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送出阁。
老奶奶并且下令,除了每月的月俸之外,不再容许他们有额外的用度,也不许任何人资助他们,更不许他们再踏进赵家一步。
赵映绿和徐子达正式被剔除在他们的生活外,而经过这件事,赵二夫人收敛不少,安分的待在她的院落,不敢再嚣张狂妄,到处找赵迎波的碴。
他们的生活算是平静下来了,真是可喜可贺。
“可恶!”低咒一声,紧接着是一阵哐啷巨响。
宇文阳立即奔进窑房,就见赵迎波抱着头蹲在地上,而她身侧的地板上,是一些瓷器碎片。
“娘子?”他走上前,将她扶起。“怎么了?”
“又失败了,我又失败了!”她额头抵着他的胸膛,灰心极了。
“别急,娘子,这次失败没关系,下次继续努力就好了。”
“可是已经失败好多次,我没信心了。也许真如管事们所说的,我太异想天开了,妄想改变青瓷的本色……我……”她摇着头,多次的失败再加上几日的不眠不休,她身心俱疲。
宇文阳心疼的抚着她的背,“娘子,往好处想,你已经知道哪几种办法是行不通的,也就是说,你离成功愈来愈近了,不是吗?”
“如果我想的那些烧造方法都行不通呢?”赵迎波抬起头望着他。
“傻瓜,那些行不通,就再想别的办法呀,总会让你研究出来的。”他抬手用袖子轻轻的为她拭去额上的汗水。
赵迎波沉醉在他的温柔里,徐徐的叹口气,窝向他的怀抱。
“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她低道。
“我告诉你怎么办,娘子,如果没有我,你就来找我啊!”他微微一笑。“好了,天色也晚了,今天就这样,我已经在工房后面的小房间准备好热水,你去沐浴,然后就可以用晚膳了。”
她只是点头,却依然靠在他怀里没有移动。
宇文阳狐疑的低下头,“怎么了?娘子?”
“人家好累。”她微红着脸,闭着眼睛娇声的说。
他挑挑眉,然后轻轻一笑,弯身将她打横抱起。
赵迎波惊呼一声,双手环上他的颈项,两人视线凝住。
“既然娘子累了,就由相公我为娘子代劳了。”
两人都知道,他们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会在今夜落实。
天微亮,宇文阳便醒了过来,张开眼的那一刹那,他忍不住长叹一声。
身边的床位已经空了,搞什么啊,他的娘子是不是有弃夫的习惯?
本来还想早晨起来的时候再甜甜蜜蜜的恩爱一次,真是的,都不知道要好好把握男人最精力充沛的时刻!
坐起身,披衣下床,走到前头工房,就看见他家娘子神色认真的为生坯上釉,他没有打扰她,静静的离开工房,回主宅张罗早膳。
等到他端着早膳再回到工房,赵迎波依然忘我的工作着,他放下早膳,先在一旁静静的凝视着她。她真的好美,可是他知道,她的美貌不再是吸引他的主因,或者,从一开始吸引他的,就不是她的美貌,只是他尚不自觉吧!
她坚强自主,性情爽朗,举止端庄合宜,私底下又会不失娇媚的使些小性子,她偶尔的脆弱易感,又能满足他大男人的心态,将她捧在手心里呵疼着,而且,她非常的热情。
他对她,已不再只是为了带个妻子回家避难,而是除了她,他不会带其他人回去!他喜欢她,甚至有可能……爱她。
“相公?”赵迎波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挥着手,不解他为何望着地失神。
宇文阳回过神来,微笑的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上吻了一下。
“别这样,我的手脏。”她粉颊羞红,想起昨夜的热情缠绵。
“娘子,你的身子可有不适?”他瞧着她羞红的脸,忍不住逗她。
她的粉颊轰地红得彻底,娇嗔一声甩开他的手,转身逃了两步。就被他从后头抱住。
“娘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别说了,很羞人的。”她娇声抗议。
“有什么好羞人的,这儿就只有咱们夫妻俩,告诉我,娘子可喜欢相公对你做的事吗?”
“喜欢,行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吗?”她实在拿他没辙,不懂他为什么特别爱逗弄她。
“瞧娘子的语气似乎挺不甘愿的。怎么,娘子是在怪相公昨夜不够卖力?”他又故意问。
“宇文阳,你别再说了!”
“可是我想知道啊!”
“你担心什么?反正你不是中了毒吗?体力不济是正常的。”她胡乱说着,天知道昨夜她被他弄得疲累不堪,早上还差点下不了床呢。
可她胡乱说来的借口,却让宇文阳傻住了。
怎么?他真的不够卖力吗?要不然她怎么会认为他中毒,体力不济是正常的?“看来我得一雪前耻,彻底满足娘子才行。”他一把抱起她,又打算回房继续努力。
“别啊!放我下来。”赵迎波心惊。再继续下去,她肯定三天下不了床。
“可是娘子没满足……”
“有有有,我有,刚刚我是胡乱说着的,你昨夜的表现我很满意,真的。”她急得顾不得害羞,赶紧吐实。“你一点都不像中毒的人,勇孟极了。”
“呵呵呵……”宇文阳失声大笑。她……真的好可爱啊!
