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儿服下的春药,药性越来越强,她浑身发烫,肌肤麻痒,整颗心浮动着,她需要肌肤之亲来减缓身体上的不适。
“额济纳——”她勾住他的颈项,不断地热吻他。
她的手在他身上摸索,并不停地拉扯开他的衣服。
“额济纳——”她一次又一次呼唤着他的名字。
“额济纳?”凝视着身上的他,她露出了迷惑的眼神。
她是不是在作梦?她不是被抓进特使府去了吗?她不是被博札尔喂了药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额济纳!”她伸出双手抚摸着他汗湿的脸颊,“真的是你?”
她不是作梦。这脸颊,这鼻子,这眉毛,这嘴唇……是他,真的是他!
“幸好!幸好!”她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两句,一下就进入了昏迷状态。
他暗下决定,待她一清醒,就立刻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他要她知道他就是大金的“赤骥”,他要她成为他最珍爱的女人!
药效过后,云儿终于在他怀中慢慢苏醒过来。
“嗯?”她勉强睁开眼睛,却只看见眼帘紧闭着的额济纳。
她望向窗外,天色已经有点昏暗,现在是什么时刻呢?
“醒了?”额济纳警觉地惊醒过来。
她在他臂弯中换了个姿势,“什么时刻了?”
“掌灯时分了吧?”额济纳将她搂入怀中,低头在她额上一吻,“你肚子饿了没?”
她轻轻摇了摇头,渐渐想起她昏睡前所发生过的事,虽然她只记得一些片段,但那些片段却足够教她脸红心跳。
他们做了那件事,做了那件他先前不愿对她qi书+奇书…齐书做的事,他先前不肯做的事怎么现在却做了?再者,她是怎么回来的?
“额济纳,我不是被抓了吗?”她困惑地抬头问道。
他想了一下,显得有点犹豫。
“额济纳,”她凝视着他,像要看穿他似的,“你还没告诉我呢!”
他一怔,“什么?”
“你是怎么把我带出来的?”她问。
“我潜入特使府将你劫出来的。”他不假思索地说了谎话。
“我们待会就走。”他说。
“嗯?”她困惑地问道,“这么急?”
他轻声一叹,“我们的身分恐怕已经被识破,还是早走早好。”
云儿怔愣一下,这才想起她曾经对博札尔说过,她是边关参将月慎之之女的事。
“对了!”
“什么事?”
她急急忙忙地从他怀中爬起来,“我跟博札尔说过我是月慎之的女儿,我想他……”额济纳心头一震,暗暗觉得不妙。
博札尔身为金国特使,跟边关守将势必有着相当的联系,高嵩的儿媳遭劫,他一定有所耳闻吧?
要是他得到的消息正确无误码率,那么博札尔跟高嵩一定有着“交情”;所以他一定不隐瞒他发现了高家媳妇这件事吧?
看来,此处真的不宜久留!
“起来!”他将云儿一拉,“我们该走了。”
第七章
跟掌柜结完账,额济纳立刻带着云儿离开客栈,并一路往城门而去。
在前往城门的途中,他们在路上又看见欺压大宋百姓的金人,但尽管心中不平,此刻的他们却不宜再管什么闲事,毕竟他们亦是自身难保的泥菩萨。
其实看见这种情况,感触最多的不是云儿,而是身为女真人的额济纳。
他的军队向来纪律严明,绝不容许有这种欺压百姓、豪取强夺的事情发生,但不讳言,某些金国将领是真的奸淫掳掠、行径恶劣。
虽说他身分崇高,但有些事他只能要求自己及自己的军队做到,却无法要求其它军队也如此。
“杀戮”这种事一时发生在战场上,是很难去界定它是对是错的。
“这些金狗真是可恶!”云儿忿忿不平地说道。
听见“金狗”这两个字,额济纳总是觉得心里不舒坦;当然,云儿骂的不是他,但他终究是女真人,是她口中“金狗”的同义字。
“其实不是所有的女真人都这么可恨的。”他幽幽地说。
“咦?”她以为他应该恨透了灭了他家国的女真人。
他沉吟片刻,慨然说道:“不管是汉人、辽人、还是女真人,其中都不乏一些鸡零狗碎的浑帐,其实女真人里也有好人。”
“额济纳?”她一方面是讶异,一方面也被他的宽大胸襟所震撼祝其实他说的不无道理,异族人欺压他们也就罢了,那些欺压自己同胞的汉人才是更加罪该万死。她自己不也认为,这样的大宋是应该彻底毁灭一次的吗?
只不过尽管那些罪无可赦的奸臣奸相死不足怜,但无故受连累的百姓,却还是最大的受害者。……“额济纳,”她凄凄然地叹道,“我们还是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这儿接近边关,局势乱了一点,她相信只要往南走,情形应该会好些。
“将军请留步!”就在他们即将出城门之时,一阵匆忙的马蹄声自他们身后传来。
听见这样的叫声,额济纳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将军,赤骥将军!”特使府派来的士兵急急拦住额济纳的坐骑,“将军,博札尔大人想请将军到特使府小祝”云儿怔愣地望着额济纳,眼底一阵迷惘。
赤骥将军?难道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辽国逃将?
