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秋道:“你躲到“梅家废宅”来几天了?”
乐无畏道:“有半个山月了。”
楚云秋道:“你可曾看见过一个残废老人?”
乐无畏摇头道:“没有,没见过。”
楚云秋没再问,乐无畏也没再说话。两个人出了“梅家废宅”刚走没几步,两条人影如飞射落面前拦住了去路,是两名中年青衣人。
只听得一声:“乐无畏,你可真会躲啊:”欺身过来,探掌便抓。
乐无畏魂飞魄散,惊叫一声就要躲。
楚云秋一步越前,轻描淡写的一掌把两名青衣人逼了回去。
两名青衣人双双色变,左边一名冷喝道:“你是……”
楚云秋道:“你们两个可是金陵传家的人?”
那青衣人冷点头道:“不错,你……”
楚云秋道:“我姓江,是傅公子的朋友,我这就带乐无畏见你们傅公子去,你们两个带路吧:”那青衣人为之一怔,他还没有说话,那右边的青衣人突然一声冷笑道:“你把我们当成了二岁孩童,我们公子没有一个姓江的朋友……”
楚云秋淡淡然笑道:“那也许是他健忘,不要紧,我自己见他去。”
拉着乐无畏衍了过去。
两名青衣人四掌扬起,可是他们没有楚云秋快。
他们四只手刚扬起,楚云秋的一根手指已在那四只掌心各点了一下,他们俩闷哼垂手暴退,楚云秋已拉着乐无畏从他们俩中间穿了过去。
突然一声竹哨声划空响起,楚云秋倏然一笑,说道:“这位傅公子不容易见,看来在见他之前得好好地打上几架才行。”
就一句话工夫,四面八方夜色中,十几条人影疾掠而至,清一色的中年青衣人,落地就围住了楚云秋和乐无畏。
只听一人冷冷她笑道:“姓乐的,任你再会躲也逃不出爷们的手掌心!”
乐无畏还是有点害怕,但比刚才已经好多了。
楚云秋视若无睹,听若无闻,拉着乐无畏迳自走他的。
十几名黑衣人脸上都变了色,冷叱声中都扑了过来。
楚云秋洒脱扬声,刚扑过来的又退了回去,就这么边走边打,没多大工夫,“瘦西湖”
已在眼前。只见灯光点点荡漾湖面,都是一艘艘的画舫。
靠着湖畔一艘大昼舫,灯光最亮,声声急促的竹哨声惊动远近。
楚云秋拉着乐无畏刚到“瘦西湖”畔,那艘画舫舱里已掀帘行出了一个人,一袭青衫,俊逸潇洒,正是名列“武林六公子”之首的金陵傅怡红。
楚云秋立即提声说道:“傅公子,你快请下个令吧!要不然,贵属就要撕裂我了。”
傅怡红凝目发声处一怔,长身而起,行空天马般一掠而至。
周围众青衣人恭谨躬身,一名青衣人高声道:“公子”傅怡红抬手拦住了他,同那楚云秋一抱拳,讶然说道:“江兄这是”楚云秋答了一礼,说道:“先跟傅公子告个罪,我说我是傅公子的朋友,要见公子,奈何贵属不信,为了自卫,我只有出手……”
傅怡红忙道:“江兄千万别这么说,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冒犯江兄,劈了他们都是应该的。”
目光一扫,沉下脸色,冷笑道:“你们哪一个冒犯了江大侠?”
楚云秋笑了笑,说道:“傅公子,我不计较这些,要计较我就伤人了,怎么慱公子认真起来了呢?他们诸位奉了傅公子的令谕,是奉命行事,我带着乐无畏一块儿走,他们诸位自应出手夺人,这怎么能怪他们?看我薄面,算了。”
傅怡红道:“江兄既有此谕,傅怡红焉敢不遵,承蒙江兄擒得乐无畏来楚云秋微微一摇头截口说道:“傅公子误会了,我不是为慱公子你擒得乐无畏来,我是在“梅家废宅”无意中巧遇乐无畏,他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我,我一念不忍,特地带他来跟傅公子求个情,希望傅公于能高抬贵手放过他!”
傅怡红呆了一呆,说道:“怎么?江兄…”
楚云秋道:“傅公子,我已经找到了雪姑娘兄长“玉面剑客”,再说当初劫掳武林人,乐无畏他们也是被逼无奈,应该是情有可原。。”
傅怡红雨眼一睁,急道:“怎么?江兄已找到了艳芳的哥哥?”
楚云秋道:“不错,详情容我稍待奉告!”
“好!”傅怡红点点头道:“江兄是傅怡红的恩人,天大的事也全凭江兄一句话,传令下去,事已了结,乐无畏所到之处不得阻拦。”
两名青衣人应了一声,飞掠而去。
傅怡红砖圣乐无畏,高扬双眉冷然道:“乐无畏,你可以走了,你七个把兄是我杀的,你要为他们报仇,错过今夜尽可以找我。”
乐无畏听得一声“可以走了”,如逢大赦,哪里还敢多说句什么,连谢楚云秋都忘了,撒腿奔去,一溜烟没了影儿。
楚云秋微微笑道:“傅公子好威风。”
傅怡红道:“江兄这是损我,请上船坐坐。”抬手肃容。
楚云秋道:“该说的还没有说,我只好打扰片刻了。”
迈步向着湖畔那艘昼舫付去。
登上了昼舫,进了舱,分宾主落座,一名青衣人献上香茗。
楚云秋道:“雪姑娘没同来?”
