,等他们纠集高手卷土重来总是麻烦。”
那女子道:“大侠不肯示下贵姓大名,我夫妇只有铭记在心,少侠把这两个挡了回去,对我夫妇来说已经够了,少侠也快请吧,刚才听他们两个说,“双凤门”的一个护法就在左近。”
俊朗白衣客“哦”了一声,道:“那我更不能走了。”
那女子忙道:“少侠……”
“慢着!”俊朗白衣客忽然一抬手道:“只大嫂一人在家么?”
那女子微微一怔,旋即苦笑道:“少侠有所不知,我夫妇当初逃离“双凤门”
时他受了点内伤,如今旧伤复发,卧病在床,已经有好些日子了。”
俊朗白衣客道:“我说都已这时候了,没见有人来接大嫂,既是这样贤伉俪又怎么能即刻搬离此处,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我略通歧黄,请大嫂带我去府上看看,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
那女子道:“少侠……”
俊朗白衣客道:“大嫂的意思我懂,做人岂能虎头蛇尾,有始无终,贤伉俪既然不能马上离开此地,找吏不能先贤伉俪离去,这件事我已经插上手了,话我也已经说出去了,就是我现在躲了他们那位护法,日后在江湖上,他们也会找我的,大嫂不用再说什么了,还是赶快带我到府上去看看吧!”
那女子口齿启动,欲言又止,但旋即深深地看了俊朗白衣客一眼,道:“大恩不敢言谢,少侠这份恩情我夫妇记下了,少梜请跟我来吧!”
她转身往前行去,俊朗白衣客迈步跟了上去。
强敌当前,那女子自也耽心家中卧病在榻上的爱侣,她走得飞快,没一刻使到了一座竹蓠围绕的茅屋前。
这座茅屋离其他渔家较远,背依一座五、六女高的士丘,一明两暗,竹簬围绕,花圃一片,倒也清幽雅致。
那女子推开两房柴扉把俊朗白衣客请了进去,两个人回到茅屋门口,只听左边那间屋里传出了有气无力的虚弱话声:“紫云,有客人来了么?”“旧伤复发,卧病在床,人又这么虚弱,居然还能听出除了爱妻之外还有一个人,足见修为不弱。
叫紫云的女子应了一声,把俊朗白衣客请进了茅屋,此时天色已暗,屋里黑忽忽的,叫紫云的女子顾不得点灯,带着俊朗白衣客又进了左边那屋子。
俊朗白衣客目力过人,一眼便看见了屋里的摆设十分的简陋,靠里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病人。适时床上那人以手支床仰起了身,道:“紫云,这位是……”
叫紫云的女子点着桌上的灯走了过去,把刚才湖边的经过说了一遍。
趁着那叫紫云的女子在说话,俊朗白衣客打量床上的那个病人。
床上那人三十出头年纪,脸色白里泛黄,两眼失神,人显得相当的虚弱,但剑眉星目,胆鼻方口,一看就知道是个俊朗的人物。
床上那人静听爱妻叙述之馀,神情连连震动,但爱妻把话说完之后,他却一转平静道:
“紫云,扶我坐起来。”
他让爱妻扶着他生起,然后冲着俊朗白衣客一抱拳,道:“我姓郭,单名一个桐字,容我先请教……”
俊朗白衣客含笑答礼,道:“我姓什么叫什么无关要紧,要紧的是阁下的伤,还是请阁下躺下先让我看看伤势吧!”
郭桐点点头道:“好吧!我不问了,也不说了。”他当即又躺了下去。
叫紫云的女子忙拉过一把椅子放在床前,俊朗白衣客称谢走过去坐下,他还没开口,郭桐已然说道:“少侠,我伤在“章门”,当日挨了一指。”
俊朗白衣客眉锋一皱,道:“恕我直言一句,“章门穴”上挨了内家功力一指,阁下能撑到如今,那实在是万幸。”
他伸手掀开了被子,可是旋即他又拉上了被子,微微笑道:“看来咱们只有等会儿了,等我送走了“双凤门”这位护法再疗伤看病吧,大嫂不必出来。”
他站了起来转身行了出去。
第 五 章 双凤公主
他出了茅屋,二条人影一前二后飞鸟般射落在竹藤内,后头两个正是刚才那两个紫衣人。
前面一人是个身躯魁伟、长髯及胸的黑睑老者,他穿一件紫袍,加上他那张黑脸,这当儿看起来简直就从头到脚一身黑。
他一落地环眼中两道冷芒便盯上了俊朗白衣客。
俊朗白衣客却含笑说道:“不用看,我藉藉无名,默默无闻,阁下是不可能认识我这个人的。”
左边紫衣人抬手一指,道:“彭老,就是这小子。”
黑脸紫袍老者冰冷说道:“叛徒郭桐跟贱婢紫云呢?叫他们出来见老夫。”
俊朗白衣客淡然她笑说道:“他夫妇现在没空,我是他夫妇刚聘的护院,有什么事找我也是一样。”
黑脸紫袍老者跟没听见似的,冷冷地说道:“去,进去给老夫把那叛徒及贱婢揪出来。”
他身后两个紫衣人双双一怔,面泛豫容迟疑着没动!
黑脸紫袍老者怨声说道:“还不快出去。”
一名紫衣人犹豫回道:“彭老……”
黑脸紫袍老者一抬手一巴掌打得那紫衣人踉跄暴退,差点没一屁股摔在花圃上。
“没有用的东西,‘双凤门’的门头全都给你们弱尽了,脸也都-你们给丢光了,给我让到一边去。”话落,他大步地走了过来。
白衣客道:“阁下,你实在不应该这样,你等于是打自己的脸。”
一句话工夫,黑脸紫袍老者已到了他面前,冷哼声中一掌当胸劈到,他这一掌凝聚了八成真力,一上手便是杀着。
俊朗白衣客脸色一寒,抬手一掌迎了上去。
只听“砰”然一声大响,俊朗白衣客衣袂不过瓢动了一下,黑脸、袍老者却衣袂飞扬,跟跄着往后退去。
两名紫衣人大鷘失色,忙双双迎土来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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