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太夸张了,这年头不兴主人和奴隶的游戏,你和爸尽管放心,过两天我会回来看你们。”瞎操心。
“你……呜……孩子,要多保重,记得妈跟你叮嘱的话,你是我们的女儿,只是一直寄养在渔民家中,知道吗?”绝不能让主人发现她的真实身分,否则他们一家三口就没活路了。
迷迭岛从以前就很排斥外来人口,尤其是像海儿这样来历不明的人,更是犯了岛上大忌。
“嗯,我记住了,我的养父养母过世一年多,你们才把我带回家养。”她听了快上百遍,耳朵差不多要长茧了。
“记着就好、记着就好,我们……”老泪纵横的童老叟哭得不能言语,他老爹老娘过世时都没这般悲切。
“你们还磨磨蹭蹭做什么,想我一人一拳送你们上西天吗?”尽会哭哭啼啼的,吵死人。
粗暴嗜血的暴虎亮出拳头,嘴上叼着干草,斜睨哭得一塌糊涂的半百老人,一脸的不屑和蔑视,不时地玩弄蝴蝶刀,十分放肆。
“这位很像老虎的大叔,你不要拿刀吓唬小孩和老人嘛!我们一看就知道弱不禁风,万一真被你一拳打死了,人家不会笑话我们老弱妇孺,顶多死了活该,可是你的名声就差了。”粗人无脑,真是可惜了一身肌肉。
“我的名声?”
“人家会说大叔你虚有其表,打苍蝇没力气,扑蝴蝶装娘样,柿子嘛,专挑软的吃,要是让你跟那位黑壮的黑熊大哥较劲,你肯定不用三下就趴了。”变病猫。
一旁壮硕的男子微微一怔,眉头发皱,身为昆仑奴后裔子孙的曲隐天生肤黑,右耳戴着粗大的铜环,左手上臂有个嵌入肉里的深褐色臂环,力大无穷能举上吨重物。
他骨子里奴性未除,主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主人没吩咐的事绝不敢乱动,忠心如犬,不会逾越本分。
“谁说我打不赢他,我连老虎都能一拳打死。”她居然敢瞧不起他。
“大叔所言甚是,反正口说无凭,没人敢跳出来说你是没种的娘儿们,人家年纪小不懂事,姑且相信你自我吹捧的说法。”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飘进暴虎耳中,激起他前所未有的怒气,手臂一弓挤出两只大老鼠,直接走向未开口的曲隐,扬言要向他挑战。
笨的人出力,聪明的人只要出一张嘴,童海儿随便搬弄了两句,就有一场好戏可看,她越来越期待在鹰王殿的日子了。
“我不跟你过招。”自己人动什么手,他昏头了不成。
“嗟,你想让我被个丫头片子看不起吗?”居然不跟他打,让他没面子。
“对呀、对呀!黑大哥,拿出你的男子气魄跟他拚,你块头大一定赢,我赌一百欧元你会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拳头打在肉上才叫力量,还要会颤动才有看头。
赌是人的天性戒不了,她一个嚷嚷,吸引鹰王殿内外的一些小喽啰好奇凑近一问,当不开起赌盘,吆喝声骤起。
接下来只见一个个子娇小的小女娃满场飞收钱,一下子鼓动暴虎要有男人样,一下子劝曲隐不要畏缩,原本两眼泡在泪水里的童家夫妇也不哭了,为老不尊的加入呐喊团,要被众人围在中央的两人快点开打。
“打,打,打,打……快打……打打……”
曲隐没有动手的意愿,但是在一群人的鼓噪下,迎面挥过来的重拳不得不回挡,他只守不攻地只为保护自己,不希望自家人坏了和气。
可是意气用事的暴虎根本不理他的退让,他越不肯使出全力应战他越愤怒,爆红的方型脸有着难掩的怒气,出手也越见狠厉毒辣,丝毫不留情。
终于曲隐也被他的猛打狠挥激出火气,出招主动攻击,不再只是采取守势。
打了半个小时下来,双方互有挂彩,但仍分不出输赢,围观众人仍是不断加油喝彩。
“唉!真无聊,怎么还没分出胜负呢?”若有盘瓜子啃就更好了。
“很无聊?”一道男音从她头顶落下。
“对呀!你瞧他们势均力敌,完全看不出对方的弱点,实在很没用。”若她出手,他们早就趴成龟状了。
“他们有何弱点?”愿闻其详。
有问必答的童海儿大放厥词,“那个大块头力气是很大,但人长得太高下盘就不稳,以连续腿功横扫肯定往后倒下。”
“嗯,有道理,那另一个呢?”分析得相当透彻。
“喔,那位空有蛮力的大叔呀!他的脑袋无物不够沉稳,只要一再地激怒他便会自乱阵脚,时间一久力气自然耗尽,不赢他都很难。”
“看不出来你对我属下的见解倒十分犀利,要不要下场亲自验证你的观察?”