“不必了,我要出城。”额济纳冷淡地拒绝了。
“可是将军……”
“让开!”他威严一喝,挥退士兵们,那些士兵们下意识地倒退几步。
“赤云儿,走!”他轻踢马腹,迅速朝城外驰去。
云儿沉默不语,只是不断回想着方才的事情。
那些博札尔的鹰犬们,为什么对额济纳如此客气?他究竟是什么人?如果她是他从特使府里劫出来的,为什么博札尔的人还对他这般恭敬?
他骗了她什么?倘若他根本不是什么辽国逃将,那么他是什么人?
赤骥将军,赤骥将军……这名字真的让她觉得有点熟悉。
不,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他走,她必须将所有事情理清。
“停下来!停下来!”她对着他大喊。
额济纳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该来的总要来,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他一勒缰绳,停下了奔驰中的赤云儿。
“你是谁?”云儿一脸严肃地望着他,“你不是辽国逃将,对不对?”
“嗯。”他迎上她审视的目光,坦荡荡地应了句,正所谓纸包不住火,事情到了个地步,他除了坦白,再无其它方法。
一个奇怪的念头蓦地钻进了她脑袋里,“你……你是女真人?”
“没错。”他点头。
“你!”云儿陡地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一直在骗她,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落难的辽国逃将,原来这个要了她身子的男人,是随时会入关南侵的女真的!
“不!”她难以置信地吼道,“不!”
“云儿,我一直想跟你说的。”他早料到刽子手这种局面,“你记得吗?我曾经说过的‘问题’。”
她倏地推开他,仓皇地跳下了马;因为焦急,一个不小心,她竟跌坐在地上。
“云儿!”额济纳一跃下马,心疼地想去扶起跌坐在地的她。
“别碰我!”她拨开他的手,大叫着。
其实对于自己已是他的人这件事,她是一点都不感后悔的。她喜欢他,但是在这种宋金对峙的时局里,她不能跟他在一起,尤其她父亲还是一名忠于宋室的边关守将。
“云儿,跟我走。”额济纳沉声说道。
她抬起懊恼而愤恨的眼,“你休想!”他为什么要欺骗她?如果他一开始就说明身分,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额济纳眉心聚拢,神情沉郁,“你说过不在乎,你愿意跟着我。”
“那是因为我并不知道你是女真人!”她大叫着。
“我是什么人会影响你对的爱意吗?”他眉丘隆起,眼底窜烧着爱怨痴缠的纠葛情绪。
“太平盛世时当然不会,但是——”她眼底涌现泪光,声音哑然,“现在是你们女真人随时会打进关内的时候……”“云儿!”其实一开始云儿就说过,她宁死也不降的,如今想来,他或许就因为她那句话,而一直不敢承认自己就是女真人。
云儿缓缓地站了起来,幽幽地问道:“你是来探敌情的?”
他一震,倏地没了反应。云儿思路敏锐,绝对不难猜到他此行的目的。
“原来如此。”她无奈地苦笑着。
她不能教父亲背上这样的罪名,就算它是莫须有的也不行。
“不!”她使劲推开了他的胸膛,“放开我,额济纳,不,赤骥将军。”她冷冷注视着他火热的眸子,瞬间浇熄了他所有热情。
他沉默地凝望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背过身,她避开了他凄恻的神情及目光。她不能再看,不能再想,不能再留恋。……她像是痛下决心似的迈开步伐,一步都不曾迟疑地转身离去。
“云儿!”他忽地唤住她。
她停下脚步,却始终没有回过头来再多看他一眼。
额济纳喟叹一记,“路上小心。”
“谢了!”她冷冷回了一句,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
凝视着她离去的纤纤身影,额济纳的心一点一点地在冻结。
边关高将军府
高嵩看着博札尔遣人送来的信函,嘴边是一抹阴森笑意。
“爹,博札尔信上说些什么?”高世杰疑惑地询问道。
高嵩看了他一眼,“他发现月丫头的下落了。”
“是吗?她在哪里?”高世杰惊讶道。
“你绝对想不到她跟什么人在一起。”他冷冷一笑,“这一闪终于可以趁机除掉月慎之了。”
觑见他如此高深的笑容,高世杰更是困惑,“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跟‘赤骥’在一上进心。”
“赤骥?”高世杰终日沉迷酒色,对国事一概不知。“他是什么人?”
高嵩皱皱眉头,忍不住数落了他一句,“这你都不知道?”说着,他叹了一口气,“他是金国三大猛将之一,人称赤骥将军的额济纳。”
虽然他不知道这额济纳是什么来历,但光听其为大金猛将就够让他震惊了。
“大金的将军?”
高嵩点点头,“他还不是个普通的将军呢!”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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