傅怡红道:“没有,小弟在半路上传令从家里调了一部分人来,派畿个人护送韶芳回家去,小弟则带着剩下的人折回了扬州,小弟答应过丰芳,非找到它的哥哥不可。”
楚云秋道:“傅公子性情中人,一诺千金,找雪姑娘的兄长,不但千对万对,而且令人敬佩,只是傅公子现在是个有妻室的人,往后手底下还要放宽些才好,斗胆直言,也请傅公子不要见怪。”
傅怡红王面一红,窘迫她笑道:“江兄怎么说这话,不吝忠言足见江兄视小弟如知己,小弟感激还怕来不及呢!”
楚云秋笑笑道:“傅公子言重了,上天有好生之德,非十恶不赦之徒,留他一命末尝不是咱们的阴德,是不?”
傅怡红连声应是,而且再三致谢。
楚云秋道:“傅公子,不要客气了,现在,且听我找到“玉面剑客”薛空群的经过……”他便把误打误撞进入“逍遥宫”,以及解“逍遥宫”危厄的经过,从头到尾详细地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傅怡红惊喜地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不瞒江兄说,小弟还一直硓心他已遇害了呢!小弟两次身受江兄恩惠……”
楚云秋一摆手道:“说什么恩惠,我两次都是赶巧了,我已经把雪姑娘鬻歌寻兄、邂逅傅公子的经过告诉了“玉面剑客”,武林事了,相信他会兼程赶往金陵探望二位,扬州这儿已经没事了。“残缺门主”率领徒众进入江湖,居心叵测,他派人侵袭“逍遥宫”一事,即是一例,傅公于在外头要没什么别的事,还是请早一点回府看看吧!”
傅怡红双眉微扬道:“江兄的意思小弟懂,也至为感激,金陵传家在武林中虽不敢自诩大家,但自卫的力量还有,“残缺门”既有此叵测的用心,小弟不知道便罢,既知道了岂有袖手旁观、只顾门前的道理,愿率属下众兄弟,追随江兄左右。”这位“武林六公子”之首果然异于往日,“情”之一字的力量真是无与伦比。
楚云秋略略点头道:“傅公子让人敬佩,但要知道武林各大家坚守门户,不让“贱缺门”有机可乘,不让“残缺门”阴谋得逞,其功效跟击溃搏杀“残缺门”于江湖之上,是一样的。”
傅怡红道:“这个小弟知道……”
只听一声沉喝,远远传了过来:“什么人?”
随听一个阴阴话声跟着响起:“叫什么?这“瘦西湖”又不是谁家私产,你们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我要见傅怡红,听明白了么?”
傅怡红一怔站起,道:“江兄坐坐,小弟出去看看。”他一步垮了出去。
楚云秋也站起来跟着衍了出去。出舱看,只见岸上十几丈外夜色中,几名青衣人拦着一名黑衣人,太远,看不清那黑衣人的面貌。
慱怡红当即扬声说道:“哪位朋友要见傅怡红?”
只听那黑衣人阴笑道:“哟!傅公子出来了,我的面子可不小,博公子,就是区区在下求见。”
傅怡红道:“放那位朋友过来!”几名青衣人立即闪向两旁。
“对!”黑衣人笑了一笑,说道:“这才不愧是大家公子的气度,真是阎王好见,小鬼当家啊!”快步行了过来。
那几名青衣人跟在他背后行了过来。
近五丈内,楚云秋藉着灯光看清了黑衣人的装束打扮,心里一跳,低低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傅公子,来人是“残缺门”的人!”
傅怡红脸色一变,道:“多谢江公子指点。”
说话间,那黑衣人已行近了画舫下停步,仰着脸笑吟吟地道:“傅公子,贵属可真厉害啊!”
傅怡红淡然说道:“诚如阁下所说,“瘦西湖”并非谁家私产,傅怡红能来,别人自也能来,弟兄们失礼之处,傅怡红,当面赔罪,阁下见傅怡红有何见教,请说吧!”
黑衣人笑道:“傅公于真不愧大家公子气度,这么一来倒叫我不好再说什么了,傅公子不问问我是从哪儿来的么?”
傅怡红道:“我知道阁下是“琖缺门”的人。”
黑衣人为之一怔,他轻“哦”了一声,一双诡异目光从楚云秋脸上扫过,旋即笑道:
“既是傅公子知道我的来处,那我就更好说话了。”
他抬手用腕,那封信直奔傅怡红胸腹之间射到。
傅怡红双眉微扬,就要伸手去接。楚云秋横里伸手,一把把那封信抄了过去黑衣人一怔道:“这位是……”
楚云秋听若无闻,慢条斯理地撕开了封口,抽出一张雪白的信笺,但是他没有看,抬手把信封和信笺一并递向傅怡红,道:““残缺门”放过了一个施毒的机会,可惜!”
傅怡红见楚云秋伸手把信截了去也觉得诧异,但他不便说话,此刻听楚云秋这么一说,立即恍然大悟。
他一阵的激动,道:“江兄,小弟不敢言谢!”
伸双手把信封和信笺接了过去。
那黑衣人忽地一怔,道:“你姓江,是不是江山?”
楚云秋点了点头道:“不错,跟以前的“残缺门”,如今的“百花城”,可算是老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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