“讨厌,你是故意的!”知道自己又被他玩弄了。“放我下来啦,我还有工作要做呢!”
他是放她下来了,不过是将她放在早膳前。
“先用早膳,否则不许工作。”
接过他递来的热粥,赵迎波闭上嘴,心头觉得暖洋洋、甜蜜蜜的。
“你也一起吃嘛!。‘她柔声说道。
宇文阳也坐了下来,拿起碗筷,替她夹了一些小菜入碗。
“快吃啊,发什么愣?”
赵迎波静静的凝望着他,然后不发一语的低头用膳,不过她的嘴角有着隐隐的笑意,眼神也柔柔的。这是第一次,有人在这里陪着她、照顾她。
两人静静的用完早膳之后,宇文阳将餐具摆放在一旁,才来到她之前工作的桌前。
“你刚刚在做什么?”
赵迎波抬头望他一眼,“我在想,该怎么做才能让瓷器在烧出来之后,釉色更加完美。”放下手中尚未上釉的执壶坯体,她叹了口气。“其实我想的很多,最主要的,就是该如何突破现阶段瓷器的样式、色泽等等关卡,虽然它的名声地位已经濒临颠峰,可是我知道还不够,它还不够成熟,可是……你也知道,我失败太多次了。”
“我听说造型工艺在瓷器的烧制过程中,是难度最大的一道工序,是吗?”
“嗯,的确如此,它必须熟练掌握烧窑的火候和泥性的规律,普通的窑场就别提了,放眼所有御窑场中,能掌握这种高度技术的能工巧匠,在越州也不过两、三人罢了。”
“这两、三人中,包括娘子在内吗?”宇文阳笑望着她。
赵迎波讶异。“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他指了指她面前的执壶坯体。“因为它虽然尚未完成,只是一个坯体,可是它的外型却非常完美,如果能够在釉彩上下功夫,让它上头的纹饰有色彩上的变化,那么它将会是个完美的瓷器。”
赵迎波一愣,“你是说……彩瓷?”
“喔,那叫彩瓷吗?”宇文阳笑问。
她狐疑的望着他。他说的话,不像一般的外行人,虽然有些异想天开,毕竟彩瓷只是一种想法,她也曾经试过,可是并不成功。
“怎么了吗?娘子,有什么不对吗?”他装傻的问。
“没有。”赵迎波摇头,“关于彩瓷,其实我曾经试过,可是也一样失败了,那些彩料无法通过高温的试炼。”
“说的也是。”其实他也试过,不过同样失败了。
只不过他还有一个想法,但来不及试验,大哥、二哥就打了回票,要他不要再浪费时间。也许他可以和她一起研究。
“娘子,那是什么?”他指着一盆透明釉问。
“透明釉,怎么?”
“那如果将彩料涂在瓷器生坯上,然后再施加一层透明釉,这样能不能通过高温的试炼呢?”
赵迎波愣了愣,偏头思考了好一会儿,眼底渐渐散发出熠熠光彩,立即拿起毛笔,打算为执壶坯体上色。
“等等!”宇文阳连忙阻止她。“先拿一个简单的瓷碗生坯做实验。”这执壶的造型困难度太高,若失败了,就太可惜了。
“好。”赵迎波点头,选了一个造型简单的瓷碗生坯,“你觉得画什么图样好呢?”
“娘子,可以让为夫的代劳吗?画画这事儿为夫的还应付得来,至于其他的步骤,就得要娘子自个儿动手了。”
“好,交给你。”赵迎波也干脆,将瓷碗生坯交给他。“我去看看窑内的温度如何。”
希望……能成功。
成、成功了?捧着刚出窑的瓷碗,上头彩绘了一朵睡莲,栩栩如生,摇曳生姿,可见下笔者画功之精深,最重要的是,他们成功了!
“相公,你瞧,你瞧,我们成功了,你看,好美啊!”赵迎波兴奋的抱着他跳着。
“哈哈——”宇文阳也高兴的他若她转了两幽。能够成功,他比谁都高兴,看到瓷碗上颜色鲜明的睡莲,更加深他改造邢瓷的念头。“娘子,你真是太棒了!”
“不、不,是相公的提点,否则我还得摸索好一段时间呢!”赵迎波不是会揽功的人。
她环着他的肩,他揽着她的腰,额抵着额,两人身躯是如此的贴近,近到只要他稍稍偏头,就能吻上她温润红嫩的蜜唇。
笑意渐渐收敛,室内一片岑寂,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兴奋的笑声,像是着了魔般,两人村{互凝望着,然后,他偏头汲取了那诱人的唇办。
这是一个彻底的吻,热烫的唇紧贴着,他品尝着她口中的甜美,她领会着他灼热的气息,两人忘我的沉溺在这突发的激情之中……哐啷一声,惊醒了沉醉的两人,眼中还残留着消不退的激情,却已经盈上了更多的错愕。
忙不迭的分开,一低头,那个画着睡莲的瓷碗,在地上碎裂成一片片。
“啊!”赵迎波惊呼一声,激动的蹲了下来,不舍的捧起碎瓷。这个瓷碗,意义重大呀!
“当心……”宇文阳瞧见她的举动,立即出声警告,却依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