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场和表面上的欢迎仪式完毕之后,黄历和何梦雨婉言谢绝了保大帝的盛情,出了皇宫,下榻于新建成的西贡大酒店,并连夜与潘光诞和他的高级幕僚进行了会谈。
“政治顾问先行撤离,经济顾问团也脱离贵国政府,成立一个非官方性质的合作机构。”黄历首先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军事顾问将逐渐从军队中退出,而是集中在贵国所办的军校里,由军校培养出的贵国的新型军官掌控部队。这样将从很大程度上杜绝北越舆论攻击的借口,至于美国方面,他们已经原则上同意。”
“这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潘光诞对此表示犹豫,“解放阵线还有残余分子存在,他们很可能转移到城市开展恐怖活动,我们对此很忧虑。”
黄历沉吟着点了点头,这个情报他是知道的,解放阵线实施的这个策略也并不新鲜,他们想杂迹于平民之中,以平民作为防弹墙,形成另外一种人民战争的模式。他们期望在城市中展开恐怖袭击,然后混杂到平民当中去,利用警察无法伤害所有平民的心理而逃之夭夭。倘若警察因为搜捕凶手而抓了人,越共就会利用这件事来歪曲宣传,说警察如何残暴,连平民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于是,政府和平民之间的相互怀疑会越来越严重,从而达到孤立政府的目的。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越共在借鉴中国的战争经验,我们也可以借鉴中国稳定国内局势的措施。”黄历胸有成竹地说道:“这样的措施可以简略成几句话,‘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再加上一句独创的‘重赏之下必有告密者’,哪怕是假的,也要造出几个因为举报而得到重奖的人物,这将起到很好的感染和激励作用。”
潘光诞陷入了沉思,虽然不是特别理解,但他对黄历这种兼收并蓄,善于总结和利用别人的方法的优点却是十分钦佩。
“具体的举措会有详细的说明的阐述。”黄历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宣传和舆论攻势,不但不能停,而且要加强。另外,便是利用强有力的军队封锁住与老挝接壤的边境,堵住北方渗透的渠道。这样,南方阵线的残余分子或许能制造些事端,但却掀不起大浪,覆灭是早晚的事情。”
潘光诞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说道:“如果贵国与红色中国的大使级会谈能够取得进展,我想对于稳定越南的局势将大有益处。失去了苏联和红色中国的支持,北越政府将不敢铤而走险地发动战争。”
“这种想法当然是好的,我也希望能取得成果。”黄历很谨慎地说道:“但是北越那些固执、偏激的领导人的想法不可预测,我们要作最坏的打算。加强军队是不能放松的,经济建设也相当重要。总之,我们要做两手准备,一是和平竞赛,二是武力战争。而你们自己的努力是至关重要的。”
……
会谈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潘光诞等人离去后,黄历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会谈。问题还没有最后解决,他说的容易,不过是为了增强潘光诞政府的信心,要实施起来却并不容易。
“嗨,想什么呢,睁着大眼睛。”何梦雨伸手在黄历眼前晃了晃,“是不是想那几个跳舞的姑娘呢?”
黄历微微一笑,抓过爱妻的胳膊,在光滑的肌肤上嗅着,轻轻啮咬。
何梦雨任黄历亲昵,调侃般地说道:“我问过南芳皇后,她说在东南亚平民中非常普遍地保持着一种古老的习俗,那就是在女孩子满十四岁的时候,要用丝线将体毛全部绞除,是不是很有趣啊!”
“原来是人造的。”黄历恍然大悟,一伸手将何梦雨抱在怀里,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胴体,笑道:“还是俺老婆最好,纯天然的,亲也亲不够。来,让我好好检查检查……”
第223章 无题
在陌生或者说新鲜的环境中亲热,有时会给人一种非常刺激的感觉,不是那种千篇一律的家居环境和床上运动,甚至有“婚内强奸”那种新奇、刺激、好玩的性感受。
对于何梦雨来说,作为一个女人,对孩子的期待是迫切而执着的,和自己深爱的男人产生爱的结晶,作一个自豪的母亲,才算是个完整的女人。这种感情和念头自从嫁给黄历便一直存在着,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年龄的增长,变得愈发的强烈。
黄历了解何梦雨的心思,也想尽量地满足她的心愿。他一直觉得穿越似乎伤害了他的一些生理机能,与李倩心能生下一个女儿,已经是老天开眼了,不知道怎么碰上了,实在不敢奢望会再有子嗣。但他作为一个国家领导人,时时要比别人想得多。而因为接触到的情报范围极广,又使他比别人知道得更多,也就更会产生旁人所没有的忧虑的担心,神经绷得很紧。