“看戏的乐趣在于旁观,自己去玩就没意思了……咦,属下”猛地一抬头,童海儿挂在嘴边的笑意顿时凝住。
“你的提议我有兴趣,有好戏看的确叫人热血沸腾,你就下去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敢挑起他两员大将自相残杀,她够有胆。
今早风不群一离岛,他马上要两名得力左右手去替他将人接回来,基于一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心情,他不想让童海儿和风不群撞见,也因为考虑到这一点,他才同意童家夫妇将女儿多留一天。
只是等了半天,该回来的人始终不见人影,他才打算自己出殿去找人,没想到人早到了,却在殿门口“看热闹”。
“不要啦!鹰老大,我是文弱小女孩,一定撑不过他们小小的一拳,你要我来不是打算替我收尸吧,我活着你才不会人生无趣。”
“放手。”风炎魂脸冷得吓人,表情僵硬。
“你先放手我再放手。”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你不怕死?”胆敢这样挑战他权威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反正被你丢进两头疯狂的斗牛当中,我一样会死,不如死前找你一起丢脸。”她嘻皮笑脸地死赖着,不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
“你……”
他气恼地揪下像只野猴攀着他的女孩,乍青乍白的脸饱含被她吃定的恼意,在他三十二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人敢无视他的怒气,而且还偏往死里钻,她算是第一人。
风炎魂的本意是将惹起祸端的主谋丢入她所引起的竞技赛中,好让她自食恶果,再也不敢扇动他的手不相互攻击。
没想到他的手才一碰到她的后领,滑溜的身影犹如沾满黏液的泥鳅,在他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她已七手八脚爬到他身上,四肢并用地勒住他的脖子、勾住他的腰,形成十分暧昧的画面。
“小心、小心,别摔着我,我细皮嫩肉,水做的玉肌冰肤,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你要捧在手上当易碎的琉璃,稍微缺一角就失去美丽艺术品的价值……”她可是独一无二的极品。
“你话一向这么多吗?”他还不习惯在一群人面前表现自己的耐性。
童海儿笑得开心地拍拍他的肩。“鹰老大,做人要想开点,不要计较太多,你话少我话多才有互补作用,想想在千万人之中我们两人相遇,那是件多么幸运的事,你……”
“停,不许你再张开粉红小嘴。”盯着她泛着光泽的玫瑰色唇瓣,风炎魂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直想狠狠地摘下这朵花儿尽情蹂躏。
但是不行,在众多属下面前,他不能失去王者的自制力,做出受到女色影响的举动,他必须维持住身为鹰王的威仪。
“好嘛、好嘛,不开口就不开口,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嘻嘻!她要趁机勒索了。
“你在跟我谈条件?”他听到周围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一双美眸眨呀眨,晶亮得连太阳都为之失色。“不要为难我的爸妈,他们很疼我,你要向他们保证我会毫发无伤,好安他们的心。”
不然他们会一直担心、一直担心,吃不下也睡不着,什么事都做不好,形销骨立的成了两具行尸走肉。
他瞥了瞥满脸紧张神色、不住吞咽口水的童家夫妻。“你有我的保证。”
“再来……”
“再来”他斜过一眼,她真的很敢。
“小魔女要跟着我,可是我爸妈说不行,因为你的人可能会把它宰了冬天好进补。”本来她还不信,但看到暴虎和曲隐这两人的风格,她顿时觉得她的宠物的确有性命之虞。
小白狗蹲趴在童海儿少得可怜的行李旁,人类的热闹它看不懂,睡觉比较实在。
“我不吃狗肉。”
又是一阵抽气声,他……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鹰王吗?
“最后……”
他的耐性快要用完了,声音结成冰地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你吧!”她才委屈咧,“你下面那个顶着我的东西能不能收回去,我觉得很害羞耶!”
“你会害羞?”敢爬上男人身体,张开双腿正面夹着男人的腰,他不认为她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羞耻两字肯定与她无缘,脸皮厚度不下他鹰王殿的柱子。
“你瞧我粉腮都发红了,热得烫手,人家还是非常纯洁的小女孩,当然会面红耳赤。”这坏男人,一点都不体贴。
哼!小女孩心眼最小了,他最好小心点。
“哈,你还真有脸自称小女孩……”唔,她……竟然敢这么做!
大庭广众之下,笑得很甜的童海儿突然将手伸向风炎魂的后脑勺,小手按住红唇便吻上喷着热气的嘴,以不纯熟的技巧挑逗他的感官。
本想让他说不出话来,哪知她是弄巧成拙,当她觉得玩够了想退开之际,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她根本无法脱身,反而被一条巨蛇吮住粉舌。
唉!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忘了玩火自焚这道理,这会儿烧着了自己。
她得赶紧想想解决之道,以他全身着火的情况来看,她会被吃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百,但她暂时还不想失身。
喔!不行了,头好晕,她缺氧……
第四章
口舌利子刀剑,鹰王殿全殿上下的人,今时今日终于深刻地体会到这句话,鼓舌如簧之人的确有比刀锋还厉害之处,无形中改变一个人作为。
今早在大殿外的一幕已传得沸沸扬扬,据说向来冷情决绝的鹰王竟纵容一名小女孩放肆和他谈条件,当着众人的面亲吻他他也不发怒,反倒跌破大伙眼镜地越吻越深入,还是那女孩及时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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