在外面,在公众面前,甚至在属下面前,黄历要保持总统的威严,保持那种自信的状态。只有到了夜晚,躺在床上,搂着爱妻的时候才会做回他自己。尽情地释放体力和激情后,他才会感到真正的轻松。
自从南洋联邦的几个华人聚居州颁布奖励生育法之后,黄历身边的人,特别是慕容辰和凌雪有事没事便给黄历施加压力。慕容辰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还乐此不疲,声称要子女成群,儿孙满堂。并且时常调侃黄历,作为大总统,应该以身作则,一马当先,为奖励生育法作出一个好榜样。
黄历对此嗤之以鼻,当夫妻间爱的交结和享受变成为某种目的而去完成任务时,那还有什么乐趣。不过,想是这么想,黄历也希望能让何梦雨得到李倩心生孩子时的那种幸福和满足。现在,黄历与何梦雨在西贡吃喝玩乐,再加激情放松,可谓逍遥快活。而随后要来越南王国访问的美国副总统尼克松却正在委内瑞拉的加拉加斯遭受到口水的羞辱和暴力的对待。
关于美国社会的报道,大多强调美国生活水平高,但这却变成了忿忿不平的根源。而且,美国的生活水平和世界其他地方,特别是新兴国家的生活水平之间的差距还在不断扩大。在美国人看来,如果别国的人知道美国是多么富裕,他们就只会对星条旗欢呼,而不会去践踏它。但他们万万想不到,宣扬美国的繁荣只会被看作是令人难以容忍的炫耀。
而且因为美国国内发生的一些种族骚乱和私刑事件,或者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很多国家民众心头长期积压着的反美情绪突然爆发出来了。这种事情的发生绝不只限于其领导人对美国不满的国家。在中立国首都,如阿尔及尔、开罗、喀土穆,也同样出现过示威活动,甚至在美国那些盟国的首都,如里约热内卢、雅典、台北和巴拿马城,也都不例外。
这一点,美国的领导人也同样没有想到。尼克松副总统在准备出国访问时,还在拼命地记诵一些图表和数字,以便说明美国人的生活如何比许多不那么幸运的人民的生活都要好得多。他会从财富分配的观点来说明美国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资本主义国家,最接近于一个人人富裕的无阶级社会的理想了。
在访问中,尼克松总是急切地等待开口的机会,然后向东道国有力地说明了他的论点。是的,海外有不少人都听到过这样的论点。因为艾森豪威尔总统非常喜欢派遣尼克松夫妇出国访问。为了维护国际间的友好关系,副总统也不惜先后在印度、阿富汗、埃塞俄比亚患腹泻,在缅甸遭包围,在卡萨布兰卡受侮辱,在墨西哥城一架失灵的电梯中受到一个小时汗淋淋的煎熬。
在这次尼克松历时十八天的访问南美的艰苦历程中,先后在乌拉圭、哥伦比亚、阿根廷、巴拉圭、玻利经亚、厄瓜多尔、秘鲁和委内瑞拉等国停留。这次出访意在作出睦邻姿态,但尼克松在开始便感到了不对劲。
在街头,不时可以看到情绪激昂的年轻人举着标语牌,称美国副总统是“种族主义者”、“帝国主义者”、“狗养的”。有一块标语劝告尼克松“滚回到你那以拷打黑人、屠杀印第安人为乐的美国去”。尼克松显出自己是个直爽干脆的政治家,只要可能就停下来向人们解释,他不是个种族主义者或帝国主义者或狗养的,也并不赞成私刑拷打或屠杀,而且事实上,他也从未参与过这类行动。
尼克松猜测煽动民众反对他的正常访问的幕后黑手是南美的共产党人,但由此得出结论,认为拉丁美洲所有反对他的访问的示威者一概都是受共产党情报局特务的操纵和指挥,这说法也未免有些可笑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是,那些穷苦人认为自己遭到了不公平待遇,一旦看到有机会发泄自己对富人的仇恨,于是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共产党人和其他派别的极端分子不过是趁机火上浇油,使自发的反美怒火烧得更旺些罢了。
只有在加拉加斯,也许可以说共产党的阴谋确实是反尼克松事件所以发生的一个因素。南美共产党人一向对自己的组织能力颇为自负,等待尼克松到达的委内瑞拉暴民也确是准备得很好的。
当尼克松走下飞机时,他发现大约有五百个反尼克松的青少年已经乘公共汽车到达机场,在机场大楼观测台上摆开了阵式!这些人到那里去显然是有意要肇事的。他们朝着尼克松一行人挥动拳头,大声叫骂。可是当美国特工人员要求委内瑞拉治安方面的负责人让那些人离开的时候,竞道到了拒绝,对方还说:“他们不会闹事。他们有权示威。”
在委内瑞拉政府非常令人怀疑的安排下,汽车队不象通常那样停在机场内固定的地点,而是到机场大楼外边的街头去列队。这样一来,尼克松夫妇就必需穿过示威人群,多走一百多码的距离。
尼克松仍象往常一样端详着四周的人群,看看自己可能受到怎样的接待。其实只须对那些尖声怪叫的年轻人看上一眼,他便应该明白,在这个地方,他们将遇上所访问过的任何国家都全然不同的一种局面。震耳欲聋的